《祸乱中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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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世纪-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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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漫长又短暂的下午奥尔加涅不知是如何度过的。有时她思路很清晰,布命令沉稳精准,有时她又很糊涂,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在干些什么。

在一座小城镇外两公里处驻扎后,刘氓没有进一步命令。看着有条不紊处理各项事务的士兵,奥尔加涅忽然感到很累,只想躲进帐篷好好睡一觉。可扎萨克显然是因为被抢走指挥权报复她,作为副指挥,竟然没给她搭帐篷。

看着扎萨克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他军官假作无知的举动,奥尔加涅丝毫不感到好笑,只想痛哭一场。可库曼女人坚韧的性格,父亲固执的血脉还在起作用,她若无其事走向刘氓的大帐。

汤普森尊敬的施了个礼,施陶芬贝格眼神显出些纳闷,还是同样施了礼。奥尔加涅勉强回礼,差不多是仓皇的溜进大帐,但她想扑进刘氓怀里的**突然升起,不过她没能这么做。

那个金男人正坐在可折叠的方桌旁跟小让娜聊天,妮可乖乖的坐在角落里呆。奥尔加涅记不清小让娜和妮可是什么时候来的,她若无其事走到妮可身边坐下,颤抖的身体却立刻招来妮可温暖的小手。

“亨利,我听说你喜欢夜袭,今晚你会进攻么?带上我好不好?”小让娜已经没了最初的傲慢,像个好奇的女孩,不过她旁若无人的姿态还是让人不舒服。

刘氓到不在意这些,他今天心情好。虽然隐约明白大让娜允许她跟来的原因,对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曾侄女,他还是抱着点宠溺的感情,就如对好久没来的茜茜公主。

回头看看有些怪异的奥尔加涅,他笑着说:“不去夜袭,我明天会先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只要交出为的,交出异端,他们可以活命,只是会失去对他们本就不重要的自由。”

见小让娜有些失望,刘氓继续说:“如果只是战斗,这些暴民并不难对付,而且他们战斗的**也并不强烈,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麻烦的是那些不如意的小贵族,希望从我们手里夺取权力的商人和工匠,狂热的异端,他们会思考,会煽动,会四处流窜作乱。我就是要告诉他们,在我的瓦本,依靠暴力获取权力和幸福生活没有机会。”

小让娜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叹口气说:“唉,你的军队要是去帮我父亲该多好,可惜你的人太少了。”

看她伤感的样子,刘氓纳闷的问:“怎么?你们和西西里岛的人还打得厉害么?没听你姑母提起么。”

“是啊,还在打,不过那些残忍的家伙邀请阿拉贡国王兼领西西里岛,我们是在跟他们的联军打…”

小让娜又提起晚祷事件中西西里岛居民残杀法国人的事情,刘氓对此实在无语。既然想侵略,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有什么可怨愤的。不过他还是安慰一番,表示会尽量支持罗伯特。说说着说着刘氓又想起琳奈,好奇的问起小让娜长得像母亲还是父亲。小让娜毫不介意,可这一说倒把刘氓说愣了。

原来小让娜长的像外祖父,而她外祖父是西西里岛一个传统大领的后代,娶了刘氓的一个姨母。这没什么,关键是西西里岛的居民竟然是维京人留下的后代,这个大领家族弄不好跟琳奈家真是亲戚…

想到琳奈这一阵可能正在战船上飘荡,伺机跟瑞典人、丹麦人或萨克森人对甲板,刘氓一时间痴了。小让娜以为他困了,打个招呼,伸个懒腰,毫不客气走进内帐,让刘氓目瞪口呆。

回头看看趴在妮可肩头睡着的奥尔加涅,他默默走过去,接过她搂在怀里。奥尔加涅茫然抬起头看了看,然后紧紧抱着他的腰,泪水沾湿他的衣襟。

朝阳并不为世间的苦难动容,依旧扯开夜色掩饰的悲伤。

控制这座小城镇的是工匠联合会,除了市民和附近的农夫,他们还雇佣一个旗队的佣兵帮助守城。这次刘氓比较谨慎,一个小时做好攻击准备后,又给他们一个小时考虑时间考虑。等了没一会,城内没人出来,北面到来了美因茨主教的联络官。

联络官是一名武装神父,父亲是法兰克尼亚国王。对此刘氓倒是习以为常,这时候很多贵族子弟都将成为神职人员作为出人头地的主要方式。

说是联络,刘氓用脚趾头也能猜出这是美因茨主教派人来看自己对待暴民的态度,因此一个泛泛而谈,一个随意应付。说了一阵,了解到这个武装神父参加了不少战斗,刘氓让手下拿过一把十字弓问道:“神父,你们在别处缴获过这样的十字弓么?知道暴民从哪里得来的么?”

昨天清理战场时刘氓就现了这种十字弓。这种弓结构简单,没有什么花纹装饰,但弓臂是钢片锻造,弓身是旋削制作,射机构件明显是冲压工艺。最关键的是,这些十字弓是逃跑的伯利辛根弄来的,整整一百把。

武装神父略看看就点头说:“见过,我们也缴获不少,这种卑鄙的武器给我们带来不小的伤亡。他们从哪弄来我们也不清楚,但这样的弓很奇怪,我们从未见过…”

刘氓点点头,不再多问,眼前却闪过阿尔布雷西特那张老脸。

行啊,你偷着干,我就明着干,倒贴钱我也要支援巴伐利亚、奥地利和波兰。刘氓正在那瞎盘算,城内终于有人喊话。不是别人,正是闽采尔。

刘氓一向喜欢气势夺人,或者说给自己树立个光明正大的形象。这次他又带着古纳尔和几个小弟“单骑闯关”。来到城下不足一百米处,看着闽采尔明显沧桑的脸,刘氓叹口气说:“考虑好了么?”

闽采尔脸色一阵青白,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高声说:“我们不需要考虑,正是你这个魔鬼将大家推入绝望的境地。昨天你一次就杀死八千无辜者,就让我们的血加身你的罪孽,让你在地狱中多些痛苦吧。我们的灵魂将因纯洁升入天堂,进入我们在人间未曾实现的千禧国度。”

刘氓摇摇头,笑着说:“纯洁?千禧国度的确美好,可那需要真正纯洁的灵魂。你们有谁敢说自己是纯洁的?从秋天到现在我并没有理会你们,就是想看看你们怎么建立千禧国度。可是你们为了满足自己邪恶的**,抢劫教堂,凌辱修女,甚至劫掠跟你们一样贫穷苦难的农夫,这就是你们纯洁?立即投降,或者放出女人孩子,一刻钟后我将烧毁整个城镇。”

刘氓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城下。“射死他!”闽采尔大吼一声,可城头已经陷入骚乱,仅有七八只箭矢零散的飞出去。刘氓躲都不躲,依旧匀离开,几只箭矢乱七八糟钉在他马后。

一刻钟后,城内还是乱成一片,却没有一个人出城。刘氓不再废话,几十个燃烧罐随着他一声令下腾空飞起,四散落入并不大的小城,瞬间就将那里变成炼狱。

看着滚落城下的燃烧身影,仓皇逃出侧城门的人群,刘氓忽然感到无聊。扭脸看看目瞪口呆的武装神父和一脸兴奋的小让娜,他命令道:“追上去,反抗的全部杀死,投降的,除了女人孩子,去曼海姆的路上,每隔十米绞死一个。”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一百二十六章正轨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08:13本章字数:5026

二十多天,刘氓三千五百骑兵两千步兵横行千余公里,阿尔萨斯,美因茨,法兰克尼亚,巴伐利亚北部,直至波西米亚,将德意志中部横扫一遍。他每进至一处就照会所在地领主出兵挤压暴民,然后以自己的兵力为主,各领主兵力为辅,给予致命一击。

部队经过后,树木,路边临时竖起的十字架,城镇的城墙上,满目皆是吊死的农夫、小商人、工匠、佣兵,寒风中四处飘散马丁·路德派神父火刑架熄灭后的灰烬。

参与暴乱的小贵族和骑士全部斩,褫夺领地,但保留妻眷的爵位继承权。活着的农夫,属于美因茨各领主的,或割舌挖眼,或勒令缴付他们几辈子都无法凑齐的赎金;属于瓦本的,全部失去土地沦为农奴。以前部分独立的城镇被取消法庭权,自定节日被禁止,城墙被拆除,禁止各类自卫武装,晚上酒店不许开门。

闽采尔、弗洛里安、伯里欣根等人显然不愿意跟农夫们共赴千禧国度,而是想留在人间已尽未成之志。圣子圣诞瞻礼前夕,他们并入另一股暴动队伍,凑集万余绝望的农夫,试图沿着巴伐利亚和萨克森边界进入波西米亚,那里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宗教改革。

行进至雷根斯堡附近,他们遭遇巴伐利亚路易公爵带领的截击部队。面对两千多骑士、重骑兵,五千多轻骑兵,他们并未选择进入已经信奉新教的萨克森,而是依托一处高地与截击部队对峙。

刘氓一直在追击闽采尔等人,战斗生时距离战场不过二十余公里,他却命令部队休整吃午饭。进入巴伐利亚后,茜茜的哥哥路易也带了近千名巴伐利亚骑兵随行,他显然不适应刘氓部队的强行军,对此毫无意见。

坐在火边吃了两根香肠,喝了口热汤,小路易伸展麻木不堪的双腿,郁闷的说:“亨利,你的士兵都是铁打的么?一上午跑了五十多公里,看起来没什么感觉么。”

刘氓笑了笑没回答,不过心里也满是感慨。他倒不是感慨这些人吃苦耐劳,而是感慨他们的铁石心肠。不到二十天,他们至少杀死三万多农夫,可刘氓所担心的心理问题迟迟没有出现。

库曼人从伏尔加河九死一生来到瓦本,又在刘氓刻意安排下与本地人隔阂很深,杀人不眨眼还有情可原,这些新招募的德意志近卫步兵为何也是如此?

回忆前世这个民族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的表现,刘氓只能说:他们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屈辱到自卑。

在刘氓的记忆中,德意志人似乎就不会笑,没有幽默感,连文艺作品都没有轻松的,包括人尽皆知的格林童话。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苦难和坚忍…

想到这,他忽然产生不可遏制的说话**。他站起来,高声喊道:“莱茵河畔的库曼人,瓦本的步兵们,巴伐利亚的骑士们,我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有话说!”

看着大家茫然的眼神,他继续高声说:“近二十天来,我们看到的除了苦难就是苦难,除了死亡就是死亡,而我们的先辈也是如此度过一生。贵族,在法兰西等地贵族面前低人一头,农夫,依旧低人一头,甚至佣兵都比意大利的低等。这是我们来到世间就背负的罪孽,只能用虔诚和坚忍赎罪,这是我们的苦难,也是我们的道路,我无话可说。”

深吸一口气,他用干脆喊道:“不管法兰西诸国如何看,我要说:苦难是我们的骄傲,苦难让我们能做出他们无法做到的事情,苦难让我们更接近天父!我亨利无法在这片土地上建立千禧国度,但我会努力让那个大家紧紧站在一起。面对别人的忽视,我们可以平静的说:我是德意志人!生来就是受苦的!”

这次刘氓的唾沫没有白费,所有人都默默起身注视他。环视一圈,他扬起右臂高声喊:“不管你们来自何方,现在都生活在这片苦难的土地上。所以我要高声喊:我,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我的前方是德意志,我的左面是德意志,我的右面是德意志,我的背后,还是德意志!”(别打我…)

他的声音渐渐随风飘散,六千贵族骑士和士兵鸦雀无声。足足过了十分钟,“万岁!德意志!万岁!亨利!”轰然的声音久久不息,让方圆几公里鸟兽四散。

刘氓到达时双方还在僵持。闽采尔等人多少打出了经验,他们依托高地上的密林,用茷倒的树木立起弧形防御面,并将泉水泼洒在山坡上,战马根本无法立足,连步兵都很难攀爬。

两军会合,刘氓才现小腓特烈也在,手下还是他的金野牛骑士团。都是亲友,大家也不客套,边说情况边走到阵前。看来大家对这些农夫并不上心,刘氓的舅舅不提战事,而是笑着说:“亨利,我们还以为你只顾着铲除瑞士的异端呢,没想到你就像北风一样扫尽灰尘。”

这次德意志中部大范围的暴动本就是大贵族、教会和农夫矛盾全面激化的结果。对刘氓犁庭扫穴般压平骚乱,大贵族和教会势力自然是打屁眼里高兴。但对选择定位的刘氓来说,这却是个艰难的抉择。

不过他也不想看到骚乱持续,那样对德意志、教会和农夫本身都不是什么好事。原本就松散不堪的统治架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持续动荡只会造成德意志更加苦难。

通过暴风雨般的打压,暴乱平息了,挑动暴乱的中间阶层偃旗息鼓,领主直接面对农夫。鉴于这次教训,不少大领主开始直接跟农夫签署缴纳贡赋和提供保护的双向协议。少了中间阶层的盘剥,农夫的日子还要好过些。

至于刘氓,他趁机将瓦本北方的土地全部至于自己控制之下,便于从新分配,实施自己的国家地主计划。南方贵族本就被他打怕了,这下更是噤若寒蝉,瓦本算是成功集权化。如果说有遗憾,那就是他彻底恶名卓著,西尔维娅…

路易公爵并不因刘氓没回话而不快,他看着刘氓的步兵沉默而迅捷的在山坡下构筑好攻击阵地,头也不回的说:“亨利,你真的长大了。你可能不知道,很多人私下里称你为黄胡子,跟你的曾外祖父红胡子亨利很像啊…”

刘氓无语,这一阵艰苦的行军战斗,加上心情不好,他金色的山羊胡子的确是长得老长。在他前世的记忆里,红胡子似乎是腓特烈,而且红胡子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见刘氓略有些窘迫,路易笑着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当年红胡子亨利可是纵横德意志和意大利啊…”

转脸看了看小腓特烈,路易继续说:“德意志王位已经空悬很久,该是推举的时候了。七个选侯实际上只剩下六个,萨克森巴登王国已被阿尔布雷西特兼领,七宗罪不可能少一宗,我觉得是该加上你的德意志罗马帝国了。”

刘氓有些愣神,扭头看看小腓特烈,只见他也笑着说:“我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科隆不用说,听说英诺森主教选择的下一任主教是虔诚亨利会成员。美因茨主教、法兰克尼亚国王、上莱茵的普法尔茨伯爵,以及我们奥地利都愿意推举你为德意志国王,如果你愿意,就是六比一。哦不对,你是罗马帝国皇帝,应该称为德意志罗马帝国皇帝…”

刘氓彻底无语。

也不管他的白痴样,路易公爵直接说:“我们近期就选举,看来你又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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