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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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阵传奇-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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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倚画跪在地上,哭着向关羽求饶:“将军,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就绕了我们吧。”接着又向糜氏求情:“夫人,看在我服侍您多日的份上,帮我向将军求求情吧。我们……我们……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情不自禁做出那样的事……”

关羽愣了一下,立刻懂了意思:“哼,一个混账!和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公明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家丑正好被你撞见。你看看,丞相送我这么多美女,我好心给她们点轻松的事情,去服侍两位嫂嫂,竟然跟我的部下通奸!”关羽扬了扬手里的信:“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他们私通的信件,全是些不堪入目的词汇。”

徐晃不知道该做什么,本能地伸手要去接信,被气呼呼地关羽大手一挥,撕成碎片,口中仍然没有停下:“真是给我丢人丢大了!暴虎,把这对奸夫淫妇拖下去就地正法!”

暴虎立即跪在地上请命:“将军息怒,念在他是您多年的老部下的份上,绕了他的死罪吧。况且他已经认罪了,并无任何辩解,就给他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今天公明在场,公明最了解我,我可不是个徇私的人。公明,你觉得呢?”

“这……”关羽把问题抛给了徐晃,在这种情形下,谁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当面把自己部下杀了:“云长,何必大动肝火。其实这样也好,在院子住的都是你的老部下了,是最忠心的死士,就真的送一个美女有何不妥?我听说,当年李儒给董卓讲了楚庄王的绝缨之会,其实这个故事现在也很应景啊。”

“唉……”关羽做出一副正在消气的样子:“的确,你正好是这样的一个年级,从小就跟着你父亲随我涿郡起兵,在广陵被袁绍围困的时候,你父亲因为保护大哥战死了,这么多年也没让你成个家……其实你提出来,看在你父子二人出生入死这些年的份上,我又怎么会不帮你。”

“属下知罪,全是属下一个人的错,是属下调戏在先,望将军不要责罚她。”于惑痛哭流涕,这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在提到“父亲“这个词的时候,他想起了双亡的父母。

“看来还是个痴情的人,我就成全你们。”关羽下令:“暴虎你去给他们腾出一间小房,今晚就让他们圆房吧。”

“是。”

“这小子不错,你以后好生待他。”

倚画连忙叩谢:“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将军成全。”

“多谢将军成全,属下今后定当至死追随,以死相报。”

“公明兄,你看这么处理如何。”关羽抬起头,询问已经入戏了的徐晃。

“有情有义,入情入理。”

“暴虎,快带他们下去。派人送嫂嫂回房休息。”

“是。”

糜氏对徐晃施礼:“徐将军请自便。”

“夫人多礼了。”徐晃也很讲究礼数,他发现刚才进来得突然,又撞上这么一出,本应先向糜氏行礼。

众人离开偏房,留下要叙话的关羽和徐晃两人。

门外还有几名徐晃带来的随从,戏还得继续往下演。暴虎先安排一名站岗的士兵送糜氏回房,接着叫来几名杂役,把杂物屋清理出来给他们住,看来要一直演到天黑。

“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你。”进屋之后,只给他们搬了一张床。

“没想到你居然混进了关将军府。”除了床,于惑找不到其他能坐的地方。

“当初是你不告而别。”倚画一点也不忌讳地躺床上,顺手把灯灭了。

“发生了很多事,说来话长。”于惑觉得这个来龙去脉的确太过复杂。

“所以我们都各自不问。”倚画的提议看起来不错。

“也好。”于惑起身。

倚画爬起来问他:“你去哪儿?”

于惑没好气地说:“就一张床,我当然睡地下。”

黑暗中,一只手伸出去,把床边上的于惑拉回了床上:“地下怎么睡?这床就是为我们两个人准备的。”

“这样不好吧。”

“奸夫淫妇,这样不是很正常?”

“这里只有淫妇,没有奸夫。”于惑一本正经的样子。

倚画看起来有些生气:“你还是嫌我脏是不是?”

“不是……”话没说完,倚画又一下把于惑拉到身上。

于惑倒吸一口香气,不能自已:“但是……”

倚画在于惑犹豫的时候,已经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于惑的衣服本来就不多,也被三两下解开。

“我说……”于惑的嘴已经被倚画的嘴堵上。

对于从未做过男女之事的于惑来说,倚画的肉体瞬间激发了他身上所有的欲望,那种女性肌肤特有的丝滑柔软,加上那种敏感的触电般的摩挲,迷幻而沉醉。

“好吧……”于惑的心理防线,终于告破。

如梦似幻,宛若飘飘欲仙,忘却多日的劳累,一泄心中郁结。缠绵至夜,醒来已是天亮。

少了精虫上脑,于惑的思路又渐渐回来:“我有一个问题,根据我听说的版本,暴虎应该是认识你的。”

“你听说的版本,又来自何处?”从倚画的表情来看,她也不相信。那一晚她本人的确是被打昏在床上,江峰等人也是蒙着面。

于惑从床边的衣物中找到那把匕首:“给我这把匕首的人,这把匕首是暴虎给他的,原本应该是你的吧。”

倚画接过匕首,仔细回想当年的情形,确实有些事情讲不通

两人一致认定:“那么看来这个故事还有一个版本,暴虎的版本。”

第一百零二章 旧仇恨1

新的一天,关羽前往丞相府辞行,全府上下收拾行装,一切井然有序。

两人找到暴虎对质,一切也便真相大白。

原来当暴虎第一次见倚画就已经认出来她是当年田家的那个女人,只是没做声,暗中报告给了关羽。于是由此认定,倚画是曹操派来的细作,可能与当年田家背叛吕布多少有点关系。因为同样的原因,关羽对这些曹操送来的美女一个没要,全数送给两位夫人当侍婢,偶尔还故意透露点虚假情报给曹操。

当倚画扶着糜氏来到偏房听到于惑的传来的消息时,关羽和暴虎正在眼神交流准备除掉倚画,保住秘密。只是没想到半路闯出了徐晃,倚画竟然如此配合地演了整场戏,关羽干脆顺水推舟让倚画嫁给于惑,试探她的真实身份。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看来倚画是可靠的。

两人同时说了自己的故事,暴虎也才得知江峰等人的讯息,又对宿命感慨一番。

由于没有提前走漏风声,关羽的辞行异常顺利。当初曹操与关羽有约在先,只要关羽知道刘备的消息,就可以即刻启程。这次曹操毫无准备,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答应关羽的要求。

“暴虎,你负责暴虎两位嫂嫂的安全,除了你我,任何人不得接近马车。”关羽一回来,就开始给每个人下令:“剩下的人都是跟随我关羽多年的老部下,夏侯博在下邳一战生死不明,如今就全靠诸位。我们人数不多,沿途尽量少生事端。”

“是!”于惑目测了一下随行人员,包括几名雇佣的劳力,也才二十多人。

交代完一切,关羽封存了汉寿亭侯官印,以及整个府院,两位夫人的侍女一个也没带走,不过倚画作为随军家属除外。

出了城,无人阻拦,关羽把于惑叫道身边:“于惑,来时的路你比较熟悉,你先走一步,告诉我大哥派人接应。毕竟我杀了袁绍大将颜良,他连自己的大将麴义都能杀,必然也容不得我。你也不用多说,就说我过去了,简雍、孙乾他们会提醒大哥这些事情。”

“是,我现在就出发?”

“现在就走,倚画跟你一路,两位嫂嫂可以一路上能够互相照应。”

“遵命。”于惑嘴上答应,去叫倚画一起出发,不过途中还是在小声抱怨:“一个人走小路就已经够麻烦了,带上她怎么走……”

“把她扔给车队更麻烦,两位夫人的安全就已经够我操心的了。”暴虎就站在于惑旁边,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去吧,别再倚画身边抱怨了。”

“嗯,暴虎大哥,你们一路保重。”

“快走吧,早到早派人接应。”

两人互相一抱拳,那边倚画正好帮两位夫人搬完东西,正好叫上出发,倚画也没有多问。

回去的时候竟然比来时方便了许多,沿途很少盘查的士兵,因为有倚画陪着,通关的时候士兵对这样的结伴夫妻从不过问,所以两人干脆走上了大路。

“你这是去延津的方向?”倚画跟着于惑走了一天一夜,发觉他不是邺城方向走,也不是官渡。

“在我离开的时候,主公还在延津。”于惑觉得这么走时理所当然。

倚画强忍着,没笑出声来:“你怎么转不过弯啊,从你离开延津,到现在,多少天了?”

于惑算了算:“一路跟着军队到许都,七八天了吧。”

“七八天的时间曹操带着卫队都回到了许都,你家主公都应该能带着军队绕着兖冀边境走上一圈了吧。”倚画摇摇头,觉得于惑在他擅长的领域反应的确快,头脑也算灵活,总是在这种大问题上犯糊涂。

于惑觉得有道理:“你说去哪儿?我听你的。”

“曹操撤军,说明延津没有任何袁绍部队,那么双方军队目前一定都集结在一个地方,我们去官渡。从陈留走,还能避开白马、封丘一带盘查的关卡。”

“行!”

陈留作为曹操起家的根据地,一直由曹操最信赖的人担任太守,以前是张邈,现在是心腹大将夏侯渊。这里离交战地官渡不算远,却丝毫没有其他城池的紧张气氛。或许是陈留的百姓大多清楚,曹操对陈留的感情深厚,绝不会把他们当做战争的筹码,当年张邈也未在陈留做最后的抵抗。所以一旦官渡战败,这里要么是重兵抵御,要么是不战而降,无论哪种,都是让百姓放心的情形。

城中自然会有酒肆,这是于惑惯去的地方,只是这次他忘了自己还带着倚画,女人通常是不去那种地方的。

等于惑意识到,已经是酒肆里一片寂静,想拉着倚画离开,后者却笑着镇定自若地走到中央的位置坐下,叫小二上酒上菜。

“来来来,兄弟们继续喝!”酒肆很快又恢复了喧嚣,但是能看出来,周围的几桌人都对倚画十分好奇,目光也时不时地扫过来。

这时候,就在于惑他们桌旁,一个声音引起了倚画的注意,或许引起注意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干净、英俊的脸:“小兄弟,你不该带她来。”

“其实我意识到了,她执意进来……”

“我自己要来的,这里毕竟是官军驻守的城池,他们又敢干什么?”倚画抢过了于惑的话说。

“姑娘,这里虽然很多些江湖人物,倒也懂规矩,但是这是酒肆里除了他们,还时常有些进行修整的士兵来消遣。”年轻的男子好心提醒他们:“你们多半不是本地人,这样太惹眼。”

“哦,都穿着便服,你倒是说说他们哪些是士兵?”

年轻男子用眼神向他们示意:“你们左边那桌,后面的第二桌,其实还有楼上的一伙人,早些时候进来的。看他们的靴子就知道,衣服常换,鞋不常换。”

于惑下意识地看看他们的靴子,又看看自己和倚画的鞋,最后,目光定格在那个年轻男子的鞋上,略有所思:“这么说,你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

“哈哈哈,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穿的可是游牧靴,我有马,就在酒肆后面的马槽喂着。”年轻男子等着于惑解释。

有了这个夸张的反应,基本肯定了之前的怀疑。于惑冲倚画一笑,意思是自己也有聪明的时候:“你是游牧靴没错,我以前也做过商队护卫,北方骑马的护卫大多都会穿游牧靴。然而这里是陈留,因为马匹和气候的原因,此处的商队护卫往往穿的是普通靴子,不需要游牧靴这么厚实。往往商队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出发地,基本上是到一个地方换一身穿着,当然鞋也会换。”

“我如果说我才从幽州赶了呢?陈留是我歇脚的第一站。”年轻男子给出了理由。

于惑摇摇头:“我也是才从幽州回来不久,你的靴子,我见过。”于惑指了指男子身后的一桌刀客:“他们也应该是才从北方来,同样的游牧靴,款式与你大不相同。我直说了吧,你的是乌桓人的靴子,他们穿的才是汉人的靴子,而你样子一看就是汉人,所以这靴子的主人原本就不是你。”

“这么说你不是逃犯,就是逃兵。江湖人士搜刮战利品是从不要别人贴身衣物,这是规矩吧?”倚画说的时候,向于惑求证这个说法。

于惑点头:“是的,这位小哥可算信服?”

年轻男子惊讶地看着自己脚上的靴子,又看看两人,脸上的表情很快平复下来:“既然见过乌桓装束,阅历不浅啊。看来大家彼此彼此,来这里都有自己的目的,要不要结伴而行,路上多个照应?”

“结伴,我觉得……”

话却被倚画抢了过去:“这个建议不错,通报姓名是信任的基础吧。”

“姑娘说的是,在下赵云。”

“叫我倚画好了,他叫于惑,什么都不懂的那个惑。”

年轻男子点头,把声音放低了对两个人说:“那么我先出门,在酒肆左面碰头。”说罢,拿起桌上灰布包裹起来的长枪,起身结账。

倚天看于惑有些愣,用力一推:“你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是不是因为那人长得太帅,自卑起来了?放心,不用吃醋,我既然决定做你的女人,就会永远跟着你。”这招看起来没用,倚画讲出自己的想法:“你没仔细看他的武器装备,那亮银色的长枪不是一般的兵器,布衣里面实际撑了一副护心甲。这样的人物,若能交个朋友,路上会方便许多。

“我知道……”于惑硬撑着。

倚画一面招呼小二结账,一面拉着于惑:“那快走吧,别让帅哥等急了。”

出门的时候,于惑自言自语:“这个名字太熟了,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而且不止一次。”

“走啦!”

第一百零三章 旧仇恨2

酒肆出门,很容易找到赵云,于惑已经非常熟悉这种街头方式。有时候,自己在经过酒肆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看向大门附近的角落,偶尔还能目睹一些不应该看见的时间,总有一种窥探到别人秘密的成就感。当然,这些都是保证自己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

“两位既然同样是从幽州方向来,莫非是去河内方向?”赵云已经从马厩牵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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