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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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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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又踏上漫漫征途,出洛阳没多久行至一高陵,忽闻喊声大举,安抚下小崽子便当先冲出车帐,窜到队伍前才见到拦路人得庐山真面目,竟是杨奉韩暹。其先锋队伍中徐晃一马当先,举斧指老曹大叫:“曹操欲劫驾何住”

好气派的点名道姓不留情面。老曹被无礼了也不气恼,抽空儿向我呼叫召唤。接了信号飞身到他身边,老小子扯我袖角低声问道,“这厮威风凛凛,是否就是臻茗口中的徐晃?”

竖起大拇指表达我对其出众眼力的赞叹,“义父猜的不错,前方叫阵的正是徐公明。要不要我出马稳住他?”

老曹若有所思摇头笑道,“臻茗先不忙动手,不如我派别人试他底细为先。”一语毕下令命许褚出马与徐晃交锋。

狮虎争斗,刀斧相交,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败。老曹在旁这出武打戏看得很是入迷,啧啧称奇百十来声才下令鸣金收军,一边儿安排就地扎营,一边儿火速召众谋士商议“纳妾”大计。

“杨奉、韩暹诚不足道;徐晃乃真良将也。”

好强大的开场白,老家伙现如今活的为所欲为,连面子上的遮掩铺垫都懒得做。

一干人闻言面面相觑,老曹在众参谋充满钦佩的目光审视下接茬儿侃侃而谈,“吾不忍以力并之,当以计招之。”

行军从事满宠主动上前接揽任务,“主公勿虑。某向与徐晃有一面之交,若以言说之,管教他倾心来降。”

老曹欣喜非常,甩副摩拳擦掌的鬼样儿惊悚大众,看架势仿佛徐晃已然是他囊中之物。

满宠顿一顿接着补充句,“若要此事得行,还需一人帮忙。”

小样儿的话没说完药罐子就故弄玄虚抬袖子遮掩笑容,荀彧更是连连点头,用一脸“舍她其谁”的表情盯到我心惊胆颤。

背后冷风呼呼,不祥预感坐视。满宠看向我笑的阴险,随即款步走到我面前躬身一拜,“有劳郡主带下士趁夜偷入其营。”

老曹回身盯着我一脸期待,眼神无辜到让我差点儿以为对这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有拒绝的余地。幸好理智在关键时刻发挥重大作用,才把一个会惹得老乌龟当场翻脸的“不”字硬咽下去。

当晚满宠找上门来,才进龙辇就二话不说要求行动。小崽子漫不经心扫他一眼,低头表示不愿多管闲事。好言好语向皇帝陛下请了个假,暂时把自己从抱枕职务中解脱出来,随伯宁君一同出门。

走出几步到某可起飞的空场,半蹲着要他爬到我背上。无料这厮借故扭扭捏捏,“郡主不换身衣服?”

靠姑奶奶是去探营又不是去相亲,莫非要我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勾引徐公明?

“郡主一身红装……有些扎眼。”

沉淀心思打量眼前人,小样儿的一身夜行衣,伪装十足,气派有余。再低头看我自己,一身大红,似乎是有点儿不妥。扭头向这厮叫一声“稍等”,便小跑着重回寝室。

小崽子见我去而复返,问也不问又伸爪来捞我。心急之下懒得敷衍,“伯和最近越来越粘人了,要找人搂抱不如传召后宫佳丽侍寝,话说你有许多日没同皇后亲密了吧?”

小王八被我一言说红了脸,愤愤甩袖子坐在床上咆哮,“不用你管。”

一边儿忙来忙去找衣服,一边儿颠三倒四乱问话,“我的黑衣服都哪去了?”

“最讨厌看你一身黑,像个夜叉罗刹,败尽风景。”

“你把我衣服藏起来了?”

怪不得这两天的备选尽是大红大紫,原来是小东西从中搞怪。

小崽子伸着懒腰回话,“是哥哥收起来了。”

第三卷 功德无量 第10章 一钩新月几疏星 小阑干外寂无声

影美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兼职家政服务?

将信将疑走出龙车,漫无目标找小蹄子踪影。满宠见我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撞,来不及问个清楚就被我的高速甩在后方。

差不多把营地翻了个遍却还找不到那人,无端受累的谋士大人忍无可忍终于开口,“不知郡主……在找什么?”

“找个人。”

小样儿的闻言呆若木鸡,看模样似乎是认定我言行举止皆不知所谓。

我理解

彼时明明在找衣服,怎么不出一分钟就改找人。要是我遇到如此毫无逻辑的人种,也会哭笑不得无语凝噎。

无端端被当成弱智却不在乎这种时候,别人对我的看法不再是我关注的重点,只是迫切想知道的影美人在哪里?以前我们在一起时,他从来都会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或坐或站,从没像现在这样找不到人。满宠看我阴着脸步履匆匆,硬是把要说的话集体咽到肚子里稀里糊涂跟着我颠儿。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灯火阑珊处……

无影与郭静正对面坐在火堆旁下围棋。

下围棋……

高级知识分子果真比平常人懂得及时行乐的重要,眼前这二位家教良好的有志青年连消遣也选择如此贵族的娱乐活动。可怜对弈这门高雅艺术竟被两个人玩儿的如同斗兽棋一般纵情欢乐,让我也禁不住在一瞬间生出中错觉,似乎连我这么毫无涵养的货色说不定也有机会尝试国粹。

冷眼旁观半天,心里空荡荡说不清滋味,唯觉眼前那一团火光甚是扎眼。忧郁半天愣是没能迈步上前,只敢躲在暗处偷看。满宠陪发疯到不耐烦,终于鼓起勇气凑到我身边小声问,“郡主,我们还走不走?”

充耳不闻,脱口而出,“围棋……是这么下的吗,嘻嘻哈哈,拉拉扯扯?”

小样儿的愣的彻底,“郡主说什么?”

“伯宁也会下棋吗?”

“郡主想与下士对弈?”

冷笑一声以自嘲,“对弈对弈,有对才有弈,我没那个实力同伯宁相对。”

满宠陪笑,“郡主资质聪颖,必定一点就通,来日有时下士愿做郡主对手,当下……”

“当下还是办正事要紧”,苦笑一声接他的话,“可是我却找不到黑衣。”

满宠自然品不出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包含多少唏嘘感慨,就事论事笑着说道,“无妨,下士有一件黑袍,请郡主披在身上。”

明明满心悲凉,却被这厮一言开解了忧郁。接过巫婆斗篷罩在身上,背起满宠横冲出去。

乱七八糟混入彼军,左躲右闪找到徐晃大帐,一掀帘子就见公明兄秉烛被甲坐在榻上用功。

两只脚一前一后踏进门,问候一声,“公明一向可好?”

徐晃听到人声才意识到有人私闯民宅。小样儿的鲤鱼打挺腾跃而起,本已摆出预备格斗的姿势,却在看到我的瞬间迅速收回,两手僵垂在身侧喃喃问,“郡主……何以至此?”

笑,“我带一位故人来见公明。”

满宠晚一步进门,与我对视一眼便款步上前对徐晃作揖道,“故人别来无恙乎”

徐晃从头到脚将满宠打量个透,半晌才将人认出,“子非山阳满伯宁耶”

满宠笑道,“某现为曹将军从事。今日于阵前得见故人,欲进一言,故特冒死而来。”

徐晃把眼将两位不速之客里外审视了好几遭才满脸犹疑地让座。满宠屁股一沾坐垫儿就开口入正题,“公之勇略,世所罕有,奈何屈身于杨、韩之徒……”

一言未尽,徐晃已然隐约感觉到所谓故人的本来目的,正欲挥手打断说客说辞,那被示意噤声的却视而不见接茬儿继续,“曹将军当世英雄,其好贤礼士,天下所知也;今日阵前,见公之勇,十分敬爱,故不忍以健将决死战,特遣宠来奉邀。公何不弃暗投明,共成大业?”

徐晃看着我正色问道,“郡主也是此意?”

本想直言相告我在此次行动中只充当交通工具,话没出口就看见满宠紧着对我使眼色,骑虎难下唯有迫不得已表态黑白,“曹孟德是我义父,今天我来这儿见公明,也是受他所托。”

小样儿的沈吟良久,喟然长叹,“吾固知杨奉韩暹非立业之人,奈从之久矣,不忍相舍。”

满宠见徐晃有松口的趋势,再接再厉狂追猛打,“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

徐晃来回来去在地上转悠三圈儿,终于应允回一句“愿从公言。”满宠喜不自胜,得寸进尺地要求徐晃趁机杀了杨奉韩暹以为进见之礼。

姑奶奶被雷的紧皱眉头,徐晃也大义凌然地拒绝,“以臣弑主,大不义也。吾决不为。”

满宠吃瘪,紫着脸夸一句“公乃真义士”徐晃一刻不停整理军马,引帐下数十骑同我们连夜奔曹。

一行人跑到中途,却忽闻身后叫喊“徐晃反贼休走”回头一看,正是杨奉领人马来追。

徐晃自告奋勇充当一夫当关的一夫,被我坚决果断地阻拦,“公明要有损伤,我们这一趟就算百忙。本郡主好说歹说与杨奉有些萍水交情,不如我飞去说几句好话,劝他就此作罢。”

满宠被生马颠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想着抢戏接台词,“万万不可……郡主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争论间一声炮响震撼天地,山上山下火把齐明,伏军四出,老曹亲自引军当先,大喝:“我在此等候多时。休教走脱”

老家伙居然早就盘算好埋伏在这儿

徐晃领几十人散尽老曹队伍。满宠见了靠山,颓然松懈抽马鞭的速度,找个安全地带把气喘匀。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这厮连拍了几下背,抽空儿问一句,“伯宁早知我义父埋伏在此才叫我不要回去讲和?”

小样儿的点头应是,笑着说道,“奉孝向主公进言定计,若杨奉等出兵追赶,我军以逸待劳,攻其不备。”

郭老师,郭老师……

杨奉自然“不备”,老小子匆慌回军却早被老曹团团围住。恰好韩暹带兵来救,混战的队伍又多一支。老曹趁军乱乘势攻击,大杀四方。杨奉韩暹势单力孤,引败兵落跑。

老曹收军回营,徐晃正式拜见新主。老小子纳妾成功,笑得合不拢嘴。姑奶奶顺利完成任务,满宠道谢的很是真诚,老乌龟却连个谢字都没有就赶人出门,美其名曰让我好好休息。

营地上处处是火堆烧光的残迹,不可抑制想起最晚所见,免不得又冷了心肠,灵魂出窍竟闲逛到药罐子病房前,想也不想就一头钻进去。

小样儿的正盖着大被依在床上看书,见人进门只敷衍着打声招呼就不再理我。

做人做到哪儿都不受待见的地步,是不是也算一桩了不得的成就?

怒气冲冲奔过去一把抢了这厮竹简,“郭老师就是这么奉行待客之礼?”

药罐子随遇而安接受被冒犯的事实,似笑非笑开口问道,“何事烦扰郡主?”

“没事烦扰郡主。”

小样儿的嘴角微翘如同看戏一般欣赏我死鸭子嘴硬的怂态,“哦?”

“哦什么?”

“郡主有何事忧虑?”

这不又问回来了吗?

“郡主无事忧虑。”

眼前人掩饰不住嗤笑出声,“郡主无事忧虑,找下士有何吩咐?”

“没事儿不能来找你?想你还需要个理由?找你玩儿还需要个理由?”

奉孝君原本居高临下好不得意,听罢这句立时手忙脚乱连声咳嗽。

好死赖活扳回一局,索性平了心气不再贫嘴,“好了好了,你可真不禁逗。郭老师顶着名分,却什么技能都没传授,学生觉得吃亏。”

这厮盯着我的脸研究不出破绽,神情稍稍和缓,歪歪头笑着问道,“所以……郡主心血来潮兴师问罪?”

“我没那么闲得慌,还兴师问罪?学费都交了,自然要逮着先生就请教。”

“请教什么?”

“求郭老师教我下棋。”

药罐子微启唇呆愣半晌,明明疑惑却不问缘由。

两个人快手快脚取家伙拉开阵势,奉孝君举手落一子,沉声吟道,“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陈聚士卒兮,两敌相当。”

抬头看那朗朗妙音的主人,此君双眸尽是光鲜华彩,明亮到让人一见便不忍眨眼,“郭老师是说……对弈如同对阵?”

“事事皆如对阵,必有输赢。”

“先生这话似乎有点儿说过头了。”

小样儿的摇头轻笑,不置可否。

明明想引其多放几句厥词好抓着把柄反驳,谁料想他这么举重若轻故弄玄虚。无奈之下唯有拿出低姿态不耻下问,“学生不懂,请老师指教。”

“郡主,这世间的事时时处处都要论个输赢,有一些乃是大是非,剩下的皆是似是而非,似非而是。或是输了别人,或是赢了自己。没有胜负,就不知自己站在何处,进退无方寸,举止皆糊涂。”

第三卷 功德无量 第11章 郭老师三言点化 笨学生囫囵吞枣

药罐子一句话说的像客观评论,落到我耳里却免不了要多心地把自己对号入座。

“郭老师说的话太深奥,我听不懂。”

小样儿的见我佯装糊涂,便很识时务地不再多说。

下棋下到中盘,尴尬的沉默被打破,眼前人看着“错综复杂”的棋局,叹息着对我问道,“郡主果然是新手”

坦然点头,“从前没那个素质匹配围棋这项高雅娱乐,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敢碰。”

郭老师眯眯眼,一脸疑惑,“围什么?

“弈。”

这厮抓住话柄,笑容诡秘,“如今为何要学?”

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呃……我平时都下象棋。”

我说这话并不是要立论象棋不是高雅娱乐,只不过相对满目黑白的纵横交错,象棋之攻守退杀略微显而易见,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痨病鬼不依不饶地审我是否现在就没了自知之明。

“象什么?”

“呃……象棋就是……象棋。”

“那是什么?”

“这个解释起来就花功夫了。”

“我们有功夫。”

“呃……”

受不了小样儿的执着,大致将象棋的布局开堂讲解。没想到这厮一听来了兴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边儿唉声叹气地制造手工象棋,一边儿暗自庆幸自己没一个嘴快牵扯国际象棋。

药罐子在歪歪扭扭的格线上迎来了他的初次。可叹这混蛋球儿明明才掌握基本规则,下至中盘竟杀到我丢盔卸甲一派狼狈。

几元上将先后殉职,只剩一车东躲西藏免遭屠戮,满目疮痍处禁不住仰天长叹,“这是你教我还是我教你?”

倒霉孩纸对于凌虐我乐此不疲,淡淡一笑故作深刻,“郡主教了下士规矩,下士却可提点郡主如何利用规矩。”

可怜的单车支撑不出几个来回,也光荣牺牲以身殉国。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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