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杂家吕不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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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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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有人来到海棠身侧,俯身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那人去后,海棠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勉强笑道:“楼上雅室已经收拾妥当,不若奴家先带几位贵客上去,安排姑娘前去给几位挑选,好过呆在这儿等待。”

吕不韦望了望郭纵,见他脸色一凝,知是内有别情,站起身来,欣然随海棠登楼而去。

吕不韦几人,被带到一间宽敞地雅室之内,海棠媚眼连抛几下,说是召唤姑娘前来给几人挑选,扭腰摆臀,转身离去。

吕不韦望了望,这足可容纳百人的宽大房间,“郭兄,可是有何不妥?”

“卓一行来了!”郭纵嘴角浮现出冷笑。

吕不韦听了,神色也凝重起来,“你怎知道是他?”

“嘿嘿,不是他来了,那龟奴怎么会低声对海棠去讲。”

吕不韦这才明白过来,这郭、卓两家的恩怨,恐怕邯郸城里,早已是无人不晓之事。想来这凤来仪,为防两家之人见面尴尬,才会如此行事。

“哗啦——”房间门被打开,只片刻功夫,各案之上就布满了菜肴。众人才喝了一杯,海棠就带着十几位千娇百媚的美娇娘,返了回来。

郭纵带头挑选起来,不一会儿,每个人身边都多了两名侍酒的美人儿。见吕不韦没有挑选姑娘,海棠神色一荡,让其余女子退下,自己却是依在了吕不韦怀中,“兵尉大人初次到来,特意给您安排了近日才到邯郸的,燕国美女表演歌舞。等下表演完了,她们还会和奴家一起陪您饮酒呢。”

“海棠姐就已是美艳绝伦,有你一人相陪,我这心里就已是满意万分,其他女子也就算了……”

海棠听了心中大喜,风情万种地娇声笑道:“兵尉大人啊,奴家可是多年未被男人碰过了,等下你可要小心些呢……”说着嫩手在案下,不经意的抚摸了一下吕不韦胯下之物。

吕不韦被海棠挑拨得,本就欲火升腾,被这一摸,马上变得更是坚硬无比,恨不得把海棠给就地正法。

海棠低声在吕不韦耳边含笑的道:“兵尉大人的家伙,真是雄壮,看来奴家要多叫几个姑娘来帮衬着,不然岂不要被您给弄死。”

吕不韦实在受不住了,望了眼已浑然忘去,身在何处的王翦几人,都已和身边女子调笑,搂抱起来。吕不韦一伸手,把海棠紧搂怀中,探手从其领口伸了进去,大力的抓捏起来。

这时,一侧的隔墙响起乐声,瞬间整个房中就充盈着由丝竹、编钟、镛、筝、芋等组成的和谐乐声。温柔敦厚,绝不会使人,生出嘈杂的感觉。

隔墙开处,十几名薄绸轻纱,胴体若隐若现的歌姬舞女,鱼贯而入,一入房中,更是翩然随乐起舞。

一位身着粉色薄纱的高挑女子,最后进来,两片薄唇轻启,婉约的歌声已在众人耳边回荡。

此女晶灵双眼频放电芒,长长睫毛衬在娇俏的脸上,使人望之心醉。还有那柔若无骨的曼妙身段,酥胸翘臀,纤腰轻盈可握,实是动人尤物。

吕不韦望着这女子,眼里却一片狐疑之色,这女子,自己怎么好象在那见过?

海棠见吕不韦盯着那舞姬,眼睛一眨不眨。醋意涌起,把那玉手搭在吕不韦的肩膀上,嗲声说道:“兵尉大人动心了?这舞姬可还是位清倌人,受不得你这大家伙。还是让奴家给您消了火,才去弄她吧。”边说边用那露出大半个的滚圆美乳,在吕不韦的身上蹭了两下。

郭纵几人正笑吟吟地,坐在白色羊毛地席上,边吃着面前案几上摆放着的各种菜肴,边饮着身边美女送到嘴边上的美酒,兴致高昂地击案观舞听曲。

一曲唱罢,乐声止歇,海棠一招手,那领舞女子,已怯怯地跪在吕不韦身旁,小声道,“奴家迎雪拜见兵尉大人!”

吕不韦沉稳的望着迎雪,干咳了一声,尽量将声音压得低沉,“迎雪姑娘,我以前好象曾经在何处见过你。”

郭纵见吕不韦如此搭扯,笑道:“不韦,你这可是明显的套词儿手段哦!我还以为你真没来过这等地方,原来却是各中老手……”

秦越人也望着迎雪,点头道:“兄长说得对,这迎雪姑娘,看着却真是有些面熟。”

迎雪听秦越人如此一说,跪着的身子微微一颤,分明是有些紧张起来。她抬头做作地怯怯看了吕不韦一眼,见吕不韦眼中,投出一丝凌厉之色。忙樱口一张,一道细小寒芒,向着吕不韦射来,人却已滚向了门口处。

吕不韦在秦越人说话之时,就已仔细思考起,这迎雪可能的身份,毕竟自己和秦越人共同接触过,而其余几人不识的女子,十分有限,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禽家屠者的巳蛇使者!

吕不韦想到这里,望着迎雪的目光一冷,更是全神戒备起来。见到寒芒射来,抱着怀里的海棠,就地一滚,就躲了过去。

噌——

王翦的铁剑已快速出鞘,向着门边冲去。吕梁的手也握上剑柄,把面前的案几向着迎雪踢了过去……

第113章 青楼袭杀

噌——

王翦的铁剑已快速出鞘,向着门边冲去。吕梁的手也握上剑柄,把面前的案几向着迎雪踢了过去。

迎雪一掌震碎案几,借力后退,贴到房门旁。

王翦的剑却已是夹带风声,刺向她的面门,眼见这剑距离面门不足半尺,迎雪却是好不躲闪,并面露笑容,望着面前的王翦。

王翦猛地顿住前冲的身形,暴退而回,在他退去的刹那,坚实的房门已被四件长兵器刺入,一时木屑横飞。

王翦身后的吕梁长剑一伸,连挥两下,才挡去刺门而入后,追着王翦袭来的一枪一戟。

吕不韦冷笑着扶着海棠站起,“禽家的死(巳)蛇使者,已经落魄得卖弄歌舞为生了?吕某见了真是惋惜不已啊!”

迎雪凤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冷然道:“吕不韦,别以为上次我是败于你手,只不过当时我有命在身,不能和你硬拼!”

“铮!”

巳蛇使者手伸到门外,一柄长剑已是出鞘。

此时吕不韦怀抱海棠,距离巳蛇使者丈许距离,巳蛇使者手腕一翻,长剑一振,立时化作十多道剑影。

就在剑势欲吐未吐时,吕不韦冷喝一声,跨前半步,竟一掌切在两人间的空处。

这么简单的一记劈切掌法,令室内目睹这过程的每一个人,都生出一种非常怪异,但却又完美无瑕的流畅之感。

首先,吕不韦使人感到这一劈,聚集了整个人身体可用的全部力量,但偏又似轻飘无力,矛盾得无法解释。

其次,众人明明白白看到吕不韦的动作,由开始到结束的每一个细节。可是仍感到整个过程浑然天生,既无始又无终,就像苍穹上星宿的运行,从来没有开头,更没有结尾,似若鸟迹鱼落,天马行空,勾留无痕。

第三,就是当吕不韦一掌,切在空处时,巳蛇使者迫人而来的剑气,像是一下子给他这一掌吸个干净,剩下的只余虚泛的剑影,再不能构成任何杀伤力。

这一切要是落在大行家的眼里,会更清楚看出吕不韦这一步,完全已是封死了巳蛇使者剑法最强的进攻路线,时间位置拿捏得天衣无缝。

室中虽然没有达到这一境界的大当家,但也都清楚的感觉到,吕不韦这一劈厉害无比,各个无不动容。

巳蛇使者闷哼一声,一时竟无法变化剑势,还要收剑往后退了半步,俏脸血色尽退,骇然道:“劈空掌?”

郭纵等人听了,更是瞠目结舌,纷纷纳闷,吕不韦几时和墨家扯上了关系。

要知这劈空掌法,乃当年墨家领袖,墨翟纵横天下的绝技。

后来墨家分为三宗十门,这劈空掌也分成了兼爱宗的小劈空掌,和非攻宗的大劈空掌。

非攻宗,也就是守墨宗主向滔,更是可丈外隔空断木,名列天下绝顶高手之林。

对于巳蛇使者说,吕不韦施展的是劈空掌,怎能不教旁人大惑难解。

吕不韦傲然卓立,放开搂着的海棠,低垂双手,微微一笑,说不尽的俊雅风流,孤傲不群,恭敬地道:“墨家的功夫?我不会!但杀人的功夫,却都是相通的。”

巳蛇使者美眸杀机更盛,捏唇为哨,“咻——”

吕不韦心知要糟,人急智生,忽地大喝一声:“看刀!”

蓝鳞逆水刀离鞘而出,划向站在门外之人。

蓝芒打闪,刀气漫空。

巳蛇使者“啊”的一声叫起来,想不到持刀于手的吕不韦,比起空手时,还要强悍十分,竟能令刀上生出如此异芒。

门外之人哪想到吕不韦会忽然发难,最要命是吕不韦随刀,带起一股柔和的刀劲,使他除了由外面的楼梯或逃进屋内躲避外,再无他途。

情报有误,吕不韦实力比预计的还要高了数筹!

不过,这时他已无暇研究,为何吕不韦在几月之间,功力突飞猛进。并能发出这种闻所未闻,比起剑客的剑气来,更为古怪的柔和气劲。

冷喝一声。

房外之人沉腰坐马,手中双锤已是握紧,在剎那间凝聚起全身功力,右锤先行,左锤押后,把两锤之力叠加起来,迎往吕不韦这宛若神来之笔,妙着天成的一刀。

门外那持着长兵刃的四人,全被吕不韦的刀气笼罩其中,他们的应变能力,均逊于这双锤之人,仓卒下只的退下楼梯暂避。

一时墙翻门倒,鸡飞狗跳,也不知是谁先惊叫起来,其余的乐师纷纷哀嚎,舞姬各个尖叫,房中躁声四起。

这一刀果如吕不韦所料,逼退了房外之人。

同时也震慑住了门侧的迎雪,使她知道若没有其他使者之助,根本无法独力对付面前的吕不韦。更不用说吕不韦身边,还有着四个不知深浅的帮手,想到这里迎雪,自然不会鲁莽出手。

王翦见到吕不韦刚刚先后两次的出手,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吕不韦先前的那一掌,是千古绝妙的守式,不但不会惹起对手争胜之心,还隐隐有使敌气焰凝结下来之效,颇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感觉。

但后面这一刀,全是进手强攻的招数,激昂排荡,不可一世,似若不斩敌溅血,绝不收回的凌厉之势。

登时使这段时间,不断琢磨技击之术的王翦,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当!”

吕不韦的蓝鳞逆水刀,准确、坚实地劈在门外,那唯一留下之人的左锤之上。

一股如山洪暴发的刚猛气劲,像平静的湖面突起巨浪般,一下子全注进他手中的锤内。

门外之人身子再沉,使出禽家真传的“十二宿”奇功,把体内真力,在弹指之间,迅速的转变了十二次,才堪堪挡架了吕不韦侵来的先柔后刚之劲。

右手之锤前推抵挡,阻止着吕不韦的刀力,免得左手之锤,被其刀力震飞的情况出现。

艰难抵挡者,心里暗骂起整理情报之人,对吕不韦实力的错误评估,使得自己在乍一交手时,就吃了如此的暗亏。

场中只有他和吕不韦两人明白,就在刀锤交击的一刻,锤子由刀上传来的气劲,已是使其受了不轻的内伤。

两股真劲交扯之下,吕不韦却猛然断掉内力输出,门外之人毫无防备,顿时撑破木门,跌进了屋子。

吕不韦收刀回鞘,望着面前两米来高,体重不少于四百斤的巨大胖子,哈哈笑道:“我要知兄台有如此吨位,早就收力住了,怎会和你比拼力气!想来这位必是禽家的亥猪使者吧?”

那巨型胖子呼呼喘着粗气,望着面前的吕不韦,略微的点了点头。

这时楼梯处来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名禽家屠者,人人掣着兵器,冲了上来。

一名乐师见到这等杀气腾腾的架势,想也不想拿着手里的竽,砸破窗户,就想要跳出去。

吕不韦见到,忙喊道:“别跳,外面……”

吕不韦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靠近窗边的乐师已是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吕不韦望着乐师面门和胸前,插着的十几支箭矢,摇头叹道:“你们又何必残伤无辜之人呢。”

巳蛇使者见帮手已经就位,一声令下,巨楼二楼的所有门窗,都被大石砸碎,楼下周围百多名禽家屠者,都亮出明晃晃的武器。

附近七、八个房间的客人,见到如此阵势,均恐殃及池鱼,纷纷退避着逃下楼去,腾空了整个二楼出来。

吕不韦望着房间里,已吓得半死的无辜之人,喝道:“无关之人,还不快逃!”

被吕不韦这一提醒,那些乐师、歌姬、舞女、侍酒女,都慌乱的向外逃去。

禽家之人,见吕不韦几人谁都未动,也不去阻挡这些无辜之人,只是谨慎戒备着吕不韦几人,以防吕不韦等人趁乱逃去。

吕不韦见身边的海棠还傻站着,一抚她的俏丽面颊,“还不快去,不要命了?”

“兵尉大人!”海棠已是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但还是颤抖着声音道:“奴家陪着您,能和兵尉大人死在一处,也是奴家的福分。”

吕不韦哈哈大笑:“死什么死,你尽管退下,等过几日,本兵尉再来找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海棠犹豫了下,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去。

郭纵拿起酒盏又喝了一口,“不韦,能让这初次见面,风尘中打滚的女子,甘愿与你同死,你这魅力让郭某嫉妒得很啊!”

吕不韦白他一眼,这海棠为什么不马上离去,却要推委一番再走,别人不知道,吕不韦心里却是明镜一般。自己今日要是不死,日后必来找这凤来仪算帐,毕竟这么多的禽门之人混进这里,这凤来仪不可能毫不知情。

吕不韦望了望己方四人,王翦和吕梁提剑在手,随时准备厮杀。秦越人也持了铁剑,紧张的四下张望,只有郭纵依然坐在席见,吃菜喝酒。吕不韦无奈喊道:“少家主,别喝了,准备拼命吧!”

郭纵呵呵笑着站了起来,缓慢地拔出剑来,“他们能挡得住咱们五人?千多匈奴都被咱们几个杀的干净,就凭他们,呵呵——”

见到郭纵狂放之言,禽家里的几人,都向着他靠了靠,打算先虐杀了这狂妄的家伙。

那亥猪使者却伸手,阻止己方打算动手的几人,瞧着吕不韦,哑然失笑道:“吕不韦,你可知道今天我禽家十二使者,来了几位狙杀于你?”

吕不韦大讶道:“难道除了猪兄和这巳蛇,还有别的使者到来?为什么不一起现身,大家也好亲热亲热。”

巳蛇使者忍不住‘噗吓’娇笑,“想亲热?好啊,等我杀了你后,就把你那东西割下来,我想你之时,就拿出来抚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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