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告诉你我是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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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告诉你我是个道士-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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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扣钱!”

我有些无语,除了这句话还能说点别的不?老拿这句话压我:“杨晨旭,不要强人所难,我真的不会。”

“那就扣钱。”【】

我一咋舌:“杨少,刷牙的时候当心呛着!”

“噗!”话音刚落,杨晨旭真的被水呛着了,不停的咳嗽。但他显然没有把这件事和我联系到一起,在他看来只是个意外。杨晨旭用毛巾抹去嘴角的水渍:“让你做饭很难吗?”

肩头一冷,传来陆逊的声音:“可以试着接受。”陆逊每次让我接受绝对没有好事,和上次他没有秀厨艺的事件联系起来,我瞬间就明白他的心思了。

我叹了口气:“这年头,钱不好拿啊!不过饭难吃不要抱怨我没说。”

“无所谓。”杨晨旭继续洗漱。

好吧,暮云贺十分确定杨晨旭就是耍他玩,吃不吃饭都是其次。

“要帮忙吗?”面对七十平米瞎亮眼的厨房,陆逊有些兴奋。

“逊哥,你真会做饭?”

反正这个世界不会有比我做饭还难吃的人,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大名鼎鼎的陆逊做出来的饭是什么样的。面对这么干净整洁的厨房,我有点不忍糟蹋,豪华的双开门冰箱,和保鲜柜像两个门神一般屹立在厨房,气势逼人。

“当然。”

陆逊兴致这么高,我也就遂了陆逊的愿,正好自己也清闲,因为灵体是无法触摸到阳间的东西的,所以暮云贺便在厨房施了法术,这样就可以让陆逊大胆放心的秀厨艺了。

一切准备妥当,肩头的白色小猫像是断线的木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广阔的厨房里却多了一抹绿影。

厨房里,餐具,道具,食材,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陆逊的目光却锁定在案板旁大小各异的刀具上,他有些犹豫,盯着自己透明的手掌看了半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刀柄,就像是孩童被好奇和胆怯驱使接触新鲜事物一般谨慎。但从透明指尖传来的实感,让复杂的心情一扫而光,他欣喜若狂,紧握刀把毫不犹豫的将刀拔出。

这种握住东西的踏实感,仿佛自己还活着,陆逊怀念这种感觉,手握刀柄,刀锋上传来的犀利,仿佛又回到战场指挥三军。

可在暮云贺眼里,陆逊只是拿着菜刀愣神,要是陆逊手中拿的是本书,或者一把长剑,暮云贺肯定会觉陆逊若一天人,可陆逊手上拿的却是一把菜刀,带着一份强烈的穿越感。雷人的感觉十足,感慨和帅气半分没有。

“逊哥,这刀口好吗?”

陆逊这才回神,从保鲜柜里找食材准备做饭,作为世家大族,陆逊考虑的是如何维护家族,他学习的也是权谋之术,吃穿用自有被人去打理,庖人在他眼里连商人都不如。他并不喜欢手艺人,那些手艺在他眼中不过是用于取悦的奇淫巧计。对安邦建国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游荡了这么久,也才发现学会精通一门手艺并不比指挥军队打仗容易。他们的努力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而很快陆逊就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这种努力带来的差距,虽然他将别人切菜时的刀法记得滚瓜烂熟,自己观摩已不下千遍,可这毕竟是第一次实践,眼高手低让陆逊感到十分苦恼,有还几次都还切到手上,幸好是灵体,不然都不知断了几根手指了。

暮云贺在一旁观摩,本想学习几招,可发现,陆逊和他半斤八两,这刀功,比自己的还差一点。

不仅刀功如此,烹饪的时候更差劲,陆逊虽然知道火候,但难以控制,知道放什么调料,但不知道放多少。看陆逊七手八脚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暮云贺知道又一个黑暗料理即将诞生。

一小时过去……

桌上一碟白盘,黄绿菜叶密密麻麻的装饰盘边,焦糊发黄不知名的主食上还倒特意了一层晶灿灿的蜂蜜,以增强食物的美感,想勾起食者强烈的饮食**。盘子旁边还倒了一杯发黄的热牛奶,甜腻的糊味不时从杯中传来。

杨晨旭看着暮云贺花费一小时做的早餐,起身拿起桌角旁的对讲机:“王管家,叫人准备一份早餐,送我房里来。”

吩咐完,杨晨旭的目光再也不在餐桌上停留,径直去了书房。

暮云贺瞟了一眼桌上不知名的黑暗料理:“逊哥,别人不领情呢!”我用神识和陆逊对话。

陆逊淡淡回了句:“你也没领情。”

其实,陆逊做好后首先邀请暮云贺品尝,但思前想后,暮云贺寻思英年早逝始终不太好。而且他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让陆逊下厨。黑暗料理界不需要这么多人才。

早上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入书房,带了些冬日的寒意,杨晨旭站在窗户前心不在焉的接听电话。

“晨旭,除夕时的年会,你要按时参加。”

“我不去。”对于母亲的命令,想都没想就加以拒绝。杨晨旭不喜欢年会,毫无意义,家族企业的人聚在一起,端着酒杯虚与委蛇。那个家里没有亲人,只有商人。他所谓的外公多年来也很少问候他,外公接受母亲,并不是因为割舍不断的亲情,而是因为母亲的能力,还有父亲的崛起。而他没什么建树,还有一个乡下奶奶,在无法证明自己和父母一样优秀之前,没有人欢迎他去潘家。其实说难听点,他的出生最先开始就不被认同。那个家没人欢迎自己,自己也不去迎合他们。

“去年你就没去,今年你还想不去吗?”对于杨晨旭的拒绝,潘媛没有恼怒,那个地方她自己也不是很想去。

“去年没去,今年也不去,不是正好吗?”杨晨旭顶了一句。

潘媛没再强求:“如果你父亲也同意你不去,我也不强求。”

“等等。”杨晨旭知道母亲速战速决的性子,事情说完就挂电话。

“还有什么事?”

“学校的事,开学我会给你交代,不用你费心。你不要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犹豫的回答:“好。”

几天前,杨晨旭就告诉潘媛不要再继续打压肖楚父亲的公司,还说学校的事,开学就会有个结果,潘媛半信半疑,还是派人暗中寻找替杨晨旭背黑锅的人。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件事没有瞒过杨晨旭。

“说话算数。”杨晨旭强调,那是他和肖楚之间的事情,不需要母亲插手,当初就是因为母亲,才把肖楚逼的疯狂报复自己。他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声嗯,接着就是嘟嘟的盲音。电话对潘媛而言,只是一个传话的工具,明明半个月都没有回家了,电话里却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院中的老槐树,在冬日的洗礼下,也显得有些萧瑟。杨晨旭看着窗下槐树周围发黄的草坪,不禁想到当日苗玲玲教自己编草蜢的场景,这个时节找不到合适的草练习,可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自己恐怕连幸幸苦苦记得的一点技巧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记得苗玲玲说,过年的时候,她就会回来。到时候如果再让她教自己编草蜢,她会不会被自己气疯?

第八十五章 居然有兄弟?

继做饭之后,暮云贺又迎来了人生第二摧残他自信的事情——打游戏。

杨晨旭家中的游戏机,是在旧货市场都不一定能找到的旧货,老式的插卡游戏机。这个游戏机是这个家里最廉价寒酸的东西,杨晨旭家中那么有钱,要什么牛逼的游戏机没有?可他却并不嫌弃这个又土又旧的丑东西,与之配套的游戏卡装了一箱子。

杨晨旭玩游戏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无聊,这种几分钟一把的小游戏很适合打发时间。

插卡,联机,又扔给我一个手柄:“玩什么?”

“能不玩吗?”对于游戏啊!暮云贺的讨厌程度不亚于数学,因为它们都**裸的嘲笑着他的智商。

“可以,那你把我的寒假作业做完。”

“……”

光听说别人杀红了眼,从没见有人玩游戏急红了眼,看着暮云贺一次又一次快要抓狂的表情,陆逊只觉得好笑。真不知道暮云贺是抱着什么心态在游戏里找虐的。

“除夕你打算怎么过?”杨晨旭快速戳着手柄询问。

凭暮云贺直觉他总觉得杨晨旭这句神转折没什么吗好事:“不知道。”

似乎早就想好了,杨晨旭回应道:“那就去你家吧!”

暮云贺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尴尬的语气拒绝道:“不合适吧。”

“是吗?本来还想给你发福利的,现在想想算了。”

暮云贺一笑,急忙道:“那就更不合适了。我家可是在道观,过节什么的跟那里关系都不大,我们也没有亲戚朋友串门,除夕饭菜也单调的要死,过年没什么人,也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相当没意思。”

那座道观已不是朴实简单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破落和凄清才稍显恰当。可除夕家里没人,杨晨旭又不去年会,独自守着这座大屋,也不比那座凄清的道观好多少,更重要的是苗玲玲一定会去找暮云贺!

“平时你怎么过除夕的?”杨晨旭继续除夕的话题。

暮云贺叹了口气,这个回忆对他而言不怎么好:“被何耀承拉去看电影,大过年的除了电影院开门,大街上哪还有开门营业的店。”

年三十大家都在家里忙活,少有外出的人。杨晨旭没再问,可心思却不在游戏上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暮云贺的日子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修炼,去杨晨旭家受罪,被何耀承骚扰,回家被老爹和爷爷拉着斗地主骗财。有时陆逊还催着他,帮他解脱。暮云贺一个头两个大。

虽说他有说过在陆逊向自己坦白之前,自己绝对不会帮陆逊,可暮云贺心下却是想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他不指望陆逊对他说实话,陆逊也看得出暮云贺的心思,两人心照不宣。陆逊说他有堕落过两次,但那两次是谁救了他?自己问他,他只说是道士,其余的什么也不肯和自己说。而且陆逊手臂上的符咒他也没有一点头绪,问老爹和爷爷,他们一个个都闭口不言。搞得他只好去看祖先的流水账日记找线索。

暮云贺上次看日记的时候就发现有些蹊跷,因为每位先祖的日记第一页,都会附上自己这一支的族谱,他们从不是独生子,可箱中的这些日记却只有每一辈中老三的,其余几个兄弟的都没有。暮云贺将箱底都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处老大以为其他人的。这一点更为奇怪。暮云贺从小都没有听父亲还有爷爷提过家族里的事,在他的世界,家庭里只有爷爷,父亲,还有自己三个人。

可按照先祖们留下的日记推测,爷爷和父亲都应该是有兄弟的。可为什么他们从来没对自己说过呢?带着疑问,暮云贺来到正在擦皮鞋的父亲身侧,有些忐忑:“老爹,你有兄弟吗?”

“有啊!”老爹不以为然的回答。

暮云贺瞬间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可能是电视剧看多的缘故,在他脑海里按剧情发展,应该是父亲和老爹坚决不承认他们有兄弟,然后在自己的百般侦查之下发现原来自己竟是某某牛逼家族的长子!

额,不得不承认,电视看多了容易胡思乱想。

“可你从来没给我说过啊!”

老爹上下打量儿子一眼,理直气壮的反问:“你也没问过我。”

暮云贺无语,母亲和奶奶的事他问过他们很多遍,可回答只有两个字,死了。关于暮云家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所以暮云贺并不觉得这件事情老爹会多讲,但还是好奇的问了句:“老爹,你有几个兄弟?”

“五个,五年前见过一次,之后就没见过面了。”

你确定你们是兄弟不是路人?暮云贺暗自腹诽。

“儿子,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了?”

“看书看的。”

“那你那些兄弟都是什么样的人?”暮云贺继续问道。

老爹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刷鞋,当年他也是看书学习法术的时候才发现其中的问题,也和今日的暮云贺一样,去问了老头子。他才知道自己有兄弟。道士并不适合群居,即使是兄弟也一样,各自独立的过自己的生活。

暮云贺继续看书,果然老爹不会给他说太多。对于知道自己还有兄弟姐妹的事,没有多大的兴奋感,但他却想起了买糖果那天,那个穿着牛仔蓝长裙,和自己眉眼间有些相似的女子。

陆逊站在庭院抬头仰望天空,今天的夜色很沉,临近除夕,雪也开始下的频繁起来,看今天的夜色,明天还有一场大雪。陆逊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和,可他知道,除夕越近,他的天罚之日就越近。每每想到那种似乎将全身骨头一寸一寸折断的疼痛,他就畏惧,这种疼痛不论经历几次都不会麻木。年年岁岁150年之后才能解脱。

不过比起堕落焚魂,在无间地狱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除夕之夜一定要回来!”那个人的嘱咐还尤在耳……

第八十六章 神兽白泽的游戏

暮云贺家中从来不知道年货叫何物,山下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就连另一座山头的五当都人满为患,上山学太极的游客和拜访道观的游客每日排成长蛇。可这座小道观依旧冷冷清清,和残破的外表一样受人冷遇,可观主却不在乎,在庭院里铺纸研磨,悠哉的写起毛笔字。

乡村的山林中即使临近除夕,却也难有城市中的热闹喜庆,独属于山间本就是寂静,热闹是独属于山下的人类的,有他们的地方才会有热闹这种东西。

苗玲玲站在棺椁旁,一言不发,出奇的沉寂,这座墓室规模算不上庞大,毕竟墓主人只是一个女子,棺椁旁的宝池里陪葬品也不多,黑漆漆的墓穴比外面的黑夜更加凄清孤独。苗玲玲像往常一样在子时到来的时候在棺椁处用实质轻叩三下,她不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只是看他以前经常这样做,便也学着。

苗玲玲幻想过许多次墓主人的身份,也试图从摄魂铃中找到线索,可她感受到的,除了他对墓主人的思念,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墓里面的人只怕早就投胎转世去了,而他也化作玉簪,谁也不记得谁,再深的思念都随着两个人的离去而散去。

苗玲玲不是他,可以守在棺椁周围几百年甚至千年之久,她和墓主人素不相识,没有那么深的羁绊。她只是偶尔会想如果某一天,自己也死在天劫之下,没有人在墓主人的身旁,他会不会伤心呢?

苗玲玲摇摇头,她并不是个安静的性子,让她年年岁岁守在这里非把她逼疯不可,这一走又是小半年……

五行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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