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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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 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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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瞟了郭嘉一眼,心道这小子够毒的,这要是真的干出来,至少阆中的天师道是无法和刘焉善了,弄不好还会影响到其他诸治。这么做,有些不太厚道,可是事急从权,如果不快刀斩乱麻,那些人再犹豫一下,说不准会生什么变故。

“甚好!”刘修点了头,随即安排人手。他和骆、王稚一起赶往天师道治庐,许禇带五个虎士,领着甘宁等人先去解决那五十个士卒,然后包围天师道治庐,造成声势,在必要的时候逼那些豪强们就犯。

天师道的阆中治庐在彭泽旁的灵台上,这个灵台就是很多谶纬中经常提到的灵台,面临大泽,背靠大巴山,果然是一片好山水。刘修和郭嘉一起扮作观光客,大摇大摆的上了灵台,一登上台阶,就有两个持戟的卫士迎了过来,板着脸,大声喝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这一声喝得非常粗暴,让刘修想起了前世的城管。

郭嘉笑嘻嘻的迎了上去,伸手拿出路传,很客气说道:“我家少主是从洛阳来的,闻说蜀中人杰地灵,风光秀美,所以赶来游历一番。典籍中常见灵台之名,所以我家少主想登台一观,还请行个方便。”然后又很疑惑的说道:“这里……禁严了?”

郭嘉长得虽然不是很俊美,但是打扮得很有风度,说话又客气,话里先把巴蜀夸了一通,那两名蜀中的士卒心里受用,口气便软了几分,却很坚决的说道:“这位小郎,不是我不通情理,实在是这里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上来的好。”

“这却是为何?”郭嘉一边说道,一边从腰囊里掏出一把五铢钱递了过去,那士卒接钱再手,脸上的笑意儿更浓了,他压低了声音道:“不瞒小郎说,刺史府有令,天师道图谋不轨,奉命监视,不得随意出入。你们上来容易,可是要想走,却是难了。小郎,听我一言,先到别处游览几天,等这里事了再来,岂不更好?我益州风景秀美之处甚多,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郭嘉犹豫了一下:“可是,我家少主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来,眼看着近在咫尺,却不能亲临一观,这实在……实在……”

那士卒也有些为难,正在这时,山下走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是许禇和甘宁,他们吵吵嚷嚷的,把两个上前阻拦的士卒推得东倒西歪。正和郭嘉说话的这两人一看,顿时大怒,顾不上再和郭嘉说话,一边叫喊着同伴,一边拿起武器向下跑去。

随着这一声喊,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卒从山上跑了下来,呼啦一下就将许禇和甘宁围住了。刘修笑笑,和郭嘉一起向山上走去。紧接着,庞德和阎行也跟了上来,正围着许禇的一个士卒见了,挥动着长戟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嘿,不准上去!刺史府……”

话音未落,庞德伸手抢过他的长戟,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心窝处。这一脚踹得狠了,那士卒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一个倒栽葱就倒了。庞德双手舞戟,突然杀入人群之中,那些士卒正背对着他,没料到他突然发难,一时大乱。他们刚分出几个人来对付庞德和阎明,一直没动手的许禇和甘宁也发动了,手起刀乱,片刻之间连杀五人。

“大胆狂徒,竟敢杀官?”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将领从山上奔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拔出环刀,飞奔到庞德面前,举刀就劈。庞德舞戟相迎,“丁丁当当”的一声乱响,庞德退了两步,惊讶的看着那少年将领,那少年将领横刀而立,也诧异的看着庞德。

刘修也有些诧异,他从那年轻人从他身边奔过时的身形看得出,这年轻人武技不错,可是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能和庞德打个平手。庞德的力气虽然不是非常变态,但身手非常灵活,而且骁勇异常,一出手就要命,通常三五招之内就能分出胜负。这年轻人能和他打成这样,非常不容易,他的水平已经超过了刘修这次带来的十个虎士的水准。

“哪来的狂徒,报上名来。”那年轻人一边布置那三十多个士卒布阵,一边大声喝道:“益州刺史府兵曹从事吏张任在此,尔等速速束手就擒,否则伤了尔等性命,后悔迟矣。”

益州刺史府兵曹从事……吏?刘修忽然有些啼笑皆非,难道巴郡的人才多到这种地步,甘宁只能做贼,这等身手的年轻人居然只是一个兵曹从事吏?看他的反应和调遣能力,虽说还有些稚嫩,但对于没有经历过大战的年轻人来说已经难能可贵,做一个从事吏多少有些屈才。

刘修咳嗽了一声,冲许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伤了这个年轻人的性命。许禇会意,突然大喝一声:“杀!”像一头猛虎忽然发动,伸手一拨,将面前的两个士卒随手推开,抬腿迈步,两步就冲到了张任的跟前,一声厉啸,长刀呼啸而下。

第480章 以利诱之

张任听到刘修的咳嗽声,本没有太在意,但是他看到许禇的眼神不在面前的对手身上,而是瞟到了他身后,立刻意识到站在他身后的刘修不是什么观光客,他才是这群人的真正头领。可惜他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没有时间反应了,许禇就像一头猛虎,一出手就让他感到了山一般的压力。

张任抬刀招架,双刀相交,张任手中的环刀不是许禇手中战刀的对手,“喀嚓”一声断为两截,张任大惊,许禇却立即捕捉到了这个机会,左手捏成拳,一拳击在张任的右肩。

“轰”的一声,张任像是被野牛撞中了一般,仰身飞起,扑通一声摔在阎行的面前。阎行手一挥,寒气森森的战刀架在了张任的脖子旁。

“别动!”

张任大怒,伸手握住阎行的刀,就地一滚,起腿就踢,一踢阎行右腕,一踢阎行下裆。阎行没料到他这么悍勇,仓促之下,只得撒手松刀,向后退了一步。张任握刀在手,翻身跃起,也不看其他人,直向刘修扑来。

刘修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小子够狠,喜的同样是这小子够狠,他二话不说,向前迈了一步,侧身撞了过去,双掌前推,正中张任的胸腹。

这一击,比许禇的那一拳有过之而无不及。张任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倒飞五步,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得他头晕眼花,浑身酸软,刀也掉在一旁。他挣扎了两下,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阎行第一次被人夺了刀,大失颜面,不禁勃然大怒,抢上去捡起刀。举刀就劈。

“彦明住手!”刘修大喝一声,拔步飞奔,抬手架住了阎行的手臂。“留他一条性命。”

阎行看了倒地不起的张任一眼。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张任无力的倒在地上,双手鲜血淋漓,眼神却倔强阴冷。

张任被擒。剩下的那些士卒更是不堪一击,被甘宁等人一一生擒。甘宁原本还有些傲气,可是今天看到了许禇和刘修的身手之后,心里那点儿傲气全都不翼而飞了。他知道,那天晚上刘修没有还手,的确是给他留了面子,否则他肯定会和这个张任一样狼狈的躺在地上。

阆中治治头大祭酒龚安已经得到了消息,在上面看着刘修举手之间就制住了这些士卒,连忙迎了下来,老远就对刘修作揖道:“久闻车骑将军骁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刘修宛尔一笑,举手还礼:“叨扰道长了。”

“不敢不敢。”龚安举手相邀:“将军光临鄙治,鄙治是蓬荜生辉啊。将军。你要见的人,我马上就派人去请,将军请入内用茶,稍待片刻便是。”

“那就有劳道长了。”刘修点头致意,在龚安的引领下进了治庐。龚安已经准备好了茶具,是一套精美的漆器。蜀郡所治的漆器天下闻名。朝廷有专门的漆器工坊在成都,其他各郡如广汉、绵阳都有漆器工坊。为了让精美的漆器更加坚固耐用,上等的漆器上都会有金属镶边,称为釦,根据所用釦器不同,漆器也分成不同的等级,最好的是装金釦,只供天子使用,次一级的是银釦,供皇后使用,一般人只能用铜釦,不过除了金釦没人敢用之外,银釦的也不少,并不仅限于皇后使用。

龚安所配的漆器便是银釦,而且花纹也与众不同,并不是常见的凤鸟等吉祥纹,看起来像是各种符咒,和他的身份倒是相符,应该是专门订做的。

刘修入座之后,龚安在下首陪着,把阆中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他说,板楯七姓向来同气连枝,又都是天师道的信众,虽然现在还没有和其他四姓通气,但是他们帮刘修是没什么问题。只是阆中除了他们板楯五姓之外,还有一些在教的大姓,他们对天师道的忠诚没有那么强,要想取得他们的帮助,最重要的是利益。

刘修想起了甘宁说过的话,便问道:“你们对并州和关中的新政熟悉吗?”

龚安笑了:“并州的新政了解得不多,可是关中的新政,我们却常有耳闻。关中往成都的商人有不少会经过阆中,常会说起关中的新政,所以我们对将军的新政并不陌生。”

龚安一边说,一边给刘修倒了一杯茶。眼下汉人对喝茶还不是非常接受,但是蜀中喝茶的气氛却很浓,早在西汉,茶叶就成为巴蜀的一项重要经济植物,刘修之前喝的茶,大部分都是卢夫人从巴蜀带去的。

刘修端起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龚家是板楯七姓之一,是阆中的大户,他和其他大户一样关心自己的利益,关心新政。能当上这治头大祭酒,他在阆中的威望当然不会小,他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也许就是阆中大姓的态度,因此刘修想先听听他的意见。

“那道长对我的新政有什么高见?”

龚安知道刘修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盈盈的摇摇头:“我不过是乡野鄙夫,哪里有什么高见,不过听得多了,倒也有一些想法,如果能有机会当面向将军请教,也是一件幸事。”

“道长客气了。”刘修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我洗耳恭听。”

龚安哈哈大笑,举杯相邀:“来,将军,我们以茶代酒,先喝一杯。”

刘修举杯,两人碰了一下,喝了口茶,龚安开始讲述自己的意见。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益州殷富,不像关中和并州那样有求于人,他们当然也想发财,可是他们担心刘修的新政在益州实行之后,会大量向并州、关中输出财赋,这样一来。对益州就没什么好处了。所以益州人希望能像并中、并州的豪强世家一样获得工商许可,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发财,又不想自己的利益被侵吞,白白的做了并州和关中的粮仓和钱库。

这个情况是以前刘修没有遇到过的,他在并州也好,凉州也罢。新政的目的都是让利给那些豪强,以换取他们的支持,以他们的经济实力为基础。迅速的积累财富,然后外销产品,收购粮食。从而解决本地的粮食危机,并把土地逐步的从豪强手中收购回来。有了巨大的工商之利为诱饵,豪强们对土地的依赖有所降低,刘修收回被他们多占的土地时阻力就小多了。

益州的情况有些不同。益州人赖以治富的手段本来就不是以土地为主,而是治炼和工商,益州人治铁是全国有名的,益州的手工业也非常发达,益州的商人更是数不胜数,生意大的甚至走到了天竺、大夏,西南丝绸之路虽然没有另外两条丝绸之路闻名。可是一直持续不断,成都一方面是以洛阳为中心的大汉商业的西南重镇,更是大汉沟通境外的中转点。

可以说,没有刘修的新政,益州人已经很富了。如果刘修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他们又何必冒着风险支持刘修?

刘修淡淡的笑着,静静的听着,等龚安说完,他已经有了主意。他放下茶杯,双手轻轻的合在一起。搓了两下,笑道:“道长既然是天师道治头大祭酒,掌管一治,想必对道术有所了解,我想和道长请教几个道术上的问题,不知可否?”

龚安能当上这治头大祭酒,当然通一点道术,可是他却不是因为有道术才当上这治头大祭酒。刘修要和他讨论道术,当然不是他想听的,但是他也知道,这些有身份的人说话都喜欢绕弯子,打比喻,在比喻中互相试探。因此,他点了点头,笑道:“久闻将军道术高妙,今日能听将军论说道术,我一定能受益匪浅。”

刘修无声的笑了笑,眼睛看着茶壶上的火苗:“道长,你知道最初火是怎么来的吗?”

龚安沉吟片刻:“书上说,是燧人氏教民钻木取火。”

“不错,钻木生热,故而能生火,就像这两掌相搓,也能生热一样。可是道长,你看过谁能把手掌搓出火来吗?”

“那倒没听过。”龚安轻声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刘修。

“是的,搓手掌生不了火。”刘修笑盈盈的看着龚安:“如今大多数人都用钻木取火,以木燧取火,以麻缊引之。可是哪怕是一个非常熟练的人,用这种方法生火也非常费时费力。”

汉代人取火之术基本和先秦没什么区别,大多是用被称为木燧的硬木钻磨软木,然后用易燃的麻絮之类引火,有条件的人家不用这么复杂,就用焖火之法,就是把火种一直保留着,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时候就打开。可是一般人家没这个条件,就只能用的时候再生火,其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只是龚安和刘修不同,他习惯了这种方法,并不觉得非常麻烦。

“晋阳学堂研制出了一种新型取火的办法,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生火。眼下正在试验批量生产的办法,很快就能供应军中。”刘修哈哈一笑:“以后我们行军打仗,再生火作饭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当然了,在外经商的人也用得上。”

龚安眉头一挑,连连点头称是,但是他还是不太明白刘修究竟想说什么。

“道长,如果有这样的东西,你愿意花多少钱买?”

龚安思忖片刻:“生一次火,我愿意付出一个钱。”

刘修抚掌而笑:“道长够节俭的,如果每天生一次火,一个月你只愿意为此付出三十个钱,不过是一斤肉的价钱。可是道长,一个专门作饭的仆人,管吃管住,一个月的佣钱少于两千,你是雇不到人的。”

龚安不以为然的一笑:“那是,可是谁不想省点钱呢。”

“不错。”刘修凑近了些,“可是我要告诉道长,其实这能卖三十钱的东西,成本只有一钱。”

龚安眉毛一挑:“真的?”

“当然是真的。”刘修嘴角一挑:“那多出来的这二十九钱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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