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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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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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柴说得没错,这个盛狐狸和温抚寞确实都是同样的类型,清秀白净。

但盛悠杰的眼睛,却在清秀中带着狡黠妖魅,整个人的气质和温抚寞也是南辕北辙。

但当他安静地熟睡时,收敛了妖,释放了秀,确实和温抚寞很像。

也难怪我会错认。

我正暗自怔忪,却听见他问道:“为什么今早看见我就跑?”

我问:“需要我说实话吗?”

“是的。”他道。

“因为,”我看着窗外略带朦胧的阳光,轻声道:“当时你眼里有一大粒眼屎,好恶心。”

闻言,他既不羞又不恼,只道:“继续。”

“继续什么?”我问。

他转头,看着我,眼神非常沉静:“继续说,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我最讨厌与最害怕的,就是他这种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而我心中的那个秘密,是禁不起试探的。

于是,我口气有些硬了:“你中午饭吃多了吗?”

“没有。”他坐在地板上,双手撑在身后。

他穿着衬衣,米色的格子,半带悠闲,半带成熟,风吹起,衬衣下摆翻起一个角,隐约露出了那平坦的腹部。

还挺……诱人的。

盛狐狸的性格,就和他的外貌一样,秀与媚的结合,让人琢磨不透。

掐狐狸的屁股

回过神来,我唤他:“盛悠杰。”

“嗯?”他轻飘飘地看我一眼。

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是敌人吧。”

他轻笑:“我不这么认为。”

接着,在我微诧之际,他继续说道:“要当我的敌人,你还差那么一点点。”

我没有搭腔,只是看着地板上的啤酒瓶,在阳光下,那些玻璃折射出朦胧的亮。

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缓缓说道:“我在研究该怎么把这个啤酒瓶塞进你后面。”

他不急不燥地回道:“其实,你前面也可以塞。”

我鄙夷:“你猥琐。”

他微笑:“彼此彼此。”

我没心情和他玩游戏,便直接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也坦白,道:“因为我忽然发现,医院里没有你和我作对,还挺寂寞的。”

我诚实地告诉他:“其实,你的这种情况有个学名,叫犯贱。”

他照旧不恼,只道:“休息完了,下午就去上班吧。”

我当然不干,但借口也是冠冕堂皇:“不行,我喝醉了,等会把病人的重要部位给切割下来,成为司马迁怎么办?”

话说,司马迁大叔也是位很可怜的人啊。

当初就是因为直言而被汉武帝治罪,受了宫刑,这对男人而言,简直是不堪承受的生命之重。

谁知,在千年之后,他的耻辱还时常在高中生作文中被提及。

他受了宫刑,却依旧坚持着完成了史记这一历史巨著的事情,几乎成为作文中的万能句子。

其他在高中生作文中出场频率高的人,例如李白,那是豪放不羁的潇洒,例如陶渊明,那是采菊东篱下的写意,就算是霸王项羽,即使是自刎,那也是乌江边的悲壮主义,更何况,人家还会被偶尔歌颂下与老婆虞姬堪比偶像剧的凄美爱情。

可司马迁同学,却次次被提及成为了太监样的男人,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更何况,还有些同学偶尔灵感到了,将他的事迹写成玄幻小说,例如:“尽管司马迁多次遭受宫刑,但他忍受住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写出了伟大的《史记》。”

看看,一次又一次,真把人司马迁大叔的下面当成雨后春笋了?

盛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想法呢?他状似好心地说道:“没事,今天手术的事情交给我,你在旁边待着就好。”

我拒绝,态度坚定:“我还是不能回去。”

他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道:“每次看见你,我都有种想吐的感觉,再加上今天喝多了,再坐在你对面,那不是很危险?”

他笑得云淡风轻:“没事,习惯就好了。”

接着,他的话中带着点意味深长:“你总要习惯的不是吗?”

我正想说什么,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看来,今天我家还真热闹。

我起身,边猜测着来人是谁,边打开门。

当当当当当,谜底揭晓。

是一位陌生人。

男人。

强壮的男人。

身材魁梧,估计那胳膊有我小腿粗。

高鼻阔口,浓眉大眼,国字脸,英气勃勃,相貌堂堂,很是威武,颇为粗犷。

没错,就像是《天龙八部》中的萧峰走了出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要个签名什么的,他站近一步,顿时,那小山般的身子投下的阴影便将我隐藏在黑暗之中。

没等我开口眨眼询问先生你贵姓,贵庚,有何贵干,有否婚配之类的问题,他便指着我,一条一条地说道:“第一,我之所以白天睡觉,是因为昨晚在工作,是正经工作,不是当鸭。第二,我不管你们对帝国主义有多么大的仇恨,但你们有事无事就这么叫嚣,会严重影响别人的休息。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连我的脸都没看见,怎么就判定没有女的肯要我?!”

我张口,结舌,停顿三秒,然后解定,然后拿出一张纸,刷刷刷地写下柴柴的住址,然后递给满面疑惑的萧峰,道:“这女人才是刚才和你骂战的人,祝你复仇成功。” 

接着,退后,关门。

转身,发现盛狐狸看我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点暧昧,他道:“我好像听见了鸭子这个词语?”

“没错。”我道:“我帮你叫的,但看他太猛,怕你这副小身板承受不了,便好心帮你给退了。”

“实在是感谢你的良苦用心。”盛狐狸笑笑:“可惜,我不是那号人。”

我愣了三秒,接着回过神来,道:“原来阁下是在上面那位,失敬失敬。”

盛狐狸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想,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和男人待在床上。”

我邪笑:“你认为有人会相信吗?”

盛狐狸淡笑:“我想,相信我喜欢男人的人只有你一个。”

我继续邪笑:“我不仅现在这么相信,并且会永远这么相信。”

盛狐狸的眼睛很慢很慢地眯了起来:“如果你当了被我压的那个人,应该就不会再这么认为了吧。”

我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脸上染了几分莫名的意思:“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我未置一词,只是慢慢走到他面前,环住他的腰。 

别说,盛狐狸的小腰身,挺妖魅的。

我的手,在他后背上缓缓游移。

“你这是什么意思?”盛狐狸轻声问。

虽然他看不见,但我还是露出一个大大的无辜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我的双手便来到他的臀部,算了,不装淑女,我的双手就来到他的屁股上,一手捏住一个屁股瓣,左手往顺时针方向旋转七百二十度,右手往逆时针方向旋转七百二十度。

我推开他,将那个大大的无辜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露给他看:“盛医生,我终于还是掐了你的屁股了。”

某人身子僵硬中。

第二天一早,我休整完毕,哼着小曲,走向医院。

天气晴朗,空气污染指数47。

和往常一样,洗脸,穿衣,化妆,梳头,出门,从小乞丐那里换零钱,接受灼灼目光,然后买牛肉面,之后搭电梯上楼,赶在院长检查之前来到诊室中。

想到盛狐狸昨天被我捏了屁股的僵硬样子,心情确实是不错。

不过我也是从小看电视剧长大的,深谙冤冤相报的剧情,所以很清楚今天盛狐狸一定会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不过,就像他说的,这样斗下去,才不会无聊。

可到了上班时间,盛狐狸还没到。

难道是昨天下手下重了,伤人自尊了?

但,凭着盛狐狸那张厚脸皮,就算在新闻联播上把他衣服剥光,第二天他的太阳也照样升起啊。

正在疑惑,病人来了,我便开始工作起来。

是一位到发廊做错事情,不小心染上病的失足男青年,我心存善念,手下留情,没有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调戏。

那青年估计也不太好意思,自始自终都闭着眼睛。

我正在检查,却听见身后有一阵脚步声,悠悠闲闲的,一听就是盛狐狸的脚爪子发出的声音。

我回过头,正要叫他过来帮一下忙。

但这一回头,便回糟糕了。

他已经站在我面前,并且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微微低下头,吻了下我。

不仅是唇瓣对唇瓣,他的舌头,还迅速而闲适地在我口中环绕了一圈。

然后,他离开目瞪口呆的我,浅浅一笑,说了一个字:“早。”

接着,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披上白大褂,继续看医学杂志。

我慢慢解定,接着把头往墙上死命地磕着。

早知道他要这么做,我刚才应该含口大便的,亏死了!

睁眼,发现那名青年已经提起了裤子。

我惊疑:“你干什么?”

他回过头来,脸上是凄然的理解:“医生,我知道了。”

我一头雾水:“你知道?”

青年神色凝重地点头:“医生,从你刚才的表情与动作,我就看出来了,我下面……已经无药可救。”

说完,他不顾我的拦阻,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从此,消失在人海之中。

在屏风后,我拿着那把小小的手术刀,闲闲地把玩着。

日光灯在刀身上闪过凉薄的光,上面,还映着我阴冷的眼睛。

我步出屏风,直接将那把刀对着他一扔。

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度,准准地插入他面前的书桌前。

效果不错,刀身还颤了几下。

但盛狐狸挺不给面子的,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只是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刚才为什么吻你?”

聪明的人,我就是想问这个。

他抬头,细长的眼中噙着一丝不明的笑:“因为,你昨天掐了我的屁股。”

猥琐与猥琐的战争

我对这个解释非常不满意,我说,掐屁股是一种最浅层次的调戏,但偷吻却是一种性骚扰。

闻言,盛狐狸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将那手术刀从桌上拔了下来,仔细地看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一道银色的光挨着我的脸颊而过,叮的一声便钉在了我身后的门上。

当时,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盛狐狸是乔装打扮的小李飞刀?

这些天是怎么了?一会是乔峰,一会是李寻欢,怎么我最爱的耶律齐就是死也不出现?

收回目光,我转头,准备继续和他对战。

但这时,才发现盛狐狸之所以要cpsplay李寻欢那位肺癌晚期患者的原因了。

因为这样,我才会转头去看手术刀。

而只有我转头去看了手术刀,他才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我面前。

只有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我面前,才会有机会抱住我,就像他现在做的这样。

当我转过头来时,盛狐狸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抱住,双手交握,环在我的腰上。

我赶紧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捂住他的嘴,眼神戒备:“你想干什么?再敢亲我,我就一口把你那根猪舌头给咬下来,存着当宵夜!”

他眯起眼睛惬意地看着我,道:“我只是按照你的说法,对你进行一次最浅层次的调戏。”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来到我的屁股上,一手捏住一个屁股瓣,左手往顺时针方向旋转七百二十度,右手往逆时针方向旋转七百二十度。

瞬间,诊室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杀猪般的惨叫。

“啊!!!!!!!!!!!!!!!!!!!!”

你妈妈的,你爹爹的,你奶奶的,你爷爷的,你姥姥的,你姥爷的……

我边捂住屁股,边满含怨气地向着病房走去。

那只盛狐狸,实在不是人。

简直是把我的屁股不当屁股,下死劲地往里整,就像是回到了灾荒年份,直接想从我屁股上撕下两块肉来吃一样,我痛得简直要休克。

这不,被他掐了之后,我屁股火辣辣地痛。

拿着小镜子到洗手间脱下裤子一看,那两块华丽丽的青紫印记啊,简直是惨无人道。

我在心中暗暗说道,盛狐狸,这笔帐俺们就记下了,来日方长。

不想在诊室看见他那张奸笑的狐狸脸,我决定到病房去看看童遥。

打开门,心中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眉头也自然紧皱。

躺在病床上正在看电视的童遥对我说道:“食色,把旁边的水果刀拿给我。”

我以为他要吃水果,便将水果刀和苹果都递给了他。

谁知童遥只是接过了刀,并且握住刀柄就要往肚子里送。

我吓得魂飞魄散,忙夺过刀子,大叫道:“你只是半个人渣,还没有成为整个人渣,用不着切腹谢罪啊!”

童遥嘴唇颤抖着:“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我下半生与下半身的性福是毁了。质本洁来还洁去,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我一头雾水:“什么叫下半生与下半身的性福毁了?据我所知,你家小童遥强壮得很。”

童遥不信,道:“可我看你进来时,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就是正在苦恼怎么告诉我这个消息吗?”

我哀一声,叹口气,道:“童遥同学,如果你真的不举了,我会马上通知柴柴,一起举办个中心思想为‘小童遥寿终正寝,再也无法祸害人间’的party,我们会开香槟,吃鱼子酱,跳艳舞,怎么可能对你表示同情呢?”

童遥想了又想,终于同意了我这番话。

于是乎,他放下心来,又恢复了优雅的痞子形象,下了病床,来到沙发上坐着,嘻皮笑脸地看着我,道:“我就说,我童遥可是金刚不坏之身,怎么可能就这么用坏了呢?”

我无奈地白他一眼,道:“是是是,您老是变形金刚,您是擎天柱行了吧?”

他两只长脚交叠,点点头:“擎天柱,嗯,果然够形象。”

我不屑与之同流合污,便正气地批评道:“猥琐。”

他嘿嘿一笑,道:“不及某人。”

我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歪着头看着他。

他扬扬眉毛:“怎么了?”

我道:“其实,应该在你小弟弟处打上石膏的,到时候我叫上一堆人来签名,场面一定很壮观啊。”

他想了想,嘴角一勾,道:“那还不如在你胸部打石膏呢,这样永远不会下垂,多好是不是?”

我说:“放心,我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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