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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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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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想恶心的,我只能想他的好处。

那漆黑的发,白皙的肌肤,那妖娆的眸子,那挺翘的屁股,那细细的纤腰,那可爱的小狐狸。

还有他覆盖在我身上时,那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销魂的喘息声,喷在我的皮肤上,迷醉得我要死要活的……

这么一想,腹部便升起了欲望的火焰。

不行,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我兽性大发,会把小乞丐拿来泄欲了也未可知。

这次倒不是怕对小乞丐的心灵或者肉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虽说我人性未泯,但所存的也极有限了。

只是……小乞丐刚刷过厕所,实在不是做的好时机啊。

所以,我决定用啤酒浇灭我那时刻都容易升起的欲火。

冰凉的啤酒,在唇舌间徘徊一阵,最终滚过咽喉,落在了腹中。

欲火是浇灭了,但是怒火却上来了。

我知道,我自己是醉了。

我一醉了之后,并不是不省人事,脑子里反而异常清醒,敢做一切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所以,我头不梳,脸不洗,牙不刷,衣服不换,直接穿着拖鞋,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走了出去。

目的地很明确——威悠杰家。

出门,伸手,拦了辆出租。

那司机哥哥眼神不好使,非等我上车了才瞅着我不对劲,以为我是精神病,于是,边开车边胆战心惊地问道:“小姐,你们住的地方是不是有很高的一排围墙,那围墙今天是不是垮了,你是不是从里面逃出来的?”

我直接想用手中的空酒瓶对准他的脑袋瓜子给砸下去,但想想自己不会开车,于是,便决定到了目的地再砸。

但下了车,才要转身去砸时,那司机哥哥跑得快,车钱都不要我的,就直接跑了。

我提着酒瓶,一步三晃地走在路上。

前面花坛前,忽然出现了四个混混模样的人。

每个人的头发都染成五颜六色,并且还烫成佛祖光圈一样,在脑袋瓜子上诡异地直立着。

远远地看见我,那四双眼睛一亮,为首的那个道:“噢,上!”

注意,这个“噢”是四声,充满了激动地思想感情。

然后四个人就淌着口水向着我跑来,看样子是要对我进行强**暴。

我将手中的酒瓶掂了掂,觉得还是可以砸破两个人的脑袋,剩下的两个,一个用重踹小鸡鸡,一个用猴子偷桃,估计还是可以摆平的。

但是,四个小混混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在跑到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时,他们生生地刹住了车。

因为这个距离,刚好可以看清我满头乱发,满眼眼屎,满脸油光,以及闻到我的满身恶臭。

然后,为首的那个混混悻悻地摇摇头,道:“噢,撤。”

这个“噢”是一声,充满了失望的思想感情。

居然被三个头上抹了五斤强力胶大半夜假扮佛祖的小混混给嫌弃了,我寒食色郁闷的厉害。

我腹中一热,睚眦欲裂,非常想冲上去用啤酒瓶子插进他们的菊花,接着旋转三百六十度。

但扳开手指算了算,他们四朵菊花,我手上才一个瓶子,不够。

怕他们嫌弃我厚此薄彼,想想还是算了。

于是,我继续一摇三晃地走到了威悠杰的楼下。

他家窗户紧闭着,黑漆漆的,估计威悠杰现正在被窝中用右手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居然一脚把我踹了,自己太阳自己,威悠杰你够狠!

越想越气,酒精混合着卵细胞上了脑子,我一个把持不住,直接将手中的啤酒瓶子向着威悠杰的窗户砸去。

“哗啦啦”一声,玻璃碎裂,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这声音异常响亮。

我说过,我都卵细胞上脑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啊。

于是,我扯着嗓子喊道:“威悠杰你个王八蛋,你生儿子没菊花,不,错了,你生儿子全身都是菊花!你生下来不仅没子宫,你还没事就自宫!你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反被人家泡!你星云锁链,裤裆开线,鸡鸡露出,被我看见!天马流星拳,你每天练猴拳!庐山升龙霸,你家厕所大爆炸!你不打扮比鬼都还难看,你一打扮鬼都要瘫痪!你好,你好得不得了,你潲水洗澡!你天真活泼,傻屁戳戳。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腰系麻绳,头顶锅盖,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其实你是哈批二代!”

现在不是流行说唱吗?

意思就是,说了就要唱。

于是,我就开唱了。

“在那风雨中,威悠杰骑着烂摩托,一边飙,一边笑,忽然掉进粪坑鸟!”—郑智化《水手》。

“太阳出来威悠杰爬电杆,爬上了电杆他摸电线,一摸摸到了高压线啊,把他送到了阎王殿!”—火风《大花轿》。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去炸人,谁也不知道,开一枪,放一炮,轰隆一声威悠杰不见鸟!”

正当我唱的尽兴,一盆水“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虽然我寒食色醉得摇摇晃晃的,但平时功力不错,还是成功地躲过了。

不过那水落在地上,溅了一滴在我手上,仔细一闻,发现一股子酸味。

我趁着酒盖了脸,大骂道:“咋个这么没素质啊,居然倒洗脚水,你有本事扔刀子啊!”

话音刚落,一把贼亮的闪着寒光的菜刀就这么从天而降,插在了离我0。5米远的地方。

我的卵细胞被吓得迅速回归原地,等待她家的精子弟弟来相聚。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食色?”

那个人的声音,我熟悉得很。

不管是他在床上的呻吟,还是在厕所努力地哼哼唧唧排除废料,我都认得。

没有错,那声音就是威悠杰发出的。

顿时,我心里怄得滴血。

原来刚才我扯着嗓子,又骂又唱,闹了半天,这厮居然才刚回来,那不是什么都没听见?

我心里那个恨啊,就像是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一绝色美男给迷晕了抛在床上,刚扒下那大名鼎鼎的CK内裤,还没来得及尝尝味道,楼下的乔帮主就带着兄弟们撞开我的门,说我非法嫖娼,罚款五千大洋,外加蹲局子十天那种恨意。

于是乎,我转过头,抄着手,抖着脚,斜着眼睛觑着威悠杰,打个酒嗝,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晃悠了?为什么不在家里 等着我来骂你?”

威悠杰觉察出了我的不对劲,他凑近我,拿自己那秀挺的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接着蹙眉道:“你喝酒了?……哎,我家窗户怎么破了那么大个窟窿?”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了——今晚总算是不虚此行,还是搞了件破坏的。

所以,我拔腿就跑。

但威悠杰一把将我拉住:“你喝这么多,还想跑到哪去?”

我拔腿不跑了,我改成张口就咬。

死死地咬!

但威悠杰眼明手快,堪堪地躲过了我的袭击。

“放开我!”我压低嗓音吼道。

威悠杰没有放开我,他的脸,在月光下,如水一般静漾着:“乖,别闹了,跟我回去睡觉。”

他的声音很柔,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瞬间安静下来。

就像火山爆发前那样的安静。

接着,“轰”的一声,大量气体和火山碎屑物质喷出,红色的熔浆夹杂着噬人的热度,向着威悠杰滚去。

我一把拽住威悠杰的衣领,对着他又踢又抓,眼泪晶莹,鼻涕晶亮,口水晶透:“威悠杰,你个王八蛋!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吗?我都被你给甩了,你还在这假惺惺个什么劲啊?!你个混蛋!我当初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要和你谈恋爱,老娘想清清静静的自己过自己的安宁日子!都是你这个龟孙子,死皮赖脸地拉着我,逼着我跟你发展个屁感情!现在好了,发展起来了,你拍拍屁股又走了!威悠杰,你个断子绝孙的!你没良心,你把老娘当

猴子耍!你以为感情是说不要就不要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真想拿把菜刀把你的罪恶之源给割了!”

话音刚落,从楼上又飞下来把小刀。

我是指,非常适合割长条形物体的小刀。

插在地上后,刀身还抖了三抖。

这些居民也太配合了吧,我忍不住抬头,喊道:“还差个装根的盆子!”

“哐当”一不锈钢盆子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下。

我激动了,忙大声道:“还差钞票,还有美男!花美男滴,米西米西!”

静止三秒钟后,楼上忽然发出一道听着就是忍耐了许久的包裹着浓浓怒火的吼声:“开门,放狗,咬死她!”

然后,整幢楼的狗同时叫起来,那叫一个欢腾啊。

威悠杰见势不妙,忙将我给拖回了他家。

关上门后,威悠杰握住我的肩膀,问道:“寒食色,你说实话,究竟喝了几瓶酒?”

我扭头,“嗷”的一声就把他的手给咬住了。

我并没有下重口,威悠杰的手,口感不错,滑滑的,只比我胸前的两个馒头差一点点。

“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听见了吗?”威悠杰嘱咐我,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缱绻。

“为什么?”我松开牙齿,问道:“难道你会伤心吗?”

威悠杰微微叹口气,那目光,那如水般的目光,就这么罩在了我的身上,柔柔地环住了我。

“是的。”他这么回答。

闻言,我的心底,顿时像是铺上了一层软软的柳絮。

我看着威悠杰的脸,看着他如拂水柳枝般的眉,看着他那窄而好看的鼻翼,看着他那染着淡淡桃花光晕的眼睛,看看他那张嘴。

水润的薄薄的嘴。

慢慢的,慢慢地,我将自己的唇,凑近了他的。

看上去,似乎是要接吻。

但是没有,我们的唇,甚至没有接触。

从威悠杰身后的镜子中,我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中,是淡淡的哀伤,像是秋日的湖水上,泛着随波而去的花瓣。

花自飘零水自流。

而那哀伤,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到最后,成为了一种忍耐。

我的喉咙蠕动,嘴唇紧闭,脸颊泛起了忍耐的红。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秒钟后,“哇”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响,我就这么华丽丽地吐了。

吐在了威悠杰的身上,吐得毫无保留。

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就这么停留在了威悠杰的衬衫上。

然后,我摇头,他僵硬。

我的计划,本来是想吐在威悠杰嘴中的,不过到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了一咪咪。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良善。

我寒食色虽然在钱上比较吝啬,但是今晚却比较大方,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点渣渣都没剩下。

便宜威悠杰这龟儿子了。

不过吐了之后,胃空了,身体也虚了,头也昏了。

我发觉整个房间都在摇晃,像是在游乐场中坐摇摇椅一样。

算了,我们这种江湖儿女,何必拘束。

于是乎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直接往地上一躺,就这么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自己被人给抱了起来。

然后,我躺在了软软的床上,接着,有人拿热毛巾给我擦拭身体,最后,又为我盖上了被子。

是威悠杰那个龟儿子吧。

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有这么照顾我?

但我寒食色也是拧不清,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有来找他?

我睁不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动弹,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我似乎做了个梦。

是的,梦。

我看见很强的日光,而一个 人,男人,就这么逆光看着我。

他高挺,带着微微的瘦,一种好看的瘦。

而他的脸部轮廓,流畅,柔和,俊逸。

是温抚宴。

我就这么站在原地,没有走过去。

而他,也没有走过来。

我们就这么站着,看着彼此。

像是要看入时间的荒漠中。

终于,我开口了。

“温抚寞,”我唤了他的名字,我说:“我恨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说过,他逆着光,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

但是,他的那双眼睛中的神色,我却很能分辨得出。

缥缈的,落寞的,苍凉的,荒漠的。

像是寂静的庭院中,碎散的月光下,那些蔷薇花,扑扑索索地洒下,悄无声息。

我继续地说着,声音也渐渐地空了:“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你,我会快乐许多,真的。。。。。如果没有你,我和威悠杰,会快乐很多。”

温抚寞还是那样地看着我,仿佛他只会那样地看着我。

我也茫然了,我缓缓地坐在地上,喃喃地对自己说着话:“如果能选择自己即将遇到的人,那该多好。”

是的,那该多好。

如果从一开始,就能遇见对的那个人,那该有多好。

我双手张开,倒在了地上,四肢呈“大”字。

很舒服的姿势。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温抚寞走了过来,他蹲下了身子,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任由他这么做着。

然后我说:“温抚寞,你走吧,我不会再记起你了。”

温抚宴没有说话,但他的手,还是在轻轻地抚摸着。

我有说过吗?他的手指,是纤细的长。

就这么,我在那耀目的阳光之下,安静地躺着。

像是过了许久许久,我慢慢地清醒过来。

睁眼,还是阳光。

但是,比梦中的,要柔和许多。

它在地板上静静地跳跃着,像是无声的芭蕾。

我的头,很痛,宿醉后的那种痛,恨不得拿把刀,|Qī|shu|ωang|把颈子上的东西给割下来。

然后,我对上了一双眸子,那双沾染着妖妩的眸子。

犹如一泓春水中,飘荡着桃花瓣,随着涟漪,打着转。

一圈一圈,勾人魂魄。

“起来跑步。”威悠杰道。

“什。。。。。。”我吐口唾沫,再道:“么?”

“跑步,然后再去医院上班。”威悠杰一把将我扛起来,向着浴室走去。

“我们。。。。。。”我再吐口唾沫:“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吃了我的烤鸭,砸了我家的玻璃,就是我的人了。”我的肚子趴在威悠杰的背上,他声音频率就这么传入我的五脏六腑:“要走,没这么容易。”

就这么,我和威悠杰,稀里糊涂地就复合了。

我想,这应该算是我厚着脸皮给换来的吧。

就像是,我喝醉了,跑去威悠杰面前,拿着啤酒威胁道:“你个龟儿子,今天给老娘句明白话,分还是不分。。。。。。不过你要是敢说分,我马上把你脑袋瓜子砸得开了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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