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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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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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身边的大婶推了她一把,道,“轮到你了。”

苏联士兵背着枪,睁着一双蓝眼正在上下打量她,也许是紧张过头,她突然扬起头,向他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容。

“哪里人?从哪里来,去往何处?”

这句话简单,所以她听懂了,也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她用仅知的那些俄语,尽可能不带德国口音地回答。

她说,“我和丈夫一起从斯大林格勒逃难出来,我们曾住在皮托尼克。”

闻言,那士兵低头忘了眼弗里茨,道,“他怎么受伤的?没去部队服役,难道是逃兵?”

他蹲□体,查看弗里茨肩头的伤,新伤旧伤纠缠在一起,交横纵错,一时也看不明白到底是被哪种武器所伤。

“当然不是,我们的医院遭到了德国人的轰炸,没人管我们死活。”她急忙回答,因为这句比较长,没法再顾及语法,说得颠三倒四。

那士兵立即听出了她的异族口音,再度抬头审视她。林微微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脸上尽量保持冷静,心中却忐忑不安到了极点,就连双腿都在抖。

他似乎有些起疑,又用非常快的语速问了些什么,这一次,她是彻底没听懂。那士兵得不到回答,便用手按住了腰间的佩枪。

看见他的这个举动,她心一慌,情急之下,一句中文脱口而出。

那苏联士兵顿时一脸疑惑,他问道,“你说什么?”

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差池,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念飞快地转动,听不懂俄语,是不争的事实,既然说不来,那就索性不说了,将错就错地继续用中文回答。

“我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你快点让我们过去,不要再折腾了!”

“……”他皱起了眉头,显然听不懂这鸟语。

“好吧,大哥,我说中文你当鸟语,可你说俄语我也当是鸟语。我们两只鸟,一只来自苏联,一只来自中国,尼玛就是不同的种类,鸡同鸭讲,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你行行好,大发慈悲,就快点让我们过去吧。”

她说了一大串,唾沫横飞,但他还是没听懂。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牛弹琴了半天,还是完全听不懂彼此的外星文。就在林微微奢望能够就此蒙混过关之际,他转身叫来了一个同僚。

见到来者,她的心一颤,暗叫糟糕。

这个人和林微微一样,长着一张亚洲脸。本来想浑水摸鱼,假装俄罗斯亚洲地带的少数民族,可没想到他们部队里正好有这样的人,这下反而要弄巧成拙,心里不由一阵忐忑。

“叫我干嘛?”这人气势汹汹地走来,一脸不耐烦。

他虽然长着亚洲人的脸,但是仔细看和林微微还是有些不同,眼窝较深,脸宽额头饱满,皮肤很粗糙。

“你的同胞,我和她没法沟通。”那苏联士兵答道。

亚洲脸看了眼林微微,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用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在那里问话。

“我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他法,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用中文和他瞎扯,心里明明慎得慌,说出口的声音却异常冷静,仿佛不是出自于她的,而是某个陌生人。

等着被判死刑,可事情却不如她想得那么悲观。俄罗斯和中国一样,是个多元化国家,地处欧亚交界,一百多个民族,不同的语言文化,就连他们本国人都搞不清状况。

只见那个亚洲脸非常不满地嘀咕了句,对同伴道,“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爱斯基摩人,不要总把我当成这些贪婪的蒙古族!”

原来,这个人听不懂林微微说的话,而根据她的长相,和说话的音调,自动把她归到了蒙古族。这个年代,在欧洲的东方人少之又少,除了当地的部落,估计他们也想不到她来自于中国。

“那她到底是不是……”

苏联兵还想发问,却被这人打断,只听他粗声粗气地在那里叫道,

“你怎么那么磨叽?你没看到地上这个男人?如果他是德国人,那些把种族看得比人命还重要的纳粹狗,怎么可能娶一个亚洲长相的女人?”

苏联兵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也不再多说什么,给他们放了行。

从走进这个关口的那一秒起,就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上,随时都会有掉脑袋的危险。她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淋得湿透了,这短短几步路,却已然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她脚一软,几乎摔倒。虽然顺利出关,可她的心仍然狂跳不止,刚才死神和他们真的就只有一米之隔。深吸了一口气,她重新稳住了情绪,没有登上火车,只成功了一半,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一回头,瞧见躺在雪橇上的弗里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混蛋倒好,馊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却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大敌当前,生死攸关,他就轻松躺在地上装死,还装得那么沉着。刚才千钧一发,两人差点掉脑袋,他连个眼皮也没跳过。算他狠!

实在气不过,于是她不甚温柔地推了他一把,道,“别装了,快起来,我们要上火车了。”

闻言,弗里茨立即睁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太阳的光芒照进他的眼里,就好似三月的青湖,荡着点点涟漪,虽然清澈却也深不见底。被他这样看着,她心底发毛,转过头躲开他的目光。

老大不情愿地将手伸给他,搀扶他起身。他的大部分重量都依仗在她身上,所以她走的很费力,歪歪斜斜。她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本以为过了刚才那道关口便没事了,没想到临上火车前还有一道。几个士兵在按照惯例搜查,是否有人随身携带武器,或者违禁品之类。

看见这情景,林微微那颗刚刚放下的小心肝不禁又高高地悬挂了起来。好在搜查不需要说话,两人只要沉默着照做就行。弗里茨是个大男人,倒没什么,一方面,他身上也没违禁品;另一方面,一个大男人有啥好摸的。

但林微微不同,她娇小玲珑,又不丑,比起那些苏联大妈,简直是天仙下凡了。在前线作战,远离妻子女友,不知有多少日子没碰过女人,这几个士兵还不乘机有油就尽量揩?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就是不舍得放她过去。

林微微心里害怕,也不敢反抗,摸几下倒是无所谓,反正棉衣穿的那么厚,能摸到什么?只要别把手伸进衣服里,摸到她的文胸就行,藏在那里的东西才是真正要人命的。

才这么想着,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已摸到了她的胸前,林微微一抬头,便瞧见大头兵猥琐的脸。她被吓到了,急忙抓住自己的衣领,向后退开一大步。

可是,这大兵的动作更快,双手揪着她的领子,又将她一把拎了过来。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叫道,“让我看看,你胸口藏了什么?”

见他非要将手伸入她的衣服里,弗里茨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了。一种愤怒的情绪瞬间袭击了他,不知道是因为这人要摸她,还是因为他俩的秘密就要不保。总之,他失控了,拔出拳头狠狠地揍了那个人一顿。下手没有留下半点情面,卯足了全身的力道,那人措手不及,顿时被他揍得鼻血直流。

在苏军阵地闹事,那还得了?这家伙简直是问天借了胆,目中无人到了极点!这边出了乱子,大头兵的同僚们立即围了过来,按住弗里茨,将他压在地上。刚才挨揍的那个猥琐大兵气势汹汹地走回来,对着他的肚子连着送去两拳。

弗里茨闷哼一声,却没叫出声,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睁着一双狼眼,凶狠地瞪着他们。那一眼,满是憎恨。林微微本来是被吓呆了,但一见这情景,立即清醒了过来。

弗里茨的目光太犀利了,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拥有的,如果再纠结下去,即便他不开口说话,也会引起苏军怀疑的。这样的话,他们就真完蛋了,前面的关口白过了!林微微害怕他会失控,更害怕他眼中的憎恶和狠劲,最终会泄露他们的身份。

于是,她顾不得三七二十一,飞扑到他身前,一把抱住他,大声叫道,“别打他,别打他,我们是无辜的!”

背上挨到一拳,痛得她眼泪都飙出了眼眶,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入他的领口。通过两人触碰到一起的肌肤,他感受到她的颤抖,以及内心深处的恐慌,是那样的清晰。即便害怕得要死,可她还是企图保护他们,为两人争取全身而退的机会。

弗里茨一愣,浑身都僵住了,那一刻,仿佛有一簇阳光照进了他阴晦的心湖,他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的声音。

第一次有人肯为他挡危险、第一次有人为他落泪,这瞬间,他有些晃神,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是感动?是感叹?

只可惜,危急的现状让人来不及细细品味。他头脑一清,顿时冷静了下来,垂下眼睑,隐藏起眼底的杀意。

林微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会露馅,索性就啥也不说了,直接使出女人的杀手锏,放声大哭起来。背上的痛再加上害怕,让她痛定思痛,抱着弗里茨哭得那个肝肠寸寸断。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仿佛她下一秒就要做寡妇。

她到底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这些士兵再猥琐再不济,也做不到当众将拳头落到女人身上。况且,这一出闹剧,很快引来了远处巡视的领导。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快步走过来,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林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她脸上泪痕交错,衣衫不整,而弗里茨又被他们按在地上,两人都是狼狈不堪。好在这个军官还算耿直,并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对自己属下的德行略有耳闻,只是没有亲眼目睹罢了。此刻,一看这情景,立即明白了七八分。

见上司脸色不佳,哪里还有人敢隐瞒,将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军官听到这种丑事,不由雷霆万钧,当即厉声怒斥,

“我们苏军是铁铮铮的男儿,不是猥琐的强盗!你们这些混蛋,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刚才还嚣张地不可一世的大头兵,顿时萎缩了。

原以为他们还会受到其他刁难,没想到这个苏联军官却连话也多没说一句,就直接放行,或许他为自己属下的行为感到羞愧,可又拉不下这个颜面,去和几个平民说声抱歉。

浑浑噩噩地上火车,这一路走来真是历经磨难,感觉自己就像是走在了云端,稍不留神,就会摔下来,粉身碎骨。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听见声音,林微微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她忍不住将手背覆在额前,挡住这摇曳的火光,想把他看得更清楚。

弗里茨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影,只见她像一只猫似的慵懒地蜷缩在地上,双眸半睁半闭,脸颊嫣红……这模样落在一个大半年没碰过女人的纯爷们眼里,简直带着致命的诱惑,他不禁心中一动。

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他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划动,顺着她的下巴、咽喉,锁骨,最后探入她的领口。

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睁着一双迷惑的眼不解地看向他,嘟囔,“你为什么一直在摇晃?能不能不要再晃了,我头好晕。”

……

她一头钻了进去,弗里茨一时抓不到她,素来没什么耐心的人这一次竟然没有恼怒。他跟着走了进去,掀开布帘,一寸寸地找过去。

听到背后有笑声,弗里茨立即转身,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一把撩开布帘,看见站在后面的微微。

她抬起头,见到是他,弯起眼睛向他嫣然一笑。那笑容虽然淡淡的,却像冬日里洒在雪地上的一抹阳光,带来光亮和温暖。那一刻,他那颗隐晦的心再度被点亮。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另一手箍住她的腰,揽进了自己怀中。

将她平放在床上,他随即压了上来……

186第一百七十六章 鬼畜的激情(上)

终于远离了斯大林格勒——这个铸造在人间的地狱!

一路望去;那里究竟埋了多少具尸体?德军的;还有苏军的,真正是一条用人骨堆积起的黄泉路。

这些从斯大林格勒逃出来的流民;暂时被安排在罗斯托夫的难民营里。人很多,几十个集体大帐篷里收容了数千名难民,条件自然不会好。没有单独的房间;家庭与家庭之间只能用厚布帘隔开。不管男女老少都被安排在一起;睡在一起;吃在一起;拉在一起;根本没什么隐私可言。

不能说话;要当哑巴;这真是太苦逼了。林微微不得不学习俄语,果然是没压力没动力,以前跟着弗雷德在莫斯科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根本提不起学习的劲头,而现在压力十足,即便是偷学,也是突飞猛进。

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弗里茨的伤势稍有起色,便开始蠢蠢欲动。他经常晚上溜出去,打探地形,罗斯托夫和哈尔科夫之间相隔了一个山谷,翻过去的第一个村庄,就是德军的驻军部队。可问题是怎么过去?大路上布满了防线和关卡,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过去,只能偷偷地走山谷。

但现在大雪封山,想要翻山越岭,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就怕还没走过一半,已被冻死饿死了。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一方面他们需要屯粮,另一方面,弗里茨的伤口还未愈合。等到三月开春,冬雪消融之际,再做打算。

现在是二月初,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其他都可以忍受,就是洗澡问题,在这条件设施糟糕的难民营里,成了最大的困难。

两人假扮夫妻,作为一个家庭,分配到只木桶。并不是每天都有热水供应,只有固定的时间。这一天,弗里茨不在,而营帐里的人也很少,抽空林微微为自己打来了热水,准备好好洗去连日来的风尘。

刚脱了外套,正准备脱里衣,这时弗里茨回来了。看见他,她立即将衣服挡在胸口,遮住外露的春光。

他吹了下口哨,目光自然而然地在她胸口溜了一圈。她将自己遮得太严实,瞧不见风景,最后落到了她身后的洗澡盆上。他走过去,伸手摸了下木桶里的热水,水温不冷不烫刚刚好。一句废话也没说,直接解开纽扣脱衣服。

见他要和自己抢洗澡水,林微微顿时急了,用无声的口型道,“这水是我打来的!”

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他挑了挑眉峰,回复她道,“那又怎样?”

她说,“我是女人,你得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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