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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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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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燃起的希望都会被他无情的毁灭,害怕这只小猫也难逃厄运,不想给他看见,她一转身挡住了草丛。挡得住小猫,却挡不住小猫的叫声,听见喵喵的猫叫声,弗里茨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他身形本就高大,从她身边路过时,顿时投下了一道阴影。

她慢慢站了起来,向后退去,给他们让路,将视线投向花圃。本以为他已经走过,刚想抬头喘口气,就见弗里茨的脚步一转,又向她走了回来。

“你给我去泡五杯咖啡,两杯不加糖、加奶,两杯清咖,一杯加糖加奶,然后送到大厅来。”见她转身急着要走,他又出声道,“让那两个犹太女人准备晚餐,要丰盛。还有,记得要用罗茨少尉送来的那套水晶餐具,我有贵客。”

生怕他还有什么要求,恭送他离开后,这才去厨房。苏珊娜和乌苏拉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一看到林微微踏进来,顿时停止了交谈。

自从苏珊娜的儿子被射死之后,她的行为就变得很怪异,总是说一些不且实际的话。很偶然,微微看见她站在窗口和操场上运动的犯人做着让人看不懂的手势,他们在密谋些什么?被关在集中营里还能密谋做些什么小动作?难道想推翻纳粹统治吗?

不会吧,谁会有这种天大的胆子?也许只是一种相互安慰,相互平安的暗示。她思忖。

将指挥官大人的命令转达给她们,她便开始着手于泡咖啡。树林的溪水,45°的咖啡,三分之二的咖啡,三分之一的牛奶,不能加糖……

准备妥当之后,将咖啡杯放在托盘里,送去大厅。长形的大理石桌子,最头上坐着一个年级相对大一些的纳粹军官,是个准将之类的人物。他的左边坐着弗里茨,再旁边是三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

端咖啡进去的时候,听见他们在那边说,

“首领对这个意见显示出了极大的兴趣,电影可以从隔都或者集中营里取景,描绘犹太人生活的片段要尽可能地采用恐怖和残酷手法,目的是令人感受到那种窒息的气息。让收看的观众深刻体会到犹太人野蛮和可恶的本性,让他们对这个群体厌恶,甚至毛骨悚然。这部影片的宗旨是,让全欧洲的人们产生这样一个意识,犹太人是肮脏、可恶、残酷、他们不是人,只是会说话的高等动物,必须被根除。只有被彻底消灭,才能保障欧洲社会的安稳。(原话摘自于戈培尔日记)。”

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各自在笔记本上做记录,然后就听有一人问,“宣传部长对这部片子是否已经定名?”

“如果没有更改,就被称作为《永恒的犹太人》。”

“这是我们UFA公司第一次和您们纳粹合作,很多细节还需要详谈。对于集中营这个地方,我们还是相当陌生,所以如果可以,我想替我的员工在开始拍摄前申请参观,并详细记录。”

“员工参观就不必了,毕竟这里不是动物园,并不对外开放。但是,你们可以抽出几个代表,对这里做些报告和调查。你们来拍摄之前,提前预约时间,我们会按照宣传部长的要求来拍摄细节。赫尔曼上尉是这里的负责人,将受委托全权负责并监督这部片子,如果有什么无法定夺的事宜,你们当然也可以直接汇报给我。只不过,我驻守在柏林,一来一去,可能会耽搁不少时间。”

UFA的人点头,道,“合同上写着完成期限是4个星期,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着手于拍摄?”

“你们先向党卫军司令部递交申请,当申请书被戈培尔批准之后,我们会书面通知。”

“那影片的语言方面呢?”

“德语,英语、荷兰语、法语,如果可以再加上丹麦语和挪威语……”

听到这里,林微微给他们各自放下咖啡杯后,便出了门。

纳粹虽然武力攻占了西欧北欧诸国,但对于白种人的态度,还是比较缓和,因为这些国家里有不少日耳曼系的旁支。尤其荷兰、丹麦、挪威被认为是一种亲缘种族,并最终将归入日耳曼。而那里的‘雅利安人种’,希特勒更希望能够吸引过来为己用。为了避免在开展反犹行动时与当地居民发生摩擦,或引起恐慌,纳粹通过宣传的方式,让他们自发对犹太人产生厌恶和恐慌的情绪。

不管是海报也好,还是电影也罢,反正纳粹挖空心思铁了心要将这个群体赶出欧洲。希特勒打算将他的雅利安人种、日耳曼化进行到底,让西欧大陆成为一个拥有优秀血统民族的统一大国。

只可惜想法是伟大的,做法是残忍的,手段是极端的……再强大,也不能以一敌十。

影片的内容很快被商定下来,取景的地方需要重建,犹太人居住的地方必须脏乱差,他们肮脏、臭气熏天、拥有着荒淫野蛮的卑劣,相互憎恨……总之,尽可能地去抹黑这个民族。

布置场景,监控录制过程,还时不时地需要向上级领导报告,弗里茨有这么多的正事要办,无暇再去虐待囚犯。托戈培尔的福,整个集中营跟着消停了不少。

脚上的伤在反反复复之后,终于是结疤了,只不过会永远留疤。留就留吧,身体上的伤口,再深再痛也会有愈合的那天,只有那伤进心口的,无药可救。有些事情,过程太惨烈,与其将它一一刻在脑中不忘,还不如选择永久性删除。受虐已经够痛苦了,如果还要自虐,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每一天眼睛睁开,都在期盼弗雷德的出现,如今能救她出水生火热的只有他了。奇迹,会因为她而发生吗?

不得而知。

那天,按照惯例跑到后院去浇花,却看见弗里茨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凳上,而石桌上放着她的小猫。

林微微心一跳,暗叫一声,完了,猫咪性命不保。

意识到她的到来,弗里茨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等她走近,才看见他的手上拿着一瓶牛奶,似乎正在喂猫。

哈,鬼畜男会喂猫?这真是天方夜谭!虽然不可置信,可他确实这么做了。将牛奶倒在碗里,然后沾一点在手上,放在猫咪的嘴前,让它舔。

林微微正看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等等,这碗……勒个去,是她的!!她一共就这么一只碗,现在还要和猫咪共用。话说,她放在地窖里,怎么被他找出来的?!

他问她,“喂多少?”

“三分之一。”

弗里茨哪有这耐心,沾了几下后,索性直接将碗推过去给它。随手从树丛里拔了一朵花,逗弄着小猫玩。猫咪伸着爪子,去抓花朵,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左脸颊上的酒窝异常清晰。太阳的五彩光芒,难得地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显示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和谐。我擦,鬼畜男也有铁血柔情的一面?

这一刻,林微微有些迷惑,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一个动物可以显示出仁慈,对人却不能?

正在发怔,就听见他在那里问,“叫什么名字?”

不想回答,所以她保持缄默。

猫咪一共就他手掌那么大,被托在手里,竖着耳朵,咪咪直叫。林微微一颗心砰砰直跳,就害怕他一个神经,将猫咪捏死。

见她的目光一直尾随着猫,他忍不住笑了笑,起身向她走来。拎着猫咪的后颈,扔还给她,林微微急忙伸手去接。谁知道他只是做个样子,让她扑了个空。

“别,别摔死它!”生怕他要将小猫扔出去,情急之下,她叫了起来。这种血腥的事情,非常符合他的性格,所以在赶在他出手之前,只好先声夺人。

他一怔,见微微踮脚伸手去撩,便将拎着小猫的手又举高了一些。

“叫什么名字?”他又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愿意告诉他,可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妥协,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道,“希望。”

“Shi Wang?”他大着舌头,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什么意思?”

“……”

她抿着嘴不答,这回他没强迫她,只是喃喃重复了一遍,“Shi Wang。”

集中营里关着各个国家的俘虏,希伯来语、波兰语、斯拉夫语、吉普赛语,各种语言汇聚在一起,谁知道这是哪一种呢?所以他不以为然,也没再追问。

“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不敢跳起来大灌篮,只能托着双手在下面候着。

小猫被腾空,喵喵乱叫,蹬着四肢挣扎。他手一松,自由落体,正好被微微接个正着。赶紧将猫咪放生,小猫,小猫,人类太危险,还是打哪来往哪去吧。

一回头,看见弗里茨正做深思状在看她,头皮一麻,急忙抱着她的碗跑回了厨房。

110第一百零三章 梦之安魂曲

反犹影片紧锣密鼓地拍摄着;集中营的营房一部分被隔离了出来,成为取景场地。

集中营不过是影片的一部分;下一站剧组还得赶去波兰的隔都。为了能在四个星期里制作出来,工作行程安排得十分紧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赶工。

没时间来吃饭,只能派人将午餐送过去。林微微跟着大家去了一次;不由也脸色刷白。

原来;为了更突出犹太人残忍、暴力、血腥、野蛮的主题,纳粹弄了几头牲畜进来;让犹太人当众屠宰。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那情景太深刻了。那牛;活生生的;脖子上被割了一刀;一瞬间整个棚里都是血腥味,殷红的血沫子顿时流了一地。

牛脖子上破了好大一个口,露出了血管之类,可一时还死不了,还回头瞪着眼茫然地看着人们。那刀是割在它的脖子上,但林微微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颈,感觉背脊一丝丝地冒凉气。

虽然她爱吃肉,而且什么肉都爱,可是从来没亲眼看见过这些家禽被屠杀的过程。不能说残忍,只能说恶心,胃里一阵阵地翻腾,估计今天明天都没胃口了。

将食盒送到,她赶紧拔腿就想撤退,谁知才转了个身,就被弗里茨一把拉住。

“午餐是什么?”

“牛肉。”牛,可怜的牛啊,晚上要做噩梦了。

他点点头,看见她发白发青的脸色,突然心中一动。没放她走,反而拉她在一边椅子上坐下。

“我,我还有事要做。”见他深思的目光投向自己,心中一跳,被一种不妙的预感笼罩。她急忙站了起来,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按住。

“让苏珊娜她们去做。你在这里陪我。”

指挥官大人的话,谁敢不从,除非不要命了。虽然几个UFA公司的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在拍摄这个血腥场面之际,再饿也吃不下。他们毕竟不是屠夫,更不是纳粹骷髅看守,所以对此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没人过来拿饭,只有弗里茨镇定自若地掀开饭盒,看了眼里面的食物,尝了几口,然后皱眉道,“太淡。”

此刻,在看见这肉的颜色、闻到这肉的味道后,她不禁一阵反胃。这男人的神经真是与常人有异,在这种场合下,竟还能不动声色地吃。

吃吃吃,恶心不死你!

正腹诽着,突然见他将饭盒推了过来,道,“太淡,不好吃,你吃。”

一张脸顿时皱成苦瓜,那头半死的牛还在眼前垂死挣扎,尤其那鼓鼓的、死不瞑目的牛眼,仿佛正瞪着她。她咽了口口水,感觉喉咙口被什么堵住了,拿着叉子的右手在发颤。

弗里茨不以为然,抽出枪咔嚓一声卸下枪膛,将子弹一颗颗倒在桌子上数了数,之后又重新装上去。这个声音听了无数次,听得她头皮都发麻了。

故意拿枪在她眼前晃动,他就是要整她。答应了弗雷德不能在身体上让她痛苦,但精神上折磨人的手段……他多的是。

迫于淫威下,她只能吃,可刚塞了一口进嘴巴,胃里就开始翻滚。恶,想吐。捂着嘴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屏住,然后哇的一声,给吐在了地上。

弗里茨看了她一眼后,恶作剧地哈哈大笑起来。她握着双拳,嘴里不说什么,但心里简直气爆了。这个卑劣的男人,竟以作弄她为乐!

宰了一头牛还不够,又逼着他们杀了一头羊,还要命令犹太人将它肢解,取出内脏等等。总之,怎么震撼,怎么来。

实在看不下去,林微微伸起手,想挡住自己的眼睛,遮住自己的视线。他见了,一把扣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冷,那道伤疤生硬地横在手心里,让人觉得不舒服。她卷起手指,拒绝和他触碰,可他却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然后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不惜抓破她的手背,硬是要将手指深入她的指缝中。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十指交握,这是一个恋爱中人才会有的动作手势,像他这样一个人,怎配拥有?

可是,他偏要握住她,将她的手扣在自己的掌心里。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弗雷德说过的话,在耳边吹过。万分无奈之下,她只能停止挣扎。

弗里茨站了起来,道,“今天就到这里。”

听他这么说,大家不由都松了一口气,可怕而漫长的一天,对UFA来说是,对犹太人来说更是!

吩咐几句,他跨步离去,手中还牵着她,就像是牵了一头宠物。

他人高腿长,走一步等于林微微两步,他大踏步地向前,而她只得跌跌冲冲地跟在后面尾随。

弗里茨脚步一转,将她拉去了动物园。门口的守卫看见指挥官,立即端正站姿敬了个纳粹礼,他连看也没看一眼,没回礼直接就进去了。

她一直知道这个集中营里娱乐设施齐全,有动物园、植物园、赌场等,但还是第一次来。因为这里是给看守们消磨时间、放轻松的地方,除了被押送来工作的,囚犯是不允许随意进入的。

已经是大冬天了,树枝上光秃秃的只剩下凄凉,一阵寒风吹来瑟瑟发抖,动物园里连只兔子都看不见。没有动物,却看见了人——黑人。只不过纳粹将他们像大猩猩似的关在了一片空地里,供人观赏。

这是黑人一家,父母和三个孩子。即便在大冬天,他们仍旧裸着半个身躯,没有衣服,只有下半身围着草和布的编织物。所住的地方也没有家具,简单的石桌石椅上堆放着一些锣鼓之类的乐器。他们看见弗里茨和林微微走来,便用听不懂语言在那里叫嚷。

纳粹竟然把黑种人当成动物一样的饲养!那么,他们又会如何对待黄种人?

感觉到她的颤抖,弗里茨回头,随着她的目光,望向围栏那头的人。

比起她的大惊小怪,他只是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头,轻描淡写地道,“比起犹太人,这已是不错的待遇了。”

把人当动物、在大冬天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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