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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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爱你-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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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如此热情是不怀好胎的。 


多年的坎坷岁月后,老李的头发已经花白,但拒绝染发,因为他认为那些白发恰是他的成熟魅力所在。嗯,他这一生不幸沾染了两个嗜好:一个是漂亮女人,一个是跟人打赌。当然,能跟漂亮女人打赌,对他来说,是再妙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老花花公子喜欢跟年轻姑娘打赌说他仍然单身,还是个很有才情的诗人。的确,他从没结过婚,但世人们也没看过他写的诗。据说,他只有躺在床上时,才能写诗,而且非常可惜的是谁也没帮他把诗给记录下来。 


拍卖会的主持因为生怕人们丧失兴趣而跑掉,所以把李大亨的神秘作品安排在最后出场。台下的大伙可把脖子都伸累了,腿儿都站酸了,嘴儿都聊累了。
 



第八十二章 失意


一段雄壮高昂的前奏乐后,老李像揭开新娘的盖头一样揭开神秘东东上的红色幕布。原来是一幅两尺宽的油画:一位美丽的东方女人躲在画框里头,低垂着长睫毛的眼帘,含羞地微笑。老家伙得意洋洋地看看自己地杰作,又洋洋得意地看看吃惊的人群,仿佛人们的心情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解释说,这是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画的,当时他正住在一个叫“冬瓜”的女人家里。她有个妹妹学油画。有天,他实在无聊就拿了画笔在人家的画板上涂鸦,直到画完以后,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这本事儿。今年夏天,可怜的“冬瓜”得了肠癌,临死前告诉他,他当年的画应该还在她家的杂物间里。 


人们都猜他画的是哪位情人。老李却连连摇头摆手,微笑片刻后,叹息说:“答案是个谜,它困惑在你们心中,同样,也困惑在我心中。” 


小晴的同居女友们觉得这老头挺无聊的,完全一个作秀狂人。让人等了这么久,就拿出这么一件小破玩意,还搞得神秘兮兮,好意思吗?如果他不是个巨富,那东西只算件垃圾,放在杂物间里都嫌占地方生蟑螂。 


文月影看着那幅画,不禁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但想了好一阵,却想不起在哪见过那女人。她低声问一旁的石凌雨:“李德震就是姓李吗?”石凌雨觉得这个问题怪,疑惑地回答:“是呀。”“他的英文名?”“Richar lee。怎么?你怀疑他是?”“嗯。有点。”“不大可能吧。” 


拍卖会结束后,大腹船长宣布:中央大厅已经布置好一切,一个盛大的假面舞会将在那里举行。上层社会的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精彩纷呈呀!怪不得有些家伙拼了命地往上挤,也不顾是否把人给踩脚下了。 


在换场子的时候,姑娘们又撞见了那两个警员,他们正急匆匆走过。 


罗淑霜问:“嗨,还没抓到呀?”那两个家伙不好意思得直拍脑瓜,其中一个说:“我们尽力而为,你们别担心。” 


“那还不快去。” 


“是!” 


姑娘们再次看到他们屁颠屁颠的样儿。 


“唉,那两个笨家伙,恐怕等船沉了,还找不到恐怖分子!” 


“可不是!” 


到了中央大厅,文月影左顾右盼,发现卓礼颜不见了。问了她们几个,都摇头。郁风轻说:“该不是回去换衣服了吧?这个舞会哪能缺了她?别担心,这么大个人丢不了。” 


这些人本来就戴着一个伪善的面具,如今还要往头上再扣一个狐狸狗熊狼之类的面具,可能倒把本来面目给反映出来了。在乐队激动人心的演奏下,在船长亲自的呱躁鼓动下,这些平时看上去很绅士淑女的人物开始疯狂手舞足蹈起来。怪不得人们喜欢戴上面具。 


小晴家的同居女友们几乎也都戴上面具,一个个混杂到那些衣冠禽兽里去。这些姿色不俗的靓女恰如一群麋鹿般的猎物,肥得让猎人流口水。不知道这一晚过后,还能剩下几只完整回来。小晴因为自身难保——他不幸被米乐乐猎中了,所以实在保护不了她们。虽然他跟她们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算是感情深厚了。 


起初,小晴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去丢人,但米乐乐说:“怕什么,戴上面具,谁也不认识你。”就这样,小晴上了她的当。这地方再找不出像他这么小的男人了。 


可怜的文月影不但不会跳舞,还讨厌跳舞。其他女人一到了这种场合就自然地兴奋激动起来,而她一到了这种场合就开始无法避免地头痛起来。但她没有离开这个头痛场所,只坐一边的沙发上抽烟,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下群魔乱舞,不禁感悟到这场面无比滑稽可笑。这世界到底是悲剧多一点还是喜剧多一点?为什么自己就必须故作超凡脱俗,不能跟他们一样疯癫滑稽呢?她感到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写作让她陷入无边的孤独。 


好一阵,卓礼颜才出现在中央大厅——果然换了一身劲装。这娘们一到了这种场合就像鸟儿出了笼,老虎归了山,鱼儿下了海似的,显得跃跃欲试,四处找机会大显身手。果然,她很快就掺和到乐队里面去了…… 


总算换了一首柔和的曲子,文月影得以平静地沉入凝神。趁着这个光景,她也开始做起自己的年度总结来。唉,今年可算一事无成,就这么糊里糊涂混过来了。想想年初时,她还雄心勃勃,制定了一个庞大的写作计划,结果自从搬到小晴家后,这计划也不知道搁放哪里去了。这半年来,都干了些什么呀?呵,当初,她还把自己当成一个拯救弱小生命的伟大侠客,可到底谁才更需要拯救呀?现在她想摆脱那些自找的困惑,却发现自己欲罢不能。当一个人为某件事情付出了很多以后,而不得不为此付出更多,这就是陷入。 


一个“牛头”大概跳累了,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等他取下面具,才知道是李大亨。他微笑着向她要了支香烟。 


文月影直截了当地说:“我不会跟您上床的。” 


这老李还装得羞愧难当,怪难为情地说:“尊敬的女士,我们就不能谈点别的?” 


“我不知道您跟我还有什么可谈,别人都说你是个花花公子,跟女人除了上床什么都不谈。” 


“我确实是个老花花公子了。不过,您说的可是谣言,我这辈子就毁在谣言手里。求您不要把我想得太坏了。我从不跟女人谈上床的事情,我通常只讨论艺术方面的高雅事儿,比如诗歌呀,小说呀,美术呀,电影呀……” 


又过来一只“狐狸”,她脱下面具,是个靓女。她对文月影友好笑一笑,就掏出一个掌上电脑,坐到了老李身旁。老李却说:“你去玩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是。” 


文月影疑惑地问:“她是谁?” 


老李介绍说:“我的随身秘书,主要职责就是记录我的言行。” 


“天啊,居然还有这种工作,她受得了吗?” 


“的确,她很想撒手不干,可我每天都这么开导她:干你这行,确实累了点,不过又是多么有意思呀。不但每天可以第一个听到我的箴言妙语,将来还可以出一本书《我跟李德震不得不说的故事》。怎么样?您有没有兴趣接她的班。” 


文月影无奈得笑了笑:“您可真够意思的——嗯,您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还不结婚呢?让你老婆干这个,不就成了。” 


钻石王老五悲哀地说:“结婚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没有人来爱我呀。我阅人无数,不断有美丽的姑娘打我主意,但我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真心喜欢我。唔,像我这种人,又刚愎自用,骄傲自大,又不懂浪漫,整天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任何人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而且不爱倾听,就喜欢倾诉。谁会喜欢上我呀?再多财产也无法弥补我的缺陷,整天有那么多人围着我,说我好话,可我仍然是孤独的——我是生活中的一个孤独斗士。等哪一天我失败了,破产了,或许才能找到我的真爱。所以,我说你们比我活得更幸福。可没人信我。” 


生活让老李忍不住地想向别人倒出自己的肺腑之言。他很希望能有人来认真理解他。可文月影不以为然:“别装可怜讨同情了。您都过得不幸福,那幸福在哪里呀?” 


老李,四处看了看,像是在寻找幸福,忽然他说:“看,那个女孩就拥有着幸福。她的音乐,正征服越来越多的知音。顷刻间,人们就能从她的旋律中理解她的感情。” 


文月影看过去,恰是卓礼颜,她在上面又拉又长,很是振奋人心。很多家伙正热情地围绕着这个不知来自何方的实力派歌手…… 


“嗯,真不错!”老李深深地感叹道。一曲完毕,他激动地跟着鼓起掌来:“有一种力量,叫魅力;有一种伟大,叫理解!” 


文月影却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您是否去过桂林?” 


“去过,上个月还去了一次,前些年我几乎是每年去一次。忘不了那里的山跟水呀?” 


“哦,也忘不了那里的女人吧?” 


“呵,您怎么又谈那档子事儿了。嗯,失陪了,我想过去拥抱一下那个动人的小妞。” 


可怜的文大样就这么让人给撩在一边。唉,谁叫她没人家卓礼颜漂亮,而且又不能歌不善舞,整个儿大喇一只,没什么魅力。看着李大亨远去的身影,她撇撇嘴,难过得几乎想要哭出来。这阵子,她可是到处失意呀! 


文月影满怀着失落,一个人先回了房间,鞋也不脱地伏倒在床上,开始干哭起来。曾经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多么坚强勇敢的女人,可那些都是装出来欺骗别人欺骗自己的。说起来,多么令人悲哀呀!命运呀,总让她一错再错,最终走上这条前景迷茫的不归路。这时候,她感觉自己完全理解了邱佩兰的《我只好放弃》。 


她的思绪海阔天空地飘飞着……最终,她犹豫着:等过完年,是否该找个正经工作干干? 


她长长叹息了一声,挣扎着爬起来。坐到桌前,打开了笔记本,她打算把今年写的那篇东西给个最后的了断。 


可写没两段,她的思想就开始走神了。 


难道就是李德震这老家伙就是小晴的爸爸?算下年龄,十年前,他也是40出头。可有那么巧吗?这世上会画油画的家伙多得是,总不能都拿来当小晴他爸吧?但独孤寒雪所描述的Airs,似乎又是极像李德震:说话有趣,随便跟女人上床,还喜欢打赌。不过,有钱人一般都喜欢干这类事儿。 


假使王晴真是李德震的儿子,可他为什么不姓李呢?难道王晴是阿King的儿子?天啊,这是哪跟哪呀?一想到还有很多谜没有解开,她的心就开始焦躁起来。 


寂静的房间,她感到自己心像兔子在乱跳。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发出咕咚一声,像是撞击木板的声音。 


文月影叹息了一口气……忽然,又传来一个呻吟声——如此清晰,仿佛就在咫尺之外。文月影的心弦一下绷紧了,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却没听到什么。 


她再次叹息了一口气,继续码字……但是,房间里又响起了一声呻吟,接着还有沉重的呼吸…… 


文月影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第八十三章 他是谁


文月影盯着一旁的衣橱,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她跟衣橱僵持对峙了将近半分钟,不知所措。末了,她一硬头皮,冲过去把衣橱门砰得打开。一只胳膊从里面耷拉出来…… 


天啊,是那个黑衣人!在台灯昏暗的光线中,她从挂着的衣服缝隙下看见了他那张刻写着悲伤与悔恨的脸。 


文月影闻到了一股酒味,这家伙应该是喝醉了。可他怎么会在房间里?她回来的时候,房门是紧锁的,他如何能进来?难道是卓礼颜把他弄进来的?文月影想起卓礼颜曾回来换衣服。她认识他? 


他紧闭着双眼,显得万分痛苦,干涸的嘴微微张着,不时发出呻吟。文月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难道就让他继续呆在里面?犹豫了一阵,她决定弄点水给他喝。 


浴室里也有一股酒味,她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瓶很贵的洋酒。靠,那家伙居然偷了一瓶这么好的酒。瓶里还剩好些,好在文月影不是酒鬼,否则将无比痛惜,一定把它喝了。 


她拿杯子接了一些直饮水,喝了一口,还行…… 


她准备往他微张的嘴里注入一些水时,发现他身体蜷屈在衣橱里面,怪难受的。于是文月影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这家伙从衣橱里弄出来,让他平躺在床边的地毯上,还给他垫了个枕头。 


唉,这男人这么不能喝,还喝得一塌糊涂——可千万别吐得到处都是。文月影开始埋怨卓礼颜怎么擅自把这么一个人弄进来,也不告诉她一声。 


他究竟是谁呀? 


文月影正想出去找卓礼颜。卓礼颜就自己开门进来了。她总算还记惦着房间里还有个需要处理的男人,没敢在大庭广众下炫耀太久。她惊讶地发现文月影已经先自己一步回来处理他了。 


文月影嗔怪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卓礼颜说:“我回来换衣服的时候,在楼梯口发现了他抱着酒瓶躺在那里,见他怪可怜的,就把他拖了进来。” 


文月影问:“天啊,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那你还私自窝藏他。” 


卓礼颜说:“我觉得他不是坏人,而且他很像一个人。” 


文月影问:“谁?” 


卓礼颜俯下身再次仔细打量了那躺地下的男人,说:“他像我一个朋友的弟弟。” 


“你朋友?谁?”文月影疑惑地盯着她,她似乎有很多话。“说来听听。” 


“嗯,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三年前,带着幼稚的幻想和一把旧吉他,我只身来到那座陌生的城市。多少次被拒之门外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处境多么凄惨。幸好,我遇到了一个叫做王蕾莉的酒吧歌手,她是个好人,帮我渡过了那个最困难的难关。她还教会我五线谱作曲。嗯,我从她那学到的不光是音乐,还有对艺术的执着。她有个弟弟,高高帅帅的。不过,我只见过他一两次,那时候,他还是个大学里的学生,看上去很年轻。但后来他姐姐回家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络,而我也再没有见过她弟弟。如果这人就是她弟弟,我可真不知他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怎么弄得如此憔悴?看上去几乎老了十岁——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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