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简直像一只发怒的小动物,白天那个面淡如水的林大小姐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李时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说好话哄她:“为了抚慰你受伤的心灵,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就唱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唱什么唱!”林妍如生气地背过身子,“你现在成家长了,有什么事你做主也不跟我商量,你这话早说,今中午我已经把玉髓送人,东西都护送走了!”
啊,李时大吃一惊,送人了!连连抖搂手,坏了坏了,这事麻烦大了,比祝英台他爹收了马太守的聘礼还麻烦,英台她爹就是死脑筋,收了礼可以送回去嘛,可是自己跟人做的这交易没法送回去,又不是实物!这是学的技术,技术都学会了,怎么还给人家?难不成把自己的手剁掉,脑子里的记忆抹掉!
这可怎么办才好,龙钟和刘云那是自己碍于面子,不给他们也无话可说,可是自己怎么跟乌鸦交待呢?
李时脑海里突然一亮,乌鸦不就是拿玉髓去救某个身患绝症的人吗,自己可是会神针灸法的,实在不行只能跟乌鸦走一趟,看看那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自己给他针灸试试!
林妍如探过身子,偏着脑袋像一只善解人意的小母猫一样看着李时:“这回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了?”
唔,不对,李时一看妍妍那含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这小妮子是逗自己呢!一伸手逮住她:“你没送人,故意吓唬我对不对?”
“送人就是送人了,人家还骗你?”
“你还给我拒不承认!”李时抬手放到嘴上哈气,作势要去挠她,“看来不动大刑谅你不招!”
林妍如一口气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俩胳膊抱成一团像只小猫一样蜷起来防护李时挠痒:“别挠别挠,我最怕痒了,一动我会上不来气——”
李时五指呈鹰爪状在她眼前晃悠:“偶的玉髓现在何方?”
林妍如笑得花枝乱颤:“千万别动我,身上都酥了,玉髓在你希望在的地方!”美女就是美女,不管是嬉怒笑骂,怎么都好看,李时举着爪子不禁看得痴了。
好容易止住笑,看着李时那呆愣愣的样子,林妍如冰雪聪明,岂能看不出他是为了什么发呆,两颊不禁微微泛红,用手轻轻往一边推李时的脸:“别看了啦,看进眼里拔不出来怎么办,人家害羞啦!”
呵呵,李时揽住她,腆着脸往前凑合:“人都是我的,还不能让我看个够!”一手揽着小蛮腰一手扶着滚圆的肩头,脸越凑越近,心里有一种巨大的冲动,知道这就像种子发芽一样,只要在湿度、温度适宜的环境下,沉睡的嫩芽就会萌发出来。
自己跟张小琳好了那么多年,却装正直学君子,放着一棵好好的白菜不啃留给猪,也许那时候还小,身心都没发育成熟,现在可实在不小了,想装也装不住了,因为感觉体内似乎有一团火从心底燃烧起来,直冲入顶门。
林妍如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一张粉脸涌上来滚滚红晕,呼吸也变得相当不自然,低眉顺眼,就像正午时分阳光下的小猫,黑色的瞳孔都眯成一条线。
当双唇印在一起的时候,李时感觉自己的妍妍已经软成一团泥,身子就像一团小火碳一样暖和!不知道她的红唇上是天然如此还是吃了什么东西,有一股花香的甜味,而她火热的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穿过衣领透上来,那是一个少女天然的奶香味。
时间仿佛停止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妍如才从李时的控制下逃脱出来,趴在李时的肩膀上微微喘息,贴着耳朵边小声呢喃:“好了,满足了吧!”
对于一个童男子来说,自己的青春之火就像一棵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苗,泥土里面的种子依然饱满,很少的一点水分就能满足它的饥渴!
而且满足得没法再满足了,搂着妍妍懒洋洋的只想永远这样搂着,连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怎么不说话了?”林妍如下巴很舒服地枕在李时的肩上,“刚才你让我把玉髓转让给他们三个,这个我没意见,都听你的,可是我得提醒你,这块玉髓最多能治两个人,不够治三个人的。”
哦,是吗?李时挠挠头,这倒也没什么,最多让三个人当中的一个失望,要说只能满足两个人的话,那就放弃刘云。
可是李时又想到,为什么放着自己的长项不用呢,明天问问刘云他那病人的情况,可以毛遂自荐,至于能不能治好又是另一回事,反正自己尽力就是了。
李时对林妍如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跟乌鸦和龙老爷子谈谈情况,虽然确定给他们,但是也得让他们帮着造造势,怎么也得让玉髓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你说是吧!”
“嗯!”林妍如点点头,“玉髓定于后天上午亮相,玉髓肯定要引起疯狂的竞价,你可以跟他们两个说好,在竞价最激烈的时候他俩联合起来,龙钟的宝物加上乌鸦的财富,估计无人能敌了。”
第145章 恼羞成怒
从林妍如那里出来,李时仍然乘坐专用电梯下去,然后走大堂再乘坐公用电梯上楼,到了走廊的时候透过墙壁看梵露睡了没有?一看她的房间里居然没有人,再看梵维的房间,梵维仰面朝天用身体写出一个“太”字,正打呼噜呢,那么梵露到哪儿去了呢?
透过墙壁看自己的房间,这回看到梵露了,正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看电视呢!看外表是在看电视,其实眼睛直直的,神思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李时知道她在等自己,为自己担心,除了心里一热,还感到一些内疚!
听到房门的响动,梵露条件反射一般跳起来,飞奔过来一看果然是李时,当时扑上来就是一顿粉拳捶在胸口,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你把人家担心死了知道不!
李时心里暗笑,女人就是女人,都是一个师傅教的,这套粉粉拳打出来一个姿势,打在身上一个味道,都是那样温暖和舒服!
让人家担心那么久,等到下半夜,少不得要安慰许久,除了说一下好话,承认错误一类,还得插科打诨引出两个笑话,直到把梵露逗得笑了,明明憋不住地笑,还想装出板着脸的样子:“你跟我保证下不为例的,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啊!”
“记住了记住了!”李时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以后有事出去不要紧,一定要早请示晚汇报,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还得反馈信息回来,及时报告所处位置以及所处环境……”
梵露抿着嘴就像看耍猴表演一样看着李时:“继续,不要停,一停我就不高兴了!”
可怜的李时只好一停不停地说下去,搜肠刮肚地寻找能够用上的词语,说到后来感觉自己都要背过气去了!心里那个汗,女人确实是一种很记仇的动物,自己让她担心,她就耿耿于怀很长时间不能融化,不过话也说回来了,那担心得如坐针毡的滋味确实很难受,善意地惩罚自己一下也是应该的,幸亏没有出去洗头按摩泡泡脚啥的,要是再搞女人,回来看到露露这样煎熬地等着自己会让自己心里十分不安的!
可是又转念一想,妍妍不是女人?
…………
大会的第四天是原石、宝石类交易,交易大厅又变成了菜市场,各家纷纷拿出自己品相最好的原石出售。并且大会还专门设立一个奖项,奖励给在今天开出最大宝石的人,这个奖项不但对鉴宝人是莫大的荣誉,对于售出这块获奖原石的卖家,也将是一个大好的宣传机会。
台上摆出一拉溜玻璃小房子,只要有原石成交,就可以在拿到台上就地切割,然后登记备案,等待下午评鉴拍卖。
李时和梵维是原石坊的老板,他们一个小小的店铺当然没资格进入大会,但是作为老板的他们可以尽可能地买到一块最好的原石,开出最大的宝石,只要能够获奖,相信他们那个小小的原石坊在广南赌石行业内就会尽人皆知,以后的生意肯定好做多了。
梵家兄妹对李时看原石的眼力那是相当自信,虽然前边几天李时出尽风头,但是到了今天的原石大会,好像才是李时真正大显身手的时候。
其实,李时也是这么想的,看石头确实是自己的长项,不过就是个有没有,是大还是小的问题,那就像掌上观纹一样简单,至于里面的玉石是什么种类,品质好坏,自己记住了那么多书上的内容,加上跟李明承虚心学习,简直已经可以算是半个专家,讲起来绝对能做到头头是道。
三个人转了几家摊位,李时也看到几块里面有好玉的原石,只是摊主要价太高,性价比太差,不值得入手。而且李时也没打算多买,打定主意只要买到一块又大又好的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要是看着差不多就买,买一大堆,然后块块出玉,既显得过滥,让人怀疑自己是否作弊,又不能起到吸引眼球的作用。
正在转着,迎面碰上龙华南了,他依然跟朱海望在一起,另外龙华南还带着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军师,他已经成功开出一块上好翡翠。看到李时,龙华南得意地举着手里的翡翠展示:“我们的翡翠都已经解出来了,你还没下手吗?是不是对这一方面比较陌生,啊,哈哈哈哈!”
朱海望看到李时明显吃了一惊,脸色都变了,但是看得出他的定力很深,很快就恢复常态,不过只能板着脸,想做到精神焕发,面带笑容确实太难了。
李时笑笑:“恭喜你啊华南兄,刚开出来的?不错不错,这东西从石头里开出来,应该不是假的。不过呢,也很难说啊,现在这社会眼看着从鸡屁股里拉出来的鸡蛋都有可能是假的,有朱总这位化腐朽为神奇的高手,嗯,华南兄,你这个翡翠,还是检测一下放心。”
龙华南和朱海望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龙华南咬牙切齿地问道:“老弟,敢不敢打赌哇?”
“好哇!”李时笑道,“我最喜欢打赌了,从来就没输过,赌什么,是你自己单独跟我赌呢,还是你和朱总合作,不过朱总跟我交手呢,明的暗的好几个回合了,还从没赢过,是吧朱总?”
朱海望的脸色由黑变白,由白变绿,由绿变紫,让李时看了由衷佩服,人家朱海望他老妈生他的时候是不是掉染缸里了,生出来的孩子居然能有如此多的颜色变化!
龙华南居然一点眼力价没有地扭头问朱海望:“朱总,你也加入吧,这次咱们绝对输不了,你也扳回一局!”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龙华南脸上,朱海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笨蛋,滚,快滚!”
龙华南捂着脸愣了一愣,跳起来怒了:“朱海望你他妈什么东西,敢打老子!”扑上去照着朱海望抡拳就打。
朱海望长得身材伟岸,四十多岁正是人生最强壮的年龄,而龙华南整天花天酒地,通宵跳舞酗酒吸毒,他哪是朱海望的对手,被朱海望挡开拳头,两脚踹倒在地。远处龙家的保镖和朱家的保镖一看主人打起来,也马上拳脚相加互殴起来。
李时抱着胳膊,啧啧摇头,颇为遗憾:“诶呀华南兄,以前你和朱总多好的搭档啊,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玩耍了!”
第146章 自相残杀
朱海望恶狠狠瞪了李时一眼,这几天来自己遇到的所有不顺,都跟这小子有关,朱海望恨不能上去两脚把他踹死,而且踩在脚下用力地搓一搓。可他最终没敢动,那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如在眼前,飞弟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肯定打不过他。
李时有恃无恐,得意洋洋地挑逗朱海望:“怎么着朱总,想打我,来啊,上来打我啊!”
周围看热闹的感到纳闷,朱海望什么身份的人,连南少都敢打,居然甘愿受这个无名小子的挑衅,真是奇了怪了!
李时见朱海望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自己也就瞪眼盯着他,看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上来打我,没本事灰溜溜走人,难不成你神经大就敢跟我瞪眼瞪到底?
大会保安们已经赶过来,正在把缠打在一起的四个保镖控制起来,朱海望听到身后保安们严厉的声音了,连看都不看,只是恶狠狠瞪着李时。他这时候真是进退两难了,要打打不过,不打,已经忍无可忍,而且甘愿认怂,灰溜溜退开,以后朱海望还怎么在鉴宝界立足?
龙华南从地上爬起来,擦一把嘴角的鲜血,从身上掏出一把弹簧刀,趁朱海望跟李时瞪眼不注意,一刀子捅进朱海望的后腰。朱海望痛叫一声,本能地反手抓住龙华南的手腕,回手一拳捣在他的脸上,这一拳是拼了命的,拳头在龙华南的眼睑下搓了一下,不但一下子打裂了他的眼眶,眼睑破裂连眼珠子都带出来了,刺啦一下子,真像开了染坊铺,红的黄的黑的全出来了。
“啊——”龙华南暴叫一声,松了手抬手一捂脸,一下子摸到脸上圆滚滚的肉球,居然还用手指拈起来用另一只眼一看,“啊,啊——”刺耳地尖叫起来,“我的眼,我的眼啊——”
保安们冲上来拉住他,紧急叫救护车,朱海望腰里有把刀,踉跄两步也有点站不住了,被几个保安扶住,这俩难兄难弟终于上了同一辆救护车,分别躺在车厢两侧的担架上,呜呀呜呀地去了医院。
“活该!”梵露小声对李时说,“谁让这俩坏蛋祸害你来着!”
呵呵,人家都那样了,李时也就不加评论了,拉着梵露的手,三人继续挨个摊点看原石。
“李时兄弟!”远远地有人叫,李时一看,见是孙世涛和陈国华,俩人的公司在广南小有名气,但是到了这大会上,那就成了小角色,有限的展厅没他们的份儿,只有在大厅里摆摊。
俩人的摊儿挨着,看得出俩人关系不错,其实这也难怪,都是老乡嘛,在一起互相照应那是应该的。
李时三个人跟他们打个招呼,说两句客气话,就准备离开继续去逛,可是孙世涛拽住李时,递上一颗烟:“嗯咳——”蚊子哼哼似的对李时耳语,“兄弟帮帮忙吧,在我俩的摊子上拣两块石头,我们都有托儿,他们过来跟你抢,弄得动静大一点,然后去解出玉来,给拉拉人气!”
那天跟他们一起吃饭,李时已经明确表示过了,不干这事,想不到今天他们还提这事,有点不大要脸啊:“不好意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