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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中俄战争
第十八章中俄战争
当接到东路军溃败的消息的时候俄军中路军以到达了额尔登特，司令官伊万彼得马上命令全军加紧向布尔干前进，同时派出了手上全部的哥萨克骑兵以侦察人民军动向。西路军也在接到命令后迅速的向布尔干靠拢了。
正当俄军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蒙古草原的的时候，在黑龙江沿线潜伏以久的人民军第二军开始了攻击。由于俄军远东兵力被大量抽调到蒙古战场后，远东的兵力已经十分空虚了，整个远东地区只有海参崴、双城子和伯力各驻有一万人。
一八九二年八月十五日，一个晴朗的早晨，早以整装待发的人民军第二军第四师突然越过了黑龙江，随即包围了伯力，远东总督乌里扬斯基闻讯大惊，伯力只有一万驻军，而一但伯力被攻破，远东俄军将被截为两段，双城子和海参崴的俄军将和莫斯科失去联系。乌里扬斯基当即命令俄陆军放弃两地，集合队伍增援伯力，将海参崴的防务移交给了海军。而在俄国陆军离开海参崴两天后，直属炮兵师配合第二军的两个师将这里团团围困了起来。
海参崴只有一条陆上通道，这是一条在山间开出的道路，只有十米宽，路的两侧一面是险峻的悬崖，一面是悬崖下的大海。这个地形虽然让俄国人很容易被困住，也让人民军的炮兵部队无法展开，不过这并不能难倒早有准备的人民军。
早在海军各大造船厂刚刚兴建的时候，李靖远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虽然北疆的军舰有吨位的限制，但是民用船却没有，所以李靖远先以远洋补给舰的名义，建造了五艘万吨级的补给舰，又为汉兴集团公司下属的远洋贸易公司专门建造了二十多艘专门装载当时北疆特有的集装箱的万吨级大型滚装船。
在第二军两个师封锁海参崴陆上通道的同时，直属炮兵师和从第二军两个师调集的炮兵就乘坐着这些滚装船、远洋补给舰和大型的捕鲸船，在六艘护卫舰的护卫下出发了。
俄国海军由于缺乏人手，将大部分水兵都调入了海参崴以维持防御和治安，根本没有派出侦察船，在他们心目中，北疆那几艘不足千吨的小船根本不敢来和他们对战。所以当俄国人发现了人民军攻击企图的时候，为时已晚。
起先海军企图依靠舰队突围，可是先导的“阿德米拉尔将军”号巡洋舰刚一出港就碰上了刚刚成立的人民军海军的蛙人队秘密布设的水雷，一声巨响后，水雷中的高爆炸药，将巡洋舰的右舷炸开了一个两米多的大洞，俄国水兵慌乱的进行损管处理，却忘记了停船，结果继续前行的巡洋舰又撞上了其他的水雷。数声巨响过后，这艘排水量五千一百一十二吨的巨舰很快倾斜，半个小时后就沉入了海底，同时也堵住了大半出港的主航道。
巨大的爆炸声让太平洋舰队司令基里扬科夫上将吓了一跳，还在使用黑火药的俄国人根本不敢想象这巨大的爆炸声需要多少的黑火药。基里扬科夫上将立刻判断对方一定使用了什么秘密武器，让他的舰队根本不可能出港，所以他错误的命令所有军舰不得出港。
断了后路的俄太平洋舰队，又想依靠海军舰炮打防御战，但人民军的重炮又一次让他们的打算落空了。虽然人民军的一百五十二毫米榴弹炮的口径比俄军战列舰上的主炮小一些，可是却用了欧洲还处于实验阶段的新型ＴＮＴ装药的底凹增程弹，这直接导致人民军的重炮射程达到了十公里，而俄军口径最大的舰炮的射程只有七公里。指挥作战的直属炮兵师少将师长司徒强利用这个优势，打了一次另类的零伤亡战役。他命令船队在对方舰炮射程外停了下来，然后在大型滚装船平坦宽阔的甲板上支起了重炮阵地，他们并不轰炸城内，而是直接把炮口对准了停泊在港内的俄太平洋舰队。连续的两小时高强度炮击，让太平洋舰队司令基里扬科夫上将着实郁闷，在承受了两艘驱逐舰被击沉，多艘战舰重伤的代价后，基里扬科夫不得不宣布投降。俄太平洋舰队的以排水量六千七百吨的“甘古特”号铁甲舰为旗舰的还有另两艘铁甲舰――排水量四千二百吨的“阿德米拉尔。阿普拉克辛将军”号和四千一百吨的“克莱姆尔”号；两艘巡洋舰――“绿宝石”号和“博亚林”号；五艘驱逐舰、九艘鱼雷艇及十六艘补给船成了人民军的战利品。随后接收的陈国生根本看不上这些十九世纪设计的军舰，而李靖远考虑到以后要靠北洋水师抗击日本舰队就把这些军舰以献俘的名义送给了北洋水师，这让隆惠帝龙心大悦，而事后得知这件事的李杰则跳着脚的骂他们俩个是败家子。事实证明李靖远的决定是正确的，北洋水师的实力大增让日本不得不大力增加海军军费，甚至贷款购舰，直接导致了日本陆军经费紧张，武器装备陈旧落后而无钱更换，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日战争的结局。
这次战役的胜利也让人民军的俘虏名单上增加了八千人的名字，这其中还包括了以基里扬科夫海军上将为首的十六名将军。对于这些人为海军建设发愁的李靖远是如获至宝，经过说服教育和高薪利诱的双重影响，这些国家观念并不强烈，同时也害怕回国后因为未战投降而遭到惩罚的俄海军军官和水兵们在战后大多留了下来加入了中国国籍（俄国的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４７％，而且一直受俄罗斯族压迫，所以他们的国家观念几乎没有），很多人进入了海军学校担任教员，大多数甚至加入了人民军海军，成了海军的骨干力量，为人民海军的建立和快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对这些人李靖远也非常关心，甚至利用北疆在俄国的力量，在特种部队的帮助下将他们的家眷都接了过来，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留在了北疆。成功逼降这些俄国海军的司徒强也被破格提拔成了中将。
而与此同时乌里扬斯基带领的两万俄军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冯轻羽照搬李靖远的作战模式，集中了全军的四个狙击营共一千多人，把他们分成两人一个的狙击小组撒了出去，让他们分布在从双城子到伯力之间的广大地域，自由出击，阻击俄军的行动。
乌里扬斯基带着俄军刚出城五里就开始遭到了狙击。从未见过这种战术的乌里扬斯基不以为然，认为是人民军的小股疑兵，目的是减缓自己部队的行军速度，所以乌里扬斯基命令部队不准停留，继续前进。狙击手们发挥出色，他们首选对方的侦察兵，其次是对方的低级军官。当一天的行军下来，接到损失报告的乌里扬斯基险些口吐白沫、人事不知，原来只这一天的行军，俄军就有两千七百人阵亡，尤其是下级军官损失得大，最离谱的是尖兵连一天换了七任连长，这最后一任连长也在露营时被狙杀，搞得整个尖兵连的最高长官成了上士班长。
第二天开始俄军知道了对方狙击手的厉害，他们开始在沿途的村镇收集大量门板，把它们立在队伍两侧，以混淆对方视线，同时所有军官下马步行，以免成为明显目标，这些土办法大量减少了俄军死亡率。尽管如些俄军还是开始放慢了行军速度，而由于狙击手的成功骚扰，让俄军每天扎营前都要花费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来清理宿营地。面对命中率的下降，狙击手们又看上了俄军后队的炮兵，由于大炮的关系，炮兵的防护并不严密，造成炮兵和驮马被频频射杀，很快没有了拖炮驮马的炮兵们就遗弃了大炮，跑到步兵队伍里不敢出来了，万般无奈的乌里扬斯基只得下令遗弃所有大炮，加快行军速度。
面对被遗弃的大炮和大量的伤亡，乌里扬斯基是欲哭无泪，这哪里是增援，简直变成了逃亡。六天以后剩下的一万六千俄军终于蹭到了伯力城下，为了不让俄国溃兵四下劫掠，围城的人民军第四师让开了一条路，让这些几成惊弓之鸟的俄军进了城，而后以两个师的兵力包围了伯力进行围困，而其余部队除海参崴和双城子驻军一部外，其余部队向着俄军后勤基地赤塔进发。
正在蒙古草原的俄军中路军和西部军已经在布尔干成功会师了，总共二十三万俄军开始缓慢的向乌兰巴托进发。而早已投靠沙俄的乌里雅苏台的蒙古王爷们已经齐聚乌兰巴托，他们带来了剩下的全部八万骑兵（其余的骑兵不是叛逃当了义军就是被义军消灭了），准备汇合俄军和人民军决一死战。而接到第二军大胜，第三军将即日西进围歼俄国侵略军的电报后，正在前线指挥战斗的高一波当场决定，以骑一军牵制俄军主力，第一军两个师配合已经集结的三万蒙古义军消灭或击溃蒙古王爷们指挥的八万骑兵，以期各个击破。
自从接到阻击延缓俄军速度的命令后曹近辉以师为单位将部队分成了三支，其中由师长张国权率领的骑一师和武云桐率领的骑二师袭扰俄军主力，另一支由秦永率领的骑三师专门打击其后勤部队，因为袭扰俄军主力关系重大，而且任务很危险，所以军部随第一师行动。很快俄军几只后勤部队被击溃，大量物资被毁，伊万彼得不得不决定抽出两个师的重兵，准备一次性运送一个月的补给，曹近辉接到秦永用电报发来的情报后，决定消灭这支部队，遂率领第一师北上，支援一直骚扰俄军后勤补给线的第三师。为了不让俄军起疑心，令第二师师长武云桐、副师长郭仁孝带领二师继续袭扰俄主力部队，而师参谋长林瑞由于被临时抽调到义军去指挥战斗未能随二师行动。
这个武云桐是昔日的土匪头子，原本是个长白山的猎户，因为不堪满人权贵的压迫才上了山，起义后虽然只上了一年的短期军校，但是他却很快的脱影而出，成了骑一军三个师长之一，也算是个人才了。这几个白天他们对行进中的俄军发动了数十次冲击，但是效果很不理想。主要是俄军中有五万名机动灵活而又凶狠异常的哥萨克骑兵，每次攻击都被这些哥萨克骑兵轻松化解，有两次几乎被反包围，部队也受了些损失。眼看着俄军离乌兰巴托越来近，武云桐心急如焚，只好决定晚间袭营。
借着夜色的掩护骑一军二师的骑兵们牵着裹上蹄子的马已经悄悄运动到了俄军军营外十里的地方。静静的埋伏在敌营外，武云桐心里有着一丝烦乱，看着已经没有什么灯火的敌营，却总有一种危险的预感。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已经是零晨四点了，这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也是防守最轻懈的时候，也就是黎明前的黑暗。武云桐深吸了一口气，抛开心中的杂念传令道：“全体上马，向敌军军营突击。”说完第一个跃上马背，带着全师向俄军军营冲去。刚冲到离军营两百米的地方，前面的尖兵连突然掉进了一条经过伪装的封锁沟，后面的骑兵收脚不住也跟着跌了下去，其它的骑兵连忙收缰回马，整齐的冲锋队行顿时一片混乱，军营冲出大量俄军隔着封锁沟开始对着人民军开起了枪，好在俄军使用的是用黑火药的伯丹２型单发后装枪，所以火力并不密集。而为了隐蔽，俄军也并未事先架起大炮，急红了眼的武云桐大声命令：“绕过去，从侧翼突击。”
听到武云桐的命令，郭仁孝赶快凑过来对武云桐说：“老武，我看不对呀，敌人已经有准备了，在打下去伤亡会更大的，我们必须撤退。”听了郭仁孝的话，武云桐也冷静了下来。这时突然从右翼传来了急促马蹄声，听声音是一支规模很大的骑兵部队。郭仁孝连忙说道：“是哥萨克骑兵，我们必须马上撤退，你带大部队走，我来掩护。”
武云桐瞪着血红的双眼，一把抓住郭云孝的衣服大声说：“我命令你带大队走，我来掩护，回去告诉校长我辜负了他的栽培，但我会用鲜血来悍卫人民军的荣誉。”不等郭仁孝回答，武云桐顺手抽出自己的钢制马刀，用力一挥大声命令：“十二团跟我来。”说完向着哥萨克骑兵的方向飞驰而去，骑十二团的一千多名战士也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郭仁孝知道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只得眼含热泪，带领着二师主力向东而去。
哥萨克骑兵军长默克鲁正在带队向着骑二师包抄过去，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急驰的骑兵向着自已的队伍发动了逆袭。默克鲁赶快命令还击。
十二团的战士们边骑马冲锋边用马枪拼命的向敌人射击，一阵密集的弹雨过后，趁着哥萨克骑兵一时的慌乱，这支一千多人的小部队呈楔形攻击阵型义无反顾的冲进了哥萨克骑兵的大队。面对近五万敌军，这支小部队很快被冲散了，但是他们没有人畏缩，没有人逃走，他们誓要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战友们撤离的时间。他们一面用马刀挥砍，一面将手榴弹扔向密集的敌群，每个人都默契的掩护着自己身边越来越少的战友，并自觉的用最有力的方式消灭着敌人，这些昔日的土匪和农民早已经成长为了坚强的人民军战士，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宣告着中国人的勇气和尊严，面对这样的视死如归的军队，凶悍异常的哥萨克骑兵们也出现了一丝的慌乱，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昔日柔弱的远东人怎会成为如此的勇士。
武云桐也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纯钢的马刀卷了刃，身上全是鲜血，但大部分都是别人的。现在的他已经有些力竭了，拿着刀的手微微的发颤，但是他却并不放弃，一个哥萨克骑兵扬着马刀向他冲来，武云桐并不慌张，眼见对方的马刀向他砍来，他将手中的刀一摆，贴上对方的刀用力一绞，那个哥萨克骑兵一把没抓稳，马刀嗖的一声飞上了天。武云桐趁着对方发愣的空挡，把自己的刀向对方胸口狠狠戳了进去，然后一反手，接住了对方掉落下来的新刀，一提马缰又冲进了敌群。渐渐的武云童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但是只要汇合到他身边的战士都拼命为他挡下攻击，终于身边已经没有战友而又精疲力尽的武云桐一个不留神被对方的马刀砍在了后背上，已经体力严重透支的武云桐只觉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