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缘 [出书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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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缘 [出书版完结]-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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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支红瓶的是外用的,这只白瓶的是内服的,过几日伤势好转,姑娘即可练习玄阴内功自我调理内理,此药有助你的功力增涨。”

朗末对芸夕是满心的敬佩,自己都生死都未有定数,却先顾着自己的丫环,这样的主子世上真的难找,便不惜拿出自己的师门疗伤圣药………九叶紫玉龙参丹,给芸夕服了一颗,别外又给她倒出三颗来,仔细的嘱咐着。

“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容当…后……”

芸夕紧紧的抓着这救命的药丸,强撑着向朗末谢道,看了一眼就要离开的怜儿,泪水再次滑落下来,哽咽着呢喃了几句:“怜儿,好…妹妹……对不起了……伤好后……你…你……就回中原吧…”说罢头一歪便昏厥过去,最后说的几个字,连在她跟的前朗末都没听见。

第一卷 第二零二章 怜儿脱困下 (下)

第二零二章 怜儿脱困下 (下)

“这里交给你了!”

阿保机看了一眼昏迷的芸夕,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之色,对朗末说了一声转身离开。

嘎里吉遵照皇上的旨意,给皇后的随从下了圣令,给芸夕换了个地方,其实还是一间密室,不过是比牢房的环境好一些,吩咐那个丫环每天进去给芸夕换药梳洗,不得有人进去打扰慕姑娘养伤。

并让那神秘的随从直接告诉皇后,是皇上下了旨,有什么话让她去找皇上说。

随从一看皇上都找到这里来了,她哪也再说什么,连夜派人回宫送信。

看着昏迷不醒的怜儿,阿保机想了想对朗末说道:“想办法让她忘记见到李胡以后的事!”

朗末想了想出早点了怜儿的周身几处大穴,又输了一些真气给她,怜儿的伤都是皮外伤,比芸夕的好治的多,真气一入体内,怜儿马上就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开,朗末就给她施了慑魂术,把见到李胡以后的事全都给封住了,之后和嘎里吉带着她来到了太子府,避开巡视的暗卫,将她放在大门口,便悄悄的离去…………

第一卷 第二零三章 伤痕累累

第二零三章 伤痕累累

北风呼啸,寒露刺骨,四更时分天气更加的恶劣,乌云翻滚气温骤降,大街上偶尔有经过的巡夜兵也被这鬼天气冻的缩着脖子匆匆走过,竟无一人发现太子府门口有一个重伤垂死之人。而这个时候也正是太子府的暗卫换班时候,所以,那一抹可怜的身子就那么躺在冰冷刺骨的地上,任由那寒风肆虐。老天也好像专门虐待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转眼间飘起了鹅毛大雪来,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大,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了那被血染红了的躯体上,慢慢的雪花也被融入到了那血红中,雪越落越多,渐渐的覆盖了那被血染透了的身子…………

刚刚换了岗出来的暗卫,看着这漫天飞舞的大雪,寒风瑟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两个急忙用内力抵抗寒冷,互相碰了碰臂便往自己要巡视的各处走去。这种天气最是那些有心人制造事端的时候。女主子已经出事了,太子府里可不能再发生一丝丝的事,不然,莫扈卫长非把他们都宰了不可,两人并不在地上行步,飞身提气在府内外的高大树梢上飘移着,放开听觉聆听着周围所有的声音。

大街上行人绝迹,府门口挂着的几盏气死风灯被风吹的左右乱晃,仅有的一点光亮也跟着摇来晃去,隐约间可以看到门台子上的积雪下有一团黑影,已经要飞过去的暗卫转身飘了下来,仔细一看竟然倒着个人,心里暗叫不好,闪身扑了过去,伸手抱起倒在雪地上的人,后跟来的那个问道:“是谁?”

借着昏暗的灯光,暗卫看清了倒地的人是个女的,心里更加紧张,连手都开始发抖,他轻轻的拂掉遮在那女子脸上的乱发,一张伤痕累累的小脸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惊的暗卫叫出声来:“怜儿!”

哪敢再耽搁下去,抱起怜儿飞身往府内奔去,直奔总管弥里吉的院子,另外一个招集人四处查看,人家何时把人扔在门口,他们都不知道,这差当的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一个个急忙到各处查看,并去禀报莫寒。

睡梦中的弥里吉听到小厮禀报说怜儿回府,惊的一咕碌爬起来,披了件袍子就往西厢房冲去。

不多时,莫寒如一阵风似的闯进来,人未进来声先到:“怜儿在哪?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声音,暗卫和弥里吉全都侧过脸去,没人回答他,莫寒抬眼望去,火炕上有一个脸朝外身子趴着的人,乱蓬蓬的头发顺在一边,身上衣裙破烂不堪,早已经凝结的血变成了暗红色,明亮的灯光照着那人脸上,惊的莫寒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哪里还是原来的那个清秀可人的怜儿啊!

原本白皙水嫩的小脸上,伤痕交错,血迹斑斑,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后背上更无一块好肉,沾在伤口上的雪被屋子里的温度融化,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渗血水。饶是莫寒这样铁铮铮的汉子也看不下去,虎目里雾气腾升,双手不由得捏的咯叭叭乱响,他强忍要着暴发出来的怒火,咬着牙问道:“怎么回事?告诉我,怜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门口都没人知道?”

“寒,先别急,救醒怜儿要紧,我看过怜儿的伤势了,已经有人给她治过伤,这里还有信!”

弥里吉递给了莫寒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芸安好,怜儿送回,仔细照看,静待主归来,一切平安!”

弥里吉朝莫寒点了点头,因为他认出这是嘎里吉的笔迹,他们也就明白为什么暗卫没发现来人了,也只有嘎里吉知道太子府暗卫的换班时间,每次他来也会借着这个时差进来,也只有他才能躲过暗卫送还了怜儿,也没被发现。

“快去请阿十古大婶到轻音阁去,怜儿也不能在这里住!”

莫寒扯了一条被子把怜儿包裹起来,急急的往外走去,一边吩咐人去请阿十古,弥里吉接声道:“你先走,我亲自去!”

轻音阁里,阿舍朵贺嫣等人看到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的怜儿,一个个哭成了泪人,更加为主子担心,怜儿回来了,主子呢?

阿十古被弥里吉从热被窝里叫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轻音阁,阿十古给怜儿把过脉后,脸色凝重边拿出针救治,便怜惜的道:“这孩子真是命苦啊!上次的伤才好了不多久,又受了这一番折腾,小小的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呦!”

“阿十古大婶,怜儿的伤不要紧吧?”

阿舍朵哭着问道,这几个月来,跟怜儿相处的如同亲姐妹一般,看到她成了这个样子,心疼的恨不能替她受。

“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下的毒手,竟把一个小女娃往死里打,唉!她应该不止受了一次虐待,你们看看,这以前的伤痕还没好,新伤又来。这后背上的伤是用牛筋鞭子抽的,对方这是要致于死地,唉!还好朗末给她吃了疗伤的灵药,已经无障了!”

阿十古查看了怜儿所有的伤口,一眼就看出怜儿受过了多次的折磨,身体才会这般虚弱,心疼的老太太眼里的泪花直转,怜儿跟她在望海楼住了好几个月,早就亲如母女了,这会儿看到她伤成这样哪有不心疼的。

“该死的杂种,别让我逮住他!”

贺嫣是个暴脾,听了阿十古的话后,气的拍桌而起,咬牙切齿的骂道。

“丫头,先别说这些,快去准备热水,去库里拿这几种药赶紧煎出来,阿舍朵去再拿些纱布来!”

阿十古起身写了药方催促俩人速去准备东西,她拿起剪刀把怜儿身上的破衣服全部剪开,小心翼翼的把沾在伤口上的碎片都剥离了,原本白玉般的身体,现在让人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伤的太重。

直忙到了天色大亮,这才把伤口包扎好,怜儿的身体也才有了温度,全身上下包像的粽子,脸上的伤非常厉害,稍不注意会留下疤痕的,阿十古可不想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变成了丑巴怪。

太子府里忙着救治怜儿,皇宫里栖凤殿里,皇后看着自己的心腹送回来的消息,脸色苍白如纸,默默的将手中的纸条扔在了火盆里烧了,依然美丽如海洋的眼眸里露出了哀伤之意。从昨天回来到现在皇上都不理自己,没想到晚上就传来了芸夕被皇后从地牢里放了出来,囚在密室里。

皇上还是很顾忌自己的心意,不然,那汉奴早就被带走了,不会留在别苑的,看来自己真的惹火了皇上。

皇后沉思了半晌后,传下了密令,严加看管别苑,不许再对芸夕用刑,一切等边关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高烧昏迷了两天的怜儿,终于被阿十古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怜儿睁大了眼睛,迷茫的看着大家,动了动身子痛的直呲牙:“哎呀!好痛………,阿十……古……大婶,……我这……是怎………么…了?………”

“嗯!!!丫头,你弄的满是伤的回来,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十古见怜儿反应有些怪,诧异的问道。

“啊呦!痛死了,我……我…我只记得……我那天进了茅厕后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后就在……黑漆漆的树洞里……后…后来好像……啊,头好痛……啊!…”

怜儿动了一下身子直喊痛,仔细的回忆着自己被劫的过程,也只记得自己是被关在树洞,再想后面的事头痛欲裂,她双手抱头叫喊起来,吓的大家急忙压住她,阿十古给她施了针,这才安静下来。

“唉!看来被别人故意封住了记忆,不想让她记得那些恐惧的事,算了吧,别再问她了!”

阿十古下针的手法很是奇怪,竟是大家从没见过的,听了她这般说法,才知道这是治慑魂术带来的病痛。

“这几天宫里也没消息传回,我原以为扈卫长会来告诉我们为什么的,看来皇上是不打算让我们知道姑娘的事,所以才封了怜儿的记忆。”

莫寒凝眸远望缓缓的说道,脸色阴沉之极,他已经猜出皇上的用意,是不想太子府和皇后彻底决裂,这样也是防着自己为主子报仇,莫寒心里暗恼道:皇上啊,皇上,您要护她到什么时候啊?

怜儿离开的第六天夜里,阿保机再次来到了关押芸夕的密室,同行的,还有一位朗末的女弟子,是为给芸夕治疗那块烙伤之印的。朗末对芸夕非常的敬佩,这几天一直在给她调配一种生肌去腐膏,脸上的那些伤原来的药膏就可以让她恢复原貌,但胸口烧焦的那块伤疤,太深了。

密室内,刚刚入睡的芸夕听到了石门转动的声音,如今她的内功在朗末的圣药相助下,已经突破了玄阴功的第三层大关,听力自然是更上一层楼了。从来人的脚步声中听出,并不是平时这里进出的人,她挣扎着坐起穿好了衣服,等待着来访之人,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是皇后?还是三王子夫妇?只怕是今晚又要受一翻苦难了!

“吱”一声房间的石门被打开,芸夕看到了穿着黑裘皮斗篷的皇上走进了屋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扶着石炕想下地行礼,却被阿保机拦住了:“不必起来,你就坐着吧!”

“请陛下恕民女失礼了!”

芸夕也没坚持,坐在炕上深深的鞠了个躬,算是行礼告罪了。

“朗末,你先给慕姑娘治伤吧!”

皇上看了一眼芸夕,觉得恢复的还不错,精神也很好,并无颓废之色,暗赞道:好一个倔强的女子,关在这密室里竟能不吵不闹,还能这般镇定自若,风清云淡,这份勇气和坚强,只怕是一般的男儿也比不过她呢!

因他有话要跟芸夕说,便先命朗末给芸夕治伤。

朗末的女弟子,查看了芸夕身上的伤,回头道:“师傅,这位姑娘的鞭伤已经开始退疤了,烙伤的地方却有些化脓了,得动刀取掉腐肉才行!”

“嗯,我就知道那药对烧伤不是很管用,那你就给她治吧,用这个生肌散吧!”

朗末从药囊里拿出自己新配的烧灵药,这个虽然不能彻底的让那烙印消失,但最起码能去腐生肌,让那伤疤很快的好起来,至于疤痕以后再想办法消除好了。

阿保机和朗末等人退出密室,让那女弟子独自给芸夕治疗。

女弟子拿出一把类似手术刀的用具,用酒消了毒,然后才对芸夕说道:“姑娘,请躺下吧!我要给你刮掉烂肉,会很痛的,你得忍耐一下,把这个咬在嘴里吧!”

说罢递给了芸夕一块干净的帕。

“没事的,你动手吧!我能忍的得住!”

芸夕脱掉了外衣躺了下来,淡然的说道。眼里的那份坚定让那女子不由得起敬,她点了点头,拿起刀子一点一点的剥开芸夕胸前已经结的疤的烙印,顿时血水直滚,那痛入骨髓的滋味再次袭击芸夕全身的神经末梢。她双手紧扣在石炕边上,额头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痛的她由不得闷哼出声,嘴里咬的帕子上都渗出了血来,泪水汗水顺颊而下,她在心里大叫着倍的名字,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那彻骨之痛。

当那女弟子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刮起走伤口上的腐肉和脓血时,芸夕痛的都虚脱了,全身颤抖的令那女弟子都不忍心在下刀子,可是腐内不去这伤只能越来越深,再想治好就难了,女弟子想起了刚才嘎里吉交给她的信来,便宜在芸夕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姑娘,这是殿下给你的信,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完事了。”

芸夕听到这话,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倏地睁大了眼睛,一把抓过信来,喜极而泣,闭目默语:“倍!呜…呃……”

这个时候看到耶律倍的信,无疑是一剂强心针,芸夕紧紧的捏住那信,动灵双目的已经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激动的朝那女弟子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接着治疗了。

女子没想到芸夕会这么坚强,只是为了一封能就能这么快的恢复了神采,心里更加佩服了几分,下手的动作又快又轻,尽量能让她少受一点罪。

坐在外间的几个人,原本以为芸夕定会大哭大叫的,却没想到她只是叫了一声后,再都咬牙挺住了,一声声低沉的闷哼声,却让这几个英雄豪杰也不由得肃然起敬,皇帝阿保机更是连连点头,暗赞不已。

等女弟子来芸夕包扎好,他们进去时,却看到芸夕捧着信在默默的哭泣……

第一卷 第二零四章 自己承受

第二零四章 自己承受

阿保机看着哭泣中的芸夕,也没有急着说话,便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观察着这个聪慧而又坚强的女子,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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