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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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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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尔汉仍然气不过,又说道:“这样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事都往我身上栽,我还哪有脸参加朝会呢?不如自动离开,免得被人家赶出来!”
  说着,扈尔汉也悻悻地走了出去。
  代善“呼”的一声站起来,对褚英说道:“来参加朝会的人,全是父王决定的,都是咱建州的功勋大臣,你怎能违反父王的决定,任意赶走他们?”
  褚英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他们眼里既没有我,走了也好。”
  听了褚英的这句话,会场立刻“嗡”的一声议论起来,这工夫,额亦都与费英东立刻站起来,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咱们都成了敌人,还是早走为妙!”说罢,一齐拂袖而去!
  代善站起来还想说话,褚英立即把手一摆:“散会!”
  这一次朝会便不欢而散了。
  未过几天,努尔哈赤去北京第七次朝贡回来了,刚坐下即听说张聿华卧病在床的消息,随即亲自登门看望。
  张聿华老人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说道:“最近褚英得罪了五大臣,贝勒们也是人心惶惶的,看来对褚英要加强教育,不能任其发展。”
  努尔哈赤了解了事情后,说道:“以眼前情况看,对内部要抓紧整顿。在立储上,本想让他主政,既能减轻我的负担,也使他经受锻炼、提高,看来,这孩子不一定能成大器呀!”
  第二天,努尔哈赤便喊来褚英,对他说道:“为父辛勤劳碌,马上拼杀了大半生,总结出一条为官之道——‘公生明,廉生威’。”
  褚英立刻说道:“父王讲的这些道理,我都记住了。”
  “光记住这些道理还不行,关键是在行动中做到。比如说处理纠纷事件,一定要讲公道,有原则,不能感情用事。比如分配财物,要论功行赏,不能按亲疏远近,把部下分为三六九等,与自己亲的多分,反对自己的少分,甚至不分给人家,这都不是大公无私的态度……”
  褚英老老实实地听着,当面唯唯诺诺,心里却不服气,立刻怀疑是五大臣、四大贝勒告了他的黑状,心里恨透他们了,暗自发誓道:“等到将来登基之日,一定先拿这些人祭旗,把他们作为杀鸡儆猴的典型!”
  次日,努尔哈赤又带着褚英到五大臣家里抚慰一番,希望这些并肩战斗的兄弟们,能够原谅褚英年轻无知,并能辅佐他当好这个储君!
  可是,经过父王教育之后的褚英内心不但不接受教训,反而更加不满。一天,他去找莽古尔泰打听情况,先用诈他的方法,对他问道:“你怎么能违背誓言,跑到父王面前告我的黑状?”
  这位憨直的五王子老实地告诉他:“那是皇太极、阿敏去报告的,我当时虽然在场,我却未讲你一个不好。”
  气量狭小的褚英,一听这话,立刻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吧,别看他们俩人现在神气,有朝一日,在我登基之日那一刻,便是他俩丧命之时!”
  其实,褚英向莽古尔泰讲了这话,也等于向皇太极、阿敏两人讲了一样。
  果然,没过三天,皇太极、阿敏便把这话原原本本报告了努尔哈赤,使这位建州大王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冷笑几声。
  又有一次,利令智昏的褚英,对着阿落格和德格灵等,又扬言道:“皇太极、阿敏两人仗着父王的势力,不把我放在眼里,将来我登了王位,首先没收他们的财产,然后全分给你们;那些反对过咱们的大臣和贝勒,全部将其杀死,一个不留!”
  这些威胁、恫吓的言论,很快传到努尔哈赤的耳里,他担心众贝勒、大臣以及将领们会因此而离心离德,造成人心混乱。于是,努尔哈赤先找来五大臣,他先是谈到了褚英的问题,希望他们各自说出心里话。
  何和理首先说道:“这孩子人小心大,有个人野心。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比如这次责难扈尔汉。”
  费英东接着说:“没有当首领的器量,心胸太狭小,遇事动辙要杀死反对自己的人,在五大臣之间挑拨离间,在贝勒之间拉拉扯扯,时间一长,人心全被他搞乱了。”
  额亦都叹口气说道:“这孩子是咱们看着他长大的,没想到变得咱们快不认识了,当上储君才多长时间,就闹得人心惶惶,扬言登基称王以后,要杀这个,要平分财产等,满嘴胡言乱语,能当继承人么?”
  努尔哈赤听得仔细,不时地点头说:“这种种事例表明,这孩子有野心,不得不防。今后,我带兵出征时候,何和理要加倍警惕他,注意他的动向,随时与我联系。”
  一天,何和理遇到了尤一夫,遂问道:“小王爷出外总是带着狄盖特,你为何不跟着?何况你的功夫比他好?”
  尤一夫只得说道:“小王爷说我是榆木脑袋,我不会办事!”
  何和理接着说:“小王爷若是不想要你,以后你就到我这里来,当我的贴身侍卫,怎么样?”
  尤一夫听了,高兴地说:“好啊,免得在这里受狄盖特的气色,又常挨小王爷骂。”
  何和理顺口问道:“最近一个时期,小王爷与狄盖特老是往城门口那个算命的茅屋里去,不知干啥的?”
  尤一夫听了,有些不满地说:“两个人整日一起叽叽咕咕,我一去便不说了,就撵我走,反正不是好事呗!”
  何和理听后,又关照他道:“你得细心一些啊!你也是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别让狄盖特把小王爷领到邪路上去,若是有啥情况,可以向我报告。”
  这尤一夫为人老实,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阿谀奉承,褚英本来就不喜欢他。
  这一天的正午,天晴得好,冬天的太阳温暖异常,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尤一夫便爬上房顶,躺下来,晒着太阳,舒服极了。
  忽然,他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声,并夹杂着低微的说话声。他昂起头向院子里一看,只见褚英双膝跪在香案前面,先磕了几个头,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口中小声地念着,然后对天焚烧。之后,又叩了几个头,站起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狄盖特道:“这一次,让父王和他爱如心肝的四贝勒,以及与他同甘共苦的五大臣们,一起见鬼去吧!”
  此时,狄盖特急忙摆手示意,提醒道:“说话声音小一些,别让尤一夫听见了,他就在后面屋里。”
  “不怕!他不敢去报告的。”
  原来他们是要谋反。
  当晚,约在二更多天,尤一夫趁他们熟睡之后,悄悄爬起来,跑到何和理家里,将白天的所见所闻,向他作了报告。
  何和理听后,也显出十分谅讶的表情,反复叮咛他说道:“你一定要冷静,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事,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更不能打草惊蛇,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当晚,何和理向努尔哈赤作了汇报,气得这位五十五岁的建州大王暴跳如雷,大骂不止。第二天,努尔哈赤隐忍不发,派人把城门口的算命先生抓来,经过审问,老老实实地说了褚英曾找他算命,并让他施法害父王及贝勒、大臣的事情的经过。
  何和理带着努尔哈赤的手令,领人把狄盖特抓起来,经询问,在算命先生对证后,也不敢抵赖,只得如实交代。从褚英屋内的地板下面泥土中,掘出十几个小木头人儿。
  其中最大的一个木头人,就是努尔哈赤,身上钉满钉子、针儿之类;其余还有五大臣、四大贝勒等,全是满身是钉、针,若非亲眼听见,绝不会相信是事实。
  褚英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似的,一言不发。
  努尔哈赤看看面前那些木头人儿,尤其是那一根根铁钉、银针,气得混身发抖,又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立储不久的褚英,忍着气道:“你还有啥说的,这物证、人证、旁证,所谓三证俱在,没有人冤枉你吧?”
  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三月二十六日,褚英由于犯了诅咒罪,被其父王努尔哈赤监禁起来。
  褚英被关押在小屋里,想起二叔穆尔哈齐与汗父争权夺利,被押后自缢而亡一事,不禁悔恨。
  此时,安文子竟劫狱来救褚英,然而行动失败,全被抓获。
  因为参与这次劫牢反狱的案犯全部抓回来了,案情也比较清楚,都堂把判决意见逐层上报,最后由努尔哈赤裁决。
  他手拿判决文书,看上面分明写着:
  褚英犯诅咒罪,又越狱逃跑,判死刑;
  安文子策划、组织这次劫狱行动,判死刑;
  龙辛五、扈拉山、何其儿、兀西、路约齐、正旦儿参与劫牢事件,又盗窃军马、奶酪,判各人监禁三年,并罚银每人二百两。
  努尔哈赤手拿判决文书,不禁思潮滚滚,心情激荡,深感这次劫狱事件的严重性。
  八个人褚英在外,其余全是大臣的后代!他们小小的年纪,竟目无法纪,平日胡作非为,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影响极坏。
  这次竟然策化、组织劫牢反狱,公开对抗法律,猖狂地向自己的长辈挑战,真是胆大包天,法纪不容!
  突然,努尔哈赤的目光又在“安文子”三个字上停了下来,心里不由一颤,想道:“安费扬古的长子早已战死,这是他惟一的一个儿子了!怎么办呢?”
  不由得他目光投向安费扬古大臣,恰巧两人的目光相遇了,安费将军似乎猜出了努尔哈赤的心意,只见他昂然站立起来:“请大王放心!宁愿没有儿子,也不要这个逆子了!”
  努尔哈赤听后,心里顿时热乎乎的,还说什么呢?
  在名单里,那龙辛五是额亦都的小儿子,扈拉山是扈尔汉的小儿子,何其儿是何和理的小儿子,兀西是扬古利的小儿子,洛约齐是昂纳克的小儿子,正旦儿是噶盖的小儿子。
  努尔哈赤想了一会儿之后,把那张判决文书在手里掂了一掂。看着大臣费英东说道:“这事情由你去执行罢!”
  连这位战马上砍杀了大半生的建州王自己也不忍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处死的场面,于是他走过去,伸手拉着安费扬古,两人骑上快马,借口去喇嘛庙敬香,而回避了他们的儿子被处死的情景。
  于是,万历四十一年(1615年)八月二十二日,根据努尔哈赤的命令,两具尸体悬挂示众两天,以儆效尤。
  这一年,褚英三十六岁,安文子三十五岁。
  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天命元年)正月初一日,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年号天命,并同时宣布代善代政,协助汗王管理国家政务。这一年,努尔哈赤正好五十八岁。这是他在处死二弟穆尔哈齐五年之后、处死长子褚英一年之后的又一次立储。
  为了强化主权,巩固自己的地位,努尔哈赤不得不采取果断措施,毅然杀弟戮子,及时清除了内部的反对势力,纠正了首次立储的失败。但是,有王位,就有争夺,这是一条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在努尔哈赤的晚年,“立储”风波此伏彼起,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虽然他的子侄众多,但斗争主要发生在大贝勒代善和四贝勒皇太极之间的明争与暗斗。
  经过广泛征求意见,特别是从五大臣那里,得到众口一词的推荐,努尔哈赤终于得出“三长三短”的结论。
  所谓“三长三短”,是指代善和皇太极相比,就德才说,代善为人宽厚,能得到大家信赖,皇太极性格威厉,好弄权术,为人所畏惮;以武力论,代善独掌二旗,皇太极只领一旗;再从序次而言,代善居长,是嫡出,皇太极为弟辈,又是庶类。
  努尔哈赤依据这“三长三短”肯定代善代政之后,当着全体宫妃、众子侄的面许诺道:
  “在朕百年之后,你们都得听代善的命令!”
  可是,代善只是一名武将,才气平庸,除了带兵打仗,多立战功以外,在抚民理政、处理纠纷等方面,表现出优柔寡断,措置失当。因此,努尔哈赤又常常感到很不得力,父子二人在某些重大问题的决策上,经常有观点相悖、父子各执一端的时候。
  在他们父子俩各持一理、互不相让之时,皇太极总是主动站在努尔哈赤一边,以他的伶牙俐齿、机锋敏锐之长,讨得父王的欢心与赏识。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与代善十分有关系的宫廷大案,立刻把代善裹了进去,并使这位代政的承继人声名狼藉。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天命五年)三月的一天,努尔哈赤的小妃泰恩察主动来向他报告:大妃乌拉纳喇氏两次备佳肴送给大贝勒,又连续两三次深夜出去,与大贝勒之间如何,如何……
  小妃泰恩察乃是随叶赫纳喇氏孟古嫁来的使女,那时,孟古十四岁,她才八岁。
  十四岁的叶赫纳喇氏孟古生得面如满月,丰姿研丽,庄敬聪慧,词气婉顺,闻恶言愉悦不改其常,不好谄谀,不信谗言,耳无妄听,口无妄言,不预外事,殚诚毕虑以事努尔哈赤,并深得宠爱。
  两年后的万历二十年(1592年)十月二十五日,生下皇太极,排行第八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清太宗皇帝。
  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努尔哈赤出征归来,走进孟古的屋子,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个俏丽苗条的少女,在领着皇太极玩耍。他上前一问,方知是孟古的使女泰恩察。
  努尔哈赤见孟古不在,便上前搂住求欢,泰恩察正求之不得。
  尽管是初承雨露,小小的泰恩察却尽心承欢,让大战归来的努尔哈赤极度兴奋,充分享受到性的甜美与刺激。正当两人在云收雨住,沉浸在缱绻缠绵之中时,孟古突然回来从窗隙中看到。以后,泰恩察便成了努尔哈赤的小妃。
  孟古生性善良,对泰恩察偷情之事不予追究,反而更加体贴,权把她当作妹妹看待。皇太极自小随她长大,孟古让儿子以姨娘呼之,日久天长,二人便建立了深厚感情。
  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十一月,布占泰送其侄女(原满泰女)乌拉纳喇氏阿巴亥到建州,与努尔哈赤成亲后,是为大妃。当时,阿巴亥年仅十二岁,却生得体态婀娜,妖艳风流,其风韵更胜孟古十倍以上!努尔哈赤遂宠新欢,自然冷落了那位叶赫纳喇氏孟古。
  孟古因忌生妒,郁郁闷闷,终于忧烦成疾,不到两年的工夫,貌若鲜花一般的叶赫纳喇氏孟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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