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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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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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上坐着一个面若傅粉,体型匀称的年轻人,身着一身白衫,更增几分俊俏模样。
    “真有点白马王子的味道。”李隆基看在眼里,嘀咕一句。
    “这就是小白脸张昌宗。果然是俊俏。”李隆基把张昌宗一打量,只见其人玉树临风,俊俏不凡。

第三十一章 太平公主
    第三十一章太平公主
    李隆基在电视上,电影里见过很多“型男”,他们的脸蛋、身段儿算是不错了,可是,和这个张昌宗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张昌宗脸型好看,皮肤白净,身材匀称,整个人跟一朵盛开的莲花似的。
    “不愧有莲花六郎的雅号。”李隆基对这小白脸没甚好感,也是不得不赞叹其英俊。
    张昌宗很是英俊,有人赞他跟莲花似的,有人就纠正说,不是他象莲花,是莲花象他,由此而有“莲花六郎”的雅号。
    李隆基的目光从张昌宗身上移开,落到两个牵马人的身上,不由得“噗哧”一声失笑出声,一脸的古怪。
    “吭哧,吭哧。”李成器、寿昌公主他们也是一脸的古怪,捂嘴偷笑。
    李旦紧绷着一张脸,拼命忍笑。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给张昌宗牵马的两人一个是武三思,一个是武承嗣。
    这两人是公认的武则天最热门的继承人选,而且,他们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居王爷高位,竟然如此拍张昌宗这小白脸的马屁,给他当牵马坠蹬的马夫,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这两人却是没有丝毫丢脸的样子,反倒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冲李旦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一副拍马有术的自得样子。
    “没骨气!”李隆基裂裂嘴角,鄙夷之极,道:“如此卑劣之人,也想当太子,真是可笑!”
    放下身段,给有功之人牵马坠蹬,这还说得过去。他们不顾王爷尊颜,给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牵马坠蹬,这太丢脸了,太没骨气了,这是小人行径。
    要是这样的人当了太子,再当皇帝,那真是苍天无眼了。
    张说嘴角抽抽,眼里掠过一抹厌恶,随即恢复正常。
    要是排出最让人不耻的职业,吃软饭肯定会榜上有名,只要稍微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去吃软饭。吃软饭,实在是太丢人了,谁都得鄙视。
    而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竟然甘当马夫,大拍特拍张昌宗的马屁,实在是让人无语。
    在张昌宗身后,有一匹全身火红的骏马,非常神俊,不比张昌宗的白马差。鞍辔饰以金银珍宝,极为华贵。
    红马上坐着一个艳光逼人的丽人,看上去约莫二十许,身段儿婀娜多姿,极尽曼妙之能事,容貌极美,跟天仙似的。
    “太平公主。”李隆基一瞄,就知道她是谁了。
    太平公主,是唐高宗和武则天的幼女,很得武则天和唐高宗的宠爱。吐蕃赞普得知太平公主美貌无双,跟天仙似的,就想娶她为妻,向唐朝下聘礼。然而,武则天和唐高宗舍不得,又不想开罪吐蕃,就找了个借口,说太平公主出家了。
    为了把这事儿做得跟真的似的,还特的修了一所道观,要太平公主装模作样的“出家”。直到风头过了,太平公主又“还俗”了。
    由此可见,太平公主是何等得武则天和唐高宗的宠爱。
    “这是个女强人,差点成了武则天第二,要不是她的对手是李隆基的话。”李隆基在心里暗道。
    太平公主,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女性政治家,富有政才,很有手腕,给武则天出过不少计策。只是碍于武则天的威势,她没有说出来而已,这点为世所公认。
    武则天对她这个小女儿特别赏识,就曾说过“类我”的话。
    李隆基发动政变,诛杀韦后和安乐公主之所以成功,就有太平公主的谋划与布局。要是没有太平公主从中相助,李隆基的政变能否成功,还真不好说。即使成功,也不会那么顺利。
    太平公主是一个富有野心的女人,她很想象武则天那样,当女皇。在李旦复位后,她就在谋划这事,她并没有把李隆基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只是,没过多久,她发现她小瞧了李隆基,李隆基精明过人,不比她这个政治老手差,她感到巨大的威胁,想要杀掉李隆基。然而,李隆基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先下手为强,把她和她的党羽诛杀干净。
    “春官侍郎到。起乐!”就在李隆基转念头之际,张说大声下令。
    鼓乐齐奏,一时间,乐声悠扬,很是动听,整个场面宏大而热闹,跟迎接帝皇似的。
    “尼妈,不就是个小白脸,整得跟迎接国家元首似的,有这必要么?”李隆基一阵腹诽。
    “李旦见过春官侍郎。”李旦脸上挤出笑容,快步上前,冲张昌宗一抱拳。
    “你就是李旦?”张昌宗扬扬下巴,用鼻孔看李旦,淡淡的道。
    “哼。”李成器一声冷哼,脸色很难看。
    李旦是皇嗣,论地位比起张昌宗这个春官侍郎高得太多了。张昌宗这是不把李旦放在眼里,谁能不爽?
    直呼李旦之名,而不称“皇嗣”,张昌宗这太狂妄了,李隆基眉头一挑,眼中冷光闪闪,在心里暗道:“真是个骄狂的小人。不过是**的本事,除了这,你还有甚本事?”
    李旦是个软蛋,他心里很是不爽,只是他不敢发作,嘴一张,就要接话。
    就在这时,只听李隆基的声音响起:“姑姑,你又漂亮了呢,越来越年轻了,就是天上的仙女都要忌妒你了。”
    张昌宗不给李旦脸面,李隆基立时还以颜色,连话都不和你说,直接和太平公主打招呼。
    “格格!”太平公主展颜一笑,如同百花盛开,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明珠撞击玉盘似的。
    女人都喜欢听人夸自己漂亮,就是太平公主这样的女强人也不例外。更别说,太平公主还真的美得跟天仙似的,李隆基这话说到她心坎上了。
    “三郎,你嘴儿真甜。”太平公主笑着道。
    “姑姑,我说的是真的,你瞧,有人的眼都直了呢。”李隆基笑嘻嘻的,嘴角朝武承嗣一呶。
    太平公主人很美,跟仙女似的,这一笑的魅力非同小可,武承嗣看得眼都直了,口水差点流出来了。
    太平公主再嫁之时,武则天有意让她嫁给武承嗣。只是,太平公主看不上他,这段婚事才告吹了。
    不过,武承嗣对太平公主的美色一直念念不忘,咋见太平公主展颜而笑,他跟丢了魂儿似的。
    太平公主斜了武承嗣一眼,眼里掠过一抹厌恶,道:“春官侍郎,我们进去吧。”
    这是把武承嗣当成了空气,武承嗣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却是无可奈何,谁叫这是武则天最为疼爱的女儿呢?若论得宠程度,太平公主还在他这个侄子之上,只是因为太平公主是女儿身,这才没有被定为武则天的最热门继承人选。
    “进去,进去。”张昌宗不满的瞪了李隆基一眼。
    要不是李隆基横插一杠子,引得太平公主发话,他就能压压李旦这皇嗣,那多威风啊。
    张昌宗就是因为太平公主见到武则天,被武则天宠信,对太平公主,他不敢不给面子。
    “哼!”李隆基冷哼一声,鼻孔望天,连瞧都不瞧张昌宗一眼。
    张说打量一眼李隆基,微微点头,眼里掠过一抹赞赏。
    以李旦的性子,他必然会顺着张昌宗的话往下说,天知道张昌宗会如何拿捏打压他。李隆基适时发话,把太平公主拉下水,从容化解此事,为李旦保住了脸面,这份机智着实了得。
    进了丽春殿,张昌宗这个主宾当然是坐了主宾位置。
    李旦应该坐首席才是,然而,张昌宗眼里掠过一抹阴狠,道:“李旦,这也是你能坐的?”

第三十二章 你算什么东西!
    第三十二章你算什么东西!
    “嗡!嗡!”张昌宗一语落点,殿里响起一片嗡嗡声。
    李成器、寿昌公主、李成义他们发出一阵冷哼声,眼中厉芒闪烁,打量张昌宗,脸色极为不善。
    李隆基脸色不善,盯着张昌宗。
    李旦这个皇嗣虽然没有实权,但他毕竟是皇嗣,论地位的话,仅次于武则天这个皇帝,这首席要是他不坐的话,还有谁有这资格?
    更别说,张昌宗不称李旦为皇嗣,而是直呼其名,叫李旦,这是不把李旦放在眼里,作为李旦的子女,谁能不怒?
    “嗯。”就是太平公主也是意外,好看的眼睛瞄着张昌宗。
    李旦毕竟是她的兄长,张昌宗如此不给面子,她脸上也挂不住。
    与李隆基他们愤怒的样儿正好相反,武三思和武承嗣一脸的喜色。
    武三思眼神灼热,忙问道:“敢问春官侍郎,这首席谁坐合适?”
    张昌宗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如同没有看见李隆基他们的气愤样儿,道:“依我看,这……嗯……两位坐才合适。”
    “谢春官侍郎。”武三思和武承嗣得意的冲李旦扬了扬下巴儿,满脸喜色。
    “这是一场阴谋。”李隆基看出了端倪,在心里暗道:“这应该是他们提前商议好的。”
    武三思和武承嗣早就盯上太子之位了,把李旦这个皇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刻都在盘算如何对付李旦。要是他们不借这机会,打压李旦,落李旦的脸面,那就不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了。
    “你们一个坐我左首,一个坐我右首,如何?”张昌宗接着道。
    “谢春官侍郎!谢春官侍郎!”武三思和武承嗣点头哈腰的道谢。
    二人昂头挺胸,神气活现,得意之极,一抬脚,就要过去入座。
    “有我在,我会让你得逞?”李隆基在心里暗道,就要阻止。
    就在这时,只见张说快步上前,拦在二人面前,脸色严肃,道:“二位王爷,你们逾制了。这首席理应是皇嗣的。”
    “张说,你小小的凤阁舍人,算什么东西?”武三思脸一沉,脸现怒色,沉声喝道。
    张说还没有飞黄腾达,虽是策论天下第一,只不过在朝中做些文案之事。
    “张说奉陛下旨意,操持这次宴席,自是要按章办事。”张说身板挺得笔直,不卑不亢的回应。
    “陛下?”武三思在心里嘀咕一句,脸色微变。
    对于武则天,他是不敢有丝毫违逆,张说这一扯起武则天的虎皮,他还真是有些打鼓了。
    武承嗣也迟疑了。
    “二位请入座,陛下那里,自有我去说。”张昌宗大包大揽了。
    “听见没有?这是春官大人的恩典。”武三思头一昂,胸一挺,得意洋洋的冲张说喝道:“你耳朵没聋?你听见了么?”
    “梁王过听了。”张说眉头一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隐没。武三思如此说话,是对他的折辱,张说也是生气,只是他没有发作罢了。
    “陛下要春官侍郎赴宴,并未有让春官侍郎作主的旨意。”张说再度搬出武则天,他是号准了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惧怕武则天的脉。
    果然,二人一听这话,不由得迟疑了。
    就是张昌宗也是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也是说不出来了。
    “张说是个人才,不愧名相之才!”李隆基对张说此举大为赞赏。
    武三思和武承嗣迟疑一阵,就要想退下了。虽然二人很眼红这首位,可是,他们也不敢违逆武则天的意思。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张昌宗一拍脑门,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这是与二位王爷谈得来,要他们坐近点,我们说说话儿也方便。”
    他是铁了心不让李旦坐首席,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只是,此人才情有限,愣了半天才想到这个借口。
    “是呀,是呀。”武三思和武承嗣眼睛一亮,二人忙附和,头颅点得比啄米的小鸡还要快,差点折断了。
    只要坐上首席,就能压压李旦,落落李旦的脸面,对于此事,二人是乐此不疲。
    “二位王爷要与春官侍郎说话,自无不可,这里也挺适宜。”张说仍是站着不动。
    这次宴席也就三四十号人,都在一间屋里,要说话还不方便?张说这话很是在理。
    “张说,你莫要以为我这王爷就动不了你这小小的凤阁舍人?”武三思见张说仍是没有让开的意思,极为不爽了,脸一沉,眼里凶光闪闪。
    “张说,你这次事儿要是办得好的话,我不妨向陛下进谏,外放你做官。”武承嗣利诱起来了。
    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对张说进行威逼利诱。
    “请二位王爷恕张说职责所在。”张说不为所动,如同木桩般杵着。
    “啪!”张昌宗眼睛一翻,眼中凶光闪闪,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沉声喝道:“张说,你算甚么东西?给你脸不要脸,哼!”
    “请春官侍郎恕张说职责所在。”张说如同没听见似的,不卑不亢的道。
    “好你个张说,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张昌宗怒了,脸色铁青,指点着张说,沉声喝道:“来啊,把张说给我轰出去。”
    “好呐。”武三思和武承嗣立时应承,两人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架着张说,就要把张说轰出去。
    这也太张狂了,不过,对于武三思和武承嗣来说,不算一回事。因为,比起张说这个凤阁舍人大得多的人,他们都欺压过,还在乎区区凤阁舍人?
    张说虽然身材高大,毕竟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嘛,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两个人,被两人给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快叫守殿武士。”李旦见张说被制住了,想到了守殿武士。
    守殿武士是千骑,直属武则天掌控,可以不鸟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他这想法还算有用。
    他的话刚落音,只见李隆基上前一步,站在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面前,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道:“两个狗东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作威作福了。”
    “你……”二人一见李隆基的面,脸色刷的一下就绿了,眼中凶光闪闪,恨不得把李隆基撕着吃了,指点着李隆基,浑身颤抖,却是就不出话来。
    二人在李隆基面前吃过大亏,武承嗣因此而被罚俸,平生第一次丢脸了,他自然是要仇视李隆基。
    武三思更是因为李隆基而被削了仪卫,使得他的威风不在,他能不记恨李隆基?
    更别说,李隆基不把二人放在眼里,骂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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