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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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提的故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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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出远门的商人,住进了城里的一家客店。店主给他送来了一只熟鸡和两个熟鸡蛋。第二天,商人临走时对店主说:“我回来时还住你的客店,到时一起算帐吧。”说完他就走了。
  三年过后,这位商人回来又住进了这家客店。店主又用熟鸡、熟鸡蛋招待了他。第二天,商人与店主算帐,问:“我该付多少饭钱?”
  店主眼珠子滴溜一转,左右算了几遍,说道:“请讨二百块银元。”
  “什么,两只鸡四个鸡蛋值二百元?”商人惊奇地问道。
  “那当然,”店主说:“你细想一想,算一算,三年前,你吃了我一只鸡两个鸡蛋,如果这只鸡活着的活,每年至少要下一百多个蛋,再用这些蛋孵小鸡的话,可以孵出一百多只小鸡,小鸡再长大,再下蛋,再孵小鸡,四周全是鸡的世界了,你估算一下,我一点没多要钱。”
  商人和店主争吵不休,闹到了喀孜那里。奸猾的店主暗示囊中的钱财,偷偷买通了喀孜。喀孜审问商人:“你吃鸡和鸡蛋前,与店主谈过价钱吗?”
  “没有,谁还不知一只鸡的价钱呢?”商人回答说。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跟店主讲过吗?”喀孜又问。
  “没有!”商人回答。
  “那么,喀孜清了清嗓子说:”你既没有讲清鸡的价钱又没讲明自己何时回来,这只鸡活到现在的话,能下多少蛋、能孵多少只小鸡?店主还算有良心,你理所当然地要付给他二百块银元。“商人不服判决,找到了阿凡提把事情的原委叙说了一遍。阿凡提找到喀孜要求重新审理此案,喀孜答应阿凡提三天之后再重新开庭审理。
  三天后,喀孜和其他人早早来到法庭等候阿凡提,阿凡提迟迟没来。等得不耐烦了的喀孜就要宣布休庭时,阿凡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喀孜责问道:“阿凡提,你为何不按时到庭辩护?”
  “请不要生气,喀孜阁下。我与邻居说好合伙种麦子,如果今天不把麦种炒熟,明天播种就来不及了。为了赶炒麦种所以来迟了,请原谅。”
  “简直胡言乱语,”喀孜一听大笑起来:“炒过的种子能出苗吗?天大的笑话。”
  “哈哈,”阿凡提大笑起来,“您既然相信煮熟的鸡能下蛋,为什么不相信炒熟的麦种能出苗呢?”喀孜无言以对,只好改判了此案。
  喜讯与噩耗
  阿凡提的一位亲近朋友到别的县当了县官。过了几年,阿凡提到那个县办事,那位朋友请他到家做客,席间给他端来一盘香喷喷的抓饭。阿凡提正要美餐一顿,这位当县官的朋友却接连不断地向他询问情况:“家乡的父老乡亲都好吧?”
  “托真主的福,一切都很平安。”阿凡提回答。
  “我的儿子还好吧?”
  “比您想象的还要好。”
  “我母亲的身体安康吧?”
  “就像你自己亲眼见到的一样。”
  “我们家那条大黑狗还在吧?”
  “在,从不让外人进您家门。”
  “我那匹枣骗马还壮实吧?”
  阿凡提的肚子饿得早已咕咕叫了,可县官朋友没完没了地提问,使他无法进餐,当他刚要动手吃饭时,县官朋友又问道:“很好,你是说我们家那条大黑狗还是那么精明是吗?”
  “不,我临出门前的一天它死了。”阿凡提不耐烦地说。
  “啊,是真的吗?”县官朋友瞪大了眼睛又问:“它是怎么死的?”
  “是您那匹枣骝马的骨头卡在它喉咙里卡死的。”
  “啊,我那匹马也死了,它又是怎么死的呢?”
  “在安葬您妻子时,掉进墓穴,它折断了脖子。”
  “啊,你是说我妻子?”
  “是的,您妻于为您儿子的不幸悲伤过度,也去世了。”
  “啊!真主,我儿了也夭折了?”
  “对。您家的房子塌了,把他压在了底下。”
  “啊!我那可怜的宝贝儿子,我那可怜的爱妻,你们怎么这样无情,抛下我走了呢?”
  阿凡提趁县官朋友哭丧之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待吃完饭后。对县官朋友说:“朋友,在您高兴的时候我挨了饿,在您悲痛的时候我吃饱了肚子,谢谢,再见。”说完,阿凡提就走了。
  和你爸爸一模一样
  国王对阿凡提夸奖他一个刚从大寺学成归来的儿子说:“我们王子的智慧已经达到了顶峰,就连你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猜出来。”
  “噢,是吗?”阿凡提把手上的戒指悄悄摸在手心里,说:“如果说王子能把我心里想的都能猜得出来的活,那也准能猜出我手里摸着的是什么东西,请王子猜猜看,我手心里的是什么?”
  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傻傻地呆在那儿。
  “那好吧,我就告诉您这个东西的形状,它是一个圆的,中间有一个洞,这下可以猜出来了吧!”阿凡提提醒说。
  “噢,我知道了,那是个大磨盘。”王子高兴地说。
  “噢,你真聪明,和你爸爸一模一样。”阿凡提回答说。
  请问亡者
  阿凡提在村里作依麻目的时候,村里的一个巴依去世了、村里入要求阿凡提为亡者主持葬礼并为他祈祷。可阿凡提没同意,村里人问他:“您为什么不愿意为他主持葬礼并为他祈祷呢?”
  “因为亡者当初坚决不同意我做依麻目,我们之间有矛盾,假如我为他主持葬礼并为他祈祷的活,他肯定不愿意。万一亡者站起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办?如果不信,请你们问亡者阿凡提回答说。
  作证
  一个人找到阿凡提恳求说:“阿凡提,有人借了我一麻袋小麦不还给我,明天我准备到喀孜那儿告他,请你给我作证好吗?”
  阿凡提答应了,第二天到了喀孜那儿阿凡提作证说:“我可以作证,这个人借了原告一麻袋燕麦。”
  “原告说是一麻袋小麦,你怎么说是燕麦呢?”喀孜问。
  “对一个假案来说,小麦和燕麦都一样,没什么区别。说小麦,原告能打赢一麻袋燕麦也不错呀!”阿凡提回答说。
  明天是世界未日
  阿凡提好不容易喂肥了一只羊。村里馋嘴的巴依们想吃掉阿凡提的那只肥羊,便商量好一条计策,来到阿凡提的家说:“阿凡提,听大阿匐说明天是世界的未日,你那只喂肥的羊以后就没用了,今天我们大家聚到一起不容易,就到河边把羊宰掉吃了吧!”
  阿凡提同意了,他们来到了河边把羊宰杀后,放到一口大锅里去煮。巴依们为了打发时间,趁肉还没煮熟,便脱下华丽的服装交给阿凡提说:“阿凡提,我们先到河边游泳去,请你看好我们的衣服。”
  阿凡提看看煮肉火,随手就把巴依们的衣服全部放进火里,已依们游完泳回来,见衣服全没了,便问阿凡提:“阿凡提,别开玩笑了,请把衣服还给我们吧!”
  “我没开玩笑,我把衣服全烧了。”阿凡提回答说。
  “您这是干什么?我们穿什么呢?”巴依们问。
  “咳,您们也真傻,明天就是世界未日了,还要衣服干什么?”阿凡提回答说。
  你的钱会下“崽”
  一位放高利贷者手里拿着一把刚讨回来的高利债,对阿凡提说:“阿凡提,你喜欢这些钱吗?”
  “不喜欢!”阿凡提回答说。
  “为什么?”放高利贷者问。
  “因为你的钱像我们家的母狗一样会下崽。”阿凡提回答道。
  天堂满了
  一天,国王问阿凡提:“阿凡提,我去世后是升天堂还是进地狱、请你给我作一个公正的评价。”
  “尊敬的陛下,您会进地狱!”阿凡提不加思索地回答说。
  国王一听,气得胡子直发颤,阿凡提一见,急忙改口说:“尊敬的陛下,请您息怒,您理所当然地应该升天堂,可我担心那些无辜地死于刽子手屠刀下的人,把天堂占满了,容不下您。所以说您可能进地狱。”
  根据需要
  一天,国王问阿凡提:“阿凡提,如果一边是金子,另一边是真理,你会选择那一边呢?”
  “陛下,我会选择金子。”阿凡提回答说。
  “你真傻,”国王对阿凡提说:“金子是可以找得到的,可想得到真理却不容易,如果我是您,我肯定会选择真理。”
  “您说得对,”阿凡提说:“谁缺什么就会需要什么,我要金子,您选真理,这完全是根据需要。”
  每日我都会思念您
  阿凡提手上戴了一只漂亮的金戒指,阿凡提的一位商人朋友见了后对他说:“阿凡提,我们是多年的至交,很难彼此分离。最近我准备出远门做生意,我会非常想念你,所以请把你的这只金戒指送给我当念物,每当我想念你的时候,把它拿出来看一看,就像是见到了你,你看怎么样?”
  “可我也会想念你呀,最好戒指还留在我这儿,我每次见到戒指,就会想起,这是我的朋友索要时我没给他的戒指。”阿凡提回答说。
  拆我的那一层
  阿凡提向一位巴依借了一百枚金币。他请来几位朋友与家人一起辛辛苦苦地盖了一座两层楼房。
  阿凡提还没搬进新楼房,巴依就企图把楼上那一层弄过来自己住,算是阿凡提拿房子抵债,他对阿凡提说:“阿凡提,请把二层让给我住,我借给你的那一百枚金币就算是抵消了。不然,请你马上还我钱。”
  阿凡提听了巴依的话,显出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道:“巴依老爷,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了您的钱,就照您的意思办吧!”
  第二天,巴依全家喜气洋洋地搬进了新房子的二楼,过了数日,阿凡提请来几位朋友和邻居,大家一齐动手拆起一层的墙来。巴依听见楼下有声音,跑下来一看,吃惊地叫道:“阿凡提,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拆新盖的房子?”
  “这不关你的事,你在家里睡你的觉吧!”阿凡提一边拆墙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怎么不关我的事呢?我住在二楼,你拆了一楼,二楼不就塌下来了吗?”巴依急得直跺脚。
  “我拆的是我住的那一层,又没拆你注的那一层,这与你没什么关系,请你好好看住你那一层,可别让它塌下来压伤了我和我的朋友。”阿凡提说完,又高高地抡起了坎土曼。
  “阿凡提,阿凡提,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请把你的那一层也卖给我好吗?”巴依无耐,只好放软口气。
  “如果你真心实意地想买,就请你给我二百枚金币。”呵凡提说道。
  “你……你……”巴依气得说不出话来。
  “巴依老爷,你不要吞吞吐吐,二百枚金币少一个子儿我也不卖,我是拆定了。”说着,阿凡提又高高举起了坎土曼。
  “阿凡提,阿凡提,别拆,别拆!我买,我买!”巴依只好掏出二百枚金币买下了这所房子。
  不相信这是真的
  阿凡提站在一位做米面生意的商贩跟前。看到村里一个骗子兼吝啬鬼过来买米,他买完米付了钱准备要走时,商贩习惯地问他:“你付钱了吗?”
  吝啬鬼点了点头。商贩还是不太相信,又问身边的阿凡提:“他真的付钱了吗?”
  “我倒看见他付了钱,”阿凡提说:“可我了解他的情况,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用手指攻不下堡垒
  阿凡提当军官时,有一次他打了败仗从前线归来。国王生气地对他说:“阿凡提,这一仗你失策了,你应该先攻占这个城,再攻占这个地区,然后再攻打这个堡垒。”国王的手指在一张地图上指来指去。
  本来就没好气的阿凡提对国王说:“陛下,您说得对,在战场上用手指是攻不下堡垒的。”
  这些不用端回去了
  百户长请客,桌面上的食物很丰盛,有油炸三角、千层饼、烤包干等等。正式上菜时,佣人先端上来一碗肉汤熬米粥,百户长首先尝了尝味道,然后发怒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肉汤里不要放辣子,这肉汤米粥这么辣怎么让人喝呀!端回去泼在厨师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佣人又端来一盘薄皮包子,百户长又先尝了一口,连连怒吼道:“我不是给你们交侍过吗,馅里不要放葱和蒜,葱和蒜完全破坏了包子的味道,端回去扣在厨娘的脸上。”
  又过了一会儿,佣人又端来一盘抓饭,百户长还是先品了一口,又嚷嚷道:“抓饭里怎么能放这么多胡萝卜呢?而且饭是夹生的,快端回去倒在厨师的头上!”
  阿凡提马上意识到了百户长的用意,招呼周围的人快把摆在餐桌上的东西先吃了。他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阵后,对百户长说道:“这些佳肴很合我们的口味,不用端回去了!”
  没有油脂的羊尾巴
  一天,国王企图戏弄一下阿凡提,对他说:“阿凡提,你想要什么,你向我提出来,我会满足你的要求。”
  “好的,陛下,就请你给我一块煮熟的羊尾巴,我肚子里已没有油水啦!”
  国王示意侍从给阿凡提拿来了一根白萝卜,他咬了一口萝卜,不停地摇头,国王问他:“阿凡提,你为什么摇头?难道‘羊尾巴’不好吃吗?”
  “陛下,我在纳闷,在您的统治下,怎么连羊尾巴都没有油脂了。”
  钱包与钻石戒指
  有一个巴依丢了钱包。他让人告诉大家,如果有谁替他把钱包找回来,就把钱包里一百枚金币的一半赏给他。
  过了几天,一位穷入找到了钱包,前来送还巴依。贪财的巴依见到寻找回来的钱包,又舍不得拿出一半金币了。他贼眼一转,故作惊慌他说钱包里缺少了一只钻石戒指。
  于是,二人来到了喀孜堂,当喀孜的阿凡提问巴依:“你敢肯定钱包里除了有一百枚金币,还放有一只钻石戒指吗?”
  “是的,我可以向真主发誓!”巴依发誓说。
  “那好,”阿凡提接着说:“这个钱包里只有一百枚金币,没有什么钻石戒指。由此看来,可以断定这个钱包并不是你丢的那个。现在我把这只钱包留下,等真正的失主来认领。你另外去找里边有钻石戒指的钱包吧!”
  难以胜任
  一天,国王把阿凡提召来,告诉他说:“阿凡提,我委任你当喀孜。”
  “我难以胜任,真对不起陛下!”阿凡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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