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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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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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七国殊轨,文字乖别,暨秦兼天下,承相李斯乃奏蠲罢不合秦文者。斯作《仓颉篇》,中车府令赵高作《爰历篇》,太史令胡母敬作《博学篇》,皆取史籀大篆,或颇省改,所谓小篆者也。于是秦烧经书、涤除旧典,官狱繁多,以趣约易,始用隶书。古文由此息矣。隶书者,始皇使下杜人程邈附于小篆所作也,以邈徒隶,即谓之隶书。故秦有八矣。隶书者,始皇使下杜人程邈附于小篆所作也,以邈徒隶,即谓之隶书。故秦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早殳书,八曰隶书。
  汉兴,有尉律学,复教以籀书,又习八体,试之课最,以为尚书史。吏民上书,省字不正,辄举劾焉。又有草书,莫知谁始,考其书形,虽无厥谊,亦是一时之变通也。孝宣时,召通《仓颉》读者,独张敞从之受。凉州刺史杜鄴、沛人爰礼、讲学大夫秦近亦能言之。孝平时,征礼等百余人说文字于未央宫中,以礼为小学元士。黄门侍郎扬雄采以作《训纂篇》。及亡新居摄,自以应运制作,使大司空甄丰校文字之部,颇改定古文。时有六书:一曰古文,孔子壁中书也;二曰奇字,即古文而异者;三曰篆书,云小篆也;四曰佐书,秦隶书也;五曰缪篆,所以摹印也;六曰鸟虫,所以幡信也。壁中书者,鲁恭王坏孔子宅而得《礼》、《尚书》、《春秋》、《论语》、《孝经》也。又北平侯张仓献《春秋左氏传》,书体与孔氏相类,即前代之古文矣。
  后汉郎中扶风曹喜号曰工篆,小异斯法,而甚精巧,自是后学皆其法也。又诏侍中贾逵修理旧文。殊艺异术,王教一端,苟有可以加于国者,靡不悉集。逵即汝南许慎古文学之师也。后慎嗟时人之好奇,叹儒俗之穿凿,惋文毁于誉,痛字败于訾,更诡任情,变乱于世,故撰《说文解字》十五篇,首一终亥,各有部属,包括六艺群书之诂,评释百氏诸子之训,天地、山川、草木、鸟兽、昆虫、杂物、奇怪珍异、王制礼仪、世间人事莫不毕载。可谡类聚群分,杂而不越,文质彬彬,最可得而论也。左中郎将陈留蔡邕采李斯、曹喜之法为古今杂形,诏于太学立石碑,刊载《五经》,题书楷法,多是邕书也。后开鸿都,书画奇能莫不云集,于时诸方献篆无出邕者。
  魏初博士清河张揖著《埤仓》、《广雅》、《古今字诂》,究诸《埤》、《广》,缀拾遗漏,增长事类,抑亦于文为益者。然其《字诂》,方之许慎篇,古今体用,或得或失矣。陈留邯郸淳亦与揖同时,博古开艺,特善《仓》、《雅》,许氏字指,八体六书精究闲理,有名于揖,以书教诸皇子。又建《三字石经》于汉碑之西,其文蔚炳,三体复宣。校之《说文》,篆隶大同,而古字少异。又有京兆韦诞、河东卫觊二家,并号能篆。当时台观榜题、宝器之铭,悉是诞书,咸传之子孙,世称其妙。
  晋世义阳王典祠令任城吕忱表上《字林》六卷,寻其况趣,附托许慎《说文》,而案偶章句,隐别古籀奇惑之字,文得正隶,不差篆意也。忱弟静别放故左校令李登《声类》之,法作《韵集》五卷,宫商角徵羽各为一篇,而文字与兄便是鲁卫,间读楚、夏,时有不同。
  皇魏承百王之季,绍五运之绪,世易风移,文字改变,篆形谬错,隶体失真。俗学鄙习,复加虚巧,谈辩之士,又以意说,炫惑于时,难以厘改。故传曰,以众非,非行正。信哉得之于斯情矣。乃曰追来为归,巧言为辩,小兒为,神虫为蚕,如斯甚众,皆不合孔氏古书、史籀大篆、许氏《说文》、《石经》三字也。凡所关古,莫不惆怅焉。嗟夫!文字者六艺之宗,王教之始,前人所以垂今,今人所以识古,故曰“本立而道生”。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又曰:“述而不作。”《书》曰:“予欲观古人之象。”皆言遵修旧史而不敢穿凿也。
  臣六世祖琼家世陈留,往晋之初,与从父兄应元俱受学于卫觊,古篆之法,《仓》、《雅方言》、《说文》之谊,当时并收善誉,而祖官至太子洗马,出为冯翊郡,值洛阳之乱,避地河西,数世传习,斯业所以不坠也。世祖太延中,皇威西被,牧犍内附,臣亡祖文威杖策归国,奉献五世传掌之书,古篆八体之法,明蒙褒录,叙列于儒林,官班文省,家号世业。暨臣闇短,识学庸薄,渐渍家风,有忝无显。但逢时来,恩出愿外,每承泽云津,厕沾漏润,驱驰文阁,参预史官,题篆宫禁,猥同上哲。既竭愚短,欲罢不能,是以敢藉六世之资,奉遵祖考之训,窃慕古人之轨,企践儒门之辙,辄求撰集古来文字,以许慎《说文》为主,爰采孔氏《尚书》、《五经》音注、《籀篇》、《尔雅》、《三仓》、《凡将》、《方言》、《通俗文》、《祖文宗》、《埤仓》、《广雅》、《古今字诂》、《三字石经》、《字林》、《韵集》、诸赋文字有六书之谊者,皆以次类编联,文无复重,纠为一部。其古籀、奇惑、俗隶诸体,咸使班于篆下,各有区别。诂训假借之谊,佥随文而解;音读楚、夏之声,并逐字而注。其所不知者则阙如也。脱蒙遂许,冀省百氏之观,而同文官之域,典书秘书。所须之书,乞垂敕给;并学士五人尝习文字者,助臣披览;书生五人专令抄写。侍中、黄门、国子祭酒一月一监,评议疑隐,庶无纰缪。所撰名目,伏听明旨。
  诏曰:“可如所请,并就太常,冀兼教八书史也。其有所须,依请给之。外目待书成重闻。”
  式于是撰集字书,号曰《古今文字》,凡四十卷,大体依许氏《说文》为本,上篆下隶。又除宣威将军、符玺郎,寻加轻车将军。正光中,除骁骑将军、兼著作佐郎,正史中字疑。四年卒,赠右将军、巴州刺史。其书竟未能成。
  式兄子征虏将军顺和,亦工篆书。先是太和中,兗州人沈法会能隶书,世宗之在东宫,敕法会侍书。已后隶迹见知于闾里者甚众,未有如崔浩之妙。
  周澹,京兆鄠人也。为人多方术,尤善医药,为太医令。太宗尝苦风头眩,澹治得愈,由此见宠,位至特进,赐爵成德侯。神瑞二年,京师饥,朝议将迁都于鄴。澹与博士祭酒崔浩进计,论不可之意,太宗大然之,曰:“唯此二人,与朕意同也。”诏赐澹、浩妾各一人,御衣、袭,绢五十匹、绵五十斤。泰常四年卒,谥曰恭。时有河南人阴贞,家世为医,与澹并受封爵。清河李酒亦以善钅咸见知。
  子驴驹,袭,传术。延兴中,位至散令。
  李修,字思祖,本阳平馆陶人。父亮,少学医术,未能精究。世祖时,奔刘义隆于彭城,又就沙门僧坦研习众方,略尽其术,针灸授药,莫不有效。徐兗之间,多所救恤,四方疾苦,不远千里,竟往从之。亮大为事以舍病人,停车舆于下,时有死者,则就而棺殡,亲往吊视。其仁厚若此。累迁府参军,督护本郡,士门宿官,咸相交昵,车马金帛,酬赍无赀。修兄元孙随毕众敬赴平城,亦遵父业而不及。以功赐爵义平子,拜奉朝请。
  修略与兄同。晚入代京,历位中散令,以功赐爵下蔡子,迁给事中。太和中,常在禁内。高祖、文明太后时有不豫,修侍钅咸药,治多有效。赏赐累加,车服第宅,号为鲜丽。集诸学士及工书者百余人,在东宫撰诸药方百余卷,皆行于世。先是咸阳公高允虽年且百岁,而气力尚康,高祖、文明太后时令修诊视之。一旦奏言,允脉竭气微,大命无远。未几果亡。迁洛,为前军将军,领太医令。后数年,卒,赠威远将军、青州刺史。
  子天授,袭。汶阳令。医术又不逮父。
  徐謇,字成伯,丹阳人。家本东莞,与兄文伯等皆医药。謇因至青州,慕容白曜平东阳,获之,表送京师。显祖欲验其所能,乃置诸病人于幕中,使謇隔而脉之,深得病形,兼知色候。遂被宠遇。为中散,稍迁内侍长。文阳太后时问治方,而不及李脩之见任用也。謇合和药剂,攻救之验,精妙于脩,而性甚秘忌,承奉不得意者,虽贵为王公,不为措疗也。高祖后知其能,及迁洛,稍加眷幸。体小不平,及所宠冯昭仪有疾,皆令处治。又除中散大夫,转右军将军、侍御师。謇欲为高祖合金丹,致延年之法。乃入居崧高,采营其物,历岁无所成,遂罢。
  二十二年,高祖幸悬瓠,其疾大渐,乃驰驿召謇,令水路赴行所,一日一夜行数百里。至,诊省下治,果有大验。高祖体少瘳,内外称庆。九月,车驾发豫州,次于汝滨。乃大为謇设太官珍膳,因集百官,特坐謇于上席,遍陈肴觞于前,命左右宣謇救摄危笃振济之功,宜加酬赍。乃下诏曰;“夫神出无方,形禀有疑,忧喜乖适,理必伤生。朕览万机,长钟革运,思芒芒而无怠,身忽忽以兴劳。仲秋动彖,心容顿竭,气体羸瘠,玉几在虑。侍御师、右军将军徐成伯驰轮太室,进疗汝蕃,方穷丹英,药尽芝石,诚术两输,忠妙俱至,乃令沉劳胜愈,笃瘵克痊,论勤语效,实宜褒录。昔晋武暴疾,程和应增封;辛疚数朝,钱爵大坠。况疾深于曩辰,业难于畴日,得不重加陟赏乎?宜顺群望,锡以山河。且其旧迳高秩,中暂解退,比虽铨用,犹未阙阙  ,准旧量今,事合显进。可鸿胪卿,金乡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赐钱一万贯。又诏曰:“钱府未充,须以杂物:绢二千匹、杂物一百匹,四十匹出御府;谷二千斛;奴婢十口;马十匹,一匹出骅骝;牛十头。”所赐杂物、奴婢、牛马皆经内呈。诸亲王咸阳王禧等各有别赍,并至千匹。从行至鄴,高祖犹自发动,謇日夕左右。明年,从诣马圈,高祖疾势遂甚,戚戚不怡,每加切诮,又欲加之鞭捶,幸而获免。高祖崩,謇随梓宫还洛。
  謇常有药饵及吞服道符,年垂八十,鬓发不白,力未多衰。正始元年,以老为光禄大夫,加平北将军,卒。延昌初,赠安东将军、齐州刺史,谥曰靖。
  子践字景升,小名灵宝,袭爵。历官兗州平东府长史、右中郎将、建兴太守。践弟知远,给事中。
  成伯孙之才,孝昌初,为萧衍豫章五萧综北府主簿,从综镇彭城。综降,其下僚属并奔散,之才因入国。武定中,大将军、金紫光禄大夫、昌安县开国侯。
  王显,字世荣,阳平乐平人,自言本东海郯人,王朗之后也。祖父延和中南奔,居于鲁郊,又居彭城。伯父安上,刘义隆时板行馆陶县。世祖南讨,安上弃县归命,与父母俱徙平城,例叙阳都子,除广宁太守。显父安道,少与李亮同师,俱学医药,粗究其术,而不及亮也。安上还家乐平,颇参士流。
  显少历本州从事,虽以医术自通,而明敏有决断才用。初文昭皇太后之怀世宗也,梦为日所逐,化而为龙而绕后,后寤而惊悸,遂成心疾。文明太后敕召徐謇及显等为后诊及脉,謇云是微风入藏,宜进汤加针。显云:“案三部脉非有心疾,将是怀孕生男之象。”果如显言。久之,召补侍御师、尚书仪曹郎,号称干事。世宗自幼有微疾,久未差愈,显摄疗有效,因是稍蒙眄识。
  又罢六辅之初,显为领军于烈问通规策,颇有密功。累迁游击将军,拜廷尉少卿,仍在侍御,营进御药,出入禁内。乞临本州,世宗曾许之,积年未授,因是声问传于远近。显每语人,言时旨已决,必为刺史。遂除平北将军、相州刺史。寻诏驰驿还京,复掌药,又遣还州。元愉作逆,显讨之不利。入除太府卿、御史中尉。
  显前后历职,所在著称,纠折庶狱,究其奸回,出内惜慎,忧国如家。及领宪台,多所弹劾,百僚肃然。又以中尉属官不悉称职,讽求更换。诏委改选,务尽才能,而显所举或有请属,未皆得人,于是众口喧哗,声望致损。后世宗诏显撰药方三十五卷,班布天下,以疗诸疾。东宫既建,以为太子詹事,委任甚厚。世宗每幸东宫,显常迎侍。出入禁中,仍奉医药。赏赐累加,为立馆宇,宠振当时。延昌二年秋,以营疗之功,封卫南伯。
  四年正月,世宗夜崩,肃宗践祚。显参奉玺策,随从临哭,微为忧惧。显既蒙任遇,兼为法官,恃势使威,为时所疾。朝宰托以侍疗无效,执之禁中,诏削爵位。临执呼冤,直阖以刀镮撞其腋下,伤中吐血,至右卫府一宿死。始显布衣为诸生,有沙门相显后当富贵,诫其勿为吏官,吏官必败。由是世宗时或欲令其遂摄吏部,每殷勤避之。及世宗崩,肃宗夜即位,受玺册,于仪须兼太尉及吏部,仓卒百官不具,以显兼吏部行事矣。
  崔彧,字文若,清河东武城人。父勋之,字宁国,位大司马外兵郎,赠通直郎。彧与兄相如俱自南入国。相如以才学知名,早卒。彧少尝诣青州,逢隐逸沙门,教以《素问》九卷及《甲乙》,遂善医术。中山王英子略曾病,王显等不能疗,彧针之,抽外即愈。后位冀州别驾,累迁宁远将军。性仁恕,见疾苦,好与治之。广教门生,令多救疗。其弟子清河赵约、勃海郝文法之徒咸亦有名。
  彧子景哲,豪率,亦以医术知名。为太中大夫、司徒长史。
  蒋少游,乐安博昌人也。慕容白曜之平东阳,见俘入于平城,充平齐户,后配云中为兵。性机巧,颇能画刻。有文思,吟咏之际,时有短篇。遂留寄平城,以佣写书为业,而名犹在镇。
  后被召为中书写书生,与高聪俱依高允。允爱其文用,遂并荐之,与聪俱补中书博士。自在中书,恆庇李冲兄弟子侄之门。始北方不悉青州蒋族;或谓少游本非人士,又少游微因工艺自达,是以公私人望不至相重。唯高允、高冲曲为体练,由少游舅氏崔光与李冲从叔衍对门婚姻也。高祖、文明太后常因密宴,谓百官曰:“本谓少游作师耳,高允老公乃言其人士。”眷识如此。然犹骤被引命,屑屑禁闼,以规矩刻缋为务,因此大蒙恩锡,超等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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