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眼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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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游龙-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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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妙挖苦道:“龙兄果然是不世出的高人啊,扯起谎来还把自己都骗了!”

唐亮道:“爱信不信!你钓你的凯子,我喝我的美酒!”

“咦,你这样一说,我倒想到了一个新花样?”东方不妙眨眨眼道。

“说!”

……

东临夜总会,深振市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头号夜总会!这里是富人的天堂,也是各种俊男美女堕落的好去处,有钱的烧钱,没钱的烧身,玩的就是纸醉金迷、饱暖淫/欲!

眼花缭乱的镭射灯,震耳欲聋的DJ音响,东方不妙翘起一条修长的玉腿,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蔻红的指甲托着大肚酒杯轻轻地漾着,目光高贵而避世,早撩动了几双窥视的眼睛。

东方不妙瞥了一眼那些家伙,一只手慢慢地伸进随身带着的黑色小皮包,像抓住什么东西似的,慢慢地往外拖拉,一条诡异的四爪小蛇被扯了出来!

“嘘!”

几对目光马上被吸引了过来,东方不妙浑然不觉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小蛇的身子,红唇一张:“坏家伙,要喝点酒不?”

令人惊异的是,那条小蛇仿佛听懂一般,居然点了点头!

东方不妙把酒杯一放,小蛇撑起四爪,把脑袋伸进了瓶里美美地喝了起来!

这一幕立刻把来这里寻求刺激的目光纷纷扯了过来,一个理着平头,赤着刺青胳膊的壮实青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坏坏的表情道:“美女,与蛇共饮,不如与我喝一杯咧?”

东方不妙瞟了他一眼,又专注地看起喝酒的小蛇来。

“有意思!哥最喜欢你这种蛇蝎美人了!够劲!”青年抱着胳膊,干脆在一旁找了张高凳坐了下来:“酒保,给我来瓶威士忌,够年份的!”

马上,一瓶价值不菲的威士忌送到了他的面前,青年拿起瓶子就要往东方不妙的杯里倒!

“慢着!轮不到你来!”一个腆着大肚子、身材和洪金宝有得一拼的男子拿着一瓶酒,拎着两只酒杯走了过来!

“呵呵,原来是东哥啊!”青年一看来人,坏坏的表情马上换上讨好的笑意,其余那些想过来搭讪的人一看,也纷纷散了开去。开玩笑,东哥可是这一带的老大,谁活命长了敢跟他抢马子?

(注意,文中变态男的行为是我以前在杂志上看过的一个真实故事,大家别把这龌龊账算我头上哈^_^)

一八七 我挥挥衣袖,带走大把钱财

“哼!”东哥瞥了一眼青年的背影,转过头来对东方不妙一笑:“美女,你这四脚蛇可是稀罕物呢,可以让我瞧瞧不?”

东方不妙扫了他一眼:“随便!”

东哥也不介意,挨着东方不妙坐了下来,把两只杯子一放:“美女,咋称呼?”

“就叫我美女行了。”东方不妙自顾摸着小蛇答道。

东哥点点头:“你够得上这个称号!我叫谢文东,道上的朋友卖我面子都喜欢叫我东哥。”

“你很像我的一个同学。”东方不妙不冷不淡道。

“哦?我认识吗?”东哥一副好奇表情。

“应该不认识,他早死了!”

东哥的脸色马上阴了下来,随即一笑:“呵呵,那倒是可惜了。”心中却道,臭三八,待会我不把你扔我的金屋里把三十六招玩过遍我他妈的不姓谢!

“也没什么可惜的,不过是个混黑的渣子罢了。”东方不妙灌了一口酒,抿了抿嘴唇。

谢文东的眼睑忍不住还是跳了一下,他妈的,这三八话中有话!不过,这把他心中的欲念撩拨得更盛:什么马骑着最爽?他妈的当然是烈马了!老子现在就等你消遣,哼哼……嘴上道:“美女,你这蛇可是异种啊,有名字不?”

东方不妙的脸色仿佛终于显出了一丝得意:“别看你有钱,这四脚蛇可不是普通的品种,乃是蜥蜴与黄鳝杂交的变种,这世上独此一条,别无分号!”

唐亮差点一头栽进酒水里。他妈的,这女娃也太瞎掰了吧?

没想那东哥点点头道:“看得出,要不哪来四只爪?还有这金黄的纹线!瞧着多顺溜啊!”

旁边那个酒保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东哥真是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了这蛇的特别之处!”

东哥的猪泡眼一翻:“你来搀和什么?滚一边去!”

酒保自讨没趣,没想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哈着脸闪一边去了。

东方不妙半仰着脖子自若道:“小东,你是来看我的蛇呢,还是来看我啊?”

东哥曲起肘子半个身子支在吧台上,歪着脑袋看着东方不妙挑衅似的目光,伸出一只手指晃道:“不不不,其实,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的内涵!”说着,目光轻轻一溜东方不妙半露的浅沟。

“对不起,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东方不妙冷冷应道,把小蛇一把塞进提包,付账走人,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东哥也不着恼,一口喝完半杯红酒,看着东方不妙远去的背影砸吧了一下嘴巴道:“这娘们,有意思!”手一挥,暗中已经有人领会了他的意思。

东方不妙出了夜总会门口,嘘了一口气:“你说,那家伙会上钩吗?”

“作为一个喜欢操控一切的家伙,你绝对逃不脱他的魔爪啦,哈哈哈……”唐亮轻声笑道。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东方不妙狠狠道。

“喂,你又怎知我是男的啊?莫非,你看过我的真身了?”唐亮揶揄道。

“流氓!”

“那我到底是男的还是流氓啊?一个性别不清的流氓……”

“不和你贫了,目标出现!”

一辆路虎缓缓地在她身旁滑行着,车窗摇开,一张胖脸探了出来,正是东哥:“美女,你去哪?我送你!”

东方不妙冷了他一眼,继续赶路,修长的玉腿踩着跟鞋敲得路面嗒嗒地响。

“美女,你不说的话,那我就一路跟着你回家囖!”东哥笑道。

东方不妙脚步一顿:“开门!”

东哥得意地一笑,停下车子打开了车门:“请!”

东方不妙一屁股坐上了副驾,啪一声关好了车门,嘟着小嘴望着前方。

东哥也不问她去哪,只顾着开车,嘿嘿,还装?不还是上来了么?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在银湖路的一处别墅门口缓缓减速,墅区的电子感应大门缓缓打开。

东哥看了东方不妙一眼:“美女,到了。”

东方不妙仍旧一副冷傲的表情,调整了一下姿势算是作答。

车子驶进了墅区大门,车门打开,东哥作了个请的手势:“美女,请进!”

东方不妙下了车,打量了一下,这栋别墅倒也算得上气派,对那些拜金女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杀器。

东哥一笑,打开了房门:“随便看看。我们再喝点?”

东方不妙道:“也好。”

大大方方地在一套米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惯性地翘起一只玉腿打量起屋里的布置来,保险箱在哪?

东哥拿了瓶红酒拎着两个酒杯出来,斟上,递了一杯给东方不妙:“请!”

东方不妙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想看看。”

“愿意为你效劳,请!”东哥作了个手势在前面带路。

“这是主人房……这是厨房……哦,这是书房!”当来到东哥的书房时,东方不妙的眼睛终于微不可察地一亮,此行的目的就摆在眼前。

“你这别墅就你一人住吗?”东方不妙问道。

“当然。”

“哦?那门口那里……”

“你说那些保安?他们当然没资格跟我住在一起。”东哥傲然道。

“说吧,你带了多少女人回来这里?”东方不妙淡淡道。

“呵,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扯这些话题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什么最重要?happy最重要!来吧,宝贝,我们一起来度过一个难忘而美好的夜晚吧!”东哥故作潇洒耸耸肩道。

“你这里有摄像头吗?”东方不妙道。

“放心,我谢文东还不至于玩艳/照门那一套。不信,你可以随便搜!”谢文东大大方方道。

东方不妙神秘一笑:“是吗?那我就动手囖!”

“随便!”

东方不妙踱进书房,走到那个铁家伙面前:“我怀疑里面有监控设施!”

谢文东眼睛眯了一下,笑道:“你眼睛还真是厉害,好,我打开你看看!”

这是一个多重功能的密码保险柜,东哥费了一分钟才把保险柜打开:“请看!”

里面摆满了一匝一匝的红钞,东方不妙蹲到前面拿起一匝:“我要这个!”

“没问题,只要你今晚服侍得我够舒服!”谢文东道。

“不,我只要一百万就够了!”东方不妙露齿一笑。

谢文东心头一跳,上下打量起来:“那就看你值不值这个钱了!”

东方不妙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请那些保镖要多少钱?”

谢文东一愣,盯着东方不妙一字一顿道:“不多,也就一百万!”

东方不妙笑道:“比你那些保镖厉害,那你也请我吧!”

“是吗?”东哥森然道,“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是游龙帮派我来的。”东方不妙抛着手里的钞票道。

“没听说过。不过,既然你敢来,想必你也有几分本事,露两手看看!”东哥手一抖,一支掌心雷手枪赫然在握。

“看清楚了!”随着东方不妙话音刚落,一道快到不可思议的影子一闪,东哥手里的掌心雷飞了出去,伴随着清脆的摔落声。

东方不妙一边往提包里塞红钞,看着目瞪口呆的东哥妩媚一笑:“谢啦!麻烦你再送我一送。”

“你以为你可以离开这里?”东哥仍旧不服道。

“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可以用你的脑袋去验证一下。”东方不妙淡然道。

东哥的脸色终于死灰,嘴角开始哆嗦起来,开玩笑,刚才他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击飞了他的手枪,而且看那手枪扭曲的形状,这无名暗器霸道无比!要击碎他的脑袋,当然不费吹灰之力!纵有再多保镖,人家要他区区小命也是易如反掌!冷汗不由涔涔而落,这次是看走眼,引狼入室了!

“拜!”东方不妙装好钞票,得意地向东哥做了个飞吻,“站在那里等我十分钟,咱们说好了哦!”话音刚落,一个摆在桌上的墨砚莫名其妙“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东哥忙道:“拜~”眼睁睁地看着东方不妙远去,浑身却不敢动分毫。

一八八 好吧,我俗了

“想出怎么散财了没?”东方不妙看着一堆钞票道。

唐亮翻翻白眼道:“这不用你操心。我说,你还是赶快躲起来吧,那东哥此刻估计已把黑白两道的力量都动用起来了呢!”

东方不妙一副害怕的表情道:“我真的好怕哦!”马上又晃着脑袋道:“不过呢,有大侠你保护,小女子怕个毛!”

“哎,怎么说话呢你!女孩子斯文点好不好?”唐亮不满道。

东方不妙晃悠着一条雪白的长腿道:“噢!我喜欢!”

唐亮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走了!三天后在这会面!”说着,身子一涨,一口把包扎好的钱吞掉。

“哎,留点给我啊!我没有生活费……”

“东哥等着你呢!”飘来含混不清的声音。

“靠!没良心的家伙!吃软饭的家伙……”

……

深振市西区垃圾处理场,这里堆积着如山的垃圾,还有那些如蚂蚁般在这些小山爬上爬落的拾荒者。

小喇叭是这十多个拾荒者中年纪最轻的一个,菜色的脸,菜色的皮肤,连带着透过一副瓶底般厚重的眼镜看到的天空也是菜色的,这人生啊,充满了菜色。小喇叭叹了口气,想起家里躺在病床上同样菜色的父亲,心中一痛,不由干呕起来。瘦削的身躯蜷成了一个虾米,仿佛生活和精神上的重压都快把他压垮了。

“小喇叭,不舒服吗?”问他的是这里年纪最大的拾荒者——老钱,一个很讽刺的姓,姓钱却没钱。

小喇叭勉强抬起头来看了老钱一眼,脸上充满了关切之色,心中一暖:“呵呵,惯了,你还不走?”

老钱也是呵呵一笑:“孤家寡人一个,早晚都一样。倒是你,一放学就来捡垃圾,你看你,身子都快累垮了!走,到我老窝吃饭去!”

小喇叭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推辞道:“不了,我还得回家照看老爸。”

“走吧!”老钱一把牵起了他的手,“你这娃还客气什么?”

小喇叭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拿起垃圾袋跟在了后面。

老钱其实也挺可怜的,养了三个儿子,等三个儿子都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他的老伴却得了重病。这倒好,三个儿子家都嫌他们累赘了,整天对他们挑鼻子瞪眼的,结果老钱和老伴成了大众的姑婆没人理,老伴气病交加,不久就撒手人寰了。老钱在儿子家也呆不下了,干脆做起了拾荒自由人,在垃圾场搭了个板房,等着哪天老天把这老骨头也收了去,这一世,特没劲。

老钱今天割了半斤瘦肉,在临近收市的时候捡了一大把剩菜,还沽了半斤土炮(一种土制白酒,性烈)。

小喇叭帮忙弄好了饭菜,一老一少相对而坐。老钱抿了口土炮:“你要来点不?”

小喇叭羞怯地摇摇头:“我喝不来这个。”

老钱放下酒杯,看着小喇叭摇头叹气道:“真难为你了。要是我那三个畜生也有你的十分之一好,我也满足了。”

小喇叭吃了块肉,没有吱声。

“小喇叭,你的歌喉没说的,不愧是小喇叭。来,我们来合唱一曲《帝女花》,说好了,这次到我唱女的,你唱男的。”老钱喝了一口土炮道。

“嗯!你先来!”

“好嘞!”老钱清了清嗓子,“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幅荐凤台上……”

“偷偷看,偷偷望,佢带泪,带泪暗悲伤……”小喇叭接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苦中作乐,把正在远处寻找目标的唐亮吸引了过来。

“这两人倒有趣,过去看看。”唐亮想罢,身子一扭游了过去。

唱着唱着,两人都是泪流满面,一大滴浑浊的泪水从老钱的脸上掉进了酒杯里,又苦又咸。

“老钱,咱说好了不哭,来,我也喝一杯!”小喇叭主动地往自己的碗里倒起了土炮。

“来,干!”两人碰了一下。

“咳咳……”小喇叭剧烈地咳起来。

“哈哈,你啊,多喝几次才像个男人。”老钱看着小喇叭的狼狈样笑道。

“对不起,我浪费了!”小喇叭赧道。

“说什么呢你!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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