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棺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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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棺夜行-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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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朋友?”这人惊人请得动夜长生,难道是薛老方面?

夜长生道:“这个人你也认识,白老爷。”

我微微吃惊:“是他?”

白老爷要夜长生对付渡边一郎,这演的是哪一出,这些人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啊,渡边一郎跟离家有关,离家跟离羽有关,而白老爷跟离羽有关,他们是一伙的才对。

夜长生好似看穿了我心思,他道:“这个世界,真正的友情很少,更多的是利益的结合。”

我道:“你想我做什么?”

夜长生道:“白老爷希望渡边一郎永远留在中国。”

那岂不是要杀他,正合我意。

夜长生道:“我一个人没有报告,所以,最后我们联手,那样胜率就大的多。”

如果夜长生有诚意的话,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了,怕就怕他另有图谋,只是想利用我。

我笑道:“渡边一郎深不可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再说,他是外宾,是日本式神流的流主在拜访期间死在中国,会很麻烦,更何况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他。”

我的态度让夜长生微微有些吃惊:“他是薛老的仇人,你难道不想立功?”

夜长生跟白老爷这样想无可厚非,可他们并不知道有老猴也就是我爷爷在层关系,爷爷已经为了攒足了功劳,我完全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我摇头自嘲道:“还是命比较重要。”

夜长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们从未想过我会拒绝吧,看到夜长生我就想到了天蚕,以及不死异鬼的传说,天蚕也是新冥王诞生的一个重要环节,既然叶小晴有可能会成为新冥王,我就不得不为她考虑,话一转:“也许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夜长生道:“说说看。”

我道:“很简单,我想要天蚕。”

夜长生道:“天蚕已经被盗,我们也在极力的寻找天蚕的下落。”

我有点恼怒,睁眼说瞎话,那只天蚕是假的,夜长生跟白老爷利用了我,让天蚕面试,从而让冢山一脉筹齐了新冥王诞生的条件,引发了冢上那场大战,当时我一直感觉天蚕得到的太容易了,可见大家伙抢的那么凶那么狠还以为自己捡了宝,从头到尾都是夜长生跟白老爷策划的。

我道:“天蚕对天山异鬼来说很重要吧。”

夜长生点了下头:“我们没办法离开天山太久,只有天蚕才能让我们永远的留在这里。”

我道:“留在这里的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你们又何必执着,一方水土一方人,既然你们的传承在天山,又何苦非要来我们这里抢地盘。”

夜长生恼怒的道:“难道你们天生就该享受这温暖的天地,我们就活该在寒风中受冻吗?幸福都是争取来的,富贵都是拼搏来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名瞳,我们只需要一席之地,并没有多大的野心。”

第450章爷爷要等的人

野心!野心都是壮大起来的,朱元璋在当乞丐的时候有野心去争霸天下当皇帝吗?或许这个时候夜永生渴望的只是离开冰天雪地的冰域,可当他在内地站稳脚跟后呢,一定会渴望更多,天上异鬼也是鬼,甚至比鬼更难对付。毕竟大多数的阴阳师对天山异鬼都不熟悉,真要到那时候又会是一场灾难。

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也不能一口就把他给回绝了,他刚才自己也说了都是利益的结合,互相利用而已:“可我帮了你,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夜长生道:“你想要天蚕?”

我点了点头。

夜长生沉吟了半响,好像下定了决心:“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你达到目的之后,帮天山异鬼迁移出天山冰域。”

我道:“我尽力。”

夜长生竟然相信我的话。并没有进行质疑,他道:“等你们齐聚五位鬼王之后,天蚕自然双手奉上,可当务之急还是先应付渡边一郎。”

夜长生在说双手奉上天蚕时,我的心中着实激动了一下,叶小晴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在我被埋在棺材里时。她是用她自己的命续着我的命,现在又要给我生小孩,能帮到她,感觉很幸福,但我不敢麻痹大意,毕竟天蚕还没拿到手。

我道:“要对付渡边一郎恐怕比你想象中还要难,我发现有一只僵尸王跟着他。”

夜长生闻言大吃了一惊,身躯吓的一哆嗦,僵尸是天山异鬼的克星,这种恐惧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渡边一郎养僵尸了?”他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但说话的声音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我道:“未必是他养的。利益的结合吧。”

突如其来的一条消息,再一次打乱了夜长生的计划,面对僵尸,别说是僵尸王了,就是蓝眼僵尸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夜长生道:“你父亲跟岳父不都是僵尸王吗?为什么不带他们一起回来。”

说到这里,我嘴里有些苦涩,两位长辈被马千陌封印住了,但这件事却不能跟夜长生说,笑道:“原本就没打算对付渡边一郎。何必让他们跟着,再说他们出行也不方便。”

夜长生道:“见机行事吧,但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让我面对僵尸。”

夜长生的中途插入让我有了一些底气。

次日,由于昨夜睡的晚,第二天快十点才起来,下了楼渡边家族方面早已经整装待发了,而师嫣然也是如此,自从担心在飞机上渡边樱子对她说了那件事后,我就有点不敢面对她,实际想想也不关她的事啊,可是这心里就是不对劲。

一行人正式启程前往名花流。

开的都是商务车,从西川到名花流,这条路我实在太熟悉了。往事一件件的涌上心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渡边一郎的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色,目光有点迷茫,像是在寻找当年离开时的痕迹。

五十多年了,早已经物是人非。

在路径包头山时,他的眼睛红了起来,他还认得这座山,这一幕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眼圈红了起来,我能理解这种心情,我其实离开的并不久,可思乡的心情就已经如此强烈更何况他一走就是五十多年,远在日本。

每一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我丝毫不怀疑渡边一郎对家乡的感情。

过了包头,离家乡就近了。

渡边一郎低沉的声音传来:“家乡的变化真大,可惜,当地政府胡乱的开发,纯净的天空变的浑浊了,清澈的河水也变脏了,那种质朴的感觉也变淡了。”

确实在经济起飞的当口,人心浮躁了,只顾利益而忽略的其它。余见豆血。

我没有接他的话,思绪已经在名花流了。

名花流已经完全废弃,人烟绝迹,车子没办法开进去就停在了外面,一行人不行的往里面走,渡边一郎的脚步迈的很大,显得有些急切。

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渡边樱子道:“这就是名花流吗?”

河水依旧清澈,水下的岩石水草清晰可见,水声淌淌。

踏上石桥往村里走,那一年就是瞎子带着我在这石桥上喊魂的,也是当时意识到自己有做阴阳师的潜力,现在想来也不奇怪了,爷爷就是阴阳师,我的血液里面就有阴阳师的基因。

来到桥头,放眼往村里望去,早操丛生,一片破屋旧瓦。

渡边一郎道:“村子成了这样?”

我黯然的道:“是的,毁了。”

渡边一郎往前走去,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停留了一会,问道:“名瞳,你的家在哪里?”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爷爷的阴阳术最有可能收藏的地方当然是在家里,我心中也没底,我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家里的东西一贯都是乱丢的,搞不好爷爷的东西真的藏在家里,万一把渡边一郎引过去真被他找到了怎么办。心中暗叫不好,因为我的家我可能隐瞒不住,虽说我的成绩不太好,但也是拿过奖状的就贴在墙壁上,上面有我的大名,除此之外指不定还有多少证据。

我也就不隐瞒了,指着那间荒废的房舍道:“就在哪儿?”

渡边一郎闻言一惊,道:“那是你家?”

我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渡边一郎道:“建了新房了,我的家以前也是盖在那上面?”

闻言我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受,村里的土地跟房舍都重新划分过,我家的这块地上原本是有一间破屋的,后来推了重建,我一直以为这块地原本就是我家的,原来竟然是渡边一郎的。

但这算强占吗?算不上吧。

渡边一郎已经往我家走去,师嫣然来到我的身旁,好奇的问道:“大哥就是在这间屋子出生的吗?”

我嗯的应了一声。

房屋被日晒雨淋的更加不成样子了,墙壁被风吹的都有点倾斜了,渡边一郎进了屋子后,那双可怕的眼睛就在里面搜寻着什么,可只是扫了一眼就出来了:“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我心中疑虑,他这一眼就断定东西不在屋子里吗?

除了我家里,还剩下两个地方,爷爷晚年自己居住的那间石屋还有就是小叔家,往村里走时,我发现少了两个渡边家的弟子,心中一紧,那两人极有可能去我家翻找了。这让我心里很窝火,也有点担心,万一真被找到了怎么办,可现在还没到跟渡边一郎翻脸的时候。

渡边一郎道:“我想去一趟祠堂。”

对啊,祠堂,渡边一郎既然是名花流村人,那么他的父辈当然也是,他的父亲的灵牌很有可能就在祠堂了。

祠堂外有一个十米深的大坑,埋阴碑的地方,渡边一郎丝毫不感兴趣,而是进了祠堂内,里面的灵牌都被打乱无章很多都掉在地上,有些还被踩碎了,之前我都没注意到这方面。

渡边一郎的目光也不在灵牌上而是四下搜索。

难道爷爷的东西藏在祠堂里。

想到这里我也留心起来,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就在我四下寻找时,目光重新落在埋过阴碑的大洞上,心中略有所思,隐隐的好像觉的自己错过了什么事情,突然,我想了起来,爷爷还在黄泉路上,想要知道他把东西藏哪儿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得找机会去地府一趟,找到爷爷,把过去的事情弄清楚,但眼下却没有机会。

第451章一个帐篷

祠堂内留恋多时,表面上看起来渡边一郎是在寻找自己先辈的灵牌,明知道他图谋不轨,可我也不好催促,心中却越发的警惕起来。

同时我也在留意四周,按照之前的约见。夜长生此时应该已经在名花流,甚至就在祠堂内。

他选择直接面对渡边一郎。

只要他出手,我就跟他形成联击之势,务必一击必杀,如果渡边一郎超乎想象的强大,陷入缠斗,就有他对付渡边一郎方面,而我跟师嫣然负责牵制离羽。

这是无法逃避的,离羽已经来了这里,已经没办法再拖了。

只是我的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夜长生在等待。等待渡边一郎心神涣散的时刻,爷爷的东西出世的瞬间渡边一郎的心神必定激荡,注意力也必然全在出世的宝贝上,是最好偷袭的时刻。

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微妙了起来,也压抑了起来。

一场暴风雨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渡边一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在祠堂内他并没有找到他父辈的灵位,子孙都不在了。这些事情也没人替他操办,这让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不过,他有气也没处撒,名花流的人都死光了。

渡边一郎道:“你爷爷的呢?你爷爷的灵牌怎么也没有?”

村里人过世了,灵牌都在祠堂的,祠堂再点上长明灯,香火就能一起全都供应上,以前我从未注意过这个问题,这时才发现祠堂内并没有我爷爷的灵牌,这恐怕是爷爷有意为之吧。

渡边一郎道:“带我去你爷爷的坟头烧炷香吧。”

爷爷的墓在后山,如果灵牌都没设。那么那墓也应该是假的,我没有拒绝,就带着渡边一郎往后山走去。

在我们来名花流之前,渡边家族的人就在西川买了很多布施。

爷爷的辈分高,葬的地就高。

坟前长满了野草,又因为是寒冬野草几斤枯萎,坟墓看起来一片萧条破败。

渡边一郎在墓碑前蹲了下来,拨开了遮住墓碑的野草,上面露出一行字。名学文公墓,渡边一郎闭上了那双可怕的眼睛,那只筋多肉少的枯掌在石碑上从上而下的触摸下来,突然张开双眼:“名瞳先生,你们清明一直都是来这里扫墓的吗?”

我点了点头:“每一年都回来,怎么啦?”

渡边一郎道:“这是一座空坟。”

我洋装成很吃惊的表情:“怎么可能!”

渡边一郎道:“绝不会弄错的,里面没有尸气,你爷爷,你爷爷可能没有死。”

这确实是一座空坟,但爷爷却真真切切的死了,我在鬼门关碰到过他。

我吃惊的道:“不会吧,十多年了,爷爷没必要骗我们。”

渡边一郎道:“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开棺。”

我当即叫道:“不行。死者入土为安,不要再骚扰爷爷他老人家了。”我的态度很坚决,麻痹的,这小日本敢开我爷爷的棺,老子跟他拼了。

渡边一郎道:“空棺而已,你必要这么在意。”

我道:“万一是真的呢?”

渡边一郎能可定这是口空墓,但口说无凭啊,就算他说破了天,只要没办法开棺,就没办法验证这是一口空棺。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而我的心中也在想,爷爷的真正的墓地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告诉后辈一个假墓,难不成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渡边一郎认定这是一口空墓,也没兴趣祭拜了,说要回村。

我担心渡边家族的人就像对待我家那样等我们下去了挖墓,我目光冰冷的说道:“渡边先生,我敬你是客人,可我不希望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特别是挖人祖坟的事。”

师嫣然来到了假坟前,在上面施加了一个极其恶毒的诅咒,反掌间一张黄符贴在了石碑上,遮住了石碑上的碑文。

要挖坟可以,只要有足够的勇气承担后果。

渡边一郎没并有放弃的意思,在回村的路上,目光沉凝,一直在想事情,而我也是,我想起了那间爷爷晚年居住的石屋,东西也有可能在那里,当然我绝不会告诉渡边一郎。

今天从西川出发本来就晚,冬天天黑的又早,从山上下来,天色已经灰蒙蒙的。

没有达到目的,渡边一郎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提出要在名花流留宿,理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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