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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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革命-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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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恐惧!
  好像为了让它们安心,火焰娃娃高高跃起之后,又缩小了。
  “应该把它弄到厚一点的材料上去。”6号建议说,一点都不记恨火元素。
  这样,从干叶到干枝,从干枝到木块,它们成功地造就了一个小火炉,保养住石盒底部,然后,在103号公主的建议下,蚂蚁们把小块树枝扔到炉膛里面,火迫不及待地舞婪吞食。
  这样得到的木碳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也是从地下找到的空心小石块中。6号不顾自己烧焦的爪子,表现出最佳工程师的风范。它知道应该当心,在它的叮嘱下,其它蚂蚁筑就了火碳的宝藏。
  “这是我们要攻击矮子的东西!”103号公主欢呼道。
  夜幕开始降临,但火的制造使它们都着迷了,它们把8块空石心块装上龟舰,每块都带有红色的火碳。103号竖起触角,放出辛辣费尔蒙,意思是说:
  进攻!
  99、百科全书:童子十字军
  在西方,第一支童子十字军出现在1212年。那些年轻的清聊者发表这样的推论:“成年人和贵族都在解放耶路撒冷中失败了,因为他们的灵魂不纯洁,而我们,我们是孩子,因此我们是纯洁的。”
  这种冲动主要涉及日耳曼罗马圣帝国。一群孩子离开它,散布到去圣地的路上。他们没有证件,他们自以为是在往东方走,然而实际上却是在往南。他们南下罗纳谷地,路上,他们的人群增加到拥有几千个孩子。
  一路上,他们抢夺偷盗农家。
  再远一点,居民们告诉他们,他们要撞上大海了。
  这样他们放心了  他们坚信,大海会像给穆瓦兹开启通道一样也为他们开启,让这批童子军过去,把他们滴水不沾地带到那路撒冷。
  所有的人都来到马赛,那里的海却不开启通道。他们徒劳地在港口等待,直到两个西西里安人建议用船把他们带到耶路撒冷去。孩子们相信奇迹。没有奇迹。两个与突尼斯海盗有联系的西西里安人把他们带到突尼斯,而不是耶路撒冷。在那儿,他们都在市场上以好价钱卖作奴隶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00、大狂欢
  “别等了。走吧!”观众中冒出一个声音、
  朱丽不知道者种激情会把他们带往何处,然而她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前进!”她赞同道。
  文化中心的经理请大家理智地留在原位。
  “安静,请大家安静,这只是一场音乐会。”
  有人把他的话筒切断了。
  朱丽和“七矮子”来到大路上,被一小群热烈的人簇拥着。应该赶快给这些行走的人群一个目标,一个方向,一种感觉。
  “到学校去!”朱丽嚷道,“去庆祝节日!”
  “到学校去!”其他人又叫了一遍。
  肾上腺素总是升到女歌手的血管里。没有哪一样大麻烟卷、没有哪一种酒能产生这样一种效果。她确实太兴奋了。
  现在她与她的观众不再被舞台脚灯分开了,朱丽区分着各个面孔。那里每个年龄段的人都有,男与女,年少者与年长者都一样多。大约有500人拥挤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彩色长队。
  朱丽唱起《蚂蚁革命》。在他们周围,人们唱着,在枫丹白露的主要交通干线上扭动着狂欢的舞蹈。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他们合声嚷着。
  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孩子们临时进行秩序执勤,阻止了汽车的通行,不让它们搅乱节日。很快,整个大道都封锁了,摇滚乐队和他们的仰慕者自由前进。
  人群不断壮大。那天晚上,在枫丹白露,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娱乐了。在马路上看热闹的人加入到队伍中来,打听着所发生的事情。
  没有一块标话牌。队伍前没有一面燕尾旗,只有在竖琴和笛子协奏下摇摆的男孩和女孩。
  朱丽强大热烈的声音有节奏地高呼: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她是他们的女皇和偶像,他们迷人的美人鱼和帕西奥纳利亚。更甚的是,她令他们鬼进心窍,她是他们的萨满。
  朱丽陶醉于众人对自己的宠信有加,陶醉于簇拥她向前的人群。她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唯我独尊”。
  一队警察先遣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第一排的女孩想出一个奇妙的计谋:她们向前对他们赐以亲吻。
  在这种场合下怎么用警棍打呢?治安队散开了。再远一点,一辆警车开近过来,但是在这种规模下,它也只好放弃干涉了。
  “我们是在庆祝节日,”朱丽叫道。“女士们、先生们、小姐们,到路上来,忘掉你们的忧伤,加入我们的行列!”
  窗户开了。人们俯在上面,注视着长长的花花绿绿的人群。
  “你们在请什么愿?”一位老太太问道。
  “没什么。我们什么愿也不请。”一位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将回答。
  “没什么?假若你们什么愿也不请的话,那就不是一场革命!”
  “可恰恰是的,太太。原本就是这样的,我们是第一次没有请愿的革命。”
  正是这样,那些观众于不愿意把节日限制在付了100元门票的两个小时里,所有的人都希望它能够在时间和空间上得到延展,他们歇斯底里地叫: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在那些赶来的人中,有些配上他们自己的乐器加入到喧嚣中来。其余的则拿上厨房器皿任意充作鼓和鼓棒,还有带彩纸卷与彩纸眉的。
  她按声乐教授所教的那样,赋予自己的声带最广的音域。在她周围,每个人都重唱着她的歌词。他们几乎组成了500个声音的“爱歌高”。城市都回响他们的合唱: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我们是一群将要啃掉这个僵化世界的小蚂蚁。
  101、炸毁神秘金字塔
  这次可要炸了!马克西米里安和他的警察们又回来围住神秘金字塔。
  局长决定晚上行动,因为他认为在它睡觉时偷袭这个占领建筑者会更有效。
  部队打亮袖珍灯,照亮了森林的界碑。因为天还未全黑,所以灯只是增强了一点光亮而已。男人们像海上水手一样,穿上漆布防护衣。这次他们挑选的是加强的电线,目的是让大颚啃不了。当马克西米里安正准备下令开火时,他又听见了一阵嗡嗡声。
  “当心胡蜂!”局长喊道,“保护好脖子和手。”
  一个警察拔出手枪瞄准。目标太小了。他拔枪的姿势中露出了一小块皮肤,便马上被蜇了一下。
  那个虫子又袭击了另外一个警察,然后飞到人的双手打不到的地方去了。现在所有的警察都警戒起来了,惶惶不安,就连胡蜂发出的最小的声音也能听见。
  那只虫子突然冲向第三个警察,让人大吃一惊。它绕过他的右耳把螯针插到他的颈静脉里。轮到那人倒下了。
  马克西米里安脱了他的靴子,挥舞着,像第一次来时一样飞速地打着虫子。英勇的进攻者最终有气没力地累倒在地上,手枪一点用处也没有,鞋底则总是被搞坏。
  “二比零。”
  他看着伤亡者。这不是一只胡蜂,那只虫子更象是一只会飞的蚂蚁。
  幸免于难的人过来帮助倒下的警察,摇着他们,防止他们睡着。马克西米里安决定在又小又危险的看守者再次出现之前尽快引爆。
  “所有的炸药都装好了吗?”
  工兵检查了引爆器开关,等待着局长的命令。
  “准备好了?”
  他的移动电话的铃声打断,倒计数,电话的另一端,杜佩翁省长要他火速回去。城里发生了事故。
  “游行者掌握了枫丹白露的主要交通要道。他们能够把一切都打碎。立即放弃你所做的事情,回到城里来,给我驱散这些神经病。”
  102、在芦苇的炎热中
  白天与暮色角逐着,天气很热。月亮照耀着大地。微热的地面加热着身体。蚂蚁的龟舰朝芦苇冲去。
  侏儒蚁看着它们过来。火碳的热气和光亮足以引起它们的警觉。无暇的粉红叶顶上布满了准备发射的炮手。远处,24号在已被破坏的芦苇中发出求救的呼叫。
  被包围的蚂蚁在敌人的数量面前已快要无能为力了。芦苇下面漂着大量的死尸,已分不清是哪一个阵营的了。由此可见先前战斗的艰苦。
  科尼日拉的褐蚁以为不讲故事就没有什么好活的了。它们错了。故事光讲讲是不够的,还要去体验。
  在乌龟装甲舰的驾驶舱内,103号和兵蚁们正尽力而为,火在远距离应战时并不是一件实用的武器。
  在蚂蚁中,大家进行摸索推论。每一位都发表自己的提议。6号建议把火碳放到漂浮的叶子上,由龙虱推着朝敌人的方阳发去,但是龙虱太怕火了,对它们来说,火仍是一种忌讳的武器,它们拒绝去靠近它。
  103号公主想起一种能够把火发射得很远的手动机械装置,他们把它叫做弹射器。它用触角尖画出这个东西的形状,但是谁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把火放入这种装置中它就会飞向天空。它们放弃了。
  5号想把用作矛的长树枝的尖端点燃起来,贴近那些睡莲。这个主意被采纳了。
  当乌龟靠近时,侏儒蚁的酸液便稠密地扫射了过来。艘艇上,全体船员都弯下腰去,留心着不让大颚放松长枝条。103号宣布把树枝尖端放到火碳上的时候到了。尖端点燃了起来它们快速地举起火竿。
  龙虱们在机械后面加快速度,卷起许多泡沫。装甲舰向前冲去。上面炽热的尖端被速度带着,像发亮的王旗一样无限延伸。
  14号伸出潜望镜触角,定好对手方位,向蚂蚁们引导着冒烟的树竿。
  尖端燃烧着的矛触到了睡莲的瓣内。那个植物湿润得很,不会立刻就烧起来。但是这鱼叉的撞击足以使那些炮手们失去平衡,它们立刻掉进了水里。在这种具体情况下,火没起什么作用,它只是证实了褐蚁们甚至准备用忌讳武器的决定。
  在这种成功面前,那些被围者又鼓起了信心,它们发射着酸液作最后的冲锋,在侏儒蚁中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这一边,103号公主懂得了如何更好地指挥它的火矛把睡莲一个个地烧毁。风烟四起。那些侵略者被烧焦的睡莲味吓得宁可返回到坚实的地上去,逃之夭夭。还好,小树枝自己也开始燃烧了起来,这就是用火的问题。它可以在利用者中引起跟承受者同样多的破坏。
  那些贝洛岗蚁甚至连展示大颚剑术的机会也没有。军中最善战的13号大失所望,恨不能把这些傲慢的侏儒蚁的软胸甲撕下一两个来。
  103号公主示意把烧着的枝条扔到尽可能远的水中。乌龟装甲舰与被围困的芦苇会合了。
  但愿24号还活着,103号公主思忖。
  103、学校里的战斗
  离开文化中心时是500人,到学校对面的大广场上时是800人。
  他们的游行没有什么请愿的性质,这只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狂欢。
  在中世纪,狂欢节有一个确切的意义,那是疯子的节日,那天所有的紧张都得到了解放。大狂欢的日子,一切守则都被践踏在脚下,人们有权去拔警察的胡子,把市政官员推到小溪里。人们可以随意接门铃,把面粉涂到别人脸上而不管他是谁,人们焚烧巨大的、象征所有权力的狂欢节稻草人。
  确切地说,正因为狂欢之日的存在,平日的权利才被受到尊重。
  如今,人们已经忘记了这种以社会学的观点来说必不可少的游行的真正意义。狂欢节从此只是一个商人的节日,像圣诞节、父亲节、母亲节或爷爷节一样,它们都只是用来消费的节日。
  人们都忘掉了狂欢节最重要的作用:给人们一种造反可行的幻觉,虽然这仅仅是在一天期间。
  对这些年轻的或较不年轻的人来说,这里给他们提供了生平第一次机会,使他们能够表达对节日的渴望,表达他们的反抗和超越。800个一直被压抑着的人突然爆发,大声喧嚣起来。摇滚乐爱好者和看热闹的人形成一条长长的、既喧嚣又花俏的人群。来到学校广场上时,他们发现6辆冶安部队的车拦任了路。
  他们暂停了下来。
  游行者打量着治安部队。治安部队打量着游行者。朱丽察看着形势。
  局长马克西米里安·里纳尔肘上戴着臂章,站在他的士兵前头,面对着熙熙攘攘的群众。
  “散开!”他用喇叭筒喊话。
  “我们没做什么坏事。”没有喇叭筒的朱丽回答。
  “你们扰乱公共秩序。10点多了,居民们都要睡觉,你们却还在喧闹。”
  “我们只是想到学校里去庆祝节日。”朱丽反驳说。
  “学校晚上已经关门了,不允许你们再去打开。你们已经制造了够多的噪音了。解散吧,回家去。我再说一遍:人们有睡觉的权利。”
  朱丽犹豫了一下,但她很快又以她帕西奥纳利亚的角色说道:“我们不想要人们睡觉。世界醒来了!”
  “是你,朱丽·潘松?”局长问道,“回家去吧,你妈妈会担心的。”
  “我是自由的。我们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什么也不能阻止我们向前去……”
  那个词没有从她的喉中出来,稍顿了一下,然后她更加坚定地说:
  “向前去……去革命。”
  人群嚷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准备着玩这场游戏。因为这仅仅是一场游戏而已,警察的到场也许会使他们面临着危险。用不着朱丽要求,他们举起拳头唱起了音乐会的主打歌:
  结束了,这是最后的结果,
  打开我们所有的感觉,
  今天旱晨吹拂着一阵新风。
  他们分开双臂,手与手拉在一块,以示他们的数量,占据住所有的地方,他们朝着学校前进。
  马克西米里安与下属商量了一下。不是与他们谈判的时候了,省长的命令是明确的,为了恢复公共秩序,必须尽快驱散捣乱分子。他提议利用“香肠”战略,填到中间,把游行者驱散到旁边去。这一边朱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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