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战争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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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越战争秘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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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领发射阵地,夜间摸黑干,不能有一点峁响动。把85炮拆散,运上阵地再组装, 离敌人观察所500米。看不见,就把白床单铺在路上,轧着走,把炮藏在房子右边,用吊车进阵地。4连最近离敌人400米,直接瞄准,炮兵上刺刀,一炮一个。
    4月28日5点50分开始炮火准备, 34分钟打得山摇地动步兵6点24分开始进攻。炮火准备后,越军两分钟就有反应,一炮过来,一个排长牺牲,是收复老山战斗牺牲的第一个同志。 步兵一动,我们进行护送射击,步兵跟着炮弹坑往上冲,9分钟占领662。6高地,54分钟占领老山,到下午3点30分,662。6以东20多个高地都占了。我们还一炮打掉了清水河吊桥,五发炮弹击毁敌一辆坦克。
    6月11日,凌晨3点,那位方向枪炮响彻云霄,开始问还说没事,半小时电话不通了。二连部被人家端了,就剩一个报情况的排长。命令我打,我说还有自己人,不打。 二营5个查线兵上去,被敌人手榴弹砸下来,还直喊自己人别打。天亮,侦察科长带一个排想上, 又被手榴弹干下来,这才知道敌人给占了。5点30分,一个榴炮营射击, 半小时夺回来。6点,敌人进攻,步兵叫,快打,有五六百敌人。火箭炮一个齐射,盖住了。步兵叫好,炮兵老大哥打得好。我说,别光说打得好,约给我报战果,说至少扔下一百多。我说,好哇,你就看看吧。两个榴炮营又干,一直到下午3点,敌人也不能接近阵地。4点,敌人一个加强连从船头后边揍来,让我打,不打。副师长说,给你磕头了。我说,磕头也不打。师长又命令,我还不打。最后不打不行,我说,向左10密位,打到了河里。再向右10密位,加强连没回去,三天以后还听见敌人在那里哭爹叫妈呢。
    “7。12”敌人大反扑。
    “6。11”后我吸取了教训,原来大小炮都归我管,我提出,82迫由营掌握,100迫以下由我挖掘,12个炮连,加上4个坦克连。火力分配,分兵把口,在敌人可能接近的地方计划了拦阻火力,分地段,一个连负责一段。两个连顺公路乱打,逐段拦阻。三个火箭炮连,142高地一个,李海欣高地一个,结合部一个。诸元准备好,榴弹炮装上弹丸。火力计划代号“野猪”,一说进驻猪状态,就装上了。
    对“7。12”敌人反扑我们有警觉。敌人356师两个团,316师一个团,共有六个团番号的部队。判断敌人可能于12日凌晨5时发起进攻。零点,我准备好2。5个基数的炮弹。3点,上级给了三个点,让用三个连进行扰乱射击,打一个炮标准。我说,太少。问步兵,说前面没情况。我指着沙肋问步兵团长张友侠,如果你是越军指挥员, 早晨五点攻击,部队现在应该摆在哪?他一指清水河以北300米那片地方,说当然在这, 只能在阵地前500米以内,不会以外。我说,英雄所见略同,我要打的就是这。可上面给的点是1000米以外。我们报告了炮指,说明理由,副师长说,行。我决定了三个点, 6个连一起给我干。隔了十分钟,又打第二次,妈的,没反应,前沿阵地观察说没动静,我不信,给我打照明弹,结果不是说什么也看不见。我想算他妈白打了,没情况,虚惊一场。指挥部下令睡觉,这是三点过,所有的部队都睡了。
    (实际情况:越军已进到我阵地前500米以内地段内。赵团长组织的两轮射击,准确地打在敌隐蔽的战斗队形中,两个营长当场被击毙,兵员死伤惨重。失去指挥的部队没有暴露,轻重伤员无一呻吟。倾刻,照明弹起,严密伪装的越军蜇伏如前,重伤员至死不动,纪律与素质令人瞠目。)
    五点,到五点不得了啦,越军都措到前沿,所有阵地都接了火。审俘才知道,越军伤亡那么大,军心乱了,硬是没动,隐蔽的真好。无线电也没叫唤。越军一上来,前边叫炮火,上边让我打。打什么?打自己人?参谋长提醒我,封锁阵地前沿,打他的后续梯队。我一听,对,到阵地前沿的顶多一个连一个排队,可后面还有一个营一个团。火箭炮一口气打了十三个齐射,85加农,100迫,152榴,就在阵地前200六处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回打, 形成一道火墙,用炮弹封锁得死死的,炮管真的打红了。 那一天我的团干进去了一万多发,到中午12点,2。5个基数全干光了。张友侠一听炮弹没了,两臂一摊,一下子背过气去。没了炮火封锁,他一个团怎么也挡不住越军6个团的冲击, 抽耳光掐人中给掐过来。的解放前,炮弹马上就来。早晨一开炮, 我就让车队出发,给我拉炮弹,红河州调了470多辆卡车给我抢运弹药。等炮弹的空儿,越军占领了164高地。下午1点钟,炮弹上来了,一顿砸过去,他一个营只剩下6个活着的, 山头削平了两公尺,我们一个排15分钟就拿了回来。越军狗日的顽固得很,硬碰硬,没什么说的,真也不怕死,真一批一批往上冲啊,越军伤亡3700多人,死尸把山坡都给盖满了,当时叶帅看了录相以后说:淮海大战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多敌人尸体!那一回,咱步兵团,一人一条越军的铜扣腰带,就都是从阵地跟前捡的。
    那天,指挥所正团副团以上七个人,另一个步兵团团长刘永新也在,准备守不住时他的团顶上去。七个人光抽烟,去烟干了四条,不吃饭,喝了四五箱汽酒。刘新有点儿结巴,说:老赵,我看打仗挺好玩,喝着酒吹着牛就打胜了。
    7月14号,我们打宣传弹,让越军来收尸,规定他们要打红十字旗,50人以下,不准带武器,越军来了六、七十人,不打旗,架着高射机枪。好哇,你败了还违反规定,还来逞能,我也没客气,急促射,打得一个也没回去,再也不来收尸了,正赶上雨季大热天,防化兵上去消毒,大瓶香水到处洒,用火焰喷射器烧,那个臭呀,可把前沿的步兵们熏毁了。
    8。“大佛”与越南女兵
    “大佛”是中国共产党正式党员,有二十多年党龄,对党、祖国和人民忠心耿耿。用他自己的话说:“自古宫中无戏言而有信,军人一诺重千钧。南疆有我在,祖国请放心。”还要说明,“大佛”是个凡人,而且是个平凡的军人,军龄二十七年。他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爱人在天津铁路医院当医生,女儿上初中,儿子上高中。儿子是“大佛”的骄傲。儿子六门功课考了600分,在天津组织的数学、物理、地理竞赛中都得过奖。他说到儿子的来信时眼仁发亮。儿子写道:“爸爸,你打仗有好处,那么胖,可以瘦一些。打仗有罐头吃,挺好的。打仗还可以立功。”在年表一代眼中,打仗充满了诗情画意,战场是健身房,大餐厅,封神榜。如果“大佛”告诉他儿子战争是如此这般,我们一百个赞成。我们的孩子从我们的嘴里听到的也是莺歌燕舞,老山的蝴蝶多么美,老山的甘蔗多么甜,老山的炮声多么动听,老山的泉水多么叮咚。只字不提筋骨毕现的断肢,散发焦糊味的火葬场,猫儿洞深处挖出的头骨。何必送给孩子一个狰狞的恶梦呢。
    1987年1月20月, “大佛”上东山顶看阵地。“嗤——”地来了发炮弹。他身高1米80, 体生一百八十斤,象活佛如法师,敌人看他象长官。他本来就是长官。四十四风度,全集团军最老的团长。他没说他是否卧倒,我们认为,称他为神秘大佛的士兵们需要他卧倒,也能够理解他的卧倒。出旆前,他声如洪钟地对部属的妻子们(他称“家属们”)说:“我和全团同去同归。我当了二十多年兵,你们信任我吗?我保证同去同归,你们交给我一个丈夫,我给你们带回一个丈夫。”他到前沿60多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危险的一次。炮弹落在七八米处,炸了他一身泥。不好!陪同并向他交防的另一位炮团长大叫一声,拉上他就跑。两个老炮兵都确信,越军的另一发甚至一群炮弹已经发膛,并且完全不用作方向和距离的偏差量修正。刚钻进最近处的防炮洞,他们先前的位置便被弹群覆盖,险些不能与团同归。
    同去同归的许诺使他大得兵心,他还真的况现了,可见本事不小,运气也好。他爱兵如子,这是实话。二十二风度的北京籍打字员,岁数刚好是他的二分之一,他一口一个干儿子,玩笑开得亲热。写这个例子,我们很耽心管干部的上级首长误会“大佛”团长。在前线,人心不隔肚皮,人特别象人。好在,团长爱兵不是做戏,脚正不怕鞋歪。一进战区他就在全团开展“尊干爱兵月”活动,他提出“团长管全团, 全团管团长”,把自己放在普通一兵的位置上。87年5月,一个前进观察所被敌炮火封锁,断绝了供给。他打电话给营长:“把你们营部最好的东西准备好,一定要送上去。”营长说:“炮太猛上不去。”上不去也得上,这个命令他不好下,救几个人,又搭上几个人,合算吗?他看看边的作训股长,作训股长精明强干。他下决心,作训股长上。他把自己仅剩的三包烟拿出来:“带上去,给弟兄们抽。”炮弹一路追着炸,负重的作训肥肉长东躲西闪,在弹片缝里安安全全上去。三天三夜水注未沾的兵们摇通电话,叫声“团长。。。。。。”,变了调,围着电话呜呜哭。团长,这个四古多岁的汉子,唰地下了泪。
    那天准备间下大雨,在上山执行直瞄射击任务的八五炮阵地裂了口,天一亮团长登山察看。天热得要命,团长只穿条裤衩,一身油亮亮的汗水,象尊佛,兵们打趣说神秘的大佛上山了。“大佛”的佳话由此而来。
    “大佛”上山凶多吉少。观察年里,侦察兵们开观察位置,说:“团长一来,不知又有谁要倒霉了。”他笑笑,把眼睛凑到高倍望远镜上,缓缓巡视敌军阵地。他想给火炮打出修正量,炮弹有的是,到处可以打。他不。他要选个目标。炮弹是工人、农民的汗水,他没权糟践。大些的炮弹,他一个月的工资只够买大半个。他眼光跟着一个越南兵停在一个工事口,不动窝地足足盯了三十分钟,认定这个工事有三个兵。他说:“这三个人判处死刑了。”看看表,下午三点整。又发了善心:“缓期二十四小时执行。”次日下午三时,准备开炮,第三发命中,工事轰然崩塌,一个人毛也没跑掉,参谋说:“人家三个人到马克思那告状去了。“他笑笑,痛快,一个晚上,他召集作战会议,研究打敌纵深的车辆。他形容:”作战会议吵吵闹闹,不象电影上那样严肃,吵够了,最后一拍板就行了。“会刚开完,观察所就报来情况,发现灯光,判断是三辆军车。他命令:“让炮弹和汽车亲嘴。”测定航速航向,计算出提前量,确定阻击点,第一群炮弹过去,车灯熄掉。观察所喊:“命中了。”他说:“等一等。”等了五分钟,三辆车起火。值班室要上报战果,他说:“再烧大一点儿。”片刻,火光冲天,等到上报,上级已先接到师侦察营的报告。又一次,发现一艘小型运兵船,在清水河贫道卸下物资,上去十一个兵。团长后来说:“现款来两群。”话落炮响,连船带人都给打进河底。大佛团长和他的团队打出了名气,集团军炮兵指挥部派刘参谋下来验证目标。团长决定打敌一个连指挥所,道群命中主庥工事。刘参谋说:“确实打得好,给炸掉了。”观察人员说:“刘参谋,你看树上。”一条越军大腿挂在树枝上,烂糊糊的。炮击持续了四十多分钟,九个工事全部炸掉,木头碎块,衣被残片和纸张四下乱飞,二十多具越军尸体横陈。炮击过程中,敌一门直瞄火炮开了一炮,团长命令立即干掉,待命的六连四发齐射,敌炮没来得及打第二发就炮毁人亡。
    唯有地第一次冷炮射击,团长露出大佛的神秘,有些细节不愿重新提起。而我们恰恰对这件事更感兴趣。
    在观察所前方一千米处,红土地上镶着个蓝莹莹的水塘。越军经常去提水,天气睛好时,还三五成群去洗澡洗耳恭听衣服。毫无疑问,这是冷炮射击的理想目标。因为是冷炮射击的头一次,为慎重初战、务求取得战果,团长作了精心安排,火炮也精确检验,并向别处作了试射。从八时装好炮弹等着陆,上午出现三个越军,担负射击任务的炮连长要打,团长说:“按预定方针,一个不打,两个不打,三个不打,四个也不打,五个还不打,非得六个才打。”眼睁睁把三个命大的越军放掉。其间,一两个取水的越军也都保住了小命。
    我们问团长:“为什么定在六以上?”
    他回答:“六个是比较理想的数量。”
    又问:“五个为什么就不理想?”
    他没能答上来。事后我们议论,也许同十进制有关,五是十的一半,六却过了一半,有如小说的上篇下篇之别。如果是八进制,则五、六显得很接近,中间线要划在四、五之间,五又成了醒目的数字。
    待机四个小时,12点12分,“一,二,三,四,五,六!”谢天谢地,可把理想数字给等出来了。连长激动得声音发飘,问打不打。团长说:“打嘛。”六名越军到了水边,首群炮弹也到,红泥水柱腾空,蓝水塘变成红水塘。再看六个越军,四个倒毙红土上,一个没了踪影,只有一个拐着腿逃回去。
    我前沿步兵跳起来,欢呼打得准。
    团长命令:“严密监视,肯定会有抢救伤员的,三个以上就打。”
    12点29分,三个人抬着担架出来,第二群炮弹到,一个没有跑掉,全部报销。此后,越军再不敢多出来人,每隔半小时跑出个人,用钩子钩信尸体就飞快地往回跑,那边再用强拖,到黄昏才拖完。
    集团军政治部发电报祝贺。连军区前指防疫所的医护人员也打电话致敬。师里领导开玩笑称他是“刽子手”。
    评价到此没有打住,“大佛”还听到一些半真半假的话。
    他眯细了眼,揣度我们发问的用意。
    女兵们扑倒在粘湿的塘畔红土上,长长的头发盖住俊俏的面容。一千米距离,用40倍望远镜看,仅止25米。敌人,女人,两个影子在情感上不愿意让它们重合。
    和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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