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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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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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这是什么差使呢?没有了驴子,咱们怎么去交差?”
  两个人正说着,不想驴子又跑了回来。赵虎指着那驴子说:“既然你会给包大人行礼,为什么不体量体量我们?你跑的倒是很快,可我们谁赶得上啊!你如果真有冤枉,你必须慢着点走,我们也能赶得上。不然,我骑上你,你驮着我走。”赵虎本来是说说而矣的,不成想那驴子果然抿着耳朵不动了。赵虎一见,很欢喜,翻身就骑到了驴背上,走了几里,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万金山的褡裢坡。黑驴一直奔了北上坡去了。赵虎走热了,敞开上衣,跟着黑驴,也到了万金山,见到庙的后墙,黑驴站着不动了。
  这时,赵虎的伙计也到了。他们俩四处里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赵虎便问黑驴:“你是把我们带到这儿的吗?”黑驴点了点头。“把我们带到这儿有什么用哪?”赵虎又问,黑驴却没有回答。赵虎找得实在不耐烦了,拉着黑驴就想走,可那黑驴也不动。急的赵虎没办法,只好坐在地上,一边歇脚儿,一边往四下里张望,他的伙计也帮着四处寻找,可哪儿有什么线索啊。
  主仆二人正在失望的时候,就听到庙墙里有人喊:“救命。”赵虎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拉上伙计,来到庙墙边。赵虎估量了一下墙的高度,心里有了底,一个燕子拔葱就让到墙上,往里一看,只见有一口薄木棺材,棺材盖倒在一边,那边有一个美貌妇人正按着老道厮。四爷也不管高低,纵身就跳到了院子里,来到两个人面前,说道:“你们这一对男女,为什么混缠在一起厮打?还不给我住手,我是包大人的差官。快,给我住手。”
  经赵虎这么一说,俩人也停了手,妇人站在一边气愤愤的样子,有些不服气,要不是赵虎在,她非要打死那老道不可。赵虎问那妇人:“你为什么打这老道?”妇人答道:“老子被人给谋害了,抢了我的四百两银子,不知怎的,老子就跑到这棺材里来了。谁知老道来打开棺材盖,不知道他安着什么心,我不打他怎的呢?”赵虎听那妇人说话,一副男人的大嗓门,而且总以“老子”自称。不觉挺纳闷的。看这人,奶子也不小,屁股也挺大,怎么会不是个女人哪?但赵虎又一想,今天已经遇上了不少怪事,也不必去管它,最后由包大人处理就是了。接着,他又问那道人:“你为什么打开棺材?”
  道人看着赵虎,犹豫了一下,才说:“这座庙是威烈侯的家庙。昨天抬来了这口棺材,说是主管葛寿的老娘病死了,叫我立刻埋葬。可现在正是禁土的日子,所以只好暂时停放在后院。今天早晨起来后,我听到棺材里有响动,以为是葛寿的老娘又活过来了,我连忙把棺材撬开。谁知道这个妇人一出来,就把我打了一顿。哎哟哟,我的肋骨可能断了一根。”
  赵虎看了看老道,又瞅了瞅妇人,实在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说:“俺老赵不管你们这些闲事。我是奉包大人的命令来的,你们跟我去开封府解决。”说完,把老道腰里的丝带解了下来,将老道拴上,拉着就走,叫妇人在后跟着。绕到庙的前门拔去插闩,开了山门。这时伙计也已经牵着驴到了,赵虎便命令回城。
  刚出庙门不远,忽听那妇人说道:“那南上坡站着的那个人,好像是害我的那个人。”她急着走了几步,又接着说:“正是这个人!”一直跑到南上坡,在井边揪住那人,嚷道:“好你李保呀!你将老子勒死,说,把我的四百两银子藏到哪儿去了?你趁早还我完事儿,要不然,我这就上包大人那儿告你去。”李保见状,又吃惊又感到新奇:吃惊的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害人的事?新奇的是,这么一个美貌的妇人抓着自己,倒弄得他手心里痒痒的。要不是那儿人多,他非去拨弄拨弄那妇人的小脸蛋不可。李保也来不及多想,大声争辩道:“你这妇人真是没有道理!我与你又不认识,谁又拿你的银子?”妇人更是着急了:“你这三八日的!图财而杀了我,你还和老子闹这个腔儿?”说着,举拳便要打。
  赵虎在后面听得很清楚,走上前来,不由分说,便把挂老道的丝带的另一头拴在了李保的双手上。李保还要争辩,赵虎上去就一巴掌:“你给老子放明白点!有话到包大人那儿说去!”李保一见,不敢再争了,只得自认倒霉,跟着这帮人直奔开封府而来。
  而与此同时,祥符县也挨到了案子。但是,县官一看这里面有新科状元范仲禹,他不敢审问,亲自把所有有关的人和物都押到了开封府,并把大概案情报告了包公。
  包大人立即升堂,先叫差役把范仲禹带上堂来。因为仲禹的卷子经过包公亲自审看,因而他对这个人有很深的印象。包公心想:“这个人的文笔很不错,十分有才华。人长得也一定错不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一表人才。”
  范仲禹在差役的押解中,才来到公堂上。他也不下跪,只是嚷:“好狗头们呀!你们打得老爷好苦!你们打得老爷好苦!”说着拿着鞋子就去打人,幸亏差役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他的鞋子夺了下来。就这样,范仲禹还不老实,一个劲儿地胡言乱语。
  包公看着范仲禹,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但他仔细一看,虽然范仲禹在外表上是个疯子样,但在眉毛、眼睛的深处,还是能看出他是个读书的。这时,公孙策先生走过来,他低声对包公说:“禀告大人,这人是被气疯的,他现在正被一口痰堵着,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好他这种病。”
  包公听公孙策这样说,以为这样审问也问不出结果,反不如把他的病治好了再说。于是,包公便把范仲禹交给了公孙先生,让他好好给仲禹治病,治好病尽快禀告他知道。公孙策领命带着范仲禹走出了公堂。
  包公又叫人带白雄。白雄当然知道礼法,上到公堂就给包公跪下了。包公问他:“你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活儿?为什么被人带到这儿来?”白雄答道:“小人叫白雄,在万金山西南八宝村居住,以打猎为生。那几天我从虎嘴中救下一个小孩,打听他的姓名和家乡住址,才知道是我的外甥。再细细问他,他说我姐夫骑驴到了这里。所以我到东山口找我姐夫,看见小榆树上拴着一头花驴,以为是我姐夫骑来的,不想在路上遇见一个山西人,他说那驴是他的,还和小人要他哥哥和银子,所以我们俩去找地方。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那山西人一见是他哥哥,上前去相认,谁知他哥哥却是妇人的声音,不认他是兄弟,反而说小人是他的兄弟。求大老爷给我作主。”包公听完,问他:“你姐夫叫什么名字?”白雄答道:“我姐夫叫范仲禹,是湖广武昌府江夏县人。”包公听了,点了点头,叫他先下去。
  带屈良上来,屈良跪下,就把他的情况向包公作了真实的禀告。包公问他:“你认清花驴是你的吗?”屈良连忙回答:“怎么认不清!这头驴有个毛病,见了驴就追。去县城时还犯了一次病呢,这个地方可以作证。”包公也叫他下去,命人把屈申带上来。左右差役高喊:“带屈申!”
  可是,屈申在那儿一点也不动,差役又喊了一遍,可屈申低着头,像聋子似的就是没动静。差役只好走到他跟前,告诉他:“大人叫你上堂去呢?”屈申听了这句话,才站起身来,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地走上堂来,临跪的时候先用手扶着地,仿佛小鸟儿一样的了不得。旁边的差役见他这个样子,都想笑,但又不敢笑,可不笑又忍不住,一个个捂着嘴,瞪着眼,流着笑出来的眼泪,那样子足够十五个人看半年的。包公在上面也看得很清楚,见差役们一个个都不成了样子,忙喊了声:“肃静!”差役们才慢慢地恢复了平常的严肃样儿。
  包公问屈申:“你是被什么人杀害的?快快报上来。”屈申在下面顿了顿,这才禀告:“小妇人白玉莲,丈夫范仲禹。因为丈夫来京赶考,小妇人同他一起来到京城,顺便去看望我的老母亲。在丈夫考完试后,带着孩子金哥,我们一家人去万金山寻找我的母亲。我丈夫进山寻找去了,我与孩子在青石上等候,忽然来了一只大老虎把孩子叨了去。我正在昏迷的时候,被路过的一个长官带着一帮人抢到了他家,被关在楼中,是我自己上吊自杀的。后来,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体很凉,睁睛一看,周围围着许多人,小妇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包公看着他的外表,听着他说的话,心中很纳闷,他便把屈良叫上堂来,问他:“你认得这个人吗?”屈良说:“是小人的哥哥。”又问屈申:“你认得他吗?”屈申说:“小妇人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包大人点点头,叫屈良下去,又把白雄叫了上来,还是问他:“你认得他吗?”白雄回答:“小人不认得。”可是屈申却在一边抢着说:“我是你的亲姐姐呀,你怎么不认识我?”白雄看着他发怔,而屈申却是一副极想表白的样子。包公仔细看着他们俩,再想想刚才屈良上堂的情况,以及祥符县的县官所报告的情况,心里不禁想到:“这可能是鬼魂错附了体了。”但他一时也没有办法处理,只好叫人把这几个人都带下堂去,他要等赵虎回来仔细问问再说。
  包公正在大堂上着急,有人报告说赵虎回来了,连忙命令赵虎上堂。赵虎给包公行了礼,就把跟着黑驴所见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所有人犯也都带到了,包公叫人带老道。
  老道上到堂来,跪下报告:“小道是给威烈侯看家庙的,姓叶,叫叶苦修。昨天侯爷府中抬来了一口薄皮棺材,说是主管葛寿的母亲死了,叫我立刻埋葬。小道因为现在是禁土的日子,所以叫他们把棺材放到了后院里。”
  包公正在仔细听着老道的供词,到这儿,发现有错误,立刻一拍惊堂木:“你这狗道人竟敢满口胡说。现在是什么节气,竟敢欺骗人说是禁土!左右,掌嘴五百。”
  差役们一踊而上,掀翻老道就要打。老道一看遇到了硬茬儿,看来不说实话不行了。老道心一横,忙叫“饶命”,于是,他就把真实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当昨天抬来棺材时,是叶苦修亲自处理的。他听说是主管的母亲死了,以为这里面一定有许多钱财。而他现在正缺钱花,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其实,他这个道长是冒牌的,不仅贪钱,而且贪色。前些日子,他在庙中遇见一个少妇,那少妇说她丈夫刚刚去世,想在庙中看看风景,叶苦修见她长得眉清目秀的,稍高的个子,再加上那股少妇特有的风韵,自然就把老道勾引住了。听说这少妇有意在庙中看看,老道便自告奋勇地要陪她转转。
  一边走着,老道就一边指指点点地给她介绍。其实,这庙中也没什么风景,转了一会儿,少妇便说没劲,要走,老道怎么能让她走哪,忙说自己房中有上等的好茶,邀请她去尝尝。一边说着,老道伸手就抓住了那少妇的左手。少妇一怔,但随即就明白了,她笑了。
  回到房中,老道关上窗子,插上门,便把少妇让到了里间屋。泡上茶,老道就与少妇闲扯了起来。开始时还只是说些闲话,到后来就不同了。老道说他在庙中很冷清,夜里也没有人陪着,只能对着一盏孤灯等等;而那少妇,不但没有指责老道,反而说自己早死了丈夫,也是夜夜睡不好。
  老道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全明白了。他走上前,拿起那少妇的一只手:“夫人,你这手好温暖啊!来,让我看看你的胳膊白不白?”说着,就去挽少妇的袖子,少妇一看,忙挡住了老道的手:“道长,这恐怕不方便吧?”“哪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儿是我的屋子,没有人敢随便进来的。”妇人看了他一眼,道人也在看她,二人的目光相遇,就跟着了火一样。
  道人一下子就把妇人抱在了怀里,少妇伸双手抱住了道人的脖子。老道把她抱到床上,伸手去解妇人的衣带,妇人则去解道人的道袍。二人合作的很愉快,不一会儿俩人就都赤身裸体了,道人趴到少妇身上就做起了事儿。
  这老道虽然在庙中呆了许久,但并不是一个童子身,他现在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精力旺盛。而且,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做过这种事,以后也做过,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今天遇到了这么一个多情少妇,他照样能轻车熟路,在技巧上掌握的很是火候。而那少妇原来与丈夫做过那么多次,同样是有的,再加上她好久没做这种事了,欲火十分热烈。这两个人就像点着了的干柴一样,“劈哩叭啦”地就“烧”开了。
  老道的功夫还真高,做了快半个时辰还有劲儿。而那妇人也精力特旺,与老道玩起来一点儿也不感到压抑。
  做完事后,老道与妇人又相互抚摸了一通,最后,老道摸着妇人那个隐蔽的地方就睡了过去,妇人也睡着了,抓着道人的那个东西。醒来后,妇人又挑逗道人,道人的劲儿一下子又上来了,于是俩人又热烈起来,就这样停停歇歇的一直到天黑。
  老道不敢留妇人在庙里过夜,虽然庙里就他一个人,他怕妇人夜里不回家被家里人怀疑,以至于断了他们以后的好事。就这样,道人依依不舍地把少妇送出了庙门,并与她商量好每隔一段时间少妇就来一次。从这以后,老道每隔几天就要欢乐一回,自我感觉胜似神仙。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缺钱花,就侯爷府给的那点钱,还不够给妇人买块做裤权的花布呢。老道需要用银子讨好妇人,所以他特别需要钱。今天,见到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家丁们走后,他把棺材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才回房中去。通过这一会儿的观察,老道已经想好了怎样才能撬开棺材,他回房中准备做活儿的家伙去了。其实,也很简单,只用一根铁条就行。因为道人看得清楚,棺材盖与棺材之间只有几个不大的钉子,一根铁条定可以撬开那块薄棺材盖。
  老道找好了铁条,又拿了把锤子,决定立刻动手。他怕时间更长了,里面的尸体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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