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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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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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事仍有些放不开。
  这般主动,却是头一遭。
  “额驸乏了,初瑜来服侍额驸……”初瑜在曹颙耳边低声呢喃,小手已经不老实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粗粗的喘息声……
  这一折腾,却是用了好长一段功夫,夫妻两个才交颈睡去。
  再睁眼时,已经天明。
  初瑜已经起身,虽说还是娴静的微笑,但是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如同果子成熟一般,散发着香甜诱人的味道。
  曹颙看着妻子红红的嘴唇,想起昨晚的缠绵,身上不由一热。
  初瑜却是带着几分疑问,开口问道:“额驸,官服呢?昨儿使人送到前院,好像没送回来,不用穿官服么?”
  第632章 奇闻(上)
  “官服?”曹颙闻言,却是一怔。
  想到昨日智然所说,他不禁微微皱眉,随即对初瑜道:“再找出一套来吧,没有孔雀补服,就换麒麟补服。”
  初瑜看了丈夫两眼,应了一声,又去找了一套簇新的孔雀补服出来,服侍着曹颙穿了。昨晚夫妻两个看的金丝软甲,则是穿在补服里。
  用了早饭,曹颙起身出门时,初瑜犹豫了一下,问道:“额驸,可用多置几套?”
  “够使了,先不用了。”说到这里,曹颙顿了顿,道:“倒是锁子甲需要些,看看这边可有。若是没有的话,瞧瞧哪家王府园宅能说上话,使人先去借十几件。”
  “嗯,晓得了。”初瑜应了,近前帮丈夫平了平领口。
  曹颙思量一遭,道:“怕是衙门事多,要忙上些时候,将暮才回。若是这边有事,可寻……可寻智然商议。”
  “智然师傅?”初瑜听了,颇有疑惑,不晓得丈夫怎么会将家务托给出家人。
  “智然聪敏,先生在世时也是常夸的。”曹颙回着,轻轻楼了下妻子,才从西院出来。
  除了聪敏外,也因智然是出家人,避讳少些,出入内宅方便,好两相照应。
  要不然,园子里只留下妻女,曹颙委实放心不下。初瑜虽当家理事多年,身边都有紫晶扶持,说起来独自管事的时候甚少。
  到了前院。魏黑等人正站在一堆儿,不晓得说什么。曹颙仔细看了两眼,却是正看到靛蓝色官服。
  待走到近前,他却是愕然,说不出话来。
  站在魏黑与李卫身边穿着孔雀补服的,正是智然。见曹颙出来,智然的脸上带了淡淡笑意。
  虽说智然昨日“自荐”,但是被曹颙一口拒绝了。他视智然为友,怎么能明明晓得有危险,还能让其为自己个儿的替身。
  却不晓得,是谁的主意,从内宅取了官服,给智然装扮起来。
  以前两人在一处,只能说有几分神似;如今这面对面站着,却看着像同胞兄弟了。两人高矮胖瘦差不离,只是智然的肤色略白净些。
  “公子?”见曹颙穿了官服。魏黑带了几分担心,劝道:“虽不晓得那些人到底何时出关,还是早些防范为好。”
  “今日才初三,就算那些人疾驰而来,能到的人数也是有限,还有些富裕。寻其他人看看,身量差不多的就行,实在寻不到合适的,就空轿子从大门出。”曹颙说道:“智然不行。”
  众人闻言,却是神情各异。
  李卫带了几分得意道:“我说什么来着,曹爷定不会同意此事。这不符朋友道义,曹爷怎么放心让智然师傅冒险?”
  蒋坚看了看曹颙,又瞧了瞧智然,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早就惊疑不已。
  魏黑与郑虎两个晓得曹颙的脾气,知道多说徒劳,魏黑躬身道:“是老黑多事了,公子勿怪。”
  曹颙听初瑜说后,也晓得指定同魏黑脱不得干系。他身边,能不同他商议就说上话的,除了故去的庄先生,就只有魏黑一个。
  “晓得魏大哥的爱护之心,还能松懈几日,再寻合适的人就是。”曹颙笑着说道,尽量使气氛轻松些。
  他的心里,也是倍感神奇的。
  看对面的智然,就像是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一般。再想到智然襁褓中就遗弃在清凉寺外的身世,曹颙心里真的有些怀疑自己老爹的人品。
  “看着甚是俊秀,小和尚,你再仔细想想,要不要还俗?这个模样,娶媳妇指定是不愁的。”曹颙拍了下智然的肩膀,带着几分戏谑道。
  “小僧正想要借着曹施主的光,入这红尘幻境历练历练,曹施主何不成全一二?”智然双手合十,一本正经的说道。
  曹颙也收了脸上嬉笑之色,道:“既是朋友相交,小和尚若要红尘历练,我护法还来不及,哪能引小和尚步此险境?我欲以家务相托,若是小和尚不嫌琐碎,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智然见曹颙神情坚定,晓得他心意已决,伸手将头上的顶戴连同假发辫一同摘下,颔首道:“既是如此,小僧愿尽绵力。”
  除了智然,郑虎也留在园子这边,负责园子的护卫。跟着曹颙出门的,有小满、魏黑、蒋坚、李卫、赵同、曹甲等人。
  任叔勇、任季勇两兄弟,因做了天佑他们几个的武师傅,留在京城,并没有随行。
  曹颙登上马车,众人骑马相随,往行宫去了。
  车厢里,曹颙四下里摸了摸,决定要好好琢磨琢磨,增加自己这辆车的防御能力。四周应焊上钢板才好,这样能抵御火器。
  虽说朝廷对火器管制甚严,但是毕竟火铳是明朝就有的,民间也不乏能工巧匠。那东西如今还是填充式,用起来麻烦,射程也不要过数十丈到百丈,但是若是装备好了,用来埋伏暗杀却是绰绰有余。
  想到此处,曹颙隔着官服,摸了摸身上的软甲,想着要不要做个试验,看看身上这件防御能力如何。
  不过想到这是岳父所赐,他这个念头就消了。
  这一刻,他却是怨自己见识浅薄了。为什么上辈子不多看点杂书,就算是不能发明手枪,能晓得防弹衣的做法也好。
  到了行宫内务府衙门,当值的兵丁,都不免露了诧异之色,因为曹颙实在是来的太早了。
  办了腰牌,跟随曹颙进来的,有蒋坚、魏黑、曹甲、赵同、小满几个。左右也无人,曹颙便铺了纸,大家勾勒出从园子到行宫的大致路线图,研究起哪些地方最容易被人窥探埋伏。
  虽说要引蛇出洞,也不好一直被动,等着对方收拾妥当了才应战。
  将这几处地方寻出来,也安排人手盯着,说不定能料得先机。
  行宫四周,鲜少有民宅,多是坐落着王公权贵的园子别院,还有八旗兵营。
  众人回想方才来路,不过三、四里,路过一片小树林、两个拐角、三条街、七、八家园子。
  能藏人设埋伏的地方,足有十几处。
  要是在外头还好,要是在道路两旁的园子里,却是不好察觉。
  想到此处,魏黑不由皱眉,环视众人一眼,心里隐隐的多了几分担忧……
  淳王府花园,西院。
  初瑜坐在椅子上,看着厅上众人,虽说是娘家的园子,但是因随同丈夫与女儿回来小住,所以初瑜前两日虽受过这边管家执事的请安,但是并没有把持园子内务。
  这边上下行事,还按早先的规矩来。
  如今,既有关系到家人安危,初瑜再也不敢有所简慢。
  “结成两队,每队十人,分东西清查内园,各处俱要查到,所有当差人等,都按名册核对。若有不在册上之人,绑缚后送到前院讯问。传话前院,亦是如此。倘有遗漏,十人同罪。”初瑜环视众人一眼,轻声道。
  喜彩、喜烟等人,自然无话,低眉顺眼,俯身应答。
  这边园子的几个管家婆子,却不晓得看着面嫩老实的大格格为何欲要大发雌威?
  其中一个婆子。夫家姓周,早年曾奶过七阿哥,现下跟着儿子媳妇到这边当差,算是内园的要紧人物,就算是在初瑜面前,也有个座的。
  她向来倚老卖老,加上瞧着初瑜待人和气,便有些蹬鼻子上脸。
  听了初瑜的话,她也不应,而是笑嘻嘻的说道:“是不是有人淘气,冲撞了大格格?吩咐老奴就是,瞧老奴不揭了她们的皮?大格格勿恼,小心气坏了身子。您是什么身份,何必同那些奴婢计较。园子肃静着呢,晓得大格格与额驸来小住,老奴带人查过的,这才没几日功夫。”
  这边园子的管事,见周嬷嬷出头,自是乐不得。
  初瑜看了周嬷嬷一眼,神色淡淡的,道:“若是记得不错,嬷嬷过了六十了,还在差上,实是辛苦,叫人看了不落忍。打今儿起,嬷嬷就好生歇歇吧。”说着,对身边侍立的喜彩道:“嬷嬷那边的钥匙与账册你先接了,再寻妥当的人当差。”
  周嬷嬷听了,却是呆住了。
  自己才插了一句话,就被撂了差事?
  就算是淳王福晋,也不曾这样对她。
  她白着脸,挤出几分笑道:“老奴谢大格格体恤,只是老奴这把身子骨还算康健,这差事又是福晋所委,老奴不敢偷懒。”
  初瑜只是看着手中的名册,并不应答。
  喜彩上前一步,道:“格格出京前回王府请安,福晋已经发话,这边园务任由格格做主。”
  周嬷嬷不服气,站起身来,还欲寻出话来,再掰扯掰扯。
  初瑜抬头望过来,脸上辨不出喜怒,但是眼睛望过去,却使得周嬷嬷住了口。她想起王爷与福晋对大格格的宠爱,以及大格格生母纳喇氏的手段,心里却是一激灵。
  龙生龙,凤生凤。
  这大格格看着和善,但不管是生她的侧福晋,还是养她的嫡福晋,哪个是好应对的?
  她讪讪的坐下,不再应声,心里既是懊恼自己不当多嘴,又是埋怨大格格多事。既是出门子了,为嘛还回娘家的园子住着……
  前院这边,智然已换回僧衣。
  他的手上,拿着是王府园子修建时的草图,连同郑虎与张义,在看园子当防御之处。
  桌子上还有另外一张草图,是曹家热河赐宅的。如今那边宅子正修缮,想要住人,也要两三月功夫。所以,先不考虑那边。
  这时,就见初瑜身边的大丫鬟喜彩来传话,众人应了,也将闲置的人手集中起来,将前院的几进园子挨间屋子的查了。
  毕竟不比园子那边地方大,前面不过三进,十来个院子,不管是住人的,还是闲置的,都一一查过。
  饶是如此,不到一个时辰,也查询完毕。
  还真查出两个不在名册上的人来,一个是周嬷嬷的外孙儿,游手好闲,到舅舅这边蹭饭吃的;一个是园子这边大管家秦贵第四房妾的娘家兄弟,不过十二、三岁,看着白白净净的,倒像是老实孩子。
  除了多的这两个,按照册子上所列清点人数,还缺了两个。
  一个是书房的小厮,打碎了砚台,受了板子后,染病暴毙了,还没有消册。还有个是花匠关四,勾搭上内宅的丫头私奔,做了逃奴,已经在衙门报备。
  周嬷嬷的儿子周庆与大管家秦贵,得了消息过来时,那两个被搜出来的,倒是没有绑缚,都在一处关着。
  看着小舅子受难,秦贵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不过他最是圆滑,虽不晓得详情,却也是察觉出来园子里气氛同昨日不同。
  加上他园子是有耳报神的,刚得了消息,晓得周嬷嬷被停了差事,他还疑惑不已,大格格只是小住,为何要揽了内务?
  虽说她是王府大格格。是主子,在园子里当家作主也不算什么。但是据秦贵所知。这位小主子脾气甚好,不像是爱出风头,爱揽权的。
  若说想要揽权,收了园务,那他这个王爷亲委的大管家,该如何?
  曹家先前打算置产之时,就是委了他办的。虽说后来内务府赐了宅子,但是相关修缮事务,也是他协同曹府的管事吴盛在经管。
  如今眼见不只内园,连同前宅气氛也紧张起来,秦贵却是没功夫关心小舅子了。
  额驸留下的这几个人中,隐隐的以智然为首。秦贵瞧着他,问道:“法师,这是因何缘故,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秦贵是王府花园大管家,有些事还要他这边来应承,所以智然也不瞒他。
  从这边出去,到了隔壁静室,智然说明了原委。
  虽则他说的平静,却是骇得秦贵变了脸色,谁会想到,会有这般无法无天之徒,竟要闹这一出。
  要是格格、额驸、小格格真在这边园子有了闪失,那他秦贵的性命也就到头了,想到此处,秦贵之前的一点埋怨早已烟消云散。
  “法师,额驸去衙门,随从几骑?这边人手实在不足,还是往京城送信,调些人生来吧?”秦贵带着几分担忧,问道。
  “消息从京城来,想来也有人手往这边来。算算日子,最迟今明两日也该到了,还要劳烦大管家预备出两间空院子,安置众人。”智然说道。
  秦贵听了,忙吩咐小厮下去预备。
  看着智然的淡定从容,秦贵心里颇觉古怪,总觉得这和尚真有些洞明世事之意。他刚才不过心里丁点儿不满,这和尚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安抚望了过来。
  接下来,众人说起来的,就是几处大门的护卫,哪处添减几人。园子墙根下,需要安置的护院犬数。
  正说着,内园过来两个健硕的仆妇,拖着一个女子过来。
  那女子耷拉脑袋,头发披散着,上面还挂着木屑,看不清容颜。手脚都用麻绳绑了,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沾了不少尘土。
  不晓得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那女子哆哆嗦嗦,身子跟筛糠似的。那两个仆妇刚松手,她就滑倒在的,缩成一团。
  “这是哪个?”大管家见了不解,开口问那两个婆子道。
  那两个婆子躬身回道:“刚刚在柴火车里抓到的,格格请师傅讯问,看这女子意欲何为。”
  大管家闻言,忙多看了那女子两眼,这才得了消息,有人要谋害额驸,就鬼鬼祟祟进来这一个女子,如何能不让人心疑?
  只是大格格既让智然讯问,那他也不好多嘴,只好“咳”了一声,做旁观状。
  智然的视线,却是正看着那女子的前襟,那暗红色一片,像是干涸的血渍。
  “你是谁家的女子,为何要躲在柴车中?”智然上前一步,看着那女子,开口问道。
  那女子闻言,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了眉眼面目。
  看着年数倒是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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