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隋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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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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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领命,黄法氍再次看了眼那扎在地上以及死去陈*军身上,那近百只箭矢,便转身而去,只是他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距离陈*军大营二十余里外,约莫百骑黑衣骑士静静地站在夜色中,如同一尊雕像般,没有丝毫的动作。为首一人脸上带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在淡淡的星光下,分外吓人,不是高兴又有谁来。
  “哒哒”的,有些急促的沉闷的马蹄声传来,与此同时高兴的视野中出现了近百飞速奔来的骑兵。
  “将军。”百骑来到高兴身前五米处,整齐地停下脚步,就连坐骑都没有发出一丝异响。仔细看去就能发现,所有骑士皆是人口衔竹,马衔枚,而所有马匹的四蹄无不是被棉布紧紧裹着。
  “怎么样,有人受伤吗?”高兴问道。
  “谨遵将军的吩咐,我等并未过于接近陈*军大营,只是放了一轮箭便都囫囵着撤了回来,可惜射杀的敌人只有三四十人!”尚不弃语气中带着丝丝惋惜。
  “嘿,你倒是贪心!”高兴笑骂了一句后才道:“没人受伤就好,我们扰敌的目的达到,就是成功,杀死多少敌人都无干紧要。莫非你那天吐得不够?”后一句,高兴的语气有些揶揄。
  “哄”其余所有士卒都善意地笑了起来,直让尚不弃感觉面皮臊热,不住将恼怒警告的目光投向笑着的士卒们。可惜也许是夜色的缘故,众人瞧不见尚不弃的眼神,笑声并未收歇。
  七天前,他们都是第一次杀人,当心中的热血微凉后,残酷血腥而又恶心的战场,杀人后的恐惧涌,让所有人都倍感不适,疯狂地呕吐。
  然而奇异地是,在高兴一曲《摇篮曲》后,第二天,所有人都神奇地生龙活虎,心中的阴影也淡化了许多,对于杀戮也未再有过多的排斥。
  这一切不仅归功于《摇篮曲》温柔舒缓的曲调,更主要的是因为高兴这个演唱者。
  前世,因为胸前那不知材质的佛像挂坠,高兴研究过不少佛学。佛家一些经文咒语他也甚是相熟,在那夜歌唱时,他便用真气模仿出了一些佛气,对于涤荡人心头的戾气恶障倒是有不小的帮助。
  这几日,有张顺之准确的消息,高兴带着一千骑兵东奔西跑,将黄法氍派出的人统统吃了个干净,除了一百余人伤重,短日中无法作战外,竟无一人殒身,这就全赖高兴改良的弩箭和弓箭的犀利,曾今训练的严苛了。
  “好了,都别笑了,小心回去后不弃给你们加餐,好好操练你们一番!”高兴笑着说道。
  所有士卒的笑声攸的一收,都有些疑惧地看向尚不弃。尚不弃既好笑又好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哼了一声,便驾驭着马站到了高兴的身后。
  时间不长,又是百骑归来,与尚不弃一样,他们也是忠实了高兴的命令,只是放了一轮箭雨,杀了个把人便奔了回来。
  阳平城的陈*军将士们都倍感痛苦,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这大半夜的,敌人一拨一拨的前来袭营,却是虎头蛇尾的,来了连个响屁都没放了,便又奔了回去。
  他们真的很想哀求那些黑甲骑兵们,脚步放慢一点,不要走的那么迅速,那么潇洒,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百只羽箭。
  眼看着天色朦胧,就要天明,但众陈*军将士却仍然是提心掉胆,不敢有丝毫放松。那些可恶的袭营者们,一夜间就没有消停,整整酒拨人马前来袭营。若是白日,这百人的骑兵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威胁,但晚上却不然。
  陈*军不敢派军追击,生怕中了敌人的奸计,可是被动地防守也甚为艰难。
  前三拨骑兵袭营,之间相隔不过半个时辰,对于警惕了许多的陈*军来说并没有造成多少伤害。就在他们以为摸到了敌人规律时,一个时辰过去,却不见敌人踪迹。一个半时辰后,就在陈*军欣喜敌人不来,内心松懈之时,敌人又来了。
  这一回却是四面来犯,让刚松了口气的陈*军再次绷紧了神经。同样,敌人留给他们的依然是那华丽丽的背影。敌人来袭的时间间隔看似有规律可寻,当你按照它来防御时,敌人偏偏不来,当你松懈时,他就那么恰到好处地出现。整整一夜,陈*军将士们的神经就这么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
  黎明前的黑夜,最危险的时刻,也是人最疲劳的时刻,敌人果然又来了。
  白天攻城,这些陈*军本就十分疲惫,这一夜提心吊胆的,又不得休眠,此时更是身心疲惫。当听见练成片的马蹄声响起时,所有人都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兴奋地奔向来犯者,他们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扰人清梦的可恶的家伙们。
  然而,当这些陈*军兴奋地用弓箭射击来犯者时,始才发现,敌人根本就在自己弓箭的射程之外,而己方却是被敌人密集的羽箭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
  当然了,有高兴这个专业的穿越者在,蒙古铁骑纵横欧亚使用的复合弓无论从射程还是杀伤力来说都要强于陈*军,这也正是陈*军无法伤害到任何一个骑兵的缘由。
  当陈*军慌乱的躲避箭矢之时,让人心颤的嗡鸣声响起,接着便听见“嗖嗖”密集如细雨的厉啸声后,己方阵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敌人却又在此时再次退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第一卷 我的穿越我的梦 第二十四章 混世魔王

  随着东边第一缕晨曦的洒下,新的一天开始,天地间一下变得光亮,但黄法氍的脸色却是黑得可怕。
  一夜之间,自己又损失了一千兵丁,这个数目并不大。但是所有人一夜未眠,此时精神状态极差,士气异常低落。黄法氍本想于今日疯狂进攻阳平城,可是看看那些满眼血丝,一脸颓唐疲惫的士卒,他的心就拔凉拔凉,胸中一口怒气无法排泄出来。既是愤怒,又是懊悔。
  南方多丘陵河湖,并不适宜大规模骑兵战斗,所以对于骑兵的防范陈*军并未十分加强。那劫杀己方运粮兵的敌人骑兵,黄法氍不是没想到。他们想到的是敌人的武器之犀利,射程之强劲,判断之准确。
  在黄法氍看来,提高警惕的两万陈*军,敌人来犯,并不能讨得好去。但事实却刚好相反,敌人一直占据着主动,以远超己方弓箭射程的强弓袭扰己方。
  与黄法氍愁眉不展,坐立不安相比,高兴却是一脸兴奋。最后以此袭扰陈*军后,他便率领众人趁着夜色后撤五十里,早已远离了阳平城。
  袭扰的任务完成,接下来就要看王琳的表现了。王琳久经战阵,陈*军营寨一夜骚乱,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呢?这几天阳平城军民之所以如获新生,爆发出强大的战斗意志,完全是因为他告诉所有人,英明神武的兰陵王派来了援兵,已经将敌人的粮道破坏。
  这是一片葱郁的树林,距离阳平城的直线距离超过七十里。此时,高兴一行人正在其中休憩。
  “将军,接下来咱们干什么?”狗娃子姚忠凑到高兴面前,兴奋地问道。
  经过几天的厮杀,他虽然看上去还有些憨态,但脸部线条却是刚硬不少,眼神中多了丝凌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悍气。
  高兴没有回答,反而关切地问道:“伤口还疼吗?”
  姚忠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情,摇着头,满不在乎地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只是恼恨有着刀伤在身,我的功劳都被他们抢去了!”
  周边顿时嘘声大做,众人都是一脸不屑地转过头去。姚忠心中一急,满脸通红,怒道:“你们不服么?若论力气,除了尚团长和咱们将军,你们谁是我的对手?”
  “蛮力而已!”
  “就是,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将军的本事再来我们面前显摆吧!”
  “你们,哼!”姚忠一脸怏怏之色。
  要说黄法氍第三次派出的陈*军确实堪称精锐,战斗力强悍不说,骨子里还透着一股子亡命般的狠劲。在高兴众人弓弩等强力武器的压制下,依然顽强地战斗着。在最后的近身肉搏战中,更是让不少骑兵受伤,姚忠的腹部险些被陈*军的长矛刺个对穿。幸亏高兴眼疾手快,抛出了手中的长枪,将陈*军那士卒手中的长矛磕飞出去,即便如此,姚忠的腹部还是被划开了半尺来长的大口子。
  高兴莞尔一笑,严肃地说道:“行了,都抓紧时间吃饭休息,一会还有任务呢!谁要是因为没休息好,到时受了伤,回去我一定好好操练他!”
  所有人立即收声,自觉履行其自己的职责,一切都井然有序。
  “将军,您说陈*军会退吗?”尚不弃坐在高兴身边问道。
  高兴笑道:“陈*军退兵与否,主动权不在他们手中,而在我们这里。”高兴顿了下,接着说道:“咱们给黄法氍闹腾了一夜,陈*军今天估计是不会攻城了,除非他想让剩下的两万人也葬身此地。不过黄法氍绝对不会甘心退兵的,明日他怕是就要拼命了!”
  “那怎么办,阳平城的守军只有不足三千,数月的战争,军民都已经疲惫至极,城中物资怕是也已匮乏,而且城墙也是破败不堪,摇摇欲坠,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啊!”尚不弃的语气稍有些沉重。
  高兴笑道:“你且放宽了心吧,王琳将军南征北战数十年,他能独自阻击黄法氍三个月不倒,如今外援又至,陈*军士气低落,只消三天时间,陈*军就会因为军粮断绝,不攻自溃!更何况,你忘了还有我们吗?我们,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尚不弃恍然,脸上的忧色消散,又恢复了那副平静的样子。用过饭,除去必要警戒的人员,其余众人都安静地休息起来,只是几次呼吸时间,林中便响起了阵阵呼噜声。
  无论在什么场合,这一千骑兵都能迅速地进入睡眠状态,并在需要的时候立即醒来投入战斗中。三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以及这几日里东奔西跑的实战,早已让所有人明白,时刻保持一个良好的身体状况,是生存下去的重要资本。
  突然,盘膝闭幕修炼的高兴睁开了双眼,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嘚嘚嘚”的马蹄声响起,时间不长,就见一个一身邋遢的乞丐大步流星地走进树林,正向高兴走来。
  “将军。”
  “顺之,来,先喝点水,坐下再说。”高兴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将身边的水囊递给那邋遢乞丐,也就是张顺之。
  张顺之道了声谢,一口气将慢慢一水囊水喝下大半,才长长舒了口气,这才开口道:“将军,有三千陈*军押运着一批辎重正向阳平城而去,距离此处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他的话语十分急促,额头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不断向下坠落。
  高兴笑着拍拍张顺之的肩膀,赞道:“辛苦你了,顺之,快下去休息吧!”
  张顺之摇摇头,应了声便下去休息。高兴看着林外管道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凌厉而又无奈悲悯的光芒。
  “将军,是不是行动就要开始了?”尚不弃来到高兴的身后,恭敬地问道。
  高兴点点头,从地上站起身来,口中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集合!”
  日头虽然已经西斜,但空气依旧十分闷热,让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
  约莫三千人的运粮队踏着余晖,缓缓地行走在寂静而有些荒凉的官道上。虽然汗水已经爬满了他们的脸庞,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却不敢将衣衫脱下,抹一把汗水,时刻警惕地看着周围。
  “停!”
  徐峰抬手,身后三千士卒立即停下脚步,紧紧手中的兵刃,警觉地打量起四周来。
  徐峰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面容削瘦,皮肤有些黝黑,下颌处留着一绺山羊胡,一双眸子中精光闪烁,气势沉稳。
  只是看着身前百米外的那一片树林,徐峰的眉头不由紧紧地皱起来。静,实在是太静了,静得诡异。自己一行人如此大的动静,林中竟然没有惊起一只飞鸟,这简直是不正常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林中有埋伏。
  一路从石梁城走来,徐峰的心神就没有半刻放松过。来之前,吴明彻的叮咛还在耳边回荡着,“徐峰,派往阳平的运粮军兵到如今还未归来,怕是已经遭了什么不测。本将军料想黄将军粮草已经不足,阳平能否拿下,就看你所押运的粮草是否能平安抵达。你是本将军手下做事最稳重之人,此行非你不可,但你务必要小心谨慎,不要辜负了本将军的期望才是啊!
  徐峰盯着那片树林整整一刻钟,眉头紧紧皱着,料想中的敌人并未出现,他却是有些进退两难了。
  如果只是三千步卒,那实在是太容易了,绕道就行,可是身后那数百车的辎重,沉重的车辆可没有翻山越岭的能耐,而且前线急需粮草,自己送晚了和不送也没什么区别。
  终于,徐峰下定了决心,派遣了五百手持盾牌的步卒探路后,他将辎重车排在外围,所有士卒结成密集的阵形,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
  “呔!”徐峰一行人刚走到树林中间时,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数十米外,大石乱木挡道,迫得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徐峰心头一沉,正要下达命令,便听见一声粗犷的暴喝声响起。
  “防御!”徐峰心中一惊,大喝道。所有的陈*军迅速停下脚步,动作起来。铿锵声中,前列的盾牌兵立即将手中的盾牌组成盾墙,弓步站立,手中的长矛自盾牌之间的缝隙伸出,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只大刺猬一般。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那粗犷张狂的声音响起。
  徐峰骑在马背上放眼望去,只见从树林中穿出数十人来,为首的是一个一脸憨相的壮硕大汉,身上穿着黑色衣衫,却是有些腌臜不堪,袖筒和裤管还高高挽起,露出长满浓密毛发的肢体。他看似慵懒地坐在马背上,,怒目圆睁,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但仔细看却能发现他抓着马缰和提着一柄锃亮钢刀的手臂却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在那大汉身后,跟着是输个汉子,皆是差不多的打扮,破破烂烂的,只是有一半骑着马,一半却是站在地上,手中的武器却让人不敢恭维,竟然还有拿着木棍树枝的存在。
  这些人骑着的马,初看都是不凡,各个高大健硕,仔细看去,却可以发现,在它门的四肢关节处,都缠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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