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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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 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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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蒯越却万不能打开棺木的,要知道凭借林若的聪明,如何从蒯良的尸体上看不出来,蒯良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勒死的,若是让他看出来了,那么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揭开,自己岂不是……想到这里,蒯越说道:“严军师,家兄死前说过,未免老友见到他的憔悴容貌,伤心,他死后不愿意见到任何人。”

什么最大?死人最大,竟然死人有这样的话,林若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他从蒯文那悲伤和感激的表情里,林若推断出来,这棺木里的人十有八九确实就是蒯良。可是好好的,蒯良怎么会这样死去呢?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见子柔兄最后一面了!哎……”林若说着长叹一声,然后捶着棺木,又悲戚地落泪了。

在刘谌给蒯良上过香之后,林若等人就提出告辞。

蒯文将林若等人送到了府外,表情十分的奇怪。

“三日之后,是家父的出殡之日,还希望严军师、公子、吕将军能够前来送家父最后一程!文再次感激不尽了。”蒯文抱拳对林若等人说道。

林若点了点头说道:“就算公子不说,新也回来的。哎,子柔兄走得太急了,新确实……”林若说着就哽咽。

“文在此多谢严军师了。严军师真是家父的好友,若是家父早知道严军师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这么早死了……”

林若很诧异地看着蒯文。

林若回到军师府后,刘谌看向林若问道:“老师,你觉不觉得今天蒯文的话很奇怪?他的表情都怪怪的。”

林若当下点头说道:“公子发现了什么?”

“我感觉好像蒯文在暗示什么?可是又猜不出来,他到底暗示什么。”刘谌当下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呵呵,公子也看出来了?”林若当下呵呵地笑着说道。

“老师,你说,这蒯良的死是不是会有什么阴谋啊?”刘谌忍不住问道,“我总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旁边的吕蒙忍不住说道:“末将昨日早上见到蒯良的时候,虽然他还病恹恹的,可是看样子,也不像是那么快就病死的人。军师,末将怀疑,这个蒯良可能是假死的。而且今天那个蒯越一再阻止军师你开棺见蒯良最后一面,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林若听到吕蒙的话,当下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子明你也变得细心观察起来了。”

吕蒙一听当下忍不住兴奋地问道:“军师,那么你是说,末将猜测得对了?”

“呵呵,子明,你只是猜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林若当下说道,“这一半,过几天你自然会明白了,现在不必多问了,子明、公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哎,荆州这几日不会太平的。公子,你要多加注意自身的安全,没有事情,不要出这军师府,明白了吗?我担心他们会对你动手。”

刘谌听了之后说道:“老师,你放心,弟子一直都很注意安全的。”

刘谌和吕蒙辞了林若,回到个子的院子,可是心里感受各有不同。

“公子,公子……钱夫人派人来找公子你!”这个时候府里的一个小厮走到刘谌的面前跪下说道。

母亲派人出宫找自己?难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想到这里,刘谌马上说道:“马上让他来见我!”

第六卷 天下始三分 第179章 暗藏祸心(二)

这是一座很靠近军师府的宅子,宅子里军师府只是隔了一条街。

一位中年的文士拿着刀子,在一块刻有“严新”两个字的木头上重重地划上了一刀,眼睛露出了说不清楚的恨意,上唇和下唇的牙齿也咬在了一起。

在这位中年文人的旁边还立了一个青年人,这个青年人一脸冰霜,眼神十分的坚毅,手里拿着一把剑,而拿剑的那只手随着中年文士划过严新的名字的时候,手的青筋也乍现出来。看样子,他对“严新”这个名字的主人也是深有怨恨。

好久,木排上的名字已经被中年文人划烂了,中年文人才将牌子丢开。

渐渐的,两个人身上的火气和怒气都消散了。

青年人当下十分平静地说道:“没想到,那严新竟然料到我会去劫他的夫人作为人质,竟然用了徐晃一招,看来他用计已经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了。”

“他如果连这个都想不到,那他就根本连和我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何况是和家主做对手?”中年文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说道。

青年人突然间很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说道:“严新!严新……”

“你还是念念不忘貂蝉这件事?哼,别忘记了,家主交代我们做的事情。”中年文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说道。很显然,他对青年人去掠劫严新的妻子这件事情并不赞同。

“一个女人,我根本不在意。”青年人言不由衷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在意的是,如何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务。你别忘了家主说过的话,严新是一个人才,最好能够收为己用。若是拿住了他的夫人,以严新的性格,必然会投鼠忌器。”

“投鼠忌器?别告诉我说,你不想杀了他?”中年文士一阵冷笑地说道,“哼,什么家主说过的话?是你自己想要利用他的家小子问出貂蝉的下落吧?少拿家主来说事。”

“别忘了,家主还说过一句话,那是如果严新不可归降,那只能杀了他。你是想拿住严新的妻小,逼他说出貂蝉的下落吧!”中年文士继续补充道。

青年人听到这话,额头的青筋顿时冒出来,那是眼睛突然间冒出一股强大的杀气,不过转瞬间消失了,他说道:“是又怎么样了?”

“河豚,我劝你一句,你不要为了私情误了大事,要知道家主的脾气一直都不好的。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没有办法保住你的性命。”中年文士冷笑地说道。

青年人听到这话,当下冷笑地说道:“这话,你应该也对你自己说。”

“我怎么了?”中年文士看向青年说道,“我可是一直按照家主的交代去做的。”

“是吗?先生,你让蒯越杀了他大哥,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落魄的时候,曾经想要投奔蒯家,可是蒯良因为害怕严新的原因没有收留你。你一直记恨在心。你让蒯越杀了蒯良,就是为了报当年之仇吧?”青年人很不屑地看向中年文士说道,他心里暗暗冷笑中年文士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我是为了报仇不假,可是这也是我计谋的一部分。”中年文士面对青年的嘲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冷笑地说道,“若是蒯良不死,蒯家哪里那么容易被我控制住?我这可是为了家主的大计。”

“你这是在狡辩!”青年人不太相信地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相不相信,由你。”中年文士说道,“我让蒯越在蒯良出殡的时候,突然间对严新发难,趁机控制荆州的一干文武,然后扶植他的外孙刘铭登上汉王之位,接下来他就可以以名正言顺地把持朝政了。”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可是你会那么好心?而且家主似乎也不是要我们这样做的。”青年人看向中年文士说道。

“我自然不会那样做的。哼,帮蒯越夺权,对我有什么好处?蒯家的地位在荆州本来就强大,若是他夺了劝权,很快就稳定荆州,这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中年文士不屑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利用他吸引严新的注意力。”

“恩?你打算如何去做?”青年人一脸疑惑地看向中年文士说道。

“你说呢?”中年文士突然间嘴角扬起,忍不住发出了哈哈大笑的声音。等他笑过之后,他说道:“你若是严新,难道对于蒯良的死,不会生出疑惑?”

“自然会生出疑惑。”

“这就对了。”中年文士得意地笑着。“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哼,哼,只要严新疑惑了,他一定会花时间,花精力去查蒯良的死的,他整个人都防备着蒯家,哪里有其余的精力在想到其他的事情?”

“我明白了。”青年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突然间他看向中年文士说道:“真没想到,看来你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人。怪不得家主那么器重你。”

中年文士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后说道:“呵呵,这一次我不会再失手了。”严新,我一定要活抓你。

而在军师府里,林若因为这几天来的操劳,显得确实精神不济了。

他刚想睡觉,管家典梓就匆匆闯进来。典梓额头上都是汗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其实这些天,他也没少忙。林若是劳心,他是劳力。

林若看到管家一脸惊慌的样子,当下忍不住说道:“何事如此慌张?”

典梓躬身说道:“庄主,出事了。”

“恩?”林若看向典梓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此大惊小怪的?”

“夫人他们被劫了。”典梓恐慌地对林若说道,“安排二十个兄弟保护夫人和少爷他们从陆路回扬州,方才有其中一位兄弟,满身是血的回来,他说夫人被劫了。”

林若听到管家这话,当下皱眉头,说了一句:“这么快?”

刚刚离开襄阳就被人劫了,这速度也太快了,这个蒯越已经迫不及待到这种程度了吗?还好自己留了一手,如今大乔他们应该由水路出了三江口了吧!这一路顺风顺水的,他们应该追不上了。

典梓当下忍不住说道:“庄主,我们是不是……”

林若当下摇了摇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看向典梓问道:“二十个人只有一个活着回来?”

典梓点了点头,说道:“只有一个活着回来。”

只有一个活着回来?恩?这似乎太不合情理了。要知道,这二十个人虽然算不算武艺一流,可是却也都是好手,普通的刺客、山贼、家丁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的。那么来劫人的人的武艺应该不弱,可能和自己相差无几。

蒯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的?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庄主,如今怎么办?”典梓问道。

林若问道:“那个兄弟如今在何处?走,我要去见见他。”

林若来到了南苑的庄丁、护卫们专门住的小院的房间里,见到了那个拼了命逃回了的护卫。那个护卫一看到林若,当下眼泪婆娑,挣扎着要爬起身来,可是却被林若按着他躺下来了。

“别动!小心伤口!”林若低声说道。

“庄主,卑职无用,让贼人劫走了夫人!”护卫哭泣地说道。他并不知道,马车里根本就就不是大乔她们。

林若对那个护卫说道:“此事不能怪你。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瞧瞧!”

当下林若亲自解开他身上伤口的绷带,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后又给他上药。看着护卫身上的伤口,林若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庄主?”自从林若看了那个护卫的伤之后,回到房间便是一脸沉思,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典梓在旁边也不敢打扰。

好一会儿,林若缓过神来,对典梓说道:“那个受伤的兄弟,伤口很深,你一定要派人好好照顾他,知道了吗?”

“是!”典梓当下抱拳说道。“庄主,还有一事……一方他们从冀州回来了。如今人就在西苑里。庄主要的人,也带回来了,不过一方他们说,那人似乎有些想不开。一路上,不肯吃东西,一方他们万不得已,只能采取灌食法……”

林若听到这话,心里暗想,这田丰难道真的一心求死吗?若是如此,自己只怕很难说得动他。可是人已经绑过来了,若是让他绝食死掉了,那和掠劫一具尸体回来有什么区别。真不明白那袁绍到底有什么好处,能让他宁死也跟着袁绍。

想到这里,林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太多事情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些事情等明天再做处理吧!”

在没有把握说降田丰之前,林若是不会去见田丰的。而且此刻明显感觉到有一张无形的网,在自己的身边布着。可是自己因为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满脑子都是浆糊,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问题,他只需睡觉。

“是!”管家看到林若这个样子,知道他确实太累了,不由低头告辞了。

林若确实太累了,他已经将近有两天没有睡觉了,因此倒下来就睡着了。可是就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他还是被人推醒了。

被人强行从梦中吵醒的林若,脾气是异常的不好的,他看着管家典梓,忍不住说道:“不是让你下去吗?我困得厉害。”

“庄主,宫里出事了。”典梓知道林若有起床气,因此也不做辩驳,只是简要地说道。

听到这话,林若猛地弹起身来,看向典梓说道:“宫里出什么事了?我不是让你多派人手,在宫里安插眼线的吗?”

“宫里的护卫现在基本上都是我们的人,可是宫里的太监确实钱夫人和蒯夫人的人,我们根本安插不了人。”典梓忍不住说道。要知道,太监可是阉人,嫣然山庄的男人们自然不想去当什么阉人。要安插人手,那么只能在宫里的太监里收买了,可是那些太监大多数已经是有了主人的,哪里那么容易收买得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林若当下看向典梓问道。

“铭公子被人掐死了。”典梓当下说道。

听到这话,林若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么快就下手了?看来,迫不及待的人不只是蒯越一个人啊!”这很正常,钱夫人是不会允许这个祸害存在的,而自己似乎也有意放逐钱夫人这样做。

“可是掐死铭公子的人,不是别人,是谌公子。”管家典梓当下补充说道。

听到这话,林若整个人站了起来,然后说道:“你说什么?谌儿掐死了自己的亲弟弟?这怎么可能?谌儿这个人善良可人,怎么会亲手掐死自己的亲弟弟呢?”

“是真的。”典梓说道,“卑职也不相信,可是很多太监亲眼所见,就连谌公子,也自己承认了。”

“这怎么可能?”林若当下摇头说道,“这绝不可能!”

“卑职也觉得不可能,可是这件事情是谌公子自己承认的,庄主,这件事情确实太过于诡异了。”典梓当下忍不住说道,“卑职怀疑,这是不说蒯家的阴谋?”

林若此刻睡意全无了,他说道:“马上给我备车,我要立即进宫!”

林若就在起身要去宫里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当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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