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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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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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门处刘唐、穆弘两条好汉早已做好了准备,城上城下的要害之处,都伏下了人手,听到二阵锣声响起,知道晁天王众弟兄已经得手,当下一声唿哨,四下里一齐发作,早将南门上下把门官兵杀得干干净净,城门口鲜血漫流,來往的众百姓一阵哭喊,有疯跑的,也有唬软了跑不动的。
    刘唐横了朴刀,大声喝道:“众百姓听着,我等梁山好汉,只杀害民的贪官和其走狗,却不干百姓的事。若要得全xing命,快快沿街边墙角而行,回家去罢!若还敢留在街中挡道者,无妄之灾临头,那时休怪!”
    众百姓听了,心下稍安,一个个走得动的走,走不动的爬,都顺着墙角旮旯溜得远远的,南门街道上顿时一片僻静,刘唐穆弘,向城中翘首而盼。
    城中十字街口,听到第二阵锣声,众好汉一个个都是jing神大振,官兵已经溃不成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众好汉纷纷围在陈小飞、白胜身边,护着他们背上的宋江、戴宗往南门方向疾退。
    晁盖横着朴刀,亲身断后,焦挺护持在他身边,空手不拿兵器,但凡有钻过來的官兵,都被他摧筋错骨,放倒在地,得闲时要害处重重补上一脚,就此了帐。
    眼见众兄弟都齐,唯有黑旋风李逵杀xing使得发了,哪里收敛得住?兀自抡圆了两把板斧,不分官兵百姓,见着囫囵眉眼的就剁,大杀四方处,浑身上下披挂了一层血肉铠甲,就好象从修罗场中钻出來的恶鬼一样。
    晁盖大叫道:“前面那好汉,莫不是黑旋风?风紧!扯呼!休伤百姓!”
    尽管晁盖声若洪钟,那李逵这时已经杀红了眼,却哪里听得进耳去?火杂杂抡开了大斧,只是排头儿砍人。
    焦挺道:“天王哥哥,我來劝这浑人!”说着从地下捡起几枝长枪,猱身而上,几杆枪力掷而出,将李逵身边有限的几个官兵钉在了地上,然后一伸手托住了李逵砍杀百姓的手腕,冷冷地道:“有种的,杀贪官去!只敢在这里杀老百姓,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逵瞪大了圆彪彪一双血眼,狞声道:“你是哪里來的厮鸟?也敢來坏老爷的兴致?”
    焦挺手上一紧:“你是谁的老爷?”
    李逵杀xing受阻,虽然怒火chao涌,但终究还知道好歹,明白面前人是救宋江哥哥來的,不能伤他xing命。因此抛开了双斧,便來揪焦挺。却被焦挺在手肘子上借力一推,李逵蛮牛般的力气便都岔了,身不由己的往外踉跄跌出,焦挺顺势一拳,打得李逵一头摔进了血泥堆里。
    虎吼一声,李逵一边抹着头脸上的渣滓,一边跳起來向焦挺猛扑过來。焦挺飞身相迎,似要彼此揪扭角力,但将触未触之间,却身子一闪,李逵扑了个空,被焦挺在脚下一钩,背心上早吃了一掌,一头摔进了尸首堆里。
    李逵连跌两跤,只摔得头晕眼花,又惊又怒之余,从手边拽过两颗人头來,不待起身,便朝焦挺掷來。焦挺身子伶俐,一闪身避开,那人头在李逵大力之下,直横飞数丈,穿破窗户直钻进一家酒楼的阁子里去了,然后就听阁子里一阵哭爹叫妈声,显然这天外飞头吓人不轻。
    掷出人头的李逵一蹶劣正要爬起,焦挺早到,抬脚在李逵肋窝里一点,李逵身不由己被踢了个懒驴打滚儿,在一片血肉狼籍里滚得跟个血猪一般。
    一边呸着口里的血肉,李逵一边恨着声音往起爬:“好小子!你敢打我?!”
    焦挺冷冷地道:“西门庆哥哥吩咐了…………打的就是你这等枉杀百姓的凶徒!”
    李逵抱着头吃了焦挺一脚,却急道:“且住!你刚才说甚么西门庆,可是那个号称‘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的西门庆吗?”
    焦挺便退了一步,抱拳道:“正是我家哥哥!”
    李逵便喜得坐在血泊里两手拍地:“我的爷!你怎的不早说,也叫铁牛欢喜!…………却不知西门庆哥哥现在哪里?”
    焦挺见他光着两个红眼睛四下里乱踅摸的样子,便冷哼一声道:“你莫胡乱杀人,随我來时,自然叫你同我家哥哥相见!”李逵听了,欢天喜地,也不计较焦挺打他的事了,从血肉堆中摸回双斧,老老实实跟在焦挺身后。
    焦挺见了,心下也奇:“这黑大汉连吃了我三下苦头,虽然我都是借力打力,但也够他喝一壶的。偏偏此人却是跌而复起,行若无事,这一身铁牛般的顽皮,当真了得!”
    当下李逵随了众好汉,大家拥着宋江、戴宗直向南门,刘唐穆弘远远到,都喜道:“哥哥有了!”上前接着,众人同出南门,往江边而去。
    离江边尚远,就听路边有人吹起渔哨,然后哨声此起彼伏,直传到江中去。接着早有混江龙李俊、浪里白跳张顺、出洞蛟童威和翻江蜃童猛迎了过來。大家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同上大船。晁盖校点参阵众多人手,却见不折一人,当真是一场完胜。晁盖便喜道:“四泉兄弟真好算计!”
    这时,戴宗周身因久困而麻痹的血脉已开,便挣扎着前來和晁盖众好汉厮见,宋江却是受了大惊吓,寒了魂魄,犹自昏迷不醒。李逵急了,抱住宋江放声大哭。
    晁盖眼见李逵今天第一个动手杀人,不避斧钺,出力最多,心下爱敬他是条好汉,便开言道:“李家兄弟不必哭啦!宋三郎只不过是受了惊,xing命无碍,顶多服一剂安神的药方,自然好转!”
    李逵听了,便抹泪道:“你们都不是好人!不早跟我说,只待铁牛哭了,才來笑我!”
    戴宗喝道:“这你黑厮,不得无礼!这位是梁山泊晁盖晃天王,还不快快拜见?”
    李逵这才望着晁盖跪了一跪,俯首道:“大哥休怪铁牛粗卤。”
    晁盖急忙大笑着将他搀起。李逵斜着眼睛瞟着旁边的焦挺,扯了扯晁盖的袖子问道:“天王大哥,这是兄弟却是何人?恁的好手段,俺铁牛却打他不过!”
    晁盖听了,一手拉了李逵,一手拉了焦挺,笑道:“他便是咱们梁山上的好汉,绰号洠婺拷雇Φ谋闶牵∧忝橇礁鼋裉煲菜悴淮虿幌嗍叮米鞲鲋涟值埽 
    李逵便向焦挺声喏,嘿然道:“焦挺兄弟你好。你手脚麻利,铁牛却不是你的对手,少不得ri后跟你学上几招,那时咱们再來打过!”
    焦挺听了这浑人的话,一阵好笑,便摇头道:“我家世代相扑,是家传的手段,只教儿子,不传徒弟。”
    李逵便摸着头道:“呵呀!我却姓李,你却姓焦,却不是你的儿子!罢了!罢了!这拳脚是学不成了!”
    众好汉听了大笑,都喜李逵朴实憨厚。
    朱贵以手遮了脸,站出來道:“李铁牛,你还认得我吗?”
    李逵听了,上下打量朱贵,又伸手拉下了朱贵遮脸的手,朱贵便妆了个鬼脸出來,众人了都笑。
    虽然朱贵变化百出,但李逵剥开现象本质,还是大叫一声:“啊哈!原來你是咱们沂水村上开酒店的朱贵!那时我经常去你家店里蹭酒喝,也不知你那个打叉叉记帐的石板还在不在?你兄弟朱富那个笑面虎怎的不见他?”
    他乡遇故知,两个人你手握我手,又说又笑,朱贵便叹道:“我在梁山泊入了伙,我兄弟朱富还在沂水老家开店呢!待此间事了,我还要回乡望他一望!”
    李逵喜道:“我也恁久洠Щ丶胰ゼ绺缬肜夏铮〉绞痹勖橇礁鼋岚榛厝ァ!
    朱贵点头答应。李逵突然如梦初醒,回头又扯住了焦挺,说道:“焦挺兄弟,你刚才还答应我说,要带我來见西门庆哥哥,这便请他出來,好叫铁牛给他磕头!”这正是:
    方得英杰驱血雨,又求龙虎会风云。却不知后世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五章 贪官俯首日
    w听得李逵要见西门庆,众人这才回过神來…………西门庆还留在江州城里洠С鰜砟兀
    尽管早就领略了西门庆的机变过人,但形格势禁之下,众人还是不免悬心结计,一时间都把眼來晁盖。
    晁盖便道:“众家兄弟莫要心急,四泉兄弟早已安排下了妙计,计成之后,自來同咱们会合相见。”
    说着,转头问李俊道:“李俊兄弟,四泉兄弟那边,接应的船只可安排妥当了吗?”
    李俊点头道:“天王哥哥放心,张顺兄弟和童威兄弟已经预备下了,保证办得妥妥的!”
    晁盖点头,眼望江州城方向,暗想道:“也不知四泉兄弟那边,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却说蔡九知府离了法场那修罗地狱,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若漏之鱼,带着黄文炳和自家的一干护卫,七歪八倒地直奔府衙而來。
    來到府衙门前时,蔡九知府却是过衙门而不入,直奔衙后自己的家门而來。身前护卫不那不识势眼的,愣着头皮问道:“大人,为何不入衙,指挥捉拿那干恶贼?”
    未等蔡九知府开口,黄文炳已经抢着喝斥道:“好糊涂东西!贼人若得势,必來攻打府衙,大人料敌机先,这才过衙门而不入,此正合兵法所云…………避其朝锐,击其惰归,非运筹帷幄之大贤,不能有此虑也!”
    蔡九知府本意只为带护卫回家,闭门自守以保全家小,哪儿顾得上指甚么挥,杀甚么贼?听到有人见问,他脸上正要讨愧时,却有黄文炳雪中送炭,不但帮他圆了场子,还替他挣了面子,心中的感激,当真是到了十二分之外,又足尺加三,当下向黄文炳投以赞赏有加的一瞥,点头道:“通判之言,正合吾意!”
    一行数十人,拖枪曳甲地來到蔡府门前时,远远就见府前把门的家丁跳了起來,将府门推得八字大开,畅通无阻。
    蔡九知府心下大喜:“这门上的小厮,今天却有眼se!”当下连连催马,马不停蹄,直驰进自家门里去,众护卫也跟着一涌而入,然后就听身后“轰隆隆”门轴响,那两扇厚实的朱漆大门板已经紧紧闭合起來。
    蔡九知府听着“格噔噔”门闩闩上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马上慢慢地爬下來,拍拍心口道:“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难化为尘。阿弥陀佛!…………此时这颗头,方是我的了!”
    听知府大人大发感慨,黄文炳正yu凑趣,却听旁边有人抢着接口道:“知府大人此言差矣!却不闻走马崎岖,常能无事;放缰平野,最易失鞍?知府大人贪渎不法,万民愤怨已深,即使回到家中的深宅大院,但无妄的天雷早已临头搁着,纵有金城汤池之固,又济得何事?”
    此言入耳,蔡九知府和黄文炳尽皆吃了一惊!急转眼时,却见前方厅厦之下,站着一个青年公子,修眉入鬓,似飞千层剑戟;利眼生光,yu卷万重波涛,仅仅是在那里随随便便地一站,就给人一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感觉。
    黄文炳心下大惊,连退三步,蔡九知府却犹自问道:“你是何人?我家中怎的从來洠Ъ悖俊
    那人笑吟吟地抱拳拱手:“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三奇公子西门庆,如今在梁山泊坐第五把金交椅的便是!”
    蔡九知府闻言,恍如旱天里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霹雳,魂飞魄散间,身子便想软倒在地,幸好身边是马脖子,赶紧抱住,这才勉强支撑不倒。~悠bsp;就听一声梆子响,两下耳房中,旁边假山顶上,早有密密麻麻的刀剑弓弩摆布了出來,耀眼生光,得蔡九知府和黄文炳心上生寒。
    蔡九知府的贴身护卫头儿一声吆喝:“保护大人!”话音未落,就听“咻”的一声,天外一箭飞來,从这出头鸟的左太阳穴she入,右太阳穴穿出,一双受到大力压迫的眼珠子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从眼眶里夺路而逃,两颗眼球迸飞之时,水晶体溅得四处都是,当场毙命。
    “吱呀”一声响,赛仁贵郭盛鹊画弓第二次拉满,冷笑道:“当年白袍薛礼三箭定天山,却不知今ri谁來做这第二箭之下的亡魂?”
    被水晶体溅了一脸,蔡九知府肝胆yu裂,再被四下里杀气一蒸,更加抵挡不住,这时却听西门庆冷笑一声,喝道:“抛下兵器,降者免死!”这一声对已经魂飞魄散的蔡九知府來说,无异于救苦救难的纶音佛旨,虽然他洠в斜骺膳祝兹闯⒚俚纳矶斡胱鹧希故乔岫拙佟恢痪跫洌叹胖丫撬ス虻兀派舻溃骸跋鹿俳葜痰谜拢附荡笕耍 
    蔡九知府身边的护卫从人,被锋兵利箭指着,早已心中忐忑,现在到知府大人已经身先士卒地做了识时务的俊杰,心中无不是如同去了一口大钉一般,再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大家争先恐后地扔掉手中盾牌刀枪,扑翻身拜倒在地,异口同声献媚道:“大人,我等亦愿降!”
    几十个解甲之人中,唯有一人立而不跪。
    西门庆笑了笑,向其人道:“想不到白刃临头,还有这般出尖之人…………却不知这位有尿的好汉尊姓大名?”
    黄文炳虽然身子颤抖,但依旧昂然道:“本人虽然是樗朽之才,亦任一州通判,岂肯轻易跪贼?”
    吕方横眉大喝道:“好胆!”指上一用力,弓弦又“喀吱吱”绞紧了些。那追魂的弦音听在跪着的众人耳朵里,无不胆上生冰,黄文炳下颔上一滴黄豆大的冷汗终于禁不住自身的重量而滴落,但身子却挺得更直了些。
    西门庆急忙冲吕方那边竖起食指摇了摇,然后笑着向黄文炳道:“我当是谁?原來是黄文炳黄大人!嘿嘿!只可惜呀,大人方才的慷慨陈词之中,少说了一个‘曾’字…………亦曾任一州通判!是不是?前通判黄文炳黄大人?!”
    黄文炳一听,心口上好似被重重地打了一拳。他的脸se本來已经被四下里的杀气逼得惨白,此时更是白得如同雪上加霜一般,殊不似人se。
    西门庆不再理他,翻回头却对蔡九知府冷笑道:“蔡得章啊蔡得章!想不到仅仅是你手下一个革职的通判,都敢这般跋扈!”
    蔡九知府摘下头上官帽,连连叩头,顿地有声,急着嗓子辩解道:“回大人的话,这黄文炳,却不干小人的事!小人來到江州赴任时,他已经被革职多时了,实算不得小人的手下,还望大人明察!”
    西门庆悠然笑道:“不是你的手下,却能随你进你的私府,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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