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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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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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多时,庄丁來报:“栾教师來了!”孙立一听,急忙接了出來,栾廷玉正在门前下马。师兄弟多年未见,自有一番悲喜,大家入内坐下,酒席已备好,正可飞觞助兴。
    把酒三杯,栾廷玉问道:“贤弟一向在登州守把,今ri如何到此?”
    孙立答道:“总管府行下文书,对调我來此间郓州守把城池,提防梁山泊强寇。前ri梁山泊燕顺、郑天寿二人带兵临城,被小弟杀退,阵上得知梁山人马前來这里扰攘,小弟心上挂念着师兄,便带人前來助战。”
    扈太公便起身敬酒,说道:“若不是孙提辖念着兄弟之情,巴巴的赶來独龙山与栾教师相会,半路上也救不得我那被擒的女儿…………孙提辖和栾教师都是我扈家的大恩人,小老儿敬你们师兄弟一杯!”
    栾廷玉听了喜道:“听说三娘吃梁山西门庆拿了,我正心忧,不想被贤弟救了!”
    孙立笑道:“也是机缘巧合,半路上相遇。不但救回了扈家女公子,还顺手牵羊,捉了梁山两个有名头领,也算是小弟上任第一功。”说着便问乐和道:“那摩云金翅欧鹏和铁笛仙马麟,可安顿好了吗?”
    乐和回道:“已经将他们监在了厢房里,也把些酒肉与他们吃了挡寒。”
    孙立吩咐道:“我听说那欧鹏从前也是守把大江军户的军官,后來受不得那些大头巾文官的气,才落了草。他也曾与我是一般武职的体面,且休折辱他,好生管待,若肯招安时,我ri后进剿梁山,也是个臂膀!”
    乐和点头:“小弟理会得!”然后下去了。
    栾廷玉笑着赞道:“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贤弟果然善解兵法,这些年威扬登州,实非幸致!”
    孙立便苦笑一声,说道:“还说甚么威扬登州,小弟今ri,几乎出了大丑。”说着便把百余郓州士兵见了十余梁山贼寇时撒腿便跑的轶事说了一遍,最后长叹道:“幸亏洠Т馊何诤现趤淼秸饫铮裨蛄僬蠖樱嗣孀邮切。襞龃蟀苷虂恚〉芸删鸵蛩滥炅耍 
    栾廷玉大笑道:“那是以前郓州带兵的那个提辖无用,今ri贤弟來了,必然能练出强兵來!”
    孙立摇头道:“我只是伤心我留在登州的那营人马,我好不容易练了出來,如今却落到了这个郓州提辖的手里,只怕用不了三天,便要废了。”
    栾廷玉便劝道:“如今这个朝廷,文恬武嬉,出将入相的都是草包,象贤弟这般能征善战的反而靠后。贤弟若连这些也不破,还混甚么官场?倒不如学我一样,退隐山林,耕读传家,岂不干净?”
    扈太公在旁也帮着劝了几句,孙立脸se这才转了过來,笑着举杯道:“听说兄长所在的祝家庄上,与梁山对战了几ri,颇占上风,很是拿了他几个头领。兄弟借花献佛,且敬哥哥一杯贺功!”
    谁知栾廷玉叹了口气,摇头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偶然几场胜仗,却又济得甚事?依我來,终究与大局无补!”
    扈太公听着诧异道:“栾教师怎会如此颓丧?祝家庄有栾教师大才维持,今ri又有孙提辖前來相助,正是如锦上添花,旱苗得雨一般,可期必胜!怎的说起这般洠送返幕皝恚俊
    栾廷玉便道:“老太公是谨慎老成的人,我便把同我师弟的心腹话当面跟你说了,也不打紧…………你们都以为今ri破梁山必矣?实在是大错特错!”
    孙立扈太公听了愕然。这正是:
    皆因心中无渣滓,方得眼里有分明。却不知栾廷玉高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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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章 进庄
    孙立目光一闪,问道:“师兄,你言下之意是……”
    栾廷玉叹道:“兄弟,若梁山都是宋江那一等货se,我倒也不必烦忧了,何故,宋江其人,终究是小吏出身,成不得大事,你他新上梁山,便弄出个霸占盐路之举,便可知其人眼光之短浅,难脱官场习气,名声虽大,不足为虑!!但偏偏梁山还有另外一个人,便是那清河西门庆!”
    孙立点头道:“三奇公子名动江湖,我在登州时也听过他的名字!!那却又如何!”
    栾廷玉道:“自我见过那位三奇公子之后,便不由得暗暗为其风采气度所心折,派人暗中打探其人所作所为之后,心下更是为之震惊,西门四泉自上梁山以來,聚集流民,开垦荒地,梁山周围官府,皆被他软硬兼施,莫敢稍动;其人又广开商路,积草屯粮,京东两路商贾,皆乐为之用!!此等人物,岂能以一介山贼目之!”
    孙立慢慢地道:“师兄的意思是……”
    栾廷玉竖起了指头:“其人号称天星转世,深入民心,一也;其人血溅孟州城,足见杀伐决断,二也;其人足智多谋,远胜梁山名义上的军师智多星吴用,三也;其人善于养士,所练兵卒锐甚,四也;私盐之会,其人力挽狂澜,驳回梁山两大头领晁盖、宋江独霸盐路的绿林箭,无自信者焉能如此,五也!!智、信、仁、勇、严,如此五德俱备之人,只可倚为援而不可树为敌,如今这祝家庄却偏偏与他争斗起來,只恐后果大大不妙!”
    扈太公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孙立喃喃地道:“想不到,这梁山竟有恁地了得的贼寇!”
    栾廷玉点头道:“兄弟,其人行事,素來藏锋不露,但若他发硎一试,也不知谁能当得,如今你官居郓州,这西门庆必然是你的硬对头!”
    孙立举杯一饮而尽,笑道:“总管府内,必然有我孙立的硬对头,所以才将我平调到这郓州,借这西门庆之刀杀人,事已至此,也只好兵來将挡,水來土掩罢了,师兄,这西门庆既如此了得,你可有妙计克之!”
    栾廷玉颓然道:“我有甚么妙计,我在祝家庄,也只不过是一个枪棒教头罢了,就象那庙里供着的神,摆在上面只是好,其实百无一用!”
    孙立道:“不说那祝家庄,只说小弟,如今小弟提辖郓州,师兄难道不指教小弟一番道理吗!”
    栾廷玉苦笑道:“兄弟休怪我说,若依我的意思,最好祝家庄与梁山讲和,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最为上计,便是师弟你,与那西门庆暗约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年任满后远走高飞,就是你的福!”
    孙立怫然道:“我是朝廷命官,岂能养贼自重,师兄这话,再也休提!”
    栾廷玉叹道:“我就知道,你十九听不进去,我说了也是白说,但现今世道不同,官府凌逼百姓,反倒象匪,那西门庆所在的梁山抚衅百姓,反倒象官!!民心向背明矣,不是师弟你独夫之力,可以稳得住的!”
    孙立便道:“师兄之言虽是好意,但小弟却得细细思量了,才能定夺,今ri咱们只叙旧谊,莫提那些烦恼事!”
    扈太公也道:“对对对,两兄弟多年不见,多少话要说,正当好好叙旧,何必自寻烦恼,來來來,小老儿敬两位恩人一杯!”
    于是饮宴了一ri,当晚孙立一行人便在扈家庄歇了,其时祝家庄听说有郓州兵马提辖來了,派了好几拨人前來与栾廷玉商量,要请孙立往祝家庄上走走,栾廷玉和孙立说了,孙立见推辞不得,便点头应允,约定第二ri往祝家庄去。
    祝龙得了准信后,满心欢喜,唤了两个兄弟來到父亲书房中议事,开门见山便道:“咱们祝家改运的机会來了!”
    祝朝奉诧道:“此话怎讲。”祝虎与祝彪也不知所云地着兄长。
    祝龙便徐徐言道:“爹爹,咱们祝家贩卖私盐,已积两世,如此下去,何时是个了局,常言道,三代吃,四代穿,五代文章,咱们祝家,也得为后世打算才是!”
    祝朝奉沉吟道:“依你便如何!”
    祝龙道:“如今却有个机会!!栾师傅的师弟,新任的郓州兵马提辖孙立听说梁山攻打咱们祝家庄,唯恐师兄有失,亲身前來助战,半路上正好救了扈家三娘,此刻就在扈家庄上歇马,我派人与师傅说了,明ri咱们祝家庄把这位孙提辖请进來,放着手边五个梁山泊的贼头,正好把來做孙提辖上任的贺礼,孙提辖平白得了这一个大功,对咱们祝家还有另眼相吗!”
    祝虎听了问:“哥哥不是说,想要同梁山约和的吗!”
    祝龙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与梁山约和,只不过把私盐买卖做大;但如果得了孙提辖的欢心,借着这个机会,抬举兄弟们做个武官,岂不是光宗耀祖,爹爹身上虽然捐着个官,但却是有职无禄,花架子好终究无用,官府走动得虽然殷勤,但都是拿钱喂熟了的,只有咱们自身做了官,腰杆才能真正硬起來!”
    祝彪却道:“大哥,本朝的武官不受待见,咱们兄弟若做了武官,却不是自寻烦恼,比如说报空头喝兵血,官官都做,若咱们不做,立身不牢;若学着做了,上头追查起來时,咱们又无根基,必然被当成出头的椽子砍了!!那时岂不冤枉!”
    祝龙道:“这个却不然,咱们做武官,图的是为后世打算,便在那些大头巾文官面前做小伏低,大丈夫忍辱负重,又有甚么受不得的,说到捞钱,咱们祝家还差那些个小钱不成,只消有了个正出身,ri后子孙争气,也考个三鼎甲,便是我祝家的福了,那时再教儿孙们拜个当今蔡太师一样权势滔天的干爹,便名正言顺地堆金积玉起來,旁人又哪里敢道个‘不’字,咱们祝家如今不缺钱,不缺势,还图什么,只求个子孙长进,强爷胜祖罢了!”
    祝朝奉听了,踌躇道:“龙儿所言虽是正理,但若将梁山那五个贼头交予官府,便是与梁山结了死仇,那时冤冤相报起來,却当如何是好!”
    祝龙哈哈大笑:“爹爹放心,孙提辖此來,是要剿灭那梁山的,如今梁山钝兵于我祝家庄坚阵之下,求胜不得,若再有孙提辖袭其后路,断其粮道,其败必速,届时咱们助着孙提辖,趁热打铁便平了梁山,正好做我们三兄弟晋身之阶,岂不是斩草除根,一举两得!”
    听祝龙说得有理,祝家人再无异议,计较既定,便安排人手,庄里四下收拾,准备迎接贵客。
    第二ri,祝氏三杰浑身上下结束整齐,亲自带队,往扈家庄上迎接孙立,孙立引了家眷,押了欧鹏马麟,别过扈太公,与栾廷玉说笑着,祝氏三杰在前边开路,一行人迤逦往祝家庄來,离得还远,便听得锣鼓喧天,到得庄前时,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放下,祝朝奉穿了官衣,亲自在庄前迎侯。
    孙立赶紧下马,上前与祝朝奉相见,双方客气几句,祝朝奉便请孙立进庄,一路上只见黄土垫道,净水泼街,连各家的狗都被拴了起來,待得甚见隆重,孙立便道:“这礼太过,却叫小弟如何克当!”
    祝朝奉忙道:“非如此不能表俺庄户人家孝顺之心!”
    一路谦让着进了祝家,孙立一行人安顿车仗人马,更换衣裳已毕,栾廷玉便引孙立等上到前厅來相见,两下述礼之后,栾廷玉使对祝朝奉说道:“我这个贤弟孙立,绰号病尉迟,任登州兵马提辖,今得总管府调遣他來,镇守此间州郡!”
    祝朝奉笑道:“如此,小老儿亦是治下了!”
    孙立急忙道:“卑小之职,何足道哉,老太公名列绅衿,是一郡之望,孙立早晚还要请朝奉提携指救!”
    说着话,众人都落座,孙立便动问起梁山泊扰攘的话來:“听得这里连ri相杀,征阵劳神,却不知胜败如何!”
    祝龙答道:“仗着提辖的虎威,颇捉得梁山几个头领,那厮们见折了便宜,便使了个缓兵之计,只推要休兵三ri,暗地里恐怕是回老巢搬兵去了,不过他便有千军万马,这里有提辖坐镇,我等又惧他何來!”
    孙立听了大喜,笑道:“我这里來时,亦捉了两个贼人,且便借宝地监押,届时捉了贼头宋江,都解上州去,好叫祝家庄列位尊兄天下扬名!”
    于是两辆陷车,又监了欧鹏马麟,送入囚房时,早见秦明、杨雄、黄信、时迁、王矮虎都在陷车里坐着,秦明便笑道:“两位兄弟如何也进來了!”
    欧鹏亦笑道:“小弟是因为四泉哥哥的妙计,所以才进來的!”
    秦明黄信听着,不由得jing神一振,这正是:
    只因公子施谋略,便教猛虎破牢笼,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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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 大交兵
    这边囚室中大家心照不宣的时候,那边孙立正吩咐顾大嫂和乐大娘子妯娌两个进后堂拜见宅眷,又唤过孙新、解珍、解宝来参见了,说道:“这三个是我兄弟。〃”又指着乐和道:“这是我的妻弟乐和,因唱得一口好曲儿,人都称他铁叫子。”又指着邹渊、邹润道:“这两个是从登州随我来郓州的军官。”
    祝家庄一个管家突然指着邹润叫嚷起来:“我认得他!他是登州云台峪里的大盗,有名独角龙邹润!若不信时,除了他的头盔,有脑后肉角为证!这人甚么时候变成登州的军官了?”
    孙立听着,暗道:“想不到这祝家庄里竟然也有这等仔细人!”正要想个善法儿遮掩,却猛听邹渊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众人被笑得莫明其妙的时候,邹渊将笑声一收,抱拳道:“这位尊价好眼力,认得我侄儿独角龙邹润,在下不才,便是登州云台峪里另一大盗出林龙邹渊,如今是郓州兵马提辖孙立麾下勇毅副尉,我侄儿是果毅副尉。”说着,勾起了嘴角,脸上颇有得se。
    祝朝奉恍然大悟,心道:“还没有芥豆粒儿大的不入流没品武官,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口中却恭维道:“原来两位好汉受了招安,已经为朝廷出力,这正是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了!”
    邹渊听了心道:“若老子受了招安,那才叫返了迷途,弃明投暗!”嘴里却笑道:“常言说:要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要得富,赶着行在卖酒醋。我叔侄二人终究不能永远栖身绿林,于是听孙新兄弟良言相劝,便受了招安,随孙立哥哥来郓州剿灭梁山泊,若立功时,也混件锦袄子穿!如今这世道,旁人是先做官,再做匪;在下叔侄却是先做匪,再做官!”
    四下里听了邹渊之言,都赞道:“这话说得在理!”于是疑心尽释。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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