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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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荣誉-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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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飘雪回敬道:“我只是好玩而已。”
  冰上雪莲:“我是个有设想有行动的人。”
  风飘雪:“你在警告我,他终将属于你?”
  冰上雪莲:“我遇见了难得的对手。”
  风飘雪:“也许你的对手只是你自己。”
  冰上雪莲:“或许有一天,我们能从网上走下来,面对面。”
  风飘雪:“我们见面的目的是为了他吗?可惜,他已经在时间的指缝里溜走了。”
  一经提醒,冰上雪莲才想起冷落红衣剑客半天了,连忙找过去,却发现他刚刚“异常离开”。
  第十八章(六)
  艾尔肯的训练基地虽然被端掉了,但恐怖组织却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作为行动总指挥官,钟成觉得窝囊透了。
  对果园秘密基地抓获的恐怖分子的审讯也有了进展,他们供认,他们听从西尔艾力的召唤,而西尔艾力听从一个叫艾尔肯的人指挥。但他们都说不出西尔艾力一伙人的去向,仅提供了西尔艾力的相貌,以及艾尔肯把一个漂亮女孩带在身边的传说。
  不用多想,大伙都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是热娜。
  尔肯所长带人赶到马木提家,马木提与热娜已不知去向。
  尔肯所长问热依汗大婶:“马木提和热娜呢?”
  “不在家。”
  “干什么去了?”
  “到喀什去了。”
  “为什么去那里?”
  “做生意。”
  “跟谁在一起?”
  “不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她担心一开口,自己就会家破人亡。
  钟成听了尔肯所长的汇报后,认为马木提的妻子没有说实话,他命令:“给她上测谎仪,她一定知道艾尔肯的下落。”
  侦查员们在艾尔肯住过的屋里找到了健身用的哑铃、拉力器;有“南疆东突解放组织”的宪法、党章、法律;有“东突党”的行动指南;还有一堆反动宣传书籍《天堂的钥匙》、《呐喊》、《觉醒》、《恐怖的夜晚》等等。
  看到这些赃物,钟成严厉地对尔肯所长说:“这简直是恐怖分子的一个核心窝点啊!”
  尔肯所长愧疚地说:“没想到敌人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存在了这么久,我真是失职。”
  三天之后,热依汗在测谎仪面前崩溃下来,她说艾尔肯用枪逼迫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和他一起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钟成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次绝好的抓捕艾尔肯的战机。
  喧躁一时的南疆,又安静下来……
  第十部分
  第十九章(一)
  马天牧独自来到医院,她选择医生离开病房的空当,捧着一束鲜花悄然进入王路的病房。
  王路微闭着双眼,一想到自己差点把命交给沙漠,差点再也见不到马天牧了,心里又泛起酸涩。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马天牧的采访还没有结束,希望能与她相拥相爱。这样想着时,他似乎睡了过去,仿佛还闻到一股玫瑰花香的味道,他陶醉了,渐渐进入有他和马天牧的世界里。那个世界真好,好得只剩下他们俩人,他们相拥而立,梦中的马天牧调皮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世界上还有谁能像黑人歌星杜利·威尔逊那样弹奏《时光倒流》?”
  王路心里在说“世界上惟一的财富是时间,而我已经把我们的财富用完了。流逝了的时间怎会回来呢?”他看着马天牧那飘忽不定的眼神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马天牧却不依不饶地摇晃着他的身体问:“说话呀,我问你呢?”
  王路被摇醒了,同时也吓了一跳,原来,马天牧就半蹲在他的床前,手里是一束玫瑰花,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问:“世界上还有谁能像黑人歌星杜利·威尔逊那样弹奏《时光倒流》?”
  王路惊讶地问:“天牧,你怎么来啦?”
  马天牧“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出大气,因为艾力在另一张床上正在磨牙。
  王路摆摆手说:“不管他,我起来。”他坐起身,“噌”的一下拔掉针头,一股细血顿时冒出来,马天牧急忙把自己的手指压上去,说:“你怎么可以?”
  王路激动地说:“怎么不可以?走,咱们出去走走。”
  俩人避开医生的视线,绕到有葡萄架的院子里,在一个石条凳上坐下来。马天牧先开口说话,她说:“说真的,我有点害怕。”
  王路调侃道:“怕我死在沙漠里?”
  马天牧说:“到目前为止,死亡对我来说还是个抽象名词。”
  王路无所谓地说:“放心吧,死亡与你无缘。”
  马天牧装着嗔怒的样子:“你把我当成无知的小姑娘。”
  王路由衷地说:“我希望你能健康明朗地活着。”
  马天牧爱怜地看着王路的眼睛说:“你也应该这样。”
  王路心疼地问:“你哭了?”
  马天牧动情地流泪说:“我将永远牵挂你。”
  王路伸出手触摸马天牧的脸,他微笑着说:“来,你这个任性的女孩,让我帮你把眼泪擦干。”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你的温柔再坚持一会儿,我可能就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了。”
  马天牧努力扭转自己失控的情绪,颇有同感地说:“我也是。”
  王路突然觉得俩人之间的感情可能会有转机,他试探地问:“你说,我们俩人谁会妥协?”
  马天牧忽然冷静下来,她笑笑,回答:“我猜,谁都想赢。”
  王路感觉一丝冷气又回到刚刚热起来的的心里,他又觉得不是滋味了。
  王路的情绪一变,马天牧立即感觉到了,她试图转换话题,说:“听说过伊不拉音为失学儿童提供学费的事吗?”
  王路没有热情地说:“我对伊不拉音不感兴趣。”
  马天牧却显得很有兴致,她继续谈论此事:“这篇稿子就要见报了,我想听听读者的反应。”
  王路冷冷地表态:“我对报纸也没兴趣。”
  马天牧也觉得挺没意思,于是把眼睛盯在别处说:“我很快要回北京了。”
  王路此时已完全恢复了平静:“我恐怕没时间送你。”
  马天牧恼火地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王路一个人在意我。”
  王路淡淡地说:“我知道。”
  马天牧用期待的目光探寻着王路说:“你仍然不会为我牺牲你的事业,对吗?”
  王路直视着马天牧:“你也不会为我改变,对吗?”
  马天牧忽然来了小脾气,她说:“我恨透了你的大男子主义作派。”
  王路更绝情,他回敬道:“看来,合适你的人不是我。”
  王路站起身,做出要回病房的样子。马天牧失望地在他身后说:“就算我们成不了夫妻,也不能像好朋友那样谈谈心吗?”
  王路冷冷地:“你真的选错了谈心对象。”
  马天牧热切地赶到医院,却闹了个不欢而散。其实她心里也很难过,她明白王路为什么跟她赌气,因为他希望昔日的女朋友能跟他交心,能温顺地回到他的身边。但是,马天牧不能,至少暂时还不能。
  第十九章(二)
  阿依古丽怒气冲天地按响伊不拉音家的门铃。
  玉素甫带着阿依古丽进了房间。
  伊不拉音不悦地说:“我告诫过你,到我这里来要预约。”
  阿依古丽任性地反驳道:“我也提醒过你,不要把我的家人卷进来。”
  伊不拉音知道阿依古丽的所指,他说:“我已经尽力了,是你的家人太不小心。”
  阿依古丽发泄道:“是你让他们步入陷阱。”
  伊不拉音指着阿依古丽的大脑说:“你太注重私情。它会让你陷入致命的危险。”
  阿依古丽气恼地把伊不拉音的手推开:“把我扯进去就够了,让艾尔肯把我的家人放回来。”
  伊不拉音真生气了,他说:“如果他不肯呢?”
  阿依古丽挑衅道:“那就让他自己权衡吧。”
  伊不拉音质问道:“你会怎么样?”
  阿依古丽眉毛一挑,威胁道:“你想像我怎样,我就怎样!”
  伊不拉音一字一顿地说:“你在发疯。”
  阿依古丽毫不示弱地:“是你们逼的。”
  突然,这间屋里,传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的是英文。他的声音在空气中上扬着:“阿依古丽,你太让我失望。”
  阿依古丽一惊,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不是教官史密斯的声音吗?可是屋里只有她和伊不拉音两个人啊。
  史密斯平静地说:“我看你看得很清楚,阿依古丽,你辜负了我的期望。”
  阿依古丽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她马上分辨出讲话的声音就来自花纹密布的墙毯,她明白了,那里面一定安装了摄像探头,探头后面肯定是个密室。她立刻把目光投向那里,虔诚地说:“老师,请宽恕学生的错误。”
  史密斯缓缓而言:“你的实习期快结束了,我对你的工作进展不满意。”
  阿依古丽委屈地说:“我一直在努力接近工作对象。”
  史密斯命令道:“我不希望你再纠缠什么私情,你的任务是尽快获得南疆公安局信息中心库的规划蓝图。我们要尽快入侵他们的系统,使系统瘫痪。”
  阿依古丽要求道:“这真的需要时间。”
  史密斯严厉地说:“我的耐心有限。”
  阿依古丽无奈地:“我知道。”
  史密斯冷冷地说:“我需要提醒你:在战斗中,注意力和纪律能救你的命。我相信你还没有忘记我在课堂上的教诲吧?”
  阿依古丽回答:“是的,老师。从一进入你们的组织,你们就警告过,我们已经没有权力获得自己的生命,我们的第二次生命是靠工作时的注意力和纪律来维持的。”
  史密斯提醒道:“知道十天后是什么日子吗?”
  阿依古丽清晰地回答:“肉孜节。”
  史密斯规劝道:“好好利用吧,争取这个机会,与王路接近,别错过良机。”
  阿依古丽服从道:“我尽力吧。”
  第十九章(三)
  马天牧对伊不拉音的采访暂时告一段落,她对伊不拉音说,再搜集些素材,就准备回北京了。伊不拉音对她的工作效率和宣传力度表示欣赏和满意,因为她的工作作风基本上是边采访边发稿,在一个星期里,她分别在《政协报》、《南疆日报》刊发出三篇极有影响的稿件。自从伊不拉音的事迹和照片上了报纸,许多政界人士都给他打电话表示祝贺,而且远远地向他致敬的穆斯林也多了起来,伊不拉音心里极为畅快,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对政府的仇恨都能冰释似的。
  这天傍晚,玉素甫向伊不拉音汇报了一个情况,他说:“那个丫头上午在咱们的慈善基金会跟会计谈了半天话,还查看了账目。”
  伊不拉音无所谓地说:“账面很清楚嘛,谁来查都没问题。”
  玉素甫拼命摇头:“我很担忧,这样下去,有一天她会不会查到咱们的头上?”
  伊不拉音嘲笑道:“你又不是被采访对象。”
  玉素甫敏感地问:“被采访就一定要接受调查账目吗?”
  伊不拉音辩解:“她是记者,当然采访得很细致。再说,我们的情报不是已经反馈回来了吗,她的确就是一名普通的记者。”
  玉素甫皱着眉头说:“我感觉这个丫头没那么简单。前两天,我在南疆银行还碰到过她,我觉得她在跟踪我。”
  伊不拉音笑道:“别太多疑。记者的交际面广,哪儿都能去采访。”
  玉素甫不解地问:“你一向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怎么对这个丫头却一反常态地信任,我很不理解。”
  伊不拉音感叹:“是啊,我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惟独见了她觉得亲切,可能,我确实喜欢她。”
  玉素甫不满地说:“我对她和对阿依古丽的感觉不一样,我倒觉得阿依古丽更可靠。”
  伊不拉音失望地说:“别提她,她是个成不了气候的丫头,她的西方教官对她很不放心。”
  伊不拉音看看墙上的时间,对玉素甫说:“好啦,快去准备吧,我的客人快到了。”
  过了一会儿,乔装过的阿不都尔被玉素甫引领着,来到伊不拉音面前。
  俩人在昏暗的灯光里凝视了片刻。在阿不都尔眼里,几年不见,老师已经苍老许多,他不由地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在伊不拉音眼里,每送出去一个青年,他们都有可能不再回来,于是,他产生一种孤独感。阿不都尔是在感情上与他贴得最近的青年,可是,他却不能常常看到他。
  伊不拉音痛快地说:“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吧。送出去的青年越多,我们的独立就越有希望。”
  “拿走这些东西,我又要离开你了。”
  “我永远是孤独的。”
  “其实我想多陪陪你。”
  伊不拉音马上调整情绪,他不愿影响学生的斗志,道:“那你就辜负了我。”
  阿不都尔说:“有时候,我真不想走了,我想过普通人的幸福生活,不想这样居无定所。”
  伊不拉音冷酷地说:“从你站到我面前起,你就失去这个可能了。”
  阿不都尔探寻地问:“老师,告诉我,我究竟还要颠簸多久?”
  伊不拉音无奈地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你了。正因为未来是个未知数,才需要我们努力,直至做出牺牲。”
  师生俩人正做着深入的交谈,突然,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马天牧来了。伊不拉音的妻子认出敲门的姑娘是那个女记者,便客气地开了门。
  马天牧与伊不拉音的妻子说笑着进了屋,正在另一个房间数钱的玉素甫想阻挡已经来不及。
  伊不拉音急忙轻启按钮,密室的门开了,阿不都尔钻了进去,就在密室的门关闭的瞬间,马天牧笑意盈盈地踏进屋来。
  伊不拉音有点嗔怒道:“怎么也不提前预约?”
  马天牧解释:“副主席见到我不高兴?好啊,反正我很快就走了,你也用不着生气。”嘴上打着哈哈,但她心里暗想,刚才进屋时,明明感觉有个人影一晃,怎么此刻却不见了呢?灵敏的嗅觉告诉她,这屋里有另一个男人的气味,与伊不拉音这种老人的味道不同。
  伊不拉音忙改口说:“不是,见到你我很高兴,我是说,你应该让我有个准备,好好给你送个行。”
  马天牧道:“我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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