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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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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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军剩下的十二门山地榴全数被推到城墙上,轰击着城外的土地。西门方向负责指挥的翟晓琳只能将第九,第十,第十一三个营退到一千米以外的安全距离。

肃顺带着他的正白旗两个旗队鱼贯而出,排出了两个平行的纵队,总计宽140人,共16行。

在正白旗坚定地踏着鼓声前进时,共和军各方阵悄然地等待着。

共和军进行了一些骚扰性的射击,在穿白色军服的正白旗军纵队中引起一些混乱,但训练良好的神机军又重新整队,继续前进,在离共和军180米的时候,神机军就迫不及待地发射了第一次排枪,其效果的不尽人意可以想象。

神机军重新装弹的时刻,翟晓琳意外地被火炮的流弹击伤手臂,在接受了简单包扎后,他重新上马指挥。这对共和军的士气是个极大的鼓舞。第一次排枪后,神机军继续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向共和军前进,而共和军却丝毫不为所动,像墙壁一样屹立着。

神机军继续向前推进,每前进十二三米就向共和军发射一次排枪,而共和军始终没有任何反击。因为翟晓琳在会战开始时,已经明确地训示下面的各级指挥官——“必须等到神机军进入50米之内,才可以命令射击,违者军法处置!”此时神机军以2个近乎平行的纵队,一路喊杀着冲向共和军,其中1个纵队攻向共和军的左翼,另一个则趋向右翼。

此时的共和军仍旧顽强地站立着,既不后退也不射击。甚至当神机军进入70米的距离时,他们仍保持着惊人的忍耐力,此时三个营部队此时已有近七分之一的人被击倒,但是他们还是屹立不动。

这时候,神机军的山地榴也推出了城,开始向着共和军的阵地推进。

就在这时,一枚实心炮弹打在翟晓琳附近,炮弹的碎片瞬间削断了翟晓琳的双腿,他的上半截身体一下子掉在地上。

翟晓琳坐在地上,用佩剑杵着地,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鲜血从他的大腿断处喷泉一样的涌出。

“陈万里,接替指挥,前进。”

当神机军在50米的距离上发射了又一次的排枪后,第九营游击陈万里马上命令共和军开始向前移动。

而此时的神机军正在重新装弹。在到了40米距离时,陈万里突然抽出佩刀,向下一挥,尖锐的哨声随之此起彼伏。

全线共和军突然发射了他们的第一次排枪,如同震耳欲聋的炮响。肃顺当时的反应就是——“这是我前所未见的敌军,原来排枪会战是这个样子,发匪那种小打小闹……”

在威力巨大的步枪的齐射下,成片的正白旗旗丁中弹倒地。第九营和第十营执行良好的交火程序,依次装弹射击,而第十一营则按自己的节奏四连轮射。

当清兵还没来得及从第一次所受打击的惊恐中恢复过来时,再次遭到猛烈齐射。

一分钟内,共和军连续实施了3轮排枪齐射,打出了近六千发子弹。就是这1分钟彻底决定了这次会战的命运。神机军在第一次排枪中被击倒了600人,后2次中又被击倒了400-500人。神机军战线开始崩溃,陷入了空前的混乱。当冲锋号吹响时,共和军步兵开始上刺刀发起冲击,慌乱的正白旗旗丁完全丧失了斗志,在城外上四处溃逃。

就在共和军获了全面胜利之时,翟晓琳却昏厥了过去。手下招呼军医急救,翟晓琳惊醒过来,说:“不需要了,我死定了。”陈万里在一旁布置追击任务,翟晓琳听到了,问:“追谁啊?”

“有个大官,骑着马跑了,肯定是大鱼,护兵都是骑兵。”陈万里回答着,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翟晓琳已经流血过多而死。

此次黄梅会战中,共和军伤亡830人,神机军的伤亡人数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据估计至少在2500人以上,其中一半以上都是被西门共和军1分钟的排枪打倒,这次排枪射击,可与亚伯拉罕平原会战相比,不过步枪射速更快。

肃顺在亲兵护卫下成功逃出生天,他收拢三旗残兵,退守河南。江忠源的楚勇不被共和军重视,也得以收拢溃兵,退到九江。

楚剑功忙于巩固新占湖南湖北两省,没有追击。

大家可以参照这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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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江宁

太平军8月20日攻克芜湖,突破东西梁山,太平军出现在江宁城下。21日,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等晓将督军旋即攻取太平府,驻营休息。

就在黄梅会战的同一天,陆师沿芜宁大道疾进,占领江宁南面门户江宁镇。水师在北岸登陆,进据江浦县境重要港口石碳镇。

次日清晨,李开芳为前敌指挥,率陆师先锋军,经板桥转至殷响、叶树一线,在江宁南郊窑湾击溃脚夫组成的团练,进抵聚宝门外。太平军进军江宁的战略口的终于实现了!

江宁是清朝在江南南的政治、军事统治中心,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襟三江而带五湖,包东吴而连北越。运河与长江这两条纵横穿中国腹地的水上交通动脉,在江宁东面的镇江、扬州交汇,清朝赖以生存的财赋、槽粮大半取给东南诸省,而经由运河北调,清朝在江宁驻扎着八旗、绿营,其兵力仅次于京师,可见对江宁防务之重视。况且江宁是历史上有名的古都,还是明朝陪都,曾经是南明抗清的政治基地之一,对汉族人民的反清意识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清朝历代皇帝总是十分关注和强化江宁的统治。

江宁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坚城。“东有钟阜之高,西有长江之险,南连峻门,北枕后湖”,是虎踞龙蟠、城高池深的坚固要塞。从城外地形看,滔滔长江自城西而北,直泻东下。北岸“江浦、浦口为近处椅角”,下游的“扬郡、镇江为远处倚角”。上游近城江防,“则大胜、牧龙、铜井诸处,,……均可两岸控扼”。城北滨江,“观音门至下关一带,崇111障其内,沙洲蔽其外,草鞋峡天生设伏之所。”而下关至浦门,“为近城内户”,沟通了长江两岸交通线。

控制长江天险实在是争夺江宁城的战役关键。不过要想在这100余里江上布防,没有一支人数众多的水师、相当数量的师船是难以成就的。清军的水师主力在鸦片战争中全军覆没,江南提督陈化成战死,可谓兵孤将寡。现任江南提督福珠洪阿,不过赶鸭子上架,一个满人,哪里知道水战。

江宁城的规模远远超过武昌,全城周长96里,约为武昌的3倍,垛仁1万余个,则为武昌7倍。城门13座。南面有四门,自东而西为正阳门、通济门、聚宝门、水西门。聚宝门滨临秦淮河,南枕雨花台,是南城的突出部位,扼太平军陆师兵锋。雨花台是城外制高点,可以设防驻兵,拱卫南城。西面滨临秦淮河,有3座城门,自南而北是汉西门(石城门夕、清凉门、定淮门。清凉门内有清凉山,是城西制高点,可以设炮布防,控扼西线。定淮门“枕古石头

城,道光二十二年(}}4塞。”东面有2座城门:朝阳门与太平门,门外有钟山,气势雄伟,起伏崇隆,俯瞰东城,历来为兵家所争。北面有四座城门,自西而东为仪凤门、钟阜门、金川门、神策门。仪凤门“外濒江浒,省垣要津也”,近城有狮子山,雄踞江岸,是北线水陆险要。钟阜门“踞庐龙山冈”,与仪凤门声势相倚。金川门外有幕府山、神策门外有大壮观山,均是山丘起伏,易于设防,拱卫北城。神策门与太平门之间是玄武沏〔后湖),沿湖亦砌有城垣,不易受到攻击。

既然长江天险无力据守,那么江宁城防任务就异常吃重。由于城周广阔,垛口特多,守垣兵力数量颇大,仅“按垛派兵”,就非万余不可。

清军在江宁筹防迄已三月。总督牛鉴主持城防时,在城上安设炮位270余门,“城内绿营兵丁除调赴他处防堵外,仅剩兵数百名”,江南提督福珠洪阿只带兵200名,续调兵700人正在途次,不过1300人。“旗营甲兵、闲散三千九百余名”,两项合计正规军5200余人。当时,江宁将军德珠布督旗兵1000名,福珠洪阿及总兵带兵1000名,共3000人,“驻扎城外,互为椅角之势。这样,兵力十分单薄的清军分为两部,主力3000人于雨花台布防,在城外堵截太平军,城内兵力只剩下2000余人,显然无法守城。

8月24日凌晨,李开芳派遣一支太平军进至聚宝门外街区,与米商雇募的宵行练勇发生战斗,一举击溃了练勇。太平军在昏暗的夜色中摸进南城外街区,约二三百人。练勇“苦无兵器,以扁担、叉杨代之”,双方发生冲突。练勇依恃人多、地形较熟,坚持在街区巷战;太平军武器锐利,适于夜战,以少击众,形成相持战局。雨花台附近、秦淮河南岸,太平军“以灯笼系驴颈间,往来树林间”,城上清军疑为太平军的伏兵,心怀畏俱。

正在相持之际,练勇向城上清军告急,“请掷鸟枪火药”,以及利刃数百柄,增援兵勇数百人。牛鉴、德珠布皆在聚宝门上指挥,互相发生分歧。“总督欲如所请,满兵亦跃跃欲试。”“恐有诈,力阻不行。”加上太平军战术诡诈,牛鉴“益不敢信瞥行人语”,拒绝供应武器和遣军出击,而且还下令开炮轰击,太平军皆有军事经验,“俯首伏地”,没有伤亡。练勇初经战阵,成了炮灰,竟被“轰毙五百余名”。“其未死者乘间逃去”,炮击一直“延至天明”。牛鉴“禁遏不住”,怨愤不已,“即时呕血升余,抬回署中。”他策划组建的练勇竟被自己下令开炮消灭,落个一场空。

这一天,林凤祥等率陆师主力进至城南,与李开芳会商后,立即沿城谊展开兵力,清军全线紧张,滥施枪炮,“自朝至夕”,没有停息。

太平军并没有在其他各门攻坚,只是前往驻屯,城上清军却如临大敌,与昨天聚宝门情况相似,无非徒耗弹药。

当晚,太平军部署大体确定:林凤祥、吉文元,扎仪凤门外,指挥城北军事;李开芳仍在聚宝门外,指挥城南军事;黄善云扎旱西门外,指挥西线军事;朱锡锟扎朝阳门外,指挥东线军事。看来,南、北是太平军主攻方向,东、西是牵制性进攻方向。林凤祥等下令在城北抢筑营垒和阵地,昼夜不歇,很快在城外筑成营垒24个,重点配置兵力,准备打一场持久的攻坚战。

8月25日,太平军在报恩寺的炮击产生新的威慑效果。聚宝门城楼被巨炮击毁多处,

这一天,太平军水师抵达上新河一线,登陆后,至水西门外骚扰游击,清军还是狂轰滥炸。“少时,汉西门亦然。”

8月26日,太平军师船蔽江而来,分泊上河、下关,泊下关大队直下静海寺,“距仪凤门不半里”。“且船密排于夹江之中”,诸王“船泊于中段”,统一指挥攻坚战役。:围城陆师或为点检,或为监军,老长发不过十之二三,余皆虏诸湖北、安徽及各省者”。

同一天,太平军水师在江北发动了攻势,将士登陆后,进攻浦口。清徐州游击冯景尼开始率部抵御。太平军陆续增兵。“复聚万余,四路轮流来攻”,冯景尼弃城溃逃,“把总包定国战死。”太平军胜利占领江北重镇浦口。另一支太平军攻克江浦。这样,太平军在北岸控制了两大江防要塞,掌握了长江南北交通线,切断了江北清军进援江宁的通道,还为太平军渡江北进淮、扬提供了前进基地。

8月27日,太平军在各门攻击了一天。夜幕降临,疲惫不堪的清军赶忙休息。虽然杨秀清发出浩谕,宣布1}总攻,同时,城内太平军谍探活动频繁。但这些对已经麻木厌战的清军没有大的影响,他们还是照老样子守城,大多数官兵和全部乡勇都坦然高卧,文武大吏也不在城上。

太平军乘着下弦月色,紧张地展开总攻准备。隧道的炸药、导火线敷设完毕,并作了认真检查。而且还校正炮位,配合爆破,准备轰击城垣。各城门外组建了攻城突击队,携带着云梯、绳索及其他器械,按时进入前沿阵地。水师将士塔好浮桥,手执兵械,准备登陆支援林凤祥的攻城战斗。

林凤祥在仪凤门外承担主攻任务,他将指挥爆破后的攻坚战斗。为此,已经组建了一支三四百人的突击队,将在爆破成功之时抢先突破城垣,杀进江宁城。

8月28日,天未明,大雾笼罩,仪风门上一片朦胧。太平军总攻开始,轰然巨响,“地道与炮并发,上下一震,狮子山正面城垣,颓卸砖石数层”,爆破了“宽约两丈许”的城缺。

爆破成功,林风祥令三四百人的突击队“践蹈登城”,由缺口冲入城内。清军早经溃逃,太平军兵分两支:“一股向鼓楼,一股循金川至神策”,向市区推进。将士们精神抖擞,洽途高呼:“是百姓,皆关门!”一位侯姓勇目奔来堵截,为太平军击毙,“余众悉散”。太平军迅速挺进,“螺声呜呜然,黄旗左右招”,数百人的突击队如人无人之境。往神策门的那支太平军,“由柳巷上鸡笼山”,另一支进据鼓楼岗,这样,突击队胜利控制了北城两个重要制高点。

就在太平军突出队在北城顺利进展时,战局开始发生变化,出现了严重的曲折。首先,城内地主劣绅垂死挣扎,督率团练前往仪凤门参战,其他各城门亦抽调兵勇,增援北城。其次,林凤祥的战役指挥有错误。他没有及时组织后续部队乘着清军溃逃继续登城,以控制城缺,或打开仪凤门,廓清太平军大举人城的交通线。相反,他见破城太容易,生恐有埋伏,在城外等待城内突击队的结果,使几百人的突击队处于孤军无援的不利态势。

由于兵寡力单,只有数十人的一支突击队进至太平门时,遭到百余名八旗兵的反击。这股守城旗兵,“用火枪迎战,连环而进”。太平军“不能当,踉跄却走”。太平门的旗兵乘势追击,太平军的两支队伍登鸡笼山,准备抵御。“满兵分两支,一支山左,一支山右,并以枪击上”。又呼城中团练、居民助阵,“近处街巷人,竹枪木棍,蜂拥而来,分随满兵后”。旗兵胆气稍壮,向上攀登。

太平军在山顶吕仙庙前的御碑殿集结,“攒簇其外,向下呐喊”,竭力抵抗。旗兵滥放火枪,渐渐逼近。太平军“退殿后”,由原路经柳巷,由神策、金川,循城垣退走。旗兵爬上山顶,但扑了一场空。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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