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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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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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办法,多找些种猪,嗯,种猪不够你可以多去猪圈跑一跑嘛。”

“你这人真恶心,一点宇航先驱的风度都没有。”

“实在不行,那就减少每个人的分量,和大家把话讲清楚,不是上级克扣,而是附近的猪不够了,所以,部队要学会自己养猪,种菜。”

“现在就向生产队发展?太早了吧?”

“没有什么硬性障碍吧,那就可以开始了。正好我回了广州,‘我们不仅是战斗队,也是生产队’这句话,就由我来说吧。”

“你回来也挺好,黄埔第一期,就快毕业了,也就是说,第一期六百名正儒锐士,我们的骨干,就要出现了。”

“好好,正儒锐士马上入营,正好接管全部军队。”

“有三个人,应该安排进第二期,乐楚名,他一直担任你的副官,陈日天,翟晓林一直在白云山训练新兵,按他们的资历,本来应该在第一批担任区队长的。”

“嗯,我要出使,用不着副官,倒是陆达,需要有个常任的副官。”

“黄埔第一期,有三个人表现极好,季退思、李云纵、司马电六。选一个给陆达做副官。”

“季退思我知道,李云纵……就是砚山顶领头冲锋的那个?我有印象,司马电六是谁?”

“黄埔第一期,毕业步兵战术、步炮协同两项实操考核第一,后勤管理书面答卷满分,军事工程书面答卷满分。自然科学基础考卷第一,毕业总分第一。”

101羽檄争驰无稍停(节选)

我姓司马,司马这个姓来自古代的领兵官职,兵家田欀直就是齐国的司马,后来著有兵书《司马法》。我是浙江乍浦人,家谱只能上溯到唐代,所以不知道我家是不是田欀直的直系后裔。但我出生的时候,天上突然打了一个炸雷,将我家的六头猪都电死了。

一下电死六头,这也算天生异象了吧。所以,我名叫司马雷,字电六。我觉得自己的名字一般,倒是“电六”这个字非常的祥瑞,所以我一直以字行。

我从小就想当兵,当将军,威风啊。道光十八年的时候,我刚刚考上乡里的武秀才,那时候,考武举的人不多,能写会算的去考武举,那就更是稀罕货了。

道光二十年的时候,我在杭州,准备当年的会试,英夷犯境,我便被补入到浙江水师葛云飞镇台麾下。非常幸运,第一次浙东战役,我们和广东来的朱雀军并肩作战。

那一次,我们真是大开眼界。“技精器良,胆壮心齐”。林则徐大人用来描述英夷的两句话,放在朱雀军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成百上千的人,面对枪林弹雨面无惧色,昂首阔步整队而进。我被这样前所未见的军队吸引,朱雀军在江浙补兵的时候,我就报了名。

跟着朱雀军回到广东,得知了虎门大捷的消息,我深深的感到庆幸,很快,我们这些新兵就被分到了各个连,接受基本的火器战争训练。

我的千总叫季退思,是湖南人,雪峰山训练营的时候就当了把总了。他非常以自己的老资格自豪,经常说,他的资历就排在钧座、李军师、副统陆达、乐楚名、翟晓林、陈日天后面,所以自称天下第七。

英夷第二次犯境的时候,我在广东,跟着大部队训练,做着北上赴援的准备。我非常担心自己在乍浦的家人。特别是当乍浦失守,清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我担心得几天睡不着觉。

北上江苏之后,一直没有收到家里的消息。这让我非常的担心和焦躁。在砚山顶之战的时候,受到这种焦躁的情绪影响,我没有注意隐蔽,被山上的意大利人打伤了。

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我相信,第一个冲上山顶的人会是我,而不是李云纵。本来应该是我,成为砚山顶之战的第一功臣。

但聊以慰怀的是,因为负伤,我同样受到了钧座的注意,黄埔讲武堂成立的时候,作为四千朱雀军中识字最多的人之一,我被选中,成为了第一批六百名守阙锐士,和季退思、李云纵是同一批,比资历最深的乐楚名等人还要早。

钧座说了,黄埔讲武堂的毕业考核是计全区队的总分,总分第一的区队将获得比较好的军中职位。我在第一区队,区队长又是季退思,而我的把总,是李云纵。

虽然我不服气他们两个,但为了区队总分第一,我总是坚决的服从他们两人的命令,在各种教学作战和演习中,积极地配合他们。

我所在的第一区队全部驻太平,轮流以一个连去驻守守虎门要塞的上摘档炮台。我们到达太平驻入背房,白天操课,晚上放哨,岗咱一般都放在荒芜的其地上。

当时,广东人有个风俗:凡人死了后,把棺材停放在山上,待尸体自行腐烂后,才取出骨头,放进雄子里再置于山上。因而,山上随处可见棺材和罐子,令人毛骨愉然。复哨有两个人,还可以互相壮胆。‘放单哨r在黑暗中,那怕一只野狗走迁,也骇得魂不附体,所以我们放单哨是悄悄地两人聚在一起,只等排长来查嘀时,我们才分开。有时,为丁仕胆,我们也以各种借口放上一枪。如果遇土下雨,那就更舍了‘虽然穿着雨衣,但放完两个钟头哨还是浑身湿透,而临时搭盖的哨所也谊地是水,无法休息。经过段时间的锗炼,我们逐渐习悯了这种恐惧而又艰辛的军事生活了。

后来,我们区队第三次轮到守上横档饱台,条件好了一些。上横档炮台属虎门要塞,建筑在珠江江心的个小岛上。在鸦片战争中成功抗击了英国人远东舰队的进攻,这也是自1673年第三次英荷海战以来英国海军的首次挫败。我们能在这样的炮台驻守,感到万分的光荣。

黄埔草创,只有四名教官:永远的革命家,法国人杰肯斯凯主讲步兵战术;荷兰出生的精神上的民主波兰人范中流主讲军事工程以及数理化基础:美国人,自由的刽子手,西点的科班肯尼夫主讲参谋业务:而炮兵教官本来是我们的战俘,热爱和平的板甲大白兔,怀特拉比斯。

虽然只有四门课,但我以后才发现,我们在黄埔的四门课,可能包括了几十门课的内容。

比如,杰肯斯凯的步兵战术,就包括有《三十年战争史》、《拿破仑战史》两大主干战例体系。

而肯尼夫的参谋业务,则包括了《条令业务》、《动员学》、《后勤学》、《补给与运输》、《就地采集》、《船舶运输》、《野地运输》、《铁路运输展望》等等,据他介绍说,这些在西点都有专门的课程,而我们统统归到“参谋业务”这一项。又只有半年时间,只能讲一下大概的理念,具体的操作只好等以后在战争中练习了。

教学形式和方法是多样化的,有校内学习,有校外演习,有课堂教学,有实地观摩,既有纸上谈兵,又有实地演兵,还有白纸战术、图上战术、现地战术、沙盘推演、见学旅行、参谋旅行,等等。

见学旅行,是在入校后不久,经过各兵种基本知识学习后,再到虎门战场以及广州的巷战模拟场所场观摩,学习。

战术教学,有宿题作业法、即题作业法、小组教学法。教官在课堂上说明想定情况,学员在课外或课堂内作好作业交给教官,教官再根据各学员的作业,分析综合,在课堂上总结讲评,指出各个战术方案的利害得失。学员在作课堂讨论,可以提出与教官不同的意见,甚至推倒教官的原案。

在学习了战术理论及参谋业务知识后,即进入作业实践,如图上战术、现地战术、参谋旅行、高司演习等。这些课目,要求学员将所学得的理论知识,在各种情况下能迅速而正确地判断情况,定下决心,采取处置,作出计划,下达命令,部署军队。根据各种情况,采取恰当的战术行动,把抽象的战术原则具体化,即运用到具体情况具休行动中去。

黄埔的教材,主要翻译自法俄美三国赠送的军事书籍,主要有约米尼和克劳塞维茨的著作。而数理化基础则是采用钧座亲自编写的一套简编教材。简而言之,黄埔最初的军事理论,主要师从法美两国,而缺乏自己的创造。

《羽檄争驰无稍停:司马电六回忆录——第一章:从乍浦到黄埔》

102 都尉

12月2日

“现在我宣布,黄埔第一期,所有守阙锐士成绩合格,授予正儒锐士资格。”

“威武!”众人齐声欢呼起来。

“我们现有一万七千名补备兵,正好组成一百个连,二十五个营。”楚剑功继续大声宣布:“根据当初的约定,全队总分最高的第一区队,将担任较高的职务。现在颁布各营的职务任命,司马电六!”

司马电六应声越众而出。

“到台上来。”

楚剑功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拍了怕他的肩:“你是个人总分第一,但最开始我们没有约定给个人总分第一的奖励,所以,我只能当众口头表扬你。”

“谢谢钧座表扬。”

“但考得好不代表会打仗,到底怎么样,还要打起来看。”

“是!我会打给大家看的。”

楚剑功很满意司马电六的回答,他接着大声宣布:“司马电六,第一营游击。”

接着,楚剑功公布了二十五名游击,二十五名都司,一百名连守备的名单,游击和都司都是第一区队的,而守备中的大部分也是第一区队的。

李云纵和季退思站在台下,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们是第一区队中成绩拔尖的,而且资历比大部分学员都老,可是,游击和都司没有他们,连守备也没有当上。

楚剑功还在继续公布一百名千总的名单,主要是二、三、四区队中成绩比较好的。李云纵和季退思还在等着,没有他们的名字。

楚剑功开始宣布把总名单了,把总的职位有四百个,但剩下的毕业学员只有三百多人,但即使让剩下的一百把总职位由千总兼着,楚剑功还是没有任命李云纵他们。

最后,楚剑功终于把目光转向了第一区队剩下的二十多人这边:“李云纵、梁信……”将他们一一点名叫道台上:“你们是第一区队的,而且是第一区队中成绩比较好的,我将交给你们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

“有!”简洁而整齐的回答。

“这个任务不一般,你们将到各个营,担任鸿儒都尉。”

这是个什么职务?

楚剑功不等他人发问,就转身向着台下大声解释说:“现在,我们每个连,都有了五到六正儒锐士,我以前就说过,正儒锐士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是先锋中的先锋,但如何把这些先锋组织起来,就要靠鸿儒都尉。简而言之,鸿儒都尉主要负责正儒锐士的组织,发展新的守阙锐士,推荐他们进入黄埔。具体的条例会在今晚下发。”

“那鸿儒都尉和游击谁大?”

“组织事务由鸿儒都尉负责,军事事务由游击做最后决定。鸿儒都尉并没有行政权,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召集和主持全营的正儒锐士的会议。而鸿儒都尉的命令,必须以正儒锐士会议的决议的形式发布。大家都清楚,在我离开期间,朱雀军是依靠都督府来运作的,各营的正儒锐士会议的运作方式,和都督府很像。”

“明白了,钧座的意思,就是让各个营都有一个微型的都督府,来执行上级的命令。”

“不仅仅是执行命令,更重要的,是发展我们的组织,我希望的是,每一个鸿儒都尉,都能复制、重建和扩张正儒锐士的组织,我们朱雀军,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挫折,只要有一个鸿儒都尉在,就能够重新成长起来。你们说,你们能做到么?”

没有人回答。楚剑功太着急了,组织建设,不是在大会上当众宣布一个新职位能够完成的,大家的沉默让楚剑功意识到这个问题。

“好了,职务就宣布到这里,游击、都司、守备,以及鸿儒都尉该怎么运作,我们会下发条令,大家新官上任,也必须摸索和学习。好了,解散,各区队带回。”

“你今天太突然了。”会后,李颖修对楚剑功说:“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呢?至少我们应该先把授予都尉的人员召集起来,给他们通个气。还有,既然你决定要走组织路线,就必须自己尊重组织原则,设立都尉这么大的决定,你应该先提交都督府讨论。”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楚剑功说,“在京师练了这么久的神机军,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回到广州,还真有点不习惯。”

“晚清啊。”李颖修恶意的笑了起来,“想搞袁世凯那一套,也不是不行,就怕你一面做军阀,却又想着取得组织的优势,那就有点不伦不类了。你要做大军阀,那下面的人有样学样,也会做小军阀。等我们两人身死人灭,司马电六和陆达等等各自割据一方,中国提早八十年。进入军阀混战时代,朱雀系大战神机军,倒也算推动了历史进程。”

“好了,别说了,我认错。”楚剑功说。

“认错是不够的。”李颖修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天你已经开了一个坏榜样,未经都督府讨论而做决定。有你这个先例,各营迟早闹出游击不接受正儒锐士会议决议的乱子来。”

“那你说怎么办。”楚剑功有点发火了。

“在都督府会议上检讨,并通报全军。”

“我不干!”

“那随便你,反正走组织路线是你的计划,破坏组织路线是你自己的行为,你自己掂量清楚。”

楚剑功自己想了一会:“好,我检讨,但是否通报全军由都督府决定。”

“这还差不多。”

“但这样不会破坏我自己的威信么?”

“我也有点担心,不过组织原则的权威性更为重要。”

“那这样吧。”楚剑功灵机一动,“我写一篇文章,叫《批评与自我批评》,‘流水不腐,户枢不蝼’。然后作为自我批评的表率,我在都督府做检讨。随后,发起全军自我检讨的运动。”

“全军自省,也不错,朱雀军到现在一直很顺利,自我检视一下,也行。”李颖修突然回过味来:“那我岂不是也要做检讨?我有什么好检讨的,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圣人。嗯,对了,你上次说在英格兰有个女人,哎呀,作风问题。哈哈哈。”

“其实我是真有点喜欢的说,不过怕清国这边接受不了,影响我们的事业,所以一直没有带回来。”

“说真的,那我这次去英格兰,帮你把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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