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警校生- 第29部分

其实，说到这何天宏何老太爷，据说已经久不在鉴定界十多年了，大部分收藏圈子里的爱好者也仅仅是听过他的名，未见过其真人。

周泰年所以知道，那是因为周泰年常年与收藏界的人打交道，在十多年前见过几次何老太爷，不要忘记了，现在做银行的不仅仅是帮人存钱、放贷，而且还帮人保管贵重物品。

“啧啧，还真是，还真是。”何老太爷一脸的欣慰，一边看画一边啧啧感叹，居然眼角一润流出泪来，身形也晃了几晃，随时会摔倒的架势。

“您老没事儿吧？”眼明手快的张楚急忙扶住何老太爷却不敢呼叫其名，这时候蔡慧也掏出了放在包里的纸巾递给了何老太爷。

“没事，没事，见到这画老夫是喜欢得掉泪啊，想不到快死的时候能见上一眼真画，小友的揭画手法，真是让老夫汗颜不已，虽然老夫研究这仿画六十多年，却愣是没发现原来是画中画。”

何老太爷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居然咧嘴变笑，跟个老顽童一般。

“老爷子，你研究过这画？难道这画是您老的？”黄万财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打击敌人的机会，既然江南对他已经展示了敌意，他就不会放过还能站起来的江南。

黄万财这话问得极其腹黑，要是这忽然冒出来的老者承认这画是他的，那么江南用别人的画捐赠给市红十字协会，不论是强买是偷或者是抢，于情于理江南都会受人以舌，还不成话题人物啊！

以后谁还敢和江南做生意？不怕被这个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家伙坑害吗？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事儿不能怪江家的小子。”何老太爷说到这里，本来带着笑容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他荣耀大半生早就看透了名利生死，经验何其丰富，黄万财的话一出口，他就嗅到了不好的味道，所以这话算是帮了江南一个大忙，其实他早就知道这画是江南买去的。

人群中的江南听到何老太爷说这话，心里也是一突，本来他是不认识何老太爷的，但是因为这句话让他忽然明白了，这老头难道就是破败何家的老太爷？

他和何老太爷的孙子何其正在一家夜总会认识，然后何其正知道他是江家的少爷，向他兜售这几件玩意儿，他那时候也正愁没有什么好的古玩字画忽悠自家老爹江启明出钱，于是一拍即合，从何其正手上收了这三件古玩，他也很爽快的丢给了何其正六十万，却在事后得知何其正是偷自家爷爷的珍藏。

没想到何老太爷抓到何其正，逼其就范，知道画是被卖的，也是心叹，总不能不要老脸去江家讨要回来吧？当他知道画的下落之后，也就匆忙从上京和着朋友赶了过来，看看能不能拍得他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还好何其正不在现场，要不江南肯定脚底抹油溜之乎也，因为海滨商界的人几乎都在这儿，蛊惑人家孙子偷爷爷的珍藏，这罪名他可承认不起，他以后还要在海滨商界混吗？谁敢和他做生意啊！

何老太爷仿佛并不不想提及家门不幸的事情，等到情绪缓了缓，他对张楚说道：“小友既拍得这画，又解开这画中画的谜题，这画当属于以小友。小友若是卖，请寻的好的卖家；是留，请妥善保管；总比在我手中继续被不孝的家门拿去祸害了。”

张楚心里一阵感动，他已经隐隐猜到其中的原委，何老爷子失去这画居然还能坦然面对，高风亮节让准备卖画的他很汗颜，心底涌上一股将画还给何老爷子的冲动。

可是任务在，他又如何敢还画？这系统逼着他做小人啊！

“这画确实是齐白石老先生的真迹，当年老夫的爷爷和齐白石老先生是世交，所以送画一副给了老夫的爷爷，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幅。”

“小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我爷爷为了保存这画瞒着老夫的父亲、家人做了这画中画手脚，随后连遗言也没留下便死于战死，这画中画就成了谜。”

“老夫的父亲穷尽一生研究此画却没看出门道，临死前反复交代老夫一定要解开这画中之谜，要不是老夫家门不幸画，小友拍得此画，解开这个近百年的谜题，老夫最后也很可能落得个抱憾终身啊。”

何老爷子仿佛很高心的样子，说起了自家的家世，说完之后拍拍张楚的肩膀笑道：“别人都知道齐白石老先生擅长画虾，只有老夫从爷爷的日记里知道，他老先生不仅仅是画虾，水墨丹青都是一绝，上次应老友的邀请去鉴定了一副老先生的水墨丹青，说到现在的市价，他手头里的画起码值个五千万，若是放到拍卖行，就远远不止这个价了。”

老爷子的话虽然不大声，但是人们都好奇，所以都闭了嘴静听，没人敢打断老爷子的话，当老爷子说完，好多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有那些收藏圈子里的商人知道老爷子的话不假，前提是这画真的是齐白石的真迹。

章21　低调卖画

画，真不真别人不知道，唯独张楚和周泰年都是肚皮里点灯——心里明白。

张楚知道这画确实是齐白石的真迹，而且知道何老爷子话不虚，因为鉴宝器早就分析过这画，市值估算也和何老爷子说的差不离，可见何老爷子鉴宝的经验是多么的丰富。

周泰年是相信何老爷子的鉴宝水准，所以何老爷子的话一说完，他看着画的目光也炙热起来。

其实在场的人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何老爷子的身份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对何老爷子的话也将信将疑，有些玩收藏的人已经在四处联络鉴定界的朋友，毕竟这年头要是出了一副齐白石的真迹还当真不容易。

“张楚，我想从你手上买下这画。”周泰年看着画许久，终于对张楚小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虽然周泰年的话比较小声，不过还是给附近的黄万财、马如松等人听了去，几个脸上都有些诧异，因为他们不认识何老爷子，所以自然还是不相信这画真是齐白石的真迹。

张楚点点头，虽然他公开拍卖可能会得到更多的钱和点数，但是周泰年对他不错，他觉得不论周泰年给他多少钱，他都接受，钱和点数少赚点就少赚点，何况他还有那块古砚没拿出来，这虽然比不了齐白石的真迹，但也是价值不菲，这样他就可以多少补偿些钱和点数回来，也不算亏了。

“张楚，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立刻让人打五千万到你银行账户，这画，你周爷爷可就收了啊！”周泰年见张楚答应得如此痛快，顿时脸露喜色，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立刻让一旁的工作人员拿来保护画的塑料薄膜，然后自己动手开始给画上膜，手法娴熟，反倒让张楚微微愕然，感情周泰年也是个中高手啊！

其实周泰年是就市论价，既然何老太爷说这画值五千万，出于对何老太爷的了解，他当然清楚这是保守估价，若是在大型的拍卖行，这画拍出个两三亿的价格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周泰年虽然无心算计张楚，但是给出五千万的价格购买这幅画，让周泰年心里有些愧疚，又带点捡漏的兴奋心态。

“不、不用谢。”张楚真心吃了一惊，想不到周泰年直接就给他五千万，他还准备不赚钱将画卖给周泰年的，没想到一下次就有了五千万的进账，五千万啊。

这是什么概念，口袋里从来没多过五百块钱现钞的他第一次有些昏昏糊糊的。

十八万五千对五千万，也有接近三百个自由分配点数，想想都让他兴奋，让他忽然想起了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等咱有了钱”。

“周老，你真的要买？”钱谦毕竟和周泰年相交不深，也是跟着黄万财、马如松、胡步青认识的，但是虽然这样，他也将周泰年当成朋友看待，所以听到周泰年要花五千万购买这张还没鉴定真假的画，脸色焦急的问到。

“当真买。”周泰年满脸遍布笑容，但是笑容中弥漫着坚定的神色。

“你没买亏，呵呵。”何老太爷乐到，不过现在他也发现了周泰年这故人，周泰年不点破他的身份，他自然就装作不认识，他这样的人出来不低调，媒体、收藏界、鉴定界都会闹翻天的，他也老了经不起折腾啊！

“就凭这老头一句话？周老，还是别急，五百万我不拦你，这可是五千万呢？”胡步青也面有忧色，毕竟卖家是张楚，而买家是周泰年，他可不想看着双方因为这幅画闹出别捏来。

“你们几个就别劝了，改天我让鉴定界的朋友到我家，让他们鉴定了给你们说说这幅画的真伪。”周泰年知道好友们的心思，既无奈又有些感动。

黄万财、马如松和周泰年交往最久，所以相当了解周泰年的为人，一旦周泰年决定什么事情旁人绝对劝不了，但是往往周泰年看上的东西都准得离奇，做金融的直觉果然是非常变态。

就因为这，黄万财和马如松都视周泰年是他们这群商人朋友里的头，当然二人也在周泰年的建议下捞到了不少好处。

几个人劝阻周泰年的声音有些大，终于让外人也听了去，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后，整个拍卖会现场都知道了银行大腕周泰年，要花五千万购买刚刚那揭画小伙子揭出来的画。

附近在采访拍卖会现场的媒体记者，早就将张楚刚才揭画的过程全程记录了下来，现在又听说这幅揭出来的画卖到五千万的天价，顿时好多记者都兴奋了，包括范文。

范文是一早就在现场蹲守着采访拍卖会，准备为下期节目做一期关于本次慈善拍卖捐赠会的专题节目，没想到拍卖快结束的时候，他发现了正在竞价的张楚，心里颇为吃惊，想不到这小伙儿如此多金，可是随着事情演变，让他更吃惊的是张楚揭画的过程，而且揭出来的画居然能卖到五千万。

他觉得这可是最有收视率的看点，于是不管不顾的抛下摄像师，自己拿出了随身的录像设备，挤出人群，却给旺源维持次序的保安拦住了，他只能对张楚挥手大声呼叫：“张楚、小恩人，张楚……”

张楚闻声扭头看到了范文，脑袋顿时有点大，真是阴魂不散啊，不过他也并不是讨厌范文，而是他讨厌记者这个职业。

范文都如此叫了，他只能走了过去，让保安给范文放行，范文这才喜滋滋的跟着他进入到里面。

“张楚……”范文的话才一开口，就见到张楚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也是极其会察言观色的人物，所以立刻话锋一转说道：“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卖画吧！”

“画已经卖掉了。”张楚回道。

“卖掉了？”范文一脸的失望，没想到他居然错过了一个如此重要的镜头，好在刚才摄像师拍到几个张楚揭画的画面，也算是有点补偿了。

“对。”张楚点点头，不过看到范文眼角带着血丝、满头大汗，一脸的失望，心中有些不忍，怎么说范文也是在做好本职工作，他最佩服这样的人，所以他接着说道：“一会儿，我还有一件古玩要出手，范记者有兴趣吗？”

“有啊、有啊！”范文双眼一亮，急忙将脑袋点得像鸡啄米一样。

“那就跟我来。”张楚笑笑，领着范文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周泰年他们看到范文，也知道他是个记者，于是有些不好说的话就不说了，心中都有些责怪张楚带进来个记者。

范文看到周泰年他们，心里也是极其震撼的，这些都是平时市电视台采访不到的大人物啊，没想到张楚居然和这些人是朋友，这让张楚在他心中又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见到张楚回来，何老太爷笑眯眯地对他说道：“小友对那方仿古砚台也产生了兴趣？实话告诉你吧，这也是老夫爷爷时期仿制的，平时一直拿来做砚台用而已，到老夫手上可是第三代咯。所以这方仿古砚台若要是真有秘密，小友你就快解开给老夫瞧瞧，也让老夫开开眼，解解老夫给小友勾起的好奇心。”

章22　玻璃种帝王绿（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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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这小子居然这么有能耐，哎呀，早知道这破仿画里还有真画，我砸锅卖铁也跟着竞价了，五千万啊！”阿民痛心疾首的捶胸跺脚，恨不得时间能倒回到拍卖之前，让他有机会得到这五千万。他也不想想就算他竞拍到仿画，他知道这画中真画，并揭开得到真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江南恼怒地道。

他嘴上虽然硬，脸色却给心里的嫉妒、愤怒、惋惜、后悔等等情绪憋成了大红脸，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随即从口袋掏出一瓶印着英文字的药瓶，扭掉盖子倒出两颗对心脏病有特效的药物，含入口内，渐渐地他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正常。

他现在后悔死了，都是“砖家”误人，虽然不知道张楚揭出来的画是真是假，但是周泰年能用五千万当场收购，他就知道这画八九不离十是真的，因为他也了解周泰年也是长期浸淫收藏古玩字画的老玩家。

其实在另一边，谁也没发现满头银丝、拄着拐杖的陈振在罗世全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看完了张楚的揭画表演，对一边的罗世全问道：“小罗啊，你认识这小伙子吗？”

“陈叔，这小伙子就是刚才我跟你提过的张楚，我还想让他给你看看腿来着。”罗世全急忙回到，脸上完全是一副小辈遇到长辈的神情，不敢有丝毫怠慢。

“挺有能耐的一个小伙子。”陈振笑着点点头，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在困扰着他，他觉得张楚太像一个人了，实在是太像了，连表现出来的处乱不惊、胸有成足都那么像，难道……他不敢想下去了，只能轻声叹息了一声。

罗世全心思玲珑剔透，从这声叹息，立刻察觉到了陈振的异样，急忙搀扶住陈振，说道：“陈叔要累了，我先陪您老人家回客房，何老爷子那儿我去跟他打个招呼就成了。”

“嗯。”陈振点点头，转身让罗世全搀扶着走出了拍卖会场，他的心思不由得回到了十九年前的夏天，发生在陈家那场惊动四九城所有红色世家的事故，这场事故让陈家丢尽脸面，要不是伟人罩着，陈家没落了也不一定，现在他想起来却像是刚发生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让人不甚唏嘘。

“小罗啊，明天早上陪你陈叔去扫个墓，记得带瓶茅台。”陈振忽然道。

“好嘞，没问题。”罗世全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