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港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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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香港1957-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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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战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臂举起介川狠狠砸向餐桌,就听“轰”地一声巨响,餐桌坍塌,介川的骨头都散架了;他还没爬起,高战走上前又抓起他,再次举了起来砸向另一个桌面;接着再举,再砸…!

人们全都惊呆了,包括那个挨揍的小鞋童。都像看魔鬼一样看着高战!

张世杰和崔子诚也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老大。哑巴则摩拳擦掌地急躁不已,这场架本来是应该由他打地,谁知老板说自己身体刚复原想运动运动,于是就给抢了过去。

介川浑身沾满了饭菜,不成人形,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己可是一个日本人啊,还是空手道馆的精英,现在却成了挨砸的麻袋!

不知道究竟砸了几次,整个餐厅地桌面几乎全都报废。

高战才把半死不活的介川拎到小鞋童面前。

小鞋童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刚才吓住了,还是害怕高战。

高战道:“老子向来心软,给你一个机会,给这个小兄弟跪下磕头认错!”

介川再没了刚才的嚣张,直接就跪了下去:“孩子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哈巴狗!汪汪!”他伸出舌头,装狗装得有模有样。

“你姥姥的,你连狗都不如啊!”高战一脚把他踢开,然后走到武田康夫面前,阴笑着问:“那么你呢?你的哪儿还疼不疼哩?”说完,一脚踢在了他的裆上,武田康夫再次以高音叫出了“嗷!”

他面目在抽搐中扭曲变形,哽咽道:“我…也是狗,汪汪!”

“不,你是头驴子!”高战把大脚板踩在了他的裤裆上。

武田康夫:“喔,我是…驴,驴子,!”然后埋头嚎啕起来。

“那老子就不跟你们这两个畜生计较了!”高战嘎嘎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警察来了!”

两个日本人一听这话,心说这下有救了,非要报仇不可,一定要把这该死的支那人送进监狱!然后就朝高战大叫道:“有种地话,你就别走!”一边跪地马趴地朝进来的警察叫道:“救命啊,我们是日本人,我们是日本游客,我们受到了殴打和虐待!”

四个警察来到两个“受害者”面前。他们抱头痛哭,哭得像个孩子,边哭边指着高战说:“他不是人!嗯嗯嗯,他是魔鬼…!妈的,魔鬼!你们一是抓他进监狱,保护我们这些善良的日本游客啊!”

四个警察尴尬地看一眼高战,敬礼道:“探长好!”

武田和介川楞住了:“什么,探长?这个人是他们的探长?”

两人虽然才来香港却也早已听说过香港“探长”的厉害。好像这些探长最拿手地除了“收黑钱”就是“陷害人”,而且整人的手段花样百出。

高战恶毒地摸着武田的头发,温柔道:“放心吧,孩子,我会好好心疼你们的!”

“不要啊!”武田像看见魔鬼一样慌忙躲开,爬到四个警察旁边:“求求你啦,把我带走吧,但是千万不要把我交到他的手里!”

四个警察无能为力地摇摇头,心说,这两个衰仔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警局的煞神,妈的,还不如自己上吊算了。

高战笑得还是那么温柔:“你们***太嚣张了,我也***太斯文了,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因为你们马上就会被送进监狱,而且下半辈子都要在里面度过,以后剪草坪,砸石头,还有被人K,那就是你们的日常消遣!”

什么?监狱!两个准备来香港做日本浪人地东瀛衰仔,这时再也“浪”不起来了,大叫道:“我们是日本游客,这里的法律对我们无效,我们要投诉,我们要人权!”

高战抡起拳头,砰,砰,一人给他们一拳,牙都快被打落了。

“操你姥姥的,这就是地地道道的‘人拳’,我这人最他妈民主了,你要,我就给你!拉他们走!”

哇!两个出师未捷锒铛入狱的日本浪人大哭起来,好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就在高战痛扁日本人的时候,蓝刚正在为了这次谈判的失败而伤心,眼看已经快要搞定的事儿,却被下面两帮人马的厮杀给搅乱了。

***,那些狗养的混混们怎么就不能注意一点呢,眼看自己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自己还得屁颠地组织马金龙和豪进行另外一次和谈。

还好,马金龙和豪虽然都很生气,但也都表示了等这件事情平息下去以后,两边再重新见个面。

可以理解,下面干这么一场仗,十四K这边三死十一伤,潮州帮这边二死十六伤,要是不顾兄弟们的心情马上进行和谈的话,他们这些做大佬的也说不过去。所以一切还是等平静下来再说,最少也要等个一二天。

就在蓝刚头疼的时候,高战也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现在十四K和潮州帮的和谈暂时被自己给打乱了,可不等于已经一劳永逸地摆平了此事,自己必须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再坐到谈判桌上。

一考虑到这一点,高战就想起了大钢牙,他阴阴地笑了起来。

第二卷、枭中雄 第三十九章、泰国将军

第三十九章、泰国将军

在高战费劲脑汁想着如何搞破坏,把十四和潮州帮彻底搅乱的时候,他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正应了那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别人狠了心要往你的裤裆里钻,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香港的海域内细雨飘摇,雨雾蒸腾在辽阔的海面上,扩散开来,像是给这凄凉的深夜披上了一层迷离的外纱。几点***漂泊在香港的海域上,又像是几只提着灯笼的萤火虫,可怜兮兮地游走在这幽深的黑狱。

就在这细雨飘摇中,一只小船渐渐停靠在了香港码头。

接船的蛇头叫烂命王。他讨厌在这样的鬼天气中等人,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赌牌九或操马子。想到这里他不禁摸了摸兜里的钱,那个泰国人也真够大方的,不就接个人吗,就给了这么一大笔钱,难道要接这人的身份很重要,是泰国的什么通缉重犯?

“操,管他呢,待会一定要找个小妞好好快活快活!”烂命王刚打定主意就见从小船上陆续下来了三个泰国人。

当先两个人肤色都很漆黑,有着东南亚人的特殊外貌。一个身材瘦小,一个身材高大。瘦小那人脸上带着谄笑,眼睛中却却显得阴冷。身材高大的那一位留着大光头,脸面扁平,从神情中显露出一股凶狠。

最后,当烂命王看到第三个人的时候,那人也正在用剑一般的眼神在看他,他禁不住打了个寒蝉。

那人模样长得并不怎么显眼,只能说是中等个头,年龄在三十五六岁左右。或者更年轻一些,因为生活在东南亚一带的人,他们的模样都要比实际年龄显得老一些,过度地风吹雨打和太阳暴晒,让他们都老得很快。可就是这么一个模样看起来极其普通的泰国人,却给了烂命王一种可怕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灵敏的小动物,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烂命王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他慌忙避过对方锐利的眼神,笑着说:“三位已经安全抵达香港了,现在已经没我什么事儿了,剩下的那一半钱该给我了吧?”

那人瞥一眼旁边地瘦子,用生涩的中国话说:“猜旺,给他钱!”

瘦子猜旺甩出一沓钞票砸到烂命成脸上。

那人接着冷道:“走!”再不看烂命王一眼,带着二人准备离去。

烂命王捡起钞票一看。却是一杳泰铢,忙追上去大叫道:“喂,老兄,你们搞错了。我要的是港币!”

瘦子嬉皮笑脸道:“没错,就是这些钱!”继续朝前走。

烂命王脾气上来了:“操,你们给我站住,别以为我烂命王好欺负,妈的逼,不是说好了的么,用港币来付账,现在却拿你们的泰铢来糊弄我,这玩意用来擦屁股还不够!”

很有威严的那人转身对他说了一串泰国话。

烂命王豁出去了:“你叽里咕噜说些什么。老子听不懂,你们要是想赖账的话门儿都没有,老子就靠这吃饭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再怎么横,这里也是香港。识相的话把钱给我,要不然我招呼弟兄把你们砍成十段八段,扔进海里喂鲨鱼!”

旁边的大光头一听这话猛地回过头,呲牙咧嘴地就想动手,烂命王吓得后退一步,这时大光头却已经被那人拦住。

烂命王一看没了危险,就又装横道:“妈地,要不是他拦住你,我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光头佬。你给我记住哦,别再这么拽…。”

猜旺:“别他妈啰嗦了,有钱拿就快滚蛋!”说完又掏出钱来扔到地上。

烂命王急忙上前把钱捡起,拿眼一看,这一次果然是港币,不禁眉开眼笑道:“这才他妈像话,以后有这样的买卖还找我,我给你们打八折,呵呵!”然后美滋滋地沾着口水,拿着钞票,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三人向前走去,光头佬突然回头疾奔到烂命王跟前,一下子抱住了他。

噗地一声。

烂命王眼睛直直地瞪着,瞳孔渐渐放大,抓着港币的手慢慢地松了开来…。

光头佬恩狠狠地瞪着他,一用力,带锯齿的匕首在烂命王的腹部搅动一下,血,从烂命王的嘴里流了出来…。

噗通,尸体倒在了地上,烂命王死不瞑目地睁大了眼睛。

光头佬拿过烂命王手里的港币,甩了甩,然后把那一沓泰铢重新塞回了他的手里。

领头那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用泰语怒斥道:“巴威,不要再惹事了,我们现在是在香港,不是在泰国,绝对不能再出意外!”

光头佬:“可是,将军,他侮辱了

那人脸上带霜:“我只要求你服从我的命令,没有任何解释,你明白吗?”

光头佬低头恭敬地道:“是,巴威遵从宗信将军地教导!”

那人,也就是宗信将军这才冷哼一声回过头去。

三人渐渐远去,细雨飘落到了烂命王的尸体上,几只田鸡在孤独地鸣叫。

高战在自己的私人别墅内会见了泰国的宗信将军。

如果不是旁边猜旺(高战叫他旺财)介绍的话,高战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模样有些潦倒的汉子就是泰国威名赫赫地“杀人将军”。

高战倒了一杯白兰地,想想不对,于是就又倒了一杯椰子酒,然后送到宗信将军面前说:“将军从那么远来香港想必很辛苦,来,先喝一杯酒,松松神!”

宗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锐利的眼光望着高战,用生涩的中国话说:“高战生,很高兴你能够见我,我这人是个粗人,也不懂什么规矩。就知道带兵打仗,这才来我也是迫不得已…。”



脸色露出一丝难堪。

旁边的猜旺忙接口道:“哦是这样的,高先生,我们将军最近和泰国南部的查隆将军有些过节,两帮人马在曼谷一带打了几场硬仗,双方各有输赢,当然了,我们将军用兵如神。要不是因为军费不足地话早把那个查隆打回老家巴真啦,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们这边呢,暂时军粮有些不足,士兵们吃不饱肚子就不会好好打仗,没办法,我才对将军说可以来求高先生您帮忙。毕竟和您合作了这么久,大家知根知底的,希望您能慷慨解囊,赞助一些军费。等到仗打完了我们宗信将军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

高战一听猜旺的解释,不禁好笑,妈地,打不起仗了来这里找老子帮忙,你以为老子是凯子啊?不过这宗信将军么,看起来人挺“老实”的,老实的人容易欺负呵…。

下流的家伙又开始捉摸怎样大捞一笔了。

宗信将军见高战托着腮帮子不说话,还意外对方不答应,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忙道:“我知道这样做令高先生很为难,但是我实在是逼不得已啊,我这人也不喜欢求人,一向都是用子弹说话,但现在…。希望高先生能够援助一下,真地十分感激。如果我渡过难关的话,一定会歇力报答你的!”

他为人一向强硬,从没有这样求过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高战耸肩道:“宗信将军,您这样说就太客气了,不说别的,就咱们合作了这么久的关系,您亲自上门来求我帮忙,我还能拒绝吗?哈哈,除非你真的不把我当成了朋友。我们中国人是最好客的,礼仪之邦嘛,有句名言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已乐乎,您能来香港我是求之不得呀,至于你说地军费方面嘛…。”

高战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怎么样?”宗信将军果然急了。

“哈哈,那好办也不好办。不错,我是很有钱,但你那些钱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跟你一样,需要养多很多人,每天都有很多张嘴等着我来开饭,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嘛,所以呢,借给你钱不是不可以,我必须要给弟兄们一个交代,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我这本经也很难念…。很简单的代理喽,做生意就是要赚钱,既然资助你最低限度也不能赔钱,把钱扔到水里还要听个响,更不用说当作军费被你一炮一炮地打出去,你们那边再响,我也听不见啊,天地良心,我的诚意绝对是有的,就算我勒紧裤腰带,砸锅卖铁也要给将军你筹集到足够的军费,但是,您总要给我一个承诺吧,不说白纸黑字啦,我相信将军的为人,带兵打仗的哪个不军令如山一言九鼎,所以嘛,希望你能应承我几件事,那么后面的事就都好商量!”高战这时候终于露出了自己市侩的嘴脸。

“你说的没错!”宗信将军想了想道。“你没有理由来义务帮我,我们泰国内部地争斗跟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还是让我先听听你的要求,然后再答复你,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不能一张嘴就同意你的任何要求,我也要给自己的属下一个交代,我今天地地位是他们用命换来的,他们才有真正说话的权利!”

高战绽露出灿烂的笑容,拿起酒瓶亲自给宗信将军斟满椰子酒:“听说泰国的椰子酒很有名气,不知道跟这比起来味道如何?”

宗信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把酒喝尽道:“我已经很久没喝酒了,自从和查隆战斗以来,每天都是在炮火中度过,有时候连椰子酒是什

都记不起来了…这酒没泰国的好喝,泰国的椰子酒充沙滩,这杯酒只有海水一般的苦涩!”

高战撇撇嘴,笑道:“没想到将军为人这么念旧,念旧的人都很重感情,想必将军一定很受士兵的爱戴!”

宗信叹了一口气,把笔直地腰杆靠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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