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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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诗歌-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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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比你更变态!在我面前,你只不过是个小学生,你那些残酷的手法还不是跟我学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大话呢?”蓝馨蕊仰着头,冷冽的眼睛睥睨着他,露出狡黠的表情。
黄秋龄跟刑警悄悄来到铝门的两侧,两人屏息凝气,准备冲进去。
这时,屋里的争吵声传了出来。黄秋龄见机不可失,右手紧握着枪,左手比着三﹑二﹑一…
唐诺云看到史圣文已经被蓝馨蕊逼得把枪放在桌上,空出的双手使劲抓扯头发,神志逐渐恍惚,眼睛只注意到蓝馨蕊而已。何韵则是瑟缩在史圣文的旁边哆嗦。于是,已经解开绳子的他悄悄挪动身子来到门边。
就在他爬到门边,打算往外冲时,那位刑警刚好一晃身,重心往下摆稳住压低的身体,双手握住枪柄,准备射击。
企图逃跑的唐诺云早不跑﹑晚不跑,偏偏这时奋力往外冲,恰巧就撞到刑警的下半身,再加上小腿的疼痛,他不禁趴了下来。正要扣下板机的刑警被唐诺云这么一撞,子弹射向天花板,身子则从唐诺云的身上翻了过去。
纷乱的枪声扰醒了恍惚的史圣文,这才发现刑警已经冲进屋里,慌地拿起手枪一边朝刑警跟唐诺云开枪,一边躲在椅子后面。他早就在椅背装了两层铁片。
一颗子弹打在刑警背后的防弹衣,痛的他紧咬着唇。他还来不及翻越唐诺云,就举起手枪还击。另一颗子弹则钻进唐诺云受伤的那只腿,他忍不住剧痛喊了出来。这时,黄秋龄也躲在门边朝史圣文开枪。
枪声惊醒了何韵,她急忙趴在地上,迅速掏出挂在腰际的手枪,猛扣板机还击。高爆子弹刚好穿过下半身倒挂在唐诺云身上刑警的脖子,从另一侧爆裂开来,鲜血跟颈椎像爆炸的水球,夹杂破碎的骨头四处喷洒。然后脖子如破裂的水管,汩汩流出血液。
唐诺云咬着牙,奋力在刑警的尸体底下﹑在逐渐扩大的血泊中匍匐前进,逃出屋外。他靠着墙壁急遽喘息说。“里面的歹徒只有史圣文跟他的女朋友两个人,蓝馨蕊也被关在里面。”
“你还好吗?”黄秋龄一边重新更换弹夹,一边问。他瞅了因公殉职的刑警一眼,咬牙切齿,深吸了口气,激动的悲愤在他的心头涌起。他像为同事报仇似的朝史圣文猛开枪,却又被对方的火力逼回门边。
“我还撑得住!”唐诺云忍着痛楚说。
高爆子弹不时在门前的地上和不远处的树木爆裂,激起的泥土与炸破的树皮强劲地四处飞奔,强大的声响震撼唐诺云的耳膜。他不由地再次挪动身子,既希望能远离枪林弹雨的门口,又不想离太远,因为蓝馨蕊还在里面。
恐怖小说“天使遗忘的国度”,将带你前往一个既迷乱又真实的国度!

第五十回

高爆子弹不时在门前的地上和不远处的树木爆裂,激起的泥土与炸破的树皮强劲地四处飞奔,强大的声响震撼唐诺云的耳膜。他不由地再次挪动身子,既希望能远离枪林弹雨的门口,又不想离太远,因为蓝馨蕊还在里面。
蓝馨蕊趁着慌乱,随手拿起散布在地上的几本厚重小说,以及剩下半瓶的矿泉水与饭盒,使劲朝何韵砸了过去。
何韵被突如其来的书本吓了一跳,一手拨开飞来的东西,一手胡乱开枪,直到弹夹空了才歇手。其中两发瞄准蓝馨蕊的子弹好象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似的,从蓝馨蕊的身边飞驰而过,距离不到两公分。
黄秋龄利用对方火力减弱之际,急忙朝史圣文所躲藏的椅子射击。就在压下他的火力之际,大声喊着。“快逃出来!”
蓝馨蕊彷佛回魂似的震了一下,甩了甩头趁机跑出去。当她跨越刑警的尸体,依然还铐着脚镣的脚掌落在稠密的血泊中时,突然脚底一滑,趴倒在刑警的身上。
唐诺云见状,赶紧爬了过去,想要拉出蓝馨蕊,可是他离门口太远了。
黄秋龄急忙弯腰企图将蓝馨蕊拉出来。一颗子弹穿过他的手臂。另一颗钻进他的颧骨,余劲未了的子弹穿过骨头,在后脑勺的下方爆开,血肉剎时洒在蓝馨蕊的脸上。
猛烈疼痛的黄秋龄缓缓倒了下去,在地上弹了一下,再趴在自己的鲜血上面。
蓝馨蕊张大着嘴尖叫一声,双手撑起身子爬了起来。
黄秋龄忍着剧痛,举起中弹的手,将手枪拋向空中,用已经无法说话的嘴巴喊出悲愤的声音。
史圣文站了起来,推开掩护的椅子,打算追杀这几个人。
蓝馨蕊听到黄秋龄锥心裂肺的声音,也瞥见在空中飞舞的手枪,立刻接住,一转身,双手紧握手枪,怒目瞪视史圣文。
史圣文看到蓝馨蕊站了起来,立即扣下板机,可是子弹已经用尽,急忙卸下弹夹。
何韵瞧见蓝馨蕊瞄准了史圣文,而他正在更换弹夹,赶紧爬起来,挡在他的前面。
蓝馨蕊猛然扣下板机,旋转的子弹冲出枪口,嘶嘶穿过了空气,钻进何韵的心脏。
何韵哀嚎了一声,扬起了双手往后仰。
史圣文的左手搂住她,大声嘶吼。“不要呀!”新上膛的子弹同时往前飞奔,钻进蓝馨蕊的胸部,溅起的鲜血喷在她的红色袍服。
“躲开呀!”唐诺云大喊一声,奋不顾身跳了起来,挡在发愣的蓝馨蕊前面。
受伤的蓝馨蕊顿时涌起莫大的力量,风驰电掣地将他推开。
一颗颗子弹,从蓝馨蕊和史圣文的手枪奔驰而出。
一群人听到枪声,发疯似的从枪套里掏出手枪跑了过来。身受重伤的黄秋龄看到援军已经来了,急忙举起孱弱的手指着货柜屋,发出混沌不清的声音。“歹徒在里面!”
坚硬的子弹贯穿了蓝馨蕊﹑史圣文,唐诺云﹑黄秋龄这些人的肉体。尤其是相互对射的蓝馨蕊和史圣文,强劲的力道一阵阵击搥她们的身体,她们不禁一步步往后扬退,鲜血一波波往外飞溅。
赶来的调查局人员和警察,立刻站在空地朝货柜屋猛开枪,铁皮的墙壁顿时像蜂巢似的弹痕累累。
趴在地上的史圣文知道已经被包围了,撑住血流如柱的身体,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拿出冲锋枪﹑手榴弹﹑以及枪榴弹,打算跟这些人同归于尽。何况何韵已经死了,只有他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蓝馨蕊张开孱弱的双手,敞开的红色衣襟随风轻扬,她像飘零的玫瑰花瓣往后躺了下去。就在倒地的那一剎那,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朝屋里扣下板机。
子弹穿透空气所发生咻咻的声音,彷佛是艳容得意的吶喊。
蓝馨蕊了无意识地瘫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漾起了点点血花。
尚未昏厥的唐诺云在血泊中,激起潜能朝蓝馨蕊爬了过去。
子弹奔进史圣文的下体,击碎他的阴茎跟睪丸,痛得跪趴在地上。他咬紧牙根,用力扳拉起一个拉环,货柜屋的墙壁剎时出现一个长方型的枪眼。他拼命坐了起来,两手各拿一把冲锋枪,使劲朝枪眼和门口狂射。
一位打算从屋门攻尖的干员,看到那把冲锋枪时已来不及闪躲,子弹击中了他的防弹衣跟双腿,他就像一只应声倒地的骨牌,跌坐在地上呻吟,咬紧牙根奋力爬出史圣文的射击范围。站在屋外的干探没想到史圣文有如此强大的火力,更被猛然的枪声逼得不是躲在林子里找地方掩护,就是受伤倒地。
口吐鲜血的史圣文端起枪榴弹,架在肩上,扣下板机。榴弹的后座力推倒了他,急速往外飞奔而去,钻出枪眼,划破空气,击中了干员所躲藏的树林。倏地轰然一声巨响,耀起炽热眩目的烈焰与浓密的尘烟,干员在烟硝之中像冲天炮似的往四方飞了起来。
“天呀!连火箭都有!”躺在地上的黄秋龄惊骇地发出朦胧不清的声音。
“别忘了,这是战争!”史圣文彷佛是打不死的魔鬼,朝树林发射一枚榴弹之后,再丢了一颗手榴弹,然后一手拿着冲锋枪扫射,一手抓起手机,按下几个号码,再按下传送键。全身像被血雨淋湿的他瘫坐在地上,用仅剩的力量再拿起手榴弹,手指拉住插硝,脸上露出对何韵的悲凄,以及杀人的快感。
“你就这样死了,难道甘心吗?你还有一颗子弹,必须看到史圣文断气才能瞑目!”一道女声钻进蓝馨蕊的耳膜,唤回她的灵魂。
她,幽幽晃晃地在血泊中撑起身子。唐诺云见状,奋力举起双手在背后撑住她。
她,恍恍惚惚又愤恨怨怒地捺下板机,击发了最后一颗子弹。
旋转的子弹再次驰骋飞奔,激起的声音恰如艳容桀骜不驯的狂笑声。
彷佛今生的目的已了,她在渴望再见一眼的自由天地之间倒了下去,既满足又舍不得地阖上眼睛。手枪飞离了她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掉落在鲜血之中。
可是,蓝馨蕊的最后一颗子弹却击中墙壁。史圣文使出最后的力量,打算拔起手榴弹的插硝。
这时,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反弹的子弹,朝史圣文的头顶狠狠钻刺进去,烧穿脑浆,卡在即将发出讥笑的气管。
他,坐在染满鲜血的地上,漾着诡谲的神情,手握手榴弹,怀里躺着何韵。
他,睁大凸出的眼珠子,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满心怨恨地断气。手榴弹从他的手中滚落下来。
他的身边有几个歪歪斜斜的血字。“我,会回来的!”
这是什么世界?一个天使遗忘的国度!黄秋龄躺在地上不时地抽慉,望着白云悠悠飘过的蓝天。不过,人魔终于死了!而且,这根本不是警匪追捕,而是一场战争,应该调派军队来应战才对!
“魔鬼的诗歌已经结束了!”唐诺云紧握蓝馨蕊满是鲜血的手,凝望那张既美丽又幽凄的脸庞。他拉起蓝馨蕊滑落于两侧的袍服,拉拢整齐之后,再系上腰带,让她穿戴整齐地走!
“一切已经结果了吧!”幸存的干员爬了起来,环顾这个历经惨烈战火的世界。
这时,史圣文的住处突然发出一阵哔哔声,随即一声轰然巨响,炽热的光芒逼得人们闭上眼睛,炙热的火焰遽然吞噬这层楼,玻璃碎片像子弹般朝八方射出。塑料和黄色炸药与氯酸钾炸毁了上下四层楼,住户的哀嚎与惊叫声响彻云霄。
奇幻小说“叛逆的颠覆”,重新诠释中国﹑中南美洲﹑北非与亚特兰提斯的传说与地理变化~~

第五十一回

4
美国的间谍卫星在印尼某个小岛的上空,将一张张清晰的照片传回CIA总部。
晨曦将至,印尼的特种部队滑着橡皮艇逐渐靠近小岛,周围的海域停了数艘军舰。海水将黝黑的橡皮艇推上岸边,全身漆黑﹑头戴夜视镜的人员迅速跳下船,钻进森林里。
破晓时分,天边的云彩冉冉洒染橘红的亮彩,天地一片静谧,只有悠悠的浪涛声。忽地,在森林深处响起激烈的枪声,旋即加入人们的惊叫﹑痛喊与诅咒声,鲜血像热带雨林的暴雨飞溅在翠绿的世界。
枪战很快就停歇了,还给大地原本的恬静,不过发生枪战的那三间茅屋却是人声鼎沸。另一批人,包括CIA人员,发疯似的四处搜查,寻找相关文件和通讯设备,以及请美国总部追查通话记录与发话地点。
另一方面,雨林的追逐战展开了。驻守在这个小岛的组织分站头子伊博拉因和两名成员窜进了森林,四十几岁的他身手矫健地跃过盘根错杂的树干,一手拨开迎面而来的树枝。除了要躲避从身边呼啸而过的子弹,还要拿起自动步枪朝后方扫射。枪声在林子里回响不绝,早起的鸟儿吓得振翅高飞,哀叫泣鸣。
一位躲藏在高耸树木上面的土著拿着吹管虎视眈眈,瞧见一位特种部队一脚踏上倒在地上的硕大树干,整个人都曝露出来,立即将毒箭射了出去。队员的右脚正好蹬了起来,黝黑的箭矢飞向腾起的身子,正中眉心。身体的前冲与毒箭的撞击两相消减,他就像只有一根树枝的人棍直挺挺掉了下来,脸上逐渐发黑。
其它的队员见状,立刻朝土人所躲藏的树上开火,群叶飘零﹑树枝飞舞,一只绚烂瑰丽的天堂鸟伴随那位原住民飘落下来。
伊博拉因趁机拿起挂在肩膀的冲锋枪朝特种部队扫射,队员们纷纷早地方躲藏,他掏出两枚手榴弹,朝他们藏身的土坳里丢了过去。轰然一声,残肢断身往四方飞散。
他恨!他恨当塞尔维亚军队入侵他的国家﹑清理cleansed他所住的小镇时,为什么没有此刻握在手中的武器可以保卫家人。
伊博拉因是波士尼亚人,跟许多波士尼亚人一样,是信奉伊斯兰教的南斯拉夫人。虽然南斯拉夫的民族与宗教情结已历经数百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也造因于此处。但是,他们在这块土地上跟塞尔维亚人已经和平共处数十年了,甚至彼此连姻。
为什么只在一夕之间?为什么只要有个领袖登高一呼,举起民族主义的大旗?所有的一切在一剎那间全都改观了。尤其是人,顿时从天使变成魔鬼,所有的人性剎时消失无踪,只看到凶狠残暴的兽性,平常称兄道弟的邻居拿起枪械攻击他的家人,放火烧他的房子!同样的悲剧,也发生在阿尔巴尼亚裔占大部份的塞尔维亚南部的科索沃省。
当塞尔维亚军队进入他那美丽的家乡时,这里不再沃腴遍野,不再鸟语花香,而是血淋淋的炼狱。
被塞尔维亚人抓住的伊博拉因,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一拳拳击倒在地,几只厚重的军靴在那张可爱的脸颊使劲蹂躏,鲜血从儿子的嘴巴﹑鼻子﹑耳朵﹑眼睛流出来。最后,军车从这个还来不及长大的身躯上面来回碾过,尸断肠流,那个孩子才七岁!
妻子跟女儿,就在他的面前被强暴,一个十二岁﹑连初潮都还没来的女儿,被轮奸致死!
他的妻子因为反抗,军人拿根长长的棍子从她的肛门刺进去,穿过肠胃,避开足以致命的器官,再进入胸腔,最后才从肩胛骨附近钻了出来。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就这样被这根宛若十字架的木棍贯穿全身,全身赤裸地矗立在家门口!
他已经无法算出有多少夜晚从恶梦中惊醒,泪流满面的他耳膜仍旧回响妻儿当时的哀嚎!他被关在战俘营里,一个没水﹑没食物﹑没空间,只有凌辱﹑虐待﹑死亡的工厂,不得不看一群人类所录下的录像带,里面尽是自己的同胞如何被凌辱﹑强暴﹑杀害。他冀望渴死﹑饿死﹑窒息而死,不愿自己在世上独活。
但是,他还是活下来了。
两造的相互攻击已历数百年了,无法道清谁对谁错。大部份的塞尔维亚人只是默默的跟随者,只是主政者的傀儡,被虚伪的民族大义﹑意识型态与激亢的言词所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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