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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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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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为人慈祥,她一生富贵,近几年事事顺心,平日养尊处优,虽然丈夫多年不在家,多少有些不美,兼且独子张灏又是个最不安分的,整天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无奈之下,只得把一腔慈爱倾泻在几个姑娘身上,在所有下人心目中,大太太实在是最亲善的主母,在京城豪门世家中,几乎无人能与王氏媲美,盖因条件实在是得天独厚,没有小妾争宠,没有亲人虎视眈眈,所有的烦心事,都被儿子提前清理的干干净净,这万事不操心,也不知羡慕坏了各家多少太太夫人。

张灏小时候体弱多病,王氏心中愁苦,自是不怎么搭理两个女儿,直到张灏八岁时苏醒后,见儿子亲近女儿们,王氏爱屋及乌之下,也对几个姑娘关心起来,如今多年朝夕相见,四位姑娘即使亲生母亲健在,对于太太王氏依然甚为亲近。

两位姨娘心情复杂,既感激太太宠爱女儿,心中又不免有些吃味,不过到底是高兴多一些,反正两位姑娘多得二爷教诲,平日对亲生母亲一样体贴孝顺,比起别人家的女儿,动辄当亲娘为下人,可谓是幸福的多了。

世间举家和睦,称得上是比比皆是,谁不想何家安详,母慈子孝?

整天勾心斗角的人家其实不多,至于什么为了权势富贵,而立时就狠下毒手之事,算得上是罕见之极了,不消说古人往往注重养性修家,气度心胸要宽阔的多,要是真如同后世电视剧般,动辄豪门之中拼的你死我活,好像家家如此凶险之极,那才是不可思议呢。

不过大户人家置气的事很多,原因倒也单纯,往往女人们心眼小,或许一句不经意的话,就能得罪人,从此结下仇恨,往后赶上好机会,就会下手使个绊子或是诋毁几句,这倒是人之常情。

老话说得好,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老祖宗心中兴奋,笑道:“我孙儿为奶奶争气,哈哈,如今灏儿小小年纪,就当上了锦衣卫世袭指挥使,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大喜,大喜!”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68章 凌波飞舞

第168章 凌波飞舞

礼炮三响,中门大开,大摆香案,张灏亲自在外宅跪接圣旨,宣读旨意的却是乾清宫首领太监魏让,站在侧边高声朗读。

张灏正式被封为锦衣卫亲军都指挥司指挥使,这个臭名昭著,曾令无数勋贵大臣家破人亡的第四位继任者。

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其实人人心中不免含有一丝隐忧,话说自从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毛驤被皇帝赐下一杯毒酒之后,一直到第三任指挥使纪纲,下场都很凄惨,而自家二爷能否摆脱宿命,则根本无人知晓。

不过另一份圣旨则大安人心,张灏不但成了正三品的指挥使,老子张辅则被封为光禄大夫,上柱国,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兼京卫指挥司指挥使,可谓是实权在握,比之儿子张灏还要风光。

至此京城人人恍然,暗道一声原来如此,合着张家父子被夺去虚职,就是为了今日铺路啊!不然,怎能执掌实权?

张灏接旨后,并未立即走马上任,而是宣称等父亲回京后,在陪着老子进宫谢恩。

而原本皇帝有意命他亲赴扬州办案,则因此改成了由皇太孙朱瞻基率领宗人府几个王爷宗正,东厂常公公协同即刻赶赴扬州去了。

四月春风,阳光明媚,英国公府又一次双喜临门,自是喜得全家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

锦衣卫除了指挥使外,下面还有指挥同知二人,指挥俭事二人,南北镇抚二人,十四位千户,皇帝朱棣深知张灏性子懒散,也不勉强他劳心受苦,把一应日常琐事和紧要差事统统交给下面人去办。

张灏乐得清闲,他虽然有意改变锦衣卫残酷作风,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此刻年纪还小,指挥使不过是挂个职位而已,真要是趁机安插心腹,估计就得引起皇帝不满了。

依然如故,张灏还是和往常一样,整天没事人似的闲散度日,不过没等悠闲两日,随着皇帝下旨定下选秀日期后,一时间,整个京城沸腾好似炸了锅一样。

这次选秀女不同以往,乃是特意为了所有适龄皇族子弟而特设的,不但要趁机挑选出几位王妃,还有千挑万选出一大群的皇族媳妇。

对此张灏大感莫名其妙,不过倒也多少猜到朱棣一些用意,恐怕是要借鉴自己的青衣卫,特意培训出一批密探,好借此安插在天下各地的藩王府吧?

对于皇帝的深意,张灏并不关心,而令他头疼万分的,就是无数亲戚好友顷刻间蜂拥而至,全都过府走后门来了,这亲戚连着亲戚,故交套着故交,自是谁也别想清闲,再说了,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谁又不想嫁个女儿给皇族?

张灏无法,只得下令紧闭家门,对外推说自己陪同皇太孙朱瞻基,骑马下扬州逍遥去了,倒也因此躲过一劫。

只是不能外出,更因此不能陪着全家人踏青郊游,结果气的张灏躲在家中不停的腹诽皇帝,一步都不敢踏出大门。

不过凡事有好有坏,这大门紧闭,自然园子里的工程跟着停工了,喜得满园子里的女孩们无不拍手称快,而醉梦居周围几个院子虽然没有盖好,但中间几个园子则修缮一新,可以进去赏玩游戏了。

一时间,满园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一对对呼朋伴友,在景致最好的地方嬉戏流连。

期间韩家母女迁到慕容珊珊隔壁的院子定居,每日帮着慕容珊珊打理生意,倒也赢得韩家母女的感激,虽然韩妈妈对于张灏依然心存芥蒂,不过明面上不敢拒绝,半推半就的就那么顺从了。

这一日,张灏练完武艺从一处隐蔽处走出,老远就听见一群少女银铃般的嬉笑声,举目望去,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丫鬟们,都已经消失不见,目光极远,隐约望见有几个女孩在老祖宗院子里荡秋千。

心中高兴,张灏对于女孩子们时时出来活动,锻炼身体,自是双手赞成,笑吟吟的径自过去,也未回房更衣。

等走近静心堂,就瞧见沐姐姐率领一大群姑娘丫鬟,欢呼跳跃的玩着三具桃木秋千,已消春困。

那秋千都是特质的,因是供女眷玩耍,架子不高,其上绳索都是用彩绸妆点,就连底下挡板都是绘得彩画,又名画板,整个四月清明时分,各家仕女荡起秋千,彩绸飘飘,自是一派美好风光。

见到二爷过来,丫鬟们急忙含笑见礼,而姑娘们玩得忘乎所以,只顾着围在里面,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一边早有紫莺朝他挥手,笑道:“二爷您快过来,老祖宗和太太们在这呢。”

张灏扭头一瞧,果真老祖宗和母亲还有周妈妈,萧家太太以及嫂子围坐一起,一张楠木雕花方桌上,摆放着象牙骨牌,哈哈一笑,人家正在抹牌兼观看女孩子荡秋千呢,倒是潇洒快活。

嫌长辈那边无趣,张灏自是笑着摇头,紫莺知他心意,笑嘻嘻的在主子面前说了几句话,就听得长辈们哄堂大笑,嫂子朱元香更是趁机叫道:“好你个兄弟,赶紧过来扶嫂子起身,坐的久了,身子怪不舒服的。”

无奈苦笑,张灏只得走过去搀扶起嫂子,母亲王氏则笑着嘱咐道:“你们两个过去看着点,那画板新刷的油漆,实在太滑了,别摔着谁。”

忽然老祖宗一推象牙牌,喜道:“天和儿了,还是孙子给奶奶带喜,哈哈。”

几位太太一愣,赶紧伸头观牌,萧家太太摇头笑道:“先前我出了个四红沉八不就的,双三不搭两么儿,和儿老是不出,左来右去配不着色头,敢情都被老太太捏在手里了,哎呀,这下子,又得输上三吊钱了。”

王氏和周妈妈一个劲的叹息,而紫莺站在老祖宗身后,手里捏着一方绣花丝巾,捂嘴偷笑。

朱元香和张海相视一笑,心知肚明这几位长辈在合伙逗老祖宗开心呢,朱元香凤目一转,取笑道:“真是老鸦子把个小雏鸡赢了,到底还是姜乃老的辣,嘻嘻。”

这话可立时惹了众怒,几位太太纷纷出言笑骂,哄得老祖宗笑的越发大声,附近丫鬟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朱元香轻抚圆滚滚的肚皮,半个身子挨在张灏身上,豪爽大气的扬眉笑道:“几位太太尽管放心,合着还能都被老祖宗赢了不成?媳妇为你们撑腰,输了多少只管张口。”

太太王氏又气又笑,又舍不得打她,指着朱元香笑骂道:“平日就数你嘴里不留德,今日定要输的你这个富婆倾家荡产不可。”

“太太尽管输钱,难倒怕媳妇还能小气不成,就算是把头上的簪子拿去典当了,也不能弱了咱娘们的威风呀。”

“好,好,叫你香丫头嘴硬,今日老身定要争口气不可,哼!”老祖宗被激得气势昂扬,故作气哼哼的,逗得女人们哄笑。

几位长辈不停说笑,张灏含笑听着,他平日不喜玩牌,对于这时候的打法不甚了了,不过大概有些后世麻将的味道,只不过多了许多花色变化,又少了东南西北风一类的。

笑呵呵的伸手讨要赢钱,老祖宗好似小孩子一样,乐得合不拢嘴,太太们和丫鬟见老太太开心,更是唉声叹气的不舍得掏钱,结果闹得老祖宗不依不饶,一群女眷笑声四起。

朱元香笑吟吟的盯了张灏一眼,指着秋千方向,眼含深意,努嘴道:“瞧,那边亭子下坐着的是谁?”

张灏一愣,这满院子都是花枝招展的大小女人,他自是有些眼花缭乱的,急忙抬头望去,但见远处一座八角亭下,坐着一位姿容如玉,秀雅绝伦的倩影,正是从不外出的婶子李氏。

心中惊喜,张灏脱口而出的叫道:“啊!竟然是李婶婶,太好了。”

盯着兄弟发自真心的欢喜,朱元香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舒服起来,对于向来亲密无间的张灏,两人的关系比起亲姐弟来不逞多让。

这些年来,事事要强的朱元香,早已对丈夫张睿深感失望,不说张睿好色如命,其人还是个没担当的,学问人品都是马马虎虎,更是个追腥逐臭,没脸没皮之人,越发使得朱元香心灰意冷,要不是还有个兄弟可以指望,朱元香恐怕早就自暴自弃了,以她胆大泼辣的作风,就算是买官卖官,收受好处,勾搭爷们,也未尝不敢。

张灏自是不知嫂子隐约间,注视自己的目光透着一丝男女般的欣赏,他只当朱元香为亲姐姐般看待,当下含笑扶着她朝凉亭方向走去。

春风拂面,阳光暖洋洋的洒下,几乎人人都是一身单薄春衫,只不过早晚间还有丝凉意,外面罩着一件各色比甲遮寒。

缓缓踱步,朱元香异常享受和兄弟互相间,挨挨碰碰的美妙滋味,尤其是两人衣衫单薄,张灏又是出了一身汗的,袖子胳膊一碰触,好似肉体摩擦一样舒服。

隐约间嫉妒起李氏来,朱元香心中着恼,心想自从这位陌生婶子一进园子,立时把兄弟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往日一大早就会过来看望自己,现如今倒好,整天一有空闲,就陪着人家吃饭,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往日都白疼他了,哼!

不想过去和李氏碰面,眼珠一转,朱元香指着正在玩秋千的姑娘们,吃惊的叫道:“哎呀,你们小心点,小心些啊!”

张灏急忙看去,但见此时三妹张可儿和怜霜面对面的踩在画板上,两双玉手挽着彩绳,底下正有萧家姐妹帮着相送,因为两个姑娘脸对着脸,难免互相碰触,惹得可儿含羞躲闪,怜霜娇笑中不停的作弄她。

四周女孩子瞧得有趣,纷纷雀跃尖叫,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张灏隐约间觉得不妥,倒是远处的李氏神色间有些紧张,立时站了起来,而沐姐姐更是连声唤道:“怜霜,别笑,在笑就没力气站着了。”

等瞧见怜霜和可儿笑成一团,张灏突然松开朱元香,把嫂子塞进一边的丫鬟怀里,整个人如闪电般冲出,朝着秋千跑去。

几乎与此同时,嘻嘻娇笑的沐怜霜因脚下穿着高底绣鞋,那画板真如大太太所说,实在太滑,结果一个不小心,鞋跟跐溜朝画板边上滑去,就听怜霜哎呀一声掉了下来,连带着险些把张可儿拉下来,吓得三姑娘急忙扶住一侧的架子,勉强使身子保持平衡。

众人惊呼,就在这惊险时刻,但见灏二爷及时现身,正好把沐怜霜抱在怀里,众女至此方松了口气。

其实画板离地面不高,就是真个摔下来,顶多也只是皮肉之伤,还是微不足道的轻伤,姑娘丫鬟们也不在意,眼见怜霜平安无事,自是依然如故,笑盈盈的各自玩耍。

唯有性子稳重的沐怜雪不敢大意,皱眉走过来,气道:“叫你别笑,你偏不听,要不是正巧灏儿在,还不把你摔个好歹来。”

身边几位姑娘毫不在意,沐怜霜舒服的躺在哥哥怀里,调皮的笑道:“摔就摔,大不了把小屁股摔肿了,嘻嘻。”

姑娘们傻眼,纷纷脸红红的朝做鬼脸的沐怜霜轻啐一口,沐怜雪又气又怒,却又拿她毫无办法,正好此时婶婶李氏和嫂子朱元香一同走过来,算是替她解了围。

借机没在教训妹妹,沐怜雪苦笑道:“这丫头从小就没大没小,说话举止从不忌讳,经常气的爹爹满院子追着揍她,可追上了又舍不得动她一下,结果天长日久的,就宠的她越来越不像话。”

张灏含笑看着自家亲人,神色宠溺的把沐怜霜放下,笑道:“自己妹子调皮些怕什么,怜霜虽然顽皮,但却是个懂事孩子,和那些被骄纵惯了的娇蛮小姐不同,我就是欣赏她这一点。”

喜滋滋的赏给哥哥一个飞眼,沐怜霜生怕被大家责骂,赶紧转身跑走,看的李氏轻笑,欲言又止的,脸色微微发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朱元香瞧出李氏想说什么,心中暗笑,大凡有经验的妇人,自是知道玩秋千的禁忌,她无所顾忌,当下笑吟吟的说道:“你们都小心些,都是一群粗心丫头,莫不知道女孩家最怕笑的得意忘形,掉下来骑在画板上嘛,把身子喜抓走了可就不得了喽?”

“身子喜?那是什么”萧家妹妹萧雅月好奇问道,却没发现连同大姐萧雅云,沐怜雪和张灏,同时陪着李氏朝凉亭走去,脚步丝毫不敢停歇。

一些年纪大些的丫鬟脸色通红,其她年纪小的则纷纷围住朱元香,就听见朱氏瞪了她们一眼,扬声道:“那身子喜就是女孩家的贞洁,等你们嫁人后,自然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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