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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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1903-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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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人员。

蓝天蔚不管是在老同盟会还是国民党内,都有很高的人望。当年武昌起义的时候,起义军就打算推举他当都督。奈何蓝天蔚那时候正在东北,无奈之下才推举了黎元洪。二次革命失败之后,不少国民党成员都躲进了各地的租借,又以上海租借为最,于是,蓝天蔚便秘密来到上海,在虞洽卿和黄金荣的掩护下在租借内秘密召集国民党残部开会。国民党虽然松散但是却有着国内最大的人力资源,这也是徐天宝队他念念不忘的真正原因。徐天宝统治的区域日渐增多,政治经济人才匮乏的问题日趋彰显。

二次革命失败之后,孙文、黄兴、陈英士等人纷纷流亡日本,这些大佬们拍拍屁股走人了,可苦了那些下层国民党党员,他们或者变节投降袁世凯,或者整日东躲西藏,好似过街老鼠。因此蓝天蔚的到来,无疑好比黑暗中的曙光。

蓝天蔚开宗明义地说道:“革命是要流血牺牲的,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自辛亥以来,多少革命烈士抛头颅,洒热血,才换得了共和?反观孙黄二公,北洋大军未到,就先行逃遁到了日本,把无数党员弃如敝履,如此行为实在叫人汗颜。此等做派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振兴中华这副沉甸甸的担子,他们挑不起来。反观中华民族复兴党,团结一心,戮力同心,战事一起,人人向前。振兴中华之希望,不在孙黄,而在东北,而在徐振华!”

国民党的几大理事,其中代理理事长宋教仁已死,孙文、黄兴东渡日本,如今在国内的只有王宠惠、王人文、王芝详、张人杰、吴稚晖、李石曾等人,这些人都是文人,如今也都只能躲到租借里避风。

张人杰说道:“季豪兄,你是老同盟会会员了,虽然后来加入了中华民族复兴党,这是人各有志,可你现在这样诋毁孙文先生,又明目张胆的挖墙脚,恐怕不妥吧?”

吴稚晖说道:“大军未到,先行逃遁,这是大家都看见的事情,何来诋毁?”

张人杰瞪了一眼吴稚晖

蓝天蔚说道:“大家都是干革命,都是为了振兴中华,富国强兵。我们徐主席只是想建立抗袁统一革命阵线,集合天下所有拥护共和,反对封建帝制的革命志士一起推翻袁世凯罢了。并无吞并国民党的意思,静江先生不要误会~!”

国民党有数十万党员,几乎囊括了国内大部分受过新式教育的年轻人。而且国民党有同盟会、共进会、光复会、统一共和党、国民公党、社会党、工人党等大大小小数十个党派混编出来的乌合之众,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思想和坚定的信仰。这种由精英人物组成的乌合之众,说穿了就是士大夫的俱乐部。如今宋教仁被杀,孙文逃到日本搞什么新的中华革命,国民党人群龙无首,此时不挖墙角,更待何时?

李石曾也叹了一口气,说道:“看吧,这是日本那边的报纸。”

孙中山一到日本,即开始筹划重建新政党,至1914年春天,筹备工作基本就绪。为了纯洁党的队伍,孙中山亲自制定了党的章程。定名为中华革命党,以实行民权主义、民生主义为宗旨。以“扫除专制政治、建立完全民国”为目的。党章规定:在将来革命政府成立到宪法颁布前的整个革命时期,全部国家权力都归中华革命党党员所有,一切非党员都没有公民资格。党员按入党时间的先后,分为三等,在革命时期内各享有不同的政治权利:凡在“三次革命”爆发前入党的,称“首义党员”,在革命时期入党的,称“元勋公民”,均享有一切参政、执政的优先权;凡在“三次革命”爆发后,革命政府成立前入党的,称“协助党员”,在革命时期内为“有功公民”,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凡在革命政府成立后入党的,称“普通党员”,在革命时期内称“先进公民”,只享有选举权而无被选举权。

党章还规定,党员入党,必须立下“愿牺牲——己之生命、自由、权利,附从孙先生再举革命”的誓约,并要按上指模,表示“永守此约,至死不渝,如有二心,甘受极刑”。

看到此处,众人无不唏嘘

蓝天蔚趁热打铁,说道:“将党员分成等级,许以不同的利益,是“以权利相号召”,与袁世凯以金钱、地位诱人的做法相差无几,已失去革命本旨。至于立誓约、按指模,更是培养个人专制、侮辱党员人格。”

孙中山下令原国民党的国内外支部、分部、交通部,一律改组为中华革命党,党员一律按规定手续重新入党,并作了海外支部负责筹款、国内支部从事武力讨袁的分工。不久又任命了一批各省支部长,如广东夏重民,江西刘士毅,吉林陈楷,湖南陈家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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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内,困守多日的张勋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连日来东北军轮番进攻,辫子军死伤惨重。而就近在咫尺的北洋军冯国璋部和雷震春部却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架势,冯国璋部不发一枪一弹,而雷震春部那里枪声稀稀拉拉,好似老太婆撒尿。

“他娘的,真当老子的定武军是摆着看的?”张勋毕竟是宿将,他吸取了当初民军守南京的技巧,在城门附近布置了好几道大沟,东北军的先头部队虽然攻进了城门,但是立刻被宽大的壕沟阻拦,遭到辫子军机枪的猛烈扫射和火炮低角度的射击,伤亡不小。

由于地形阻碍,东北军的重型装备上不来,无奈之下,只能又退出城门。

率领攻打城门的营长一脸羞愧,低着头来见何晓庆,“旅座,你处罚我吧!”

何孝庆没说话,点了一支军内特供给那个营长,说道:“一营长,责任不全在你,休息一下,等上海的空军一到,你们还要上的。”

何孝庆口中的空军就是从上海起飞的飞艇,上海的东北军配备有一大一小两艘飞艇,这次飞来的是大的一艘。是昨天晚上从上海起飞的,现在看时间也应该到了。

果然,通讯兵背着电台跑到何孝庆身边,“报告,收到空军来电,他们已经抵达我部上空。”通讯兵话音未落,天空中就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

那个垂头丧气的一营长也是第一次见到飞艇,看得手里的香烟烧到手了都没发现。

何孝庆赶紧一把拍掉他手里的烟,骂道:“他妈的,还抽烟?”

一营长猛然醒悟过来,啪的敬了一个礼,“是~!”

289张勋毙命

就眼下的中国,都没几个人听说过飞机、飞艇这样的东西,更别谈看见过了。只见如此庞然大物飞临头顶,辫子军们顿时就吓尿了。好多士兵们丢了枪,跪在地上叩头,嘴里喊着“天兵天将饶命!”之类的话。

张勋也算有些见识,虽然没见过飞艇、飞机,至少还听说过,于是手里龙泉宝剑一指,“打,给我打下来!”

“大帅,天兵天将也能打得?”辫子军们手都软了

“给我打,天打五雷轰也有我张勋顶着!”张勋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一支汉阳造,对着飞艇就是一枪。奈何射程不够,反倒换来几颗从天而降的炸弹。

辫子军这下可炸了锅,纷纷四散崩逃。

东北军一拥而上,乘势攻入南京城。

张勋仰天长叹,将龙泉宝剑往脖子上一架,“皇上,老臣尽力了,请恕老臣无能!”说罢胳膊一拖,血染剑锋。

等东北军士兵冲进城之后,发现张勋的尸体时,都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变帅张勋。张勋穿着满清时期官服,对襟排钮的军服还戴着大樱子帽,上面一颗血红色的珊瑚珠子,脑后还拖着大辫子。东北军士兵再没见识,也知道红顶子肯定是大官,于是七手八脚把张勋的尸首给抬回了旅部。

张勋死了

在我国近代新旧文化交替激荡的历史时期,张勋这样一个在近代中国政治舞台上曾以复辟、遗逆流播天下的孤臣孽子,其死在当时成为新旧文化激荡中特别具有表达政治倾向的述怀题材。激进派的嘲谑自然散见各报章,为这个民国罪人、满清遗逆魂归西天而喝彩。

但是对于那些从清朝旧官僚阵营中分化出来的民国权贵,他们有相当一部分人非常忌讳与张辫帅挂上钩、沾上边,因为辫帅复辟几乎置民国于覆灭,是民国共和的罪人,谁愿掉进这潭污水,变成辫帅的一丘之貉呢!然而,我们不能漠视这样一个铁的事实:民国虽然以武昌起义为首功,但毕竟最后以和谈解决南北统一,和平过渡到所谓的共和国,其舆情并不乏民主与宽容的氛围,因而我们在当时最激进的报刊上仍然可以看到满清遗老们的酬唱“文苑”栏目,从政治上剥夺旧政权的存在并不必然引申出在文化上限制其应有的怀旧表达。因此,就张勋之死,也有不少民国权要表达了他们非常复杂的感情。

比如驻日公使陆宗舆,他对辫帅不乏好感,曾赠言道:“公如信国后身,当为乾坤留浩气;我亦贞元朝士,敢将成败论英雄。”当过民国总理的钱能训,赞美辫帅“千载凛然见生死,九庙于今有死臣”。“九庙”自然不是民国的故事,说的是张勋刷新了清朝忠臣的典故,也是别有一番深意。

张勋之死,使不同身份的人们体会到自己不同的人生境况,顾影自怜,难免要借题发挥一通,形成一股与当时社会主流文化完全不同的文化意识。说它是复辟逆流,显然有棒呵之嫌,“擎天柱”辫帅之死已将遗老遗少们内心仅存的一线希望都彻底破灭。

此时此刻,中国已经在共和的道路上了,想回头也不可能了。

在南京的东北军战地医院里,医护兵和南京当地的郎中中西合璧,用西医和中医一起治疗伤员。轻伤的士兵取一部分云南白药,一半口服一半外敷,休息十几分钟就又活蹦乱跳的了。伤势较重的伤员则由老中医施针取代数量原本就不足的麻醉剂和吗啡,效果还减少了副作用。手术之后,还视情况而定,是否给他们服用磺胺来消炎杀菌。

这一仗,东北军打垮了八千辫子军,自损不到八百人,伤亡比例十比一。这也让尽在咫尺的冯国璋和雷震春更加忌惮了,虽然北京那边一天三分电报,催促他们进攻东北军,但是冯雷二人就是装聋作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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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宫太和殿气势宏大,本是前朝皇帝用来举行登基典礼的地方,虽然清帝退位后这里已经长满杂草,但经过赵秉钧带着总统府的一班伺候的人精心拾掇后,倒也干净整洁,陈设华丽,就等袁大总统前来宣誓致辞了。

上午十点,武百官、各国公使均已到齐。在大礼官的引导下,身着一身崭新元帅服的袁总统大阔步的走了进来,这时国乐奏起,外面也放起了礼炮,统共一百零一响,气氛十分庄重。待礼炮放完后,侍从官奉上总统誓词,袁世凯也就照着念了一遍。在大礼官的引导下,底下的各官员向着大总统三鞠躬,袁总统也还了一鞠躬。这时国乐又奏了起来,袁总统便在音乐声徐徐退场,前往休息室暂做休整。

袁世凯身穿大总统的礼物,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个裁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总统,这衣服还合身吗?”

袁世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想夸那裁缝几句,就看见大公子袁克定脸色铁青,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别人向他打招呼,他也爱理不理。

袁克定凑到袁世凯耳边,低低耳语了两句,袁世凯顿时冷汗淋漓,他脸色青腮帮子上的横肉抖动,他抓着衣襟的手用力一甩,还带掉了几颗纽扣。裁缝吓得不轻,以为袁世凯对礼服不满意,顿时扑通跪倒,“大总统饶命~!”

“滚,滚出去~!”袁世凯黑着脸大声道

裁缝一怔,还是跪在地上不敢动,袁克定抡起手里的拐杖照着他后背上就是一击,喝骂道:“滚~听见没有!”

裁缝如蒙大赦,赶紧飞也似的跑了

“徐天宝这个混蛋王八蛋,他还真敢下手啊!”袁世凯三两下把礼服的扯开,随手扔在地上。

袁克定说道:“父亲,我以为,为今之计,首要就是当上正式的大总统,封官许爵收揽人心,然后调集兵马围剿徐天宝,必要时,我们可以借师助剿!”

噔噔噔噔

突然门口响起了疾快的脚步声,袁世凯闻声抬头,只见陆建章神色紧张地跑了进来,两眼直瞪着袁世凯,然后整个人机械地往前走了两步,如同交付千斤重担似的,将手中的电文稿递给袁世凯。

袁世凯满腹狐疑地接过电文,粗略一扫,别的没有看清楚,“吊民伐罪,讨伐窃国大盗袁世凯“几个大字清清楚楚。袁世凯的眼神只是死死地盯住眼前那一张纸,空气在刹那间仿佛凝固了似的,压抑得人无法呼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袁世凯仰天大笑,说道:“徐天宝当年是我拉入官场的,想不到现在居然也敢反我。我袁世凯能拉你上天,也能踩你下地。来人笔墨伺候~!”

袁世凯随即提笔写下总统令:“着免去徐天宝东北巡阅使、南洋宣慰使等正兼职衔,褫夺上将军衔,杨宇霆、郭松龄、吴俊升……一并照此办理。”最后,袁世凯还特意加上了一笔,“彼等叛军,人人得而诛之。彼等财货,人人得而享之。弃暗投明者,亦照此论。”

袁克定一看最后几句,便赞道:“父亲高明,下面那些人不是怕被卸磨杀驴没好处捞吗?现在好了,徐天宝的地盘人人都可以抢,徐天宝的钱财人人可以分,这下他们该出力了。”

袁世凯苦笑,说道:“出此下策,何高明之有?去~把段祺瑞给我找来~没有他可不行。”

段祺瑞自打模范团的事情和袁世凯弄僵之后,就请了长期病假,消极怠工。这次老袁派人来请他,他也是拖拖拉拉,暗地里却和自己的心腹徐树铮通了电话。

徐树铮说道:“老头子对北洋这张弓已经彻底生厌了,他使唤不动咱们陆军部,您同样也使唤不动冯国璋、曹锟、段芝贵。老头子是准备重打锣鼓另开张,用模范团和蒋百里、蔡锷等新锐取代您和冯国璋、曹锟等北洋旧将,老头子是想重新换一张好用的弓。现在这张弓还不能射雕,所以就找你这张旧弓出来救市,等新弓做好了,或者飞鸟射尽了,你老人家又只能回家睡觉了。”

段祺瑞不善权术,有些不知所以,问道:“又铮,那依你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

徐树铮苦笑着说道:“北洋里面,号召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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