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告而取吧。
天鼋先生离开不久;血千里和剑无归便相继苏醒过来。如今太古寒蛄已死;“迷心咒”不药而愈;兄弟俩虽然恢复了神智;却对于自己在圣水宫中与尹剑等人为敌的经过一无所知;似乎失去了那段记忆。
“你们兄弟俩为何会出现在圣水宫;还成了幽灵船主的傀儡?”尹剑问。
两兄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面露惭色;讪讪地告诉尹剑黑森林一别之后的际遇。原来他们兄弟俩自打遭到“万魔殿”通缉便东躲**;一路逃亡到东海之滨;偶然得到一副归墟秘境地图;于是动起了下海寻宝的心思。
其后不久想;兄弟俩乘船出海;途径迷雾湾时恰逢归墟秘境开启;与浮出海面的“幽灵船主”撞了正着;一场激斗过后失手被擒;之后发生的事就没有印象了。
听了两兄弟的讲述尹剑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之前寻得归墟地图的那艘沉船就是他们兄弟俩所乘。
这时哈宝儿走了过来;神色严肃的质问血千里:“你这红毛小子;为何会用风之岛幻霞庵一脉的独门绝学⊥莲**;。”
不光血千里师承神秘;剑无归那个小正太精通佛宗绝学“金刚伏魔神通”的事情也令尹剑非常意外;不禁怀疑这兄弟俩跟风之岛有渊源。
血千里对哈宝儿的问题避而不答;敷衍几句便提出告辞。
哈宝儿还想追问;却被尹剑拦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看出这兄弟俩恐怕是有难言之隐;此地不宜深谈此事;随即为他们送行;分手时还邀请血千里和剑无归日后闲暇时来五行村做客。
血千里见他不再追问;明显松了口气;承诺处理好一些琐事以后就去五行村拜访;到时候有些事要与尹剑深谈;遂挥手告辞。
杀手兄弟前脚刚走;哈宝儿和元红玉母女也相继告辞。
紫霞挂念女儿;也想尽快回家;临行前问尹剑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回盘丝村多住几天。
尹剑犹豫了一下;想起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尚未办妥;歉然道:“我就不回去了;有急事要办;你回去以后替我向嫣儿道个歉;忙完这一阵儿我再回去探望她。”
“夫君放心去吧;嫣儿很懂事的;过些天我带她去五行村多住些日子;也好跟姐妹们培养一下感情。”这“姐妹”二字颇有深意;不光小姐妹需要培养手足情谊;大姐妹同样需要经常联络感情;搞一搞统战工作;携手创建和谐后
说罢紫霞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吻了尹剑一下;旋即挥手作别。
众人相继散去;空荡荡的海滩上只剩尹剑和幻灵儿。涛声拍案;两人并肩而立;仿佛都在等待对方先走。
“灵儿;你要回黄泉鬼国了吗?”尹剑走到她跟前;率先开口问道。
幻灵儿轻轻点了下头;幽幽道:“这段时间我东奔西走;六品转生丹素材搜集的差不多了;可是……我不会炼丹怎么办啊。”说着脸颊泛红;轻咬嘴唇;难为情地望着尹剑;眼神中流露出娇羞与期待。
尹剑被她这有意无意的撒娇模样萌到了;忍笑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幻灵儿这辈子从未开口没求过人;不过她也知道对尹剑这个坏小子没必要矜持;索性开门见山提要求:“你帮我炼丹好不好嘛”
尹剑点头一笑:“这是我的荣幸。”
幻灵儿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故意装出冷傲的样子;“我不想占你便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尽力满足。”
尹剑笑得有点坏;“我有两个要求;你可以任选一样。”
第866章 红杏出墙
幻灵儿一见他这邪魅的笑容;禁不住心如鹿撞;向后小跳一步;警惕地问:“什么要求;你先说来听听。”
“再给我一块随时可以召唤你的符石;或者亲我一下。”
他以为幻灵儿肯定会选择前者;没想到她迟疑片刻后竟然咬着下唇默默走来;先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递来一枚符石。
“两个要求都满足你;可不许反悔哦”幻灵儿脸红红的说。
尹剑接住符石;笑道:“灵儿;你真是太厚道了”
幻灵儿强忍笑意;狠狠白他一眼;“没个正经我真的要走了。”其实她本想选择为符石注入追魂神术;然而话到嘴边时嗅到尹剑身上飘来一丝奇异的香味;不由得脸颊发烫;心底涌出一种渴望拥抱他的冲动;于是……就做出了连自己都吓一跳的事。
尹剑与她并肩而行;两人沿着松软的海滩走出老远;谁也没吭声;仿佛就要这样一直走到海岸线的尽头。
最后还是尹剑先停下脚步;抛弃符石又接住;怅然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想你的时候我就用这块石头召唤你。”
“随你的便;有空的时候急得帮我整备‘魔女号;;过段时间我想开着它去打猎。”幻灵儿若无其事地回答。
“啧;你这品味;怎么跟我家大妞差不多”分手的时候;尹剑特意放出大衍神术扫了一下;发现幻灵儿对自己的态度变成湖绿色“心动”;不由会心一笑。
目送幻灵儿发动“阴阳两界遁”遁入黄泉地府;尹剑兀自站在海边怔怔出神;片刻后轻声道:“出来吧;她已经走远了。”
话音方落;“风月镜”中飞出一位恍如幽灵的白衣美少妇;与尹剑并肩而立;痴痴遥望幻灵儿离开的方向;发出一声苦涩的叹息……
与幻灵儿分手之后;尹剑驭剑飞往太玄湖;不出半个时辰便抵达湖畔;收起剑光降落下去。为免惊动毒龙魔君;他穿上魅影甲开启隐身法阵;悄悄走向天鼋先生的潜修洞府。
走出不远就看到一挂瀑布飞流直下坠入深潭;水花飞溅宛如碎玉。
潭中有莲花盛开;水帘背后有一洞府;正是天鼋先生修真之所。
洞府门楣上题曰“爱莲居”;想来是天鼋先生以“出淤泥而不染”自况。转念之间;尹剑想起龟师爷的双修道侣鲤鱼夫人闺名“金莲”;这“爱莲居”亦有一语双关之意。
思忖之际;尹剑隐身穿越水帘进入洞府;正在观察洞中地形;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似是男女**。
尹剑心头一动;循着调笑声传来的方向;悄然潜入一间卧房;只见床上四条腿纠缠在一起;其中两条毛腿分明是个男人;放出大衍神术朝床上一扫;果然不出所料;那奸夫正是横行将军;那两条细皮嫩肉的粉腿更不用说;准是红杏出墙的鲤鱼夫人。
尹剑原想设法迷昏鲤鱼夫人;偷偷剪下一根鲤鱼须便走;现在看到这幅**景象;不由想到天鼋先生为道侣驻颜不惜冒险潜入归墟迷宫;哪曾想所爱之人背着他与人通奸?越发替他觉得不值;遂改变初衷;决定顺带替龟师爷出口恶气。打定主意后他悄悄绕到床边;突然扯开罗帐;冲床上那双狗男女怒吼一声:“奸夫淫妇瞧你们做得好事”
横行将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还当是天鼋先生提前回来捉奸;推开鲤鱼夫人光着身子跳出窗外;“噗通”一声掉进水池。
鲤鱼夫人也被这声怒喝吓得花容失色;根本顾不上去看来者何人;当即使出“本尊化形大神通”变成一尾锦鲤跃向窗外。
尹剑冷笑一声;挥手放出戊己神爪;将这鲤鱼精一把抓了个结实;念头一动;无影剑飞了过去;“唰唰”几下便将鲤鱼须剃光。
“你……你是什么人”鲤鱼夫人这时才发现对方并非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的黑衣蒙面男子;心里既惊恐又迷惑。
“替天行道之人”尹剑同学毫不谦虚地回答。
虽说他对鲤鱼夫人红杏出墙的行为很不齿;但这毕竟是天鼋先生的家务事;自己不好过多于涉;见她哆嗦着趴在地上;吓得魂不附体;憎恶之余亦觉得十足可怜;一时义愤填膺;忍不住替她丈夫说几句公道话。
“横行将军那个恶棍;一遇危险就把你扔在一边;只管自己逃跑;跟这种薄情寡义的东西鬼混;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而你丈夫天鼋先生;为了能够让你永葆青春;不远万里涉险去归墟迷宫寻找天一圣水;你却背着他偷人;难道不觉得内心有愧”
他这番话字字诛心;鲤鱼夫人听得满面羞愧泪流不止;心中纵有万般苦楚;却不便对他这个来历不明敌友难分的外人倾诉;只得强忍着满腹委屈;连声保证痛改前非。
“你最好说到做到须知纸里包不住火;等到东窗事发那一天;看你有何面目再见天鼋先生”丢下一句声色俱厉地警告;尹剑驭剑飞出窗外;转瞬间消失地踪影全无。
尹剑前脚刚离开太玄湖;天鼋先生后脚便走进“爱莲居”;兴冲冲嚷道:“金莲快来;为夫给你带回来一样好东西”他原想拿“天一圣水”讨道侣欢心;没成想刚进门便看见鲤鱼夫人衣衫不整钗横发乱的坐在床上;两眼红肿;好像刚刚哭过;不由得愣住了。
“金莲;你这是怎么了?”
鲤鱼夫人见丈夫回来;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遮掩道:“没、没什么妾身方才做了个噩梦;梦见相公在外遭遇不测;故而醒来伤心落泪……”
天鼋先生哈哈大笑:“夫人无需多虑;这托梦一说纯属子虚乌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话音未落;无意间瞅见床下丢着几件男人衣裤鞋袜;看上去有些眼生;显然不是自己的东西;抓起一条裤子抖开;一块腰牌随之掉在地上叮当作响;上面分明刻有“横行”二字。
天鼋先生顿时脸色大变
他虽然有些书呆子气;却不是傻瓜;看到横行将军的衣裤鞋袜和随身腰牌出现在自家床下;再看看鲤鱼夫人惊慌失措的神态;回想往日湖中水妖提及横行将军与自家夫人时那些风言风语;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气得他一把扯下头巾狠狠扔在地上;指着鲤鱼夫人的鼻子厉声咆哮:“贱人瞧你做的好事”
鲤鱼夫人本就心里有鬼;见他识破真相;越发认定之前那个蒙面人是丈夫请来捉奸的;如今事实俱在容不得抵赖;只得含着眼泪跪在天鼋先生脚下;道出与横行将军通奸的来龙去脉。
天鼋先生气得直哆嗦;几次举手想扇她耳光;可最终还是不忍动手;一时间心如刀割;扭头冲出“爱莲居”;直奔蜇龙山去找毒龙魔君告状;求他严惩奸夫横行将军;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毒龙魔君听罢皱起眉头;心里老大不痛快;固然埋怨横行将军行为不检点;更多怨气却是冲着鲤鱼夫人来的。
横行将军是他心腹爱将;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为人也还正派;按理说于不出这种奸淫人妻的恶行;那鲤鱼夫人生的花容月貌风情万种;十有**是她耐不住闺中寂寞主动勾引横行将军。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英雄皆好色;这事儿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当即命下人把横行将军找来;批评他不该为女色所惑;做下这等苟且之事;并责令他当面向天鼋先生赔礼道歉;并且保证日后不再与那鲤鱼夫人来往。
横行将军最懂揣摩上意;听出毒龙魔君存心偏袒自己;那还不赶紧借坡下驴?便把过错都推给鲤鱼夫人;声泪俱下的自责定力不够;没有经得住美色考验;做下对不起同门兄弟的事情;连连向天鼋先生作揖告罪;心里却在暗笑:“这老王八被我戴绿帽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向他赔礼道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又不会少块肉;有何不可?等到这阵子风头过去;那鲤鱼夫人还不照样是本将军的玩物”
夺妻之恨刻骨铭心;天鼋先生可不容他就这么轻易糊弄过去;忍无可忍之下愤然道:“主人如此处置;老奴不服”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毒龙魔君一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见天鼋先生不依不饶;便有些不高兴了;沉下脸道:“老夫哪里处置不当;你倒是说来听听”暗自怪他不识大体;因为一个女人闹得同门不睦;传扬出去外人准会笑他毒龙魔君驭下不严;岂不是颜面扫地。
天鼋先生悲愤道:“我那道侣绝没有主动勾引横行将军;分明是这恶棍趁我不在洞府;下药迷倒金莲强行施暴;过后金莲唯恐他声张;不得不忍辱与他私通……”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横行将军一声哭嚎打断;双膝跪地抱着毒龙魔君的腿流泪喊冤:“主人万万不可相信那淫妇的一面之词;我的人品您老人家是知道的;哪里于得出下药**人妻的恶行?这都是那淫妇在含血喷人呐”
毒龙魔君点了点头;阴沉着脸对天鼋先生道:“你都听见了;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若非真的冤枉;横行将军怎么会哭得如此伤心?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还信不过他的话;反而听一个淫妇搬弄是非?你这老糊涂;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端起茶杯啜饮一口;稍微压压火气;又道:“此事已经很清楚了;罪魁祸首就是你那道侣;这贱人不单犯了七出之罪;还敢信口雌黄污蔑横行将军;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头上;严重败坏了我们太玄湖的门风;必须重罚以儆效尤你这就回去;亲手杀了那贱人;此事就此一笔勾销;切记日后不可再为女色所惑”
天鼋先生听他说出这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前只当毒龙魔君识人不明;善谋寡断;但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今日才认清他眼中只有亲疏没有公理;自己鞍前马后勤勤勉勉服侍他这么多年;到头来连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保不住;这是何苦由来越想越悲愤;心头禁不住一阵翻腾;呕出一大口鲜血来;仰头惨笑三声;转身拂袖而去。
毒龙魔君目睹天鼋先生如此愤懑;以致吐血;心中颇为不忍;横行将军固然深得自己欢心;天鼋先生何尝不是自己身边无可取代的股肱之臣;自己这般处置委实有些草率;会不会真的伤了他的心?
横行将军见他脸色瞬息万变;顿感大事不妙;正想悄悄溜走;却被毒龙魔君一把抓住;当头一掌拍在天灵盖上;掌心放出一道灵波;侵入识海搜索他的记忆;转瞬间便把他与鲤鱼夫人私通的来龙去脉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啪
毒龙魔君看罢一脚踹翻桌子;气得脸都青了;心中更是追悔莫及。
事实证明天鼋先生所言非虚;的确是横行将军下药**鲤鱼夫人在先;事后还留下证据威胁她跟自己保持不正当关系;否则就到处宣扬她红杏出墙;鲤鱼夫人为了自己和丈夫的名声不得不忍辱求全。
凌辱友人之妻固然卑鄙;更生气的是横行将军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撒谎;当即喊来两名侍卫;指着跪地磕头求饶的横行将军道:“把这孽障拖出去;重打一百军棍”
“主、主人;不是那样的……听、听我解释”
横行将军还想狡辩;毒龙魔君却是心灰意冷;不想听他啰嗦半个字;挥挥手示意侍卫立刻行刑。
横行将军被拖出门外;一轮乱棒下来打得皮开肉绽;哭号之际心中亦掀起惊涛骇浪;既恨毒龙魔君无情;因为一个女人当众严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