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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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10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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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春,崔原则听得汗毛都快炸起来了,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直到薛老三行出老远,这两位才醒悟过来,慌忙追了过去。
  “薛老弟,怎么回这儿了,这里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啊!”
  薛向方最后一个进得门来,彭春便腾地将大门轻柔地关上,随即,整个脊背便将大门堵死。
  “是啊,孙子曰,置之死地而后生,可那也就是随便说说,谁知道能不能后生,死地之所以为死地,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都这当口了,崔厅长依旧改不掉他这好掉书袋的毛病,说话儿,便要去开灯。
  腾地一下,彭春又如灵猫一般跳了过来,啪的一下,将崔厅长大手打落,瞪眼道,“知道是死地,还开灯,折腾什么!”
  薛老三笑着近前,吧嗒一下,将灯打开,也学崔厅长道,“欲隐之,故显之,有示之无,无示之有,亮着灯,人家未必以为这里有人,再说,这是咱们的宿舍,天黑了,回自己宿舍睡觉,犯哪门子的法,你二位安心睡觉,这事儿,因我而起,因我而了,断不会牵连两位。”
  薛老三前面的话,听得二人直犯迷糊,最后一句话出口,却是惹了众怒。
  “薛老弟,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咱们虽然才认识一天,可真是对脾气,再说一起喝的酒,一起吃的肉,怎么就不能一块儿抗事儿,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说理的地方,你也太小看我彭某人了!”
  说着话,彭春不住怕打着胸膛,瘦骨嶙峋的身体捶得好似要裂开。
  崔原则也摇头道,“义之所在,虽千万,吾往矣!”
  薛老三知晓这二位弄拧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要一个人抗事儿,殊不知,在他薛老三这儿,只要没抓现行,眼下的这点事儿就不是事儿。
  见这二位情绪激动,薛老三也不解释,抱拳告饶一番,便翻上床睡了,没多会儿,便传出了呼噜声。
  崔原则,彭春二位相视一眼,满脸苦笑,打死这二位也想不到,这位大爷的心竟是这般大,大得快没谱了。
  然,事到如今,这二位还能做什么呢?好像只有睡觉。
  不管睡得着,说不着,这二位还是都在床上躺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眼见两人便要睡得瓷实,忽地,悉悉索索,便听见开门声,彭春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翻身便跳下床来。
  就在这时,薛亮的胖脸出现在了门外。
  “啊”一声叫,薛亮转身就跑,彭春疾走几步,方要去追,忽地回过味儿来,追着了又能如何,还能杀人灭口不成。
  当下,便窜到薛老三床前,玩儿命地猛摇。
  一边的崔原则几乎和彭春同一时间惊醒,亦是吓得面无人色,他床和薛向相连,老崔便趴在薛向脚边,使劲搓他脚丫子。
  “干嘛呢,我说你们,不就是个薛亮嘛,他宿舍也在这儿啊,人家晚上回来睡个觉,你们闹腾这么大动静儿作甚,行了行了,你们闹腾他就闹腾他吧,又来闹腾我作甚!”
  薛老三撑着朦胧睡眼,满脸地不耐烦。
  彭春,崔原则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前者掉头就进了浣洗室,端出一盆水来。
  “哎哎,我说老彭,抽哪门子的疯啊,老子明白着呢,用不着你来给老子洗脸。”
  腾地一下,薛老三跳下床来。
  的确,彭春,崔原则皆以为这位睡糊涂了。
  说来,也无怪这二位产生错觉,这都什么时候了,薛亮还能和大伙儿一起愉快地睡觉么?
  
  第十章 夜闯
  
  屋内嘈杂未落,外面动静儿又起。
  薛亮去而复返,归来时,则非是先前的单人匹马,而是大部队。
  今日上午在此间的人物,除了那位张处长,余者尽数聚齐。
  霍无病,刘主任亦在大部队中。
  除了这二人外,还有先前追堵的纪检干事,和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
  “薛亮同志,你上哪儿去了,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我记得学校可是有纪律的,晚于十一点就寝,是要到组织员那里解释情况的,你头一天入学,就这样不守纪律,是不是不太好!”
  薛老三穿着个大裤衩,精赤着上身,斜靠在扶梯上,清凉得不行。
  薛老三此话一出,薛亮险些没气得鼻子冒烟。
  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这么倒打的。
  薛亮气得心中直骂,要不是你们跑了个没影儿,老子至于找了大半夜,才折腾回来?
  半夜回来也就罢了,尼玛宿舍躺着你们三位,险些没把老子吓死。
  好嘛,大晚上的,老子钻林绕树,险些没被蚊虫抬着走了。
  你们倒好,躲回宿舍,呼呼大睡起来,还有王法么?还有天理么?还有没有一点逃犯的自觉!
  薛亮气得不行,霍无病也气炸了肺,“好哇,薛向你真是生了张利口,这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颠倒黑白,来啊,拿了,带到校纪检室去!”
  说话儿,纪检室的几位干事便要动作,毕竟,来前,王副书记吩咐过了,都听这位霍无病同志的命令行事即可。
  “慢着!”
  薛老三上前一步,横在彭春,崔原则身前,稍稍伸手,便将挤上前来的纪检干事拨得连连直退!
  “薛向你敢!”
  霍无病脸都气白了。
  他自问够嚣张的了,入仕以来,也干了不少出圈的事儿。
  顶撞领导,打压上官,在他这儿,亦是等闲事。
  然,他霍某人自问还是没胆量在这央校,当着众人的面儿,反抗执法人员。
  难不成这姓薛的真生了副豹子胆!
  “敢什么敢,我看你霍无病大胆,你是什么身份,是学校的哪一级领导,这些人员又是干嘛的,你说抓人就抓人,谁要是再不按规矩办,就别怪老子大嘴巴抽人,刘主任,你来说,这一群群,一伙伙,半夜三更撞到老子宿舍,是来干嘛的!”
  薛老三赤着身子,说话儿,三两步已经抵到霍无病身前了。
  薛老三满面怒容,气势如天,不自觉间,霍无病竟然后退了一步。
  猖狂,真正的猖狂!
  彭春,崔原则震得都快麻木了,纪检室的干部当面,这位不但敢伸手,还敢语出威胁,早知道这位薛老弟胆子大,可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位大爷竟然横得没边。
  可仔细一思索,又觉薛向这番蛮横,实在是妙到毫巅,字字句句卡在点上。
  霍无病是寻常学员,的确无权喝止谁来处置同是学员的薛向。
  这群陌生人,虽能想见是执法人员,可你进门不亮明身份,就要拿人,那就是没道理。
  当然了,也怪这帮人遇上的是薛老三这位大爷。
  寻常百姓遇到执法者,有几个敢让对方按程序走的,还不是被人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谁敢去问什么程序正义,不是寻刺激么。
  然,薛老三这般一呵斥出口,对方的嚣张气焰立时被打落。
  却说,刘主任被薛向这一点名,更是唬了一跳,今日上午,他本想阴薛向一把,哪里知晓反被薛老三收拾了个够呛。
  这会儿,仍旧心有余悸,这不,薛老三赤身进前的当口,刘主任便早早地躲在了人后。
  他被薛老三坑怕了,什么这位大爷又故技重施,再来上一遭。
  然,这会儿闻听薛老三点名,他心中惴惴,却又不能不答,“霍无病同志是此次厅干进修班新当选的班长,其他的同志是纪检单位的干事,这位是教务处谢伟红处长。”说着,伸手朝他儒雅中年人一指。
  薛老三朝他投注了一眼,中年人眯着眼睛,斜睨过来,满脸肃穆。
  薛老三立时便想了起来,这位谢处长怕不就是今日早上自己在刘能办公室时,和刘能通话的那位谢处长。
  刹那间,薛老三心中便翻腾开了,“他娘的,听这姓谢的和刘能先前的电话,摆明了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给自己上眼药,是摆明了车马要和自己过不去啊,这家伙到底是哪家的门下!”
  就在薛老三腹诽的当口,刘能已经将众人之所以赶来的前因后果,用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个清楚。
  事由无非是这样:今日晚上七点,进修班举行报到会,临到会前,各班的组织员(相当于班主任)点名,发现薛向,彭春,崔原则三位未有到场,经由人检举,说薛、彭、崔三位在宿舍聚饮,怕是喝得忘了时候,组织员遂让新当选的班长霍无病同志,带领纪检科的干事,以及301宿舍的另一位同志薛亮,一道赶来,稽查情况。
  结果发现,薛,彭,崔三人落荒而逃,纪检干事追寻半夜,也未有结果,及至薛亮同志返回宿舍休息,才发现薛,彭,崔三人已然在宿舍躺下了。
  薛亮同志立时报告,众人才赶了过来。
  综上,薛,彭,崔三人目无校纪校规,贪饮误事,不按时参加报到会,纯属无组织无纪律,理当跟随纪检干事到纪检科说明情况,配合调查!
  “薛向,现在你明白了吧,明白了就自己走吧,别让纪检的同志们为难!”
  刘能话音方落,霍无病便跳了出来,似乎第一个跳出来对薛老三显露爪牙,便能挽回他霍某人方才因为对抗薛老三的过程中丢掉的颜面。
  薛向冷道,“聚饮,这话谁说的,又是谁举报的,敢不敢站出来对质,就凭着莫须有的罪名,就想带咱名学员去纪委,是不是太不把学员的名誉当一回事儿了,谢处长,你是学校的领导在,您得说句公道话。”
  谢伟红简直听呆了,他早听说过这位薛衙内的难缠,以至于自家老板提到他时,直接用“那根搅屎棍”呼之。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想到这位薛衙内竟是这般奇葩。
  他谢某人身为校方领导,次来摆明了就是来处理他薛某人的,这位倒好,自己还未说话,他倒是先让自己站出来替他薛某人做主。
  这也太拿自己不当外人,难不成真是天生自带领导光环?
  心中虽是腹诽,但此时,谢伟红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薛向同志,聚饮之事,的确有学员举报,当然了,现在你硬要咬牙说没这回事儿,我想这也只能流于嘴皮上的官司,现在的关键是,买你们三位没有参加新学员的报到会,这总是客观事实吧,要知道新学员报到会,是每一批进修学员的第一次聚会,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聚会,你们三位就敢缺席,是不是太无组织无纪律。”
  “至于你们是不是因为饮酒无度,忘了时间,这还需要调查,所以,请派和纪检部门的调查,你们都是党的高级干部,应该知道我们组织的原则,从来就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对于学校的纪检单位,难不成三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谢伟红很清楚薛老三抓住聚饮的事,做文章的意义。
  因为这件事,就是薛亮举报的,而又无第二人佐证,若是薛,彭,崔三人众口一词,咬死不认,任谁也没辙。
  是以,谢伟红干脆就避过这件事,死盯薛向三位没有参加报到会。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看薛老三怎么绕过这道坎。
  “就是,薛向你们三人喝酒,是薛亮亲眼所见,这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非但如此,薛亮还送了你们两瓶茅台,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敢否认?”
  见谢伟红拿话将住薛老三,霍无病气势大涨,再度跳出身来。
  “铁一般的事实?这么说,检举我们的是薛亮同志喽?”
  薛老三盯着霍无病道。
  刷的一下,薛亮的一张胖脸胀得通红,心中真是羞臊到了极点。
  的确,薛老三,彭春,崔原则三人早就知道是这家伙检举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挑明是一回事。
  毕竟,无论怎么说,他薛亮和彭春,崔原则,薛向三人都是一个宿舍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外人眼中,他薛亮天然就和薛向,彭春,崔原则,份属一个圈子。
  如今倒好,他薛亮竟干出检举同宿舍同志的事儿来,且为的还不是什么根本性原则的问题,就是喝口酒,这算多大个事儿。
  你薛亮就这样背地里捅自己同志的刀子,那你薛亮同志到底是个怎样的品质。
  无论何时,叛徒,阴谋家都是不收人欢迎的。
  这点,薛亮自然知晓。
  此刻,地上若有条缝,他真能一头扎进去。
  霍无病却管不了这许多,瞪着薛向道,“对,就是薛亮同志检举的,怎么,只许你们违反校纪校规,就不许同志检举揭发么?”
  
  第十一章 远行
  
  霍无病此话一出,不知多少人心中发笑。
  谢处长心中暗叹,这等蠢猪,怎么就敢薛衙内这么个人精对上,就算有夏老在背后架着,可拜托你稍微聪明些行么?
  刘能甚至朝薛亮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这姓霍的可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贴的啊!
  薛老三笑道,“那薛亮同志这人可有意思,先送酒与宿舍的同学喝,再去举报宿舍的学员聚饮,到底是逻辑上有矛盾,还是薛亮同志居心不良,设计坑害同学?”
  “额……”
  霍无病有些傻眼,他再不通世故,也总不能直说薛亮品行不端,可不说薛亮品行有问题,那岂非是他霍某人逻辑上出了错误!
  “咳咳……”
  谢伟红咳嗽两声,说道,“行了,不用在这里打嘴皮子官司了,薛向同志,彭春同志,崔原则同志,请服从学校纪律,随同纪检干事,到纪检室做解释说明!”
  谢伟红只抓住薛,彭,崔三人未有参加报到会的铁一般的事实,就算彻底拿死了薛向三人。
  “对,说破大天,你们三位没有参加报到会,无组织无纪律,难道还敢抗拒校纪校规么?”
  得了谢伟红提点,霍无病又满血复活,再度跳了出来。
  说来,也非霍无病无智寡谋,而是薛老三给他的刺激太大,他非要亲自压服薛老三,才能平了胸中愤懑。因此,才不顾一切,屡次出头。
  “没参加报到会另有原因,无可奉告,半夜三更的,我们要休息了,几位请回吧,再不走,我可就亲自赶人了。”
  薛老三冷道。
  对这位薛向同志的胆量,场中众人已经直接免疫了,嚣张用在人家身上,纯粹就委屈了。
  “赶人?你赶一个试试,太猖狂了,给我带走!”
  霍无病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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