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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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10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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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除了夏老,还有丁校长,单看谢伟红今次的热忱,霍无病也猜到了那位丁校长肯定和薛老三也料不到一个壶里。
  有如此多的助力,他霍某人凭什么还不敢跟薛老三放对。
  若真战而胜之,那可是了不得的名声。
  霎时间,霍无病已然胸酣胆热,被谢伟红扇呼得胆气蹭蹭直涨。
  可他万万没想到,眼见着他霍某人就要答应的当口,谢伟红竟然就此离去,这是什么节奏?
  霍无病摸不清楚,嘴上却是不慢,“伟红处长,等等!”
  谢伟红已然打开了门,半边身子更是出了门外,听霍无病一声喊,谢伟红对在门外的白脸浮起一丝笑纹,藏在门外的手,冲隐在另一侧走廊的一道人影摆了两下,脚下顿住,转过身来,“怎么,还有什么事儿么?我得去找丁校长汇报工作呢!”
  “不急,不急,伟红处长,咱们在商量商量,兹事体大,还是计算周全得好!”
  霍无病自忖,所谓汇报工作,定然是和丁校长说我霍某人无胆,不敢挑这担子。
  
  第十六章 攻守同盟
  
  “无病啊,你放心,没有谁会强人所难,你有难处,我比谁都清楚,毕竟,薛向实在太非比寻常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平平安安从央校毕业,回归边疆就好,薛向这摊浑水,你不趟是对的!”
  谢伟红却不进门,规劝一句,又待要行。
  奈何霍无病心潮已然完全被谢伟红撩拨起来了,这会儿,正处于强兴奋期,心中激荡哪里是这么容易下得来的,紧走两步,一把拉住谢伟红,“伟红处长,再聊聊,再聊聊,我这儿才理清头绪,你容我再考虑考虑。”
  “好吧,那就再聊聊!”
  谢伟红叹息一声,重重将门关上。
  不成想,二人方坐定,咚咚,咚咚,一声急促过一声,房门被重重地敲响了。
  霍无病一把扯开房门,门外立着的竟是薛亮。
  瞧见薛亮,霍无病脸上浮起一丝尴尬。
  上回在和薛老三对质当口,他霍某人为薛老三所赚,口没遮拦,将薛亮好一阵卖。
  弄得堂堂薛副书记彻底成了阴险小人,事后,这位薛副书记见了他霍某人几乎都是绕道走。
  今儿,薛亮又找上门来,霍无病很是诧异。
  “薛亮同志……”
  霍无病方张了口,薛亮便闪身进门,将门堵上,劈头盖脸便道,“无病同志,哎,今儿下午的课,你还是能请假就请假吧……啊,伟红处长!”
  薛亮好似才发现谢伟红一般,满脸惊诧,立时又掉头便走,“无病同志,伟红处长,你们聊,你们聊,打扰了……”
  薛亮突如其来来了这么一嗓子,霍无病自不会就这般放他离去,一把拽住薛亮胳膊,“老薛,伟红处长不是外人,你卖什么关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就最好去请假,到底怎么个说道,你老哥别遮掩,直说直说,虽说我是个班长,可你也知道,全班就咱哥俩铁,关键时刻,还得看是你老哥想着兄弟我啊!”
  “没啥,没啥,应该的,应该的,无病啊,你和谢处长先聊,我待会儿再过来,总之,你下午跟组织员请假就对了。”
  说着,薛亮又接着往外奔。
  薛亮这关子卖的,霍无病百爪挠心,如何能放他离去。
  谢伟红也道,“薛亮同志,有什么话就直说嘛,没必要牵牵绕绕,若是你觉得我在这儿,你话不好出口,我可以先回避嘛。”
  说着,谢伟红便要往外让。
  霍无病恼了,“老薛,有话说有屁放,老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薛亮满脸郁结,忽地,重重一跺脚,“罢了,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说的。是这样的,我刚才在几个宿舍溜达来着,不小心听班里的曹吉利和谢永贵在说,说……无病你被姓薛的抽……抽耳光的事儿!唉,遭他娘的,谁他娘的这么嘴欠,狗日的……”
  薛亮正入情的咒骂,霍无病一张本就不如何白净的瘦脸,忽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红发青,最后炭黑一片。
  轰得一声巨响,霍无病忽地奋起一拳,在左近的衣柜上掏了个大洞,从牙缝里迸出句话来,“姓薛的,我跟你不共戴天!”
  骂罢,又是两脚,将一张书桌出踹得粉碎!
  霍无病羞愤欲狂,无明业火烧起三万丈。
  被薛向掌掴应该是他霍无病此生最最丢脸之事,没有之一。
  那两次掌掴,霍无病可谓刻骨铭心,若非调查清楚了薛老三的来历,知晓这是个惹不起的家伙,霍无病早就不管不顾,往死了跟薛老三血拼。
  然,调查清楚后,霍无病之所以彻底偃旗息鼓,也有另外一大重要因素,那就是他被掌掴,不过小范围内知晓,并未传开。
  从这个角度讲,他霍某人的面子还在。
  与此同时,也正因为是挨了巴掌,他霍无病根本不好对外人讲,所以,他霍某人才未往夏老那里捅,毕竟,堂堂男子汉被人甩了耳光,往哪儿说,都是丢脸的事儿。
  更何况,夏老是老军头出身,霍无病身为老霍家子弟,在夏老眼里,自然是性野气坚的汉子,若是听说他霍无病被甩了两耳光,而没敢还手,非当场将他霍无病赶出央校去不可。
  可以说,挨了薛老三的两耳光,霍无病只希望此事就此消逝。
  如今听薛亮说,已然在学员间传扬开来,他真是羞怒交急,直欲昏厥。
  “无病,无病,想开些,想开些,谣言止于智者,放心,入读央校的都是青年才俊,没几个长舌妇,也没谁会信这没谱的事儿……”
  谢伟红拉扯着霍无病,劝说着,与此同时,却从背后冲薛亮比了个大拇指。
  话至此处,薛亮缘何到来,已然明了。
  不错,薛亮到来,正是他谢伟红计赚霍无病的重要一环。
  谢伟红清楚,要将霍无病拉下水,归根结底,还得从源头上下手。
  很明显,对霍无病这种人而言,脸面大于天。
  至于到底是谁把他霍某人挨打消息散布出去的,谢伟红相信霍无病不会纠结,这会儿,霍某人盯着的只能是当初给了他俩耳刮子的人。
  果不其然,这会儿,薛亮只把小话一传,霍无病甚至不及确准,便先炸了。
  “无病,稍安勿躁,薛向诚小人,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这样的家伙出这种烂招,岂不在预料之中?有什么好生气的?”
  薛亮满脸真诚地劝慰道,“算了,就当被小人咬了一口,相信大部分学员的眼睛是雪亮的,分得清是非真假,你别往心里去,好好休息,下午的课,我帮你请假!”
  霍无病满脸阴沉,重重一挥手,冷哼道,“都这会儿了,还扯这没用的搞球,总之我跟他薛老三不共戴天,谢处长,你憋了这么久的坏,也该露露了。”
  霍无病话音方落,谢伟红和薛亮脸上便是齐齐一变。
  二人暗道坏了,演得多了,反倒漏了!
  的确,霍无病不是蠢货,左右想想,便觉太巧。
  然,不管怎么说,谢伟红的说辞最终打动了他,和薛老三对上,再难避免。
  他此刻点破,不过是希望姓谢的别把自己当傻瓜,尽设计些踩雷的活计,让自己干。
  “无病,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谢伟红还待辩解,霍无病挥手道,“不说这没用的,谢处长,只要能收拾得了薛向,我叫你亲哥都行,赶紧说计划吧。”
  薛亮道,“伟红处长,按无病同志说的做吧,如今咱们也算是为了相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就该亲密无间。我在地方上主政多年,太知道一个班子要想搞出成绩,必定需要团结一致,精诚合作,然要保证这两条,最重要的便是开诚布公。伟红处长,您要有什么计划,就说出来吧。”
  “至于我,您二位大可放心,我这个人自问还是有些能力的,二十八岁我就是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别看如今我薛亮有幸入选党校学习,成为全国万千厅干羡慕的对象,可谁又知道这些年,我前进的有多艰辛,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上面没有赏识的领导,所以,我见着了无病同志,就生出了结纳之心,目的如何,相信两位也就清楚了。如今,我上了您二位的船,就不会下来,您二位自管放心。”
  薛亮话音落定,谢伟红、霍无病久久无语。
  因为,薛亮说的这番话,是寻常官员决计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的确,官场上,尽管有投效、有结党,但官员多半自顾身份,顾及颜面,轻易不会将投效的话讲明,靠近也是心照不宣的。
  像薛亮这般,将投效的话讲得这般红果果的,实在是罕见。
  话方入耳,谢、霍二人心皆暗哂薛亮低级,可待薛亮说罢,二人心念电转,皆暗惊薛亮的厉害。
  谢伟红、霍无病的表情,薛亮瞧在眼里,心中暗自得意。
  是的,能入选央校的,绝无庸才。
  他薛某人如此表态,也实在情非得已。
  谁叫前番,他为向霍无病靠近,出卖薛向三人之事,被霍无病这货扔在了明处,弄得他薛亮在学员中名声大差。
  寻常学员来党校,最重要的任务其实不是学习,而是团结人脉,阴结势力。
  然,他薛某人的名声,让霍无病那一声喊,彻底毁坏殆尽。
  既然名声彻底坏了,他薛某人也就不顾及那许多了,今次面对谢伟红和霍无病,他薛某人即便不摊开讲,其实也毫无面子可言。
  反倒不如将话讲透,让谢伟红,霍无病无有回旋的余地。
  果不其然,谢伟红怔怔许久,才接腔道,“薛亮同志,言重了,以后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同志,同生同死,共渡时艰就是,无病同志,你说呢?”
  “那还用说,老薛,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霍某人的人了,放心大胆的干,实在不行,就转到边疆来,别的不敢说,保你老兄个副省的前程,兄弟还是敢说这个话的。”
  事到如今,他霍某人即将和薛老三全面开战,任何力量都是宝贵的。
  且看如今的势头,薛亮不仅可以充当学员内的耳目,更是他和谢伟红之间的粘合剂,这个人必须笼络住了。
  
  第十七章 小官大作
  
  “恭喜薛亮同志,说不得以后就得改叫领导了。”
  谢伟红嘴上笑着道,心中却暗自惊诧霍家的底蕴。
  事到如今,谢伟红对霍无病也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知晓这不是个纯粹无脑的世家子弟。
  此人能拍板保薛亮个副省的前程,定然不是无知虚言。
  如此一来,老霍家在边疆省的底蕴,那就不得不教人重新估量了。
  毕竟副省的干部,基本都要经过最上层的那张会议桌。
  老霍家的影响力能到达那张桌子上,那么霍无病这位衙内的重要性,怕是必须要重新评估了。
  薛亮陪笑道,“伟红处长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您是丁校长的铁杆亲近,来日前途定胜过我等百倍,将来我等肯定还要伟红处长多多提携呢。”
  刹那间,三人心结俱开,一时间谈笑生风,好不融洽。
  ……
  深秋的东城珞瑜路是红色的,道路两旁的枫树林根根粗壮,笔直,托举的茂密树叶堆积如云,秋杀似刀,裁剪得片片枫叶如火燃烧。
  枫林优美,此地自成盛景,虽是傍晚,难见白日红枫烧火,依旧游人极多。
  此地,薛老三来过不少次,每每至此,皆会驻足久观。
  即便有事急行,这家伙也会选择穿林而过,不放弃一丝一毫和优美景致亲近的机会。
  然,今次傍晚至此,薛老三却没半点游赏景致的闲适。
  原来,今天下午送走苏美人,薛老三情绪便有些低落,方回到学校,正在浆洗衣服,便被彭春不由分说地拉了出来,说是帮着陪客。
  四点半,薛老三和彭春就到了珞瑜路西道口的人民饭店,按照彭春的要求,薛老三和他就在饭店门口站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钟头,却迟迟不见客来。
  薛老三这日心情本就不好,若不是碍着彭春脸面,这家伙早就甩袖而去了。
  “老彭,到底是请谁啊,这谱儿也太大了吧,你小子好歹也是堂堂因台行署副专员,三十多岁的厅干,什么人值得你小子这般上赶着巴结,这他娘的都等一个钟头了,老子吃了这二十几年的饭,还头一次遇到这么大份儿的。我看咱还是别等了,赶上饭口儿,咱哥俩自己寻个地儿,自得自乐,何必非要上赶着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薛老三在一棵枫树下,蹲得不耐烦,叶子都搓碎了一地。
  彭春叹口气,递过一支烟来,薛老三挥了挥手,彭春一瞪眼,硬塞进他手里来,扬声道,“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当出趟校门容易?娘的,老子这学上的好好的,地委还有指示下来,你当老子是霍无病那衙内,后头有人戳着,在自家地头上,怎么折腾都行,我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上面发话了就必须听着。”
  “这不,咱们地委王书记给我电话了,说他来京城了,晚上有接待任务,要我叫上几个党校会喝酒的朋友,去充充门脸,壮壮场面,老崔有活动,先没了影儿,我不叫你叫谁,你就别埋怨了,踏实等着吧,你要实在心气儿不顺,大不了待会儿多灌他几杯,出出气。”
  彭春这话都说了,薛老三也只能无可奈何,继续蹲了搓弄树叶。
  又等了四十多分钟,一辆挂着计委牌子的红色桑塔纳在人民饭店门口停了,车上下来个秃了半边的五十来岁的老头,彭春一拍薛向肩膀,蹭地就窜了过去。
  “王书记,您可让我好等。”
  彭春远远便冲那秃瓢老头喊了一嗓子。
  孰料,那王书记只冲他挥了挥手,便扭着相对臃肿的身子,极度敏捷地窜到了左侧后门,小意将门打了开来,募地,下来个三十来岁的宝蓝色西装男子。
  右侧后门也在这时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个更年轻的男子,看模样,不过十八九岁,穿着极是随意,喇叭裤,蝙蝠衫,一下车便摇头晃脑,嘴里哼哼唧唧,唱的竟是邓丽君的《甜蜜蜜》。
  时下,港台盗版磁带,随着全国各种倒爷的神通,飞速在大街小巷蔓延,这曲邓丽君七九年的代表作,如今才在大陆大红大紫。
  这奇异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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