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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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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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开刀兵后,薛向亦不停步,霍然出脚,踢中黄木茶几,茶几受力,立时朝瘸老三所在的方向凌空去,撞开攻向瘸老三的数人。
  不及茶几落地,薛向提了项强,一个跨步,就欺到近前,甩开腿鞭,立时将左侧攻来三人抽得横飞出去,连带那三人手中的兵刃也被抽得当空飞了起来。
  薛向右手制住项强,左手急涨而出,凌空抄过一把砍刀,半空里挽一个刀花,啪啪两声,拍中不及落地的一根尺长的钢筋和一柄短斧,那钢筋和短斧着力,倒飞出去,击中右侧攻来的两人,一个额头挨了钢筋,立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一个肩头中了斧刃,砍得鲜血哗哗而下。
  薛向一刀在手,威风更甚,头也不回地朝身后连劈数下,叮叮当当,但听兵刃不断砸落在地。
  薛向手中出刀,脚下亦不停步,连出数脚,大力抽在左右的沙发上,薛向全力施为,沉重庞大的沙发竟被抽得飞了起来,将左右攻来的人抽得乱作一团。
  薛向右手捏住项强的咽喉,左手横刀身前,一只脚踏在魂不附体的瘸老三边上的沙发上,斜睨着众人。
  这番打斗,说来话长,却是这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薛向这几下攻击端的是有几分“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风采,迅猛酷烈之极。
  薛向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众人,就仿佛无形中散发出滔天煞气,激得众人不住后退,竟无一人能止住脚步不动,霎那间,满室鸦雀无声,唯余无数粗重的喘息声。
  纵是这帮社团成员生平打架无数,这会儿也被惊呆了,己方数十人持刀拿棒,团团围住之下,还让人家把项生给拿住了,且数十人乱刀齐下,竟连人家一根毫毛也没碰到,自己这边却倒下了十来个,这是什么样的武力,想想就让人胆寒。
  “怎么不打了,接着来啊,若是怕伤着姓项的,我可以松开他,先前,就当咱们热个身,这会儿玩儿真的。”
  说话儿,薛向果真松了项强,提刀直指众人。
  项强骤脱魔爪,立时一叠地咳出声来,先前,他被薛向捏住喉咙,气息早就不畅,若不是薛向下手知道轻重,这会儿一准儿得丢了小命。
  
  第十五章 不服不行
  
  项强止住咳嗽,刚要说话,虚掩的大门猛地被撞开了,呼啦啦闯进四五个白西服黑礼貌的汉子,手里竟都提着家伙——左轮手枪,未几,大门处又步入一位风衣大汉,那大汉四十来岁模样,身材高大,左脸处刻着一条寸许长的刀疤,面目和项强颇有几分相似,若非身高差距太大,一眼就可辨出是兄弟俩。
  那大汉龙行虎步,黑色风衣随他走动,朝后飘扬,极具气势,刚进得门来,满屋子的黑衣大汉齐齐弯腰,道:“项大爷好!”一听,就知道是帮派内的称呼。
  项强见了那风衣大汉,刚止住咳嗽,立时抢道:“大哥小心,这小子太厉害,叫刀仔安排枪手把门外也守紧了,今天,老子非把他大卸……”
  啪的一声脆响,薛向一耳光抽在项强的脸上,将他未尽之词全抽回了肚里,连带着身子也抽得一歪,倒在了沙发上,再回过脸时,已是满嘴血污。
  要说也怪项强不了解薛向的性格,这是个遇强愈强的家伙,岂会对强权伏首低眉?
  这不,项强见风衣大汉带了枪手杀到,自以为胜负已定,却把一句先哲赞扬猛士的老话“近在咫尺,人尽敌国”给忘了,狂言刚出,便遭危厄。
  薛向这一耳光抽出,霎那间,满场的空气似乎都凝住了,忽的,叮当一声脆响,不知谁手中的铁棒落在了地板上。
  这一声响仿佛在平静的水缸里,投下一块巨石,立时缸破水溅。
  “扑街仔,丢你老母啊……”
  “顶你个肺,生仔无屎忽……”
  “……”
  满屋子立时响起了各种当地的下流俚语,尤其是一众黑衣人个个骂得唾沫横飞,面目狰狞,似乎先前的畏惧,都被这一巴掌抽得烟消云散,恨不得冲上去找薛向拼命。
  咒骂声中,砰的一声枪响,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声传来,骂声立止,满室又回到先前的死寂,只余下项强捂住肩头,不住惨嚎。
  原来,就在众黑衣人喝骂声中,那风衣大汉左侧的秃眉礼帽男,骤然出枪了。
  哪知道薛向见风衣大汉一伙儿都带了枪支,警惕性早提到了最高,那秃眉男刚把枪抬起,薛向后发先至,一把提过项强,斜错一步,项强身到,秃眉男的子弹亦到,正中项强肩头,而那子弹的落点,正是原来薛向的眉心位置。
  那秃眉男子弹一出,薛向俊脸陡寒,霍然一脚踹翻瘸老三所在的沙发,将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瘸老三,罩了进去,右手提着项强,迈开大步,朝那秃眉男飙射而去,每迈一步就是两米开外,脚落处,地板龟裂塌陷,眨眼间,薛向就欺到秃眉男近前,一记鞭腿扫出,那秃眉男反应过来,挥肘相迎。
  但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秃眉男的肱骨应声戳出了皮肉,露出一大截白生生的骨头,且秃眉男的身子扛不住那股巨力,被抽得斜飞出去,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刚出了嗓子眼,立时就没了声息。
  原来薛向深恨秃眉男先前欲夺己命的一枪,出手再不留情,抽到半空的腿鞭骤然变向,朝那秃眉男斜飞的身子直追而去,脚掌横移,狠狠踏中那秃眉男的小腹,立时让秃眉男把惨叫闷在了腔里。
  那秃眉男又受一击,身子仿佛成了虾米,从中间陡然凹了下去,半空里飙出一道血箭,左手跟着一松,手中左轮当空而落,被薛向一把抄在手里,挥而西指,抵住了那将动未动的风衣汉子的太阳穴。
  当!当!当!
  这下全场彻底一片死寂,连先前的喘气声都没了,人人目瞪口呆望着薛向,望着这个有若天神下凡的男人,心中同时响起戏文里的那句词儿: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一帮黑衣人先前被惊过一次,已经对薛向的本事叹为观止,可是没想到这人对着数把枪,还敢出手不说,竟然生猛到如此程度,此刻,已然是惊无可惊。
  薛向拿枪指住风衣男良久,其余四个白衣礼帽男动也不敢动,手中的左轮几乎快攥出汗了,心中均大叹:项生怎么惹着这样一个怪物!
  “这位兄弟,有话好说,快把枪收起来,小心走火。”风衣男先前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因为压根儿来不及发言,这会儿被人拿枪指住,且是被这么一个两脚就废了“义字堂”双花红棍的狠人,风衣男惊惧交加,这会儿面色惨白,额头已然见汗。
  却说这风衣男大名项胜,乃是“义字堂”的掌旗大爷,他老子项炎避居宝岛后,“义字堂”虽然没了龙头,却是隐隐以他为首。要说能做掌旗大爷的,就没一个孬种,项胜也一样,他生平又不是没被人拿枪指过,无不是面不改色,大言旦旦,反而拿枪的人被斥的心摇神晃。可眼前的这个人实在太可怖,武力高到这种程度,“义字堂”有十数万帮众又能如何,再说,这人压根儿就不是港岛的,干掉他,跑回大陆,屁事儿没有,怎不让项胜心寒。
  项胜一边尽量用礼貌而不失风度的言辞规劝薛向,一边大骂项强败坏家门,行这龌龊之事,说要行以家规惩处。项胜说得义正词严,其实心中打定主意,待薛向出门之后,就发动堂里的杀手,誓死把薛向的小命留下,因为他今天当着众兄弟栽了这么大个面子,不找回来,这本就派系林立、共窥大位的“义字堂”,说不定立时能乱成一盘散沙。
  薛向却是不管项胜打什么主意,甚至压根儿就没听他说什么,待瘸老三从倾覆的沙发里爬出来后,调转枪口,砰砰砰砰,连出四枪,将四个白衣礼帽男手中枪支尽数打落。
  四枪射完,薛向招呼瘸老三一声,又从裤兜探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蓝壳证件,拍进项胜怀里,说道:“老子真佩服你的胆量,连军费也敢动,老子住在盛业酒店308房间,晚上八点前,老子希望见到该见的。”说完,侧身一步,踢开挡在门口的数人,大步去了,瘸老三拖着瘸腿,竟跑得飞快,眨眼间,就晃到薛向的前面,先一步出门去也。
  薛向和瘸老三就这么去了,无一人出声,亦无一人阻拦。
  “大哥,你没事吧?”室内沉默良久,还是项强先开了腔。
  项强这会儿满嘴血沫子已经吐完,嘴角红肿一片,肩头虽然中枪,却不致命,更兼他生性坚毅,远较项胜有定力,竟是最先回过神儿来。
  “我没事。”项胜淡淡应了一句,扭头道:“阿豪,召集老A他们全体出动,把所有的家伙都带上,今晚老子要见到那小子的脑袋。”
  “是!”一个鹰钩鼻黑衣大汉沉声应道,转身就要奔出奔去,却被项强止住。
  “大哥,要这小子的命,不急在一时,我打听过,那小子是来港给人治病的,那病要治个两三年,不怕他一个大圈仔飞上天,还是先看看那小子留下的是什么物件儿。”项强和薛向交锋数次,屡次落在下风,心中隐隐生出警兆,认定薛向留下的物件儿必不简单。
  项胜本就不太欢喜这个除了个头儿、各方面都胜过自己的弟弟,挥挥手,本不予理睬,熟料,项胜刚一挥动手臂,扯动了衣衫,夹在衣扣间的蓝壳小本随之落地。
  众人心中同样好奇,齐齐朝地上瞧去,但见那蓝壳小本的正中印着一道艳红的共和国国徽,国徽上端,用钢印印着四个方块简体大字“中央军委”,虽然港岛和大陆的文字,繁简有别,可这四个字却是仅有第三个“军”字的简繁体不一,而这个“军”字的简繁体形态极似,再加上另三个字合在一块儿,一加印证,任谁都知道该怎么念,当下就有人读出声来。
  中!央!军!委!
  那人一念出,满室一片大哗,实在是这四个字太震撼人心了!
  要说这会儿港岛人对内地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等各个方面都持以蔑视,可唯独对内地的军事是寒到了骨子里。这种彻骨冰寒,乃是国防军打美帝,抗毛子,灭阿三赫赫武功堆积起来的。想当初,共和国就港岛问题和英帝国对峙的时候,港岛一夜成了死港、臭港,富商大贾跑了个精光,可见国防军的威慑力多强。
  却说这会儿港岛还在英帝国治下,但是迟早要回归祖国的,这“义字堂”再无法无天,这十数万帮众还能全部逃到国外去不成?是以,众社团成员见了招牌上的四个大字,才会如此反应。
  若是一个国防军军官证,说不得众人还能说几句硬话,毕竟“义字堂”原本就是革命党驻港岛的情治机关,其创始人、项氏兄弟的老爸项炎还挂着国军少将的牌子,只是二十来年过去了,义字堂早失去了原来的军事、政治色彩。退一步讲,纵算项炎此时在任,面对这中央军委的招牌,他那块本就水分十足的少将牌子跟纸糊无异。
  
  第十六章 黯然销魂者
  
  项胜盯着那血红的国徽,呆立当场,还是项强最先恢复过来,弯腰将证件拾了起来,略略念了念证件中的内容,出声道:“大哥,看来这小子还真是红色的,咱们这一脚算是踢到铁板上了,现在想来,当初的调查还真是太粗糙了,只道那小子没去赌场、马场,尽待医院和宾馆了,就判断人家耍奸,我也不细想想,一个普通的大圈仔能随手拿出《韩熙载夜宴图》?买只股票翻上两三倍?”
  项强自问自答,也不知道说给听,说完不住叹气,忽地,又猛一拍自己额头,惊道:“大哥,那小子走前说什么‘军费也敢动’,莫不是那画就是幌子,从那边的国库弄出来钓鱼的,是啦,是啦,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东西,都是那边组织策划好的,近来南蛮子国内再闹排华,那边好像要动作了,一准儿是缺钱,想在港岛的股市上捞一笔……”
  项强这般猜测听着极为合理,唬得众人的脸色一变再变,惹着一个国防军,都弄成这样,惹到他们整个组织,干脆就各自亡命天涯吧!
  项胜眼珠子一红,心火急涨,指着项强破口大骂,各种脏话滥话喷薄而出,比他那群小弟骂薛向的本事不知强出几许,看来老大就是老大,连骂人都是大哥级的。
  项胜破口大骂,项强低了脑袋也不回嘴,耳根处的青筋却急速扯动,显是也动了真火。项胜哪里还管项强什么心情,骂完,又不住叹息,嘴上连道:“完了,完了,就是义字堂眼下能保住,以后怎么办,得罪赤党的事儿若是传出去了,今后谁还敢入堂……”
  “大哥息怒,我看情况未必这么糟糕。”项强抬起头来,先前低眉时的狰狞面孔,已化作风光月霁。
  此刻,项胜不耐烦项强已极,正要出言喝骂,项强又抢道:“您想阿,按说,那小子离去前,拍下那军官证就行了,为什么要多一句‘连军费都敢动’,这筹集军费该是秘密任务阿,他为什么要告诉咱们,您仔细咂咂里面的味道。”
  项胜倒也不是笨蛋,项强一点,他就透了,沉声道:“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暗示咱们孝敬点儿,这事儿就能抹过?”
  项强抚掌,赞道:“大哥英明,那小子就是这意思,他本来就是求财,和咱们我冤无仇,再说,那画又没破损,咱们原璧奉还,再出点血,意思意思,料来这事儿就能抹过。”
  得了似乎能解决的法子,项胜面色又回归冷峻,沉声道:“这事儿由你起,由你终,既然要意思,就从你那份儿里面出吧。”说完,打个响指,领着四个白衣礼帽男,扬长而去。
  项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刚决定出血平了此事,当天下午,人虽住进了医院,却仍然安排人给薛向送去了《韩熙载夜宴图》、军官证,外加一张五十万港币的支票和一份拜帖。
  拜帖上,极尽谦卑,先诚恳地道了歉,又自责一番,说自己虽然身在港岛,其实心怀祖国大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报效,此次有幸能认识薛同志,终于有机会报效了,此次薄赠五十万元,支援国防建设,倍感荣耀,末了,又说待古玩店开业之际,一定登门道贺云云。
  薛向接到这份拜帖,却是好一阵愣神,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多了五十万不说,还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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