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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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8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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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老三完全晕菜了。
  果然,紧接着,便听薛安远介绍起攻击阵列,和战局推演起来,“……我军以强大的海空立体攻势,预计能在十分钟之内,彻底摧毁岛上的防御,登陆部队从西边……一言蔽之,解除英方在港岛的军事武装,不是难事,困难的是,如何尽可能避免港岛人民的伤亡,以及战后港岛经济发展问题,此外,战后,及时应对英方以及西方的联合报复,得立即纳入议程,外交方面,恐怕刚打开的局面要毁于一旦,再者……”
  熟料,薛安远话没说完,便被一道粗豪的声音打断,“对不起,安远同志,我打断一下,听你的介绍,似乎都是在说战争对我方的不利因素,若是这样,还要战局推演作甚,直接说不打就成。”
  发言的是一位身材健硕,头发花白的军汉,薛老三甚至不用抬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位紫寒将军。
  说起这位紫寒将军,和薛家的恩怨就深了,他的宝贝外孙陈坤,数年前,在抢夺小白一事上,伤着了小家伙,被薛老三废了根指头,从此,薛家和吴家就结下了梁子。
  尔后,在和薛安远争竞军委一事上,因着陈坤之事拖了后腿,紫寒将军棋差一着,让薛安远抢了先。
  而军旅如官场,一部落后,步步落后,如今薛安远在军中威望如天,紫寒将军连望其项背也不能。
  可心中横了一口气,对上薛安远,紫寒将军向来没好话。
  就拿这港岛之事来说,事发突然,老首长召集众人问策,还没提是打是和,紫寒将军便挑起话头,众人立时爆发了争论。
  好容易止住,薛安远再度开始解说,这紫寒将军又插进嘴来。
  紫寒将军话音方落,他左侧那人又站起身来,“不能坠自己威风,涨敌人志气,抗战的时候,那么艰苦,咱们都不怕,现在飞机大炮,军舰导弹,什么都有,总不能越强壮,胆气越小,不就是些瓶瓶罐罐么,打碎了再建就是。”
  说话的这人,薛老三第一次见面,对其大名却如雷贯耳,此人军中资历较浅,是朝战上打出头的,五五年,靠朝战威风,不知越过多少前辈,衔封三等,和吴家老爷子交情极好。
  薛老三原以为,此次争论,不过是吴家人针对自家伯父的一次反扑,可接下来的发言,他却打开眼界,进而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第三百五十章 战因
  
  原来,接下来的发言者,多是一如紫寒将军一般的军中大佬,且发言者几乎一边倒的支持了紫寒将军,只有寥寥数人言说几句战与不战,还需从长计议。
  出现此种情况,薛老三倒没认为是自家伯父,在军中树敌太多的缘故,而是深刻洞悉了众将请战的根由。
  甚至不需细想,他就能掰扯出一二三四来。
  试想,如今已是和平年代,南边虽有小摩擦,也不过是营连级的战斗,算是疥癣之疾。
  可以说,军人的用武之地越来越少,立功的可能性自也越来越低。
  沙场百战了大半辈子,谁都是闲不住的性子,再阴暗一点想,如今军中论资排辈的风气愈加浓厚,若无战功,真等到出头,那就垂垂老矣。
  再者,薛安远的例子,不是活生生摆在眼前么?
  数年前,薛安远是什么,不过区区一个野战军首长,在座诸位军方大佬,几乎无一不位列其上。
  而南征一战,薛安远大放异彩,就此,龙飞九五,上了云霄,如今可以说是军中巨擎也不过。
  共和国的军事革新,战略部署,大半数由其掌握,自是羡煞旁人。
  有薛安远珠玉在前,谁不愿效而仿之?
  而今,眼见着共和国军面临着无仗可打,马放南山的局面,哪个将军心中不焦急,不失落。
  好容易港岛问题上,华英纠葛难平,剑拔弩张,眼见一触即发了,谁不愿意为国持戈,再造功名。
  更不提,如今共和国军事雄强,英方还在海那头,拿下小小弹丸之地港岛,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此功爵,薛安远不愿取,却不能拦着别人去取。
  这不,薛老三暗忖的当口,方停的主战声方落,又激烈起来。
  “……安远同志,租借条约到期,港岛理应回归,英方借着战胜区区南美小国阿根廷之余威,就妄图以武力恫吓共和国,那是妄想,新共和国可不是老蒋的民国政府,只要英贼敢来,不用中央出手,我老贾带着闽南军区一个野战军,必能将英贼荡平……”
  “……别的都不须提,我国收回港岛主权,不论从道理还是法理上讲,都是理直气壮的,便是起战,也是英方挑衅在前,我方是自卫反击,哼,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虎门硝烟未散呢,英贼不来则已,来必让他片甲不留……”
  “……不用讲这么多,我王大疤子只认一条,占道理的事儿,就放心大胆的去干,是英贼挑衅在前,阻我恢复主权,我们不打事小,百姓如何看我等,这不是当汉奸嘛!”
  说话的是位身材罕见高大的中年将军,观其面容不过五十几许,如此年纪能坐到此间,足见是为了不得的军中少壮。
  其人,薛老三自也认识,是我军早期著名军事领袖的遗腹子,仗未多打,名声不小。
  此人显然是个没城府的,说话半点措辞也不讲,前面几位发言,虽也疾烈,可终究没出侮辱之词,可这位王大疤张口就把汉奸道出来了。
  那汉奸指谁?言和者也!言和者谁?薛安远也!
  王大疤此话一出,薛安远脸色立青,方要启唇,但听一道清朗声音响起,“列位将军言兵者烈烈,言为百姓者群群,小子不才,带天下问一句,其中为百姓者几分,为私利者几人,为将者,只论兵戈,不谋全局,置国家于何地!”
  毫无疑问,说话的正是薛老三。
  原本,他早打定主意,不掺和进来,且此地也确不是他可以插话的地方。
  可乍见自家伯父受辱,他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顿时便喝出口来。
  薛老三义愤非常,只欲速速道出己意,出口竟是最简练的文词,汇聚一处,竟似古文。
  却说,薛老三此话一出,满场俱惊,俄顷,便是滔天声讨。
  “薛向,大胆!”
  紫寒将军率先惊觉,拍案而起。
  “谁家小子,有你说话的份儿!”
  “军国大事,不是儿戏,拖出去!”
  “老首长,这是谁人,这等人怎能放入……”
  在座众位将官,除了薛安远之外,倒无军委大员,俱是军中骁将。
  而薛家门第太高,薛老三见过的军中大员,基本是军委的几位巨头,其余的便是薛系大将,眼前这几位,除了紫寒将军,余者皆不识他。
  只不过,众人料得能进此间者,必是不寻常人物,出口还留情几分,若非如此,就凭薛老三方才的激烈言语,有人当场就敢拔枪。
  “吵什么,有话说话,有理说理,从中午吵到现在,你们倒是吵出个结果嘛!”
  忽地,老首长轻轻一扣桌子,呵斥出声。
  老首长话音方落,众人悚然惊醒,此间可不是自己的司令部,哪里容得下的自己的猖狂,立时各自噤声,坐了回去。
  呵退众将,老首长冷哼一声,瞪着薛向道,“没规矩的猴子,这里是你能插话的,既然插话了,那你就说个痛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重罚不饶!”
  薛向冲老首长躬了躬身子,转身冲着众人站了,说道,“我叫薛向,是场中安远同志的侄子,适才,小子有幸,聆听了众位的讨论,对此深有看法,当然,或许有前辈说我帮理不帮亲,可我坚信真理越辩越明,诸位前辈若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愿受重罚!”
  “重罚,多重的处罚?”紫寒将军阴了脸道。
  对薛老三,他本就恨之入骨,而今次军议,于他而言,可是难得机会,难得的让薛安远栽个大跟头的机会。
  原本,今次倒薛风潮,也不是他吴家人能扇呼起来的,可薛安远偏偏逆势而动,这就给了他机会。
  只要今次,让薛安远在人前输个灰头土脸,姓薛的必然威望大跌,且今次,薛安远是违逆军中众议,若大败亏输,此后在军中,休想再发出自己的声音。
  偏偏在这关键时刻,薛老三横插一杠子,将好容易聚拢的气势,给打了个稀烂。
  “紫寒将军说多重就多重?”薛老三微笑道。
  “老三,不得放肆!”薛安远沉声喝道。
  对薛向的结为,薛安远甚是感动,对薛向的机智,他也极为放心,可此处众位大佬云集,还有那心怀叵测之人,虎视眈眈,他可不愿看着薛向弄险。
  
  第三百五十一章 无双
  
  薛安远话音甫落,便听紫寒将军道:“我说?好,那我就说说,此处正在举行高级军议,你贸然冲撞,本是大罪,若是说出道理还罢,若是无理,那就请上军事法庭,按军法处置!”
  有不忍薛向入彀的,方要插言,薛老三先开腔了,“就按紫寒将军说得办。”接的竟是干脆无比。
  言语罢,便听薛老三道,“紫寒将军,方才听您说,安远首长的战局推演,都在言说我方不利,既然如此,不如不做,直接对敌投降,可有此话?”
  薛老三记忆极佳,虽过去有一会子了,可紫寒将军的话,他记得分毫不差。
  “呃……你,你有话直说,绕圈子作甚?”
  一下子,紫寒将军气势陡颓,竟言语吱唔了。
  说来,他没奈何不颓,因为他此番话,斗气可以,若掰扯开来,除了没礼貌,就只能证明自己愚蠢。
  为将者,焉能不尽查天时,地利,人和,焉能不尽观己方只短,二千年前,孙武就说了,古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待敌之可胜。
  意思就是说,先尽可能弥补自己的不足,使自己站在不可战胜的地位上,再寻常敌人的破绽,战而胜之。
  薛安远道尽己方不利,无疑是暗合了此种军事思想,紫寒将军作为骁将,那般言语,岂非连这最粗浅的军事道理都不知道?
  薛安远是厚道人,不善言辞争锋,由得紫寒将军发挥。
  可薛老三却是那粘上毛,就是水晶猴子一般的人物,这么大的破绽,哪会放过,此刻拎出来质问,立时让紫寒将军的嚣张尽没。
  “赶紧说正题,小毛孩子,懂得什么军机,别在这儿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眼见紫寒将军尴尬无言,先前第一位附和他的张必达,再度挺身而出。
  薛向笑道,“张将军好,我记得方才您说瓶瓶罐罐打碎了不可惜,那我请问您,您知道港岛在世界的经济地位么,它一天的吞吐的世界货物有多少,一年创造的生产总值有多少?我们收回港岛,难道就是为了要一个布满了弹坑的死水港,臭水港么?”
  刷的一下,张必达红了脸,重重一挥手,“建设是中央的事儿,我是军人,只管打仗!”
  “张将军说得好,够干脆!”
  说话儿,薛老三笑得愈加灿烂,“既然建设是中央的事儿,那这些瓶瓶罐罐儿是否是打碎,我看也得中央说了算吧?”
  “你!”
  张必达被噎得满脸通红。
  “薛向,你兜兜转转说什么,叫你发言,是让你说事实,讲道理,不是让你打嘴炮的,看你的意思,肯定跟安远同志一样,反对强攻港岛,你就明说,绕什么圈子,既然你已经问了紫寒将军,和必达同志两个问题了,那我也问你个问题,你倒是说说,英夷欺上门来,我们到底是奋起反击,还是忍辱含垢,你把这个道理说清楚了,就算你过关!”
  眼见着薛老三攻势犀利,要上演一出千里走单骑,逐个击破,王大疤抢先开言,抢走了主动权。
  的确,主战派在道理上,占据了绝对正义,薛老三若是不绕过这道坎儿,嘴上便是说出花儿来,也是无用。
  “王司令问得好,英夷欺上门来,我们自然是要奋起反击,给贼寇迎头痛击,若有那日,我薛向第一个抗枪上前线。”
  “好,算你小子有种,下去领罚吧!”
  “王司令莫急,那请问,英夷真得打上门来了么?”
  “你这是文字游戏,小小年纪,怎得如此奸猾!”王大疤怒视薛向。
  薛向微笑依旧,“这可不是文字游戏,敌人打上门来,和我们打上去,这是两个概念,领袖曾经说的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咱们中华礼仪之帮,焉能自挑边衅?”
  “放屁!英夷阻挠港岛回归,隐隐以战争相胁,怎是人不犯我?”
  “王司令勿急,英夷威胁他的,我自收我的主权,我相信王司令久在军旅,对港岛的情况,不是很了解,那我就代为分说一二。”
  说罢,薛老三也不管王大疤同意与否,便自说自话起来,“说来,早两年,港岛回归,颇为平顺,真正变局,还是在英阿战争之后,英国大胜,挟胜利余威,英夷起了贰心,毕竟,港岛经济繁荣,又是英夷在亚洲的经济战略中心,好大一块肥肉,英夷自不甘丢弃。”
  “话说回来,无风不起浪,若是港岛人民心向祖国,英夷也没闹场子的借口……”
  “老三,不得胡言!”薛安远打断道。
  的确,主流媒体上,可是一直宣传港岛人民如何渴望回归,薛老三此时如此说话,着实不妥。
  “无妨,薛向你继续讲!”
  老首长摆摆手,并不为薛向这颇犯忌讳的事儿挂心。
  薛老三点点头,接道,“若是我们政策合适,能掳获港民人心,不给夷人空子,这场乱子就闹不起来!”
  “胡闹台,我们为什么要卑躬屈膝,英人要战,我便作战,共和国成立了,中华人民站起来了,凭什么事事还得看洋人脸色。”
  紫寒将军怒气冲冲道。
  薛老三豪不动怒,“冲冠一怒易,卧薪尝胆难,紫寒将军,看来您是真不知道港岛回归对我国的重要。那我就说给您听听,第一,港岛回归,我国多了个优良海港,更重要的是东南沿海多了架经济高速发展的强力引擎,在军事战略上,港岛的地位也极端重要,此点,您是军事大家,无须我赘言。”
  “第二,我国尚流落在外的主要领土,除港岛外,还有宝岛,澳岛,港岛的顺利回归无疑是给后二者树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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