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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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学徒-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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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孙哥冷哼一声,“这就是织田家的小子?把他和松岛留下,你们走吧。”

唐立听到这话就笑了,他承认这位孙哥先前那一腿确实有点漂亮,也有点出人意料,可要是和他放对的话,那还是不够看。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唐立还想给他一个机会。

“哼!”孙哥又哼了声,似乎觉得和唐立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口水。

“唉!”唐立轻叹了口气,耸了耸肩,“我给过你机会的……”

话未落音,唐立突然像迅捷的黑豹扑向早已觊觎多时的猎物,身体机能在一瞬间调整到最短合战斗的状态,三米远的距离眨眼而过,浓烈的杀意将空气燃烧得炽热无比。

满嘴是血的织田武怔怔的盯着如闪电般掠过的唐立,连芳心大乱的小泽都完全的呆住了,这还是人类的速度吗?

强劲的爆发力凝聚在一点喷发,欧阳彩凤静静的瞧着飞扑而过的唐立,心房上像是被一个莫名的东西轻触了一下似的,微微的发抖。

身在局中的孙哥感觉更是清晰,外表慵懒的唐立在一刹间化成了洪荒猛兽,这让他心下大骇,下意识的往左侧一偏,只觉得脖子上一痛。反应过来时,用手擦了把,却见手上已沾满了鲜血,更是惊骇到了极点。

还未等他再有反应,突如其如的巨大冲击力,像打桩机一样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脚步顿时一顿踉跄,往前一倒,双腿跪倒在了地上,而喉头一甜,大蓬的鲜血喷溅在天台的石板上,鲜红如落日的残阳。

等他回过头瞧着唐立冷漠的脸孔时,表情一时骇然,心中浮想的竟然是刻在寺庙照壁上的夜叉。

孙天祥早就痛得神智不清,却被空气中弥漫滋长的杀意而惊起,等到瞧见哥哥被唐立两个照面就击垮后,一时吓得小便失禁。

他深知这位哥哥的本事,早在韩国时他就是国内鼎鼎大名,排名前十的刀手,而空手的功夫更在玩刀之上,一般人且不论,暗地里与K1高手,轻重量级拳王交手,却是从未吃过任何亏。

这却被樱井高中的普通学生放倒了,若是传到韩国国内,只怕人人都会笑掉大牙的。可这时,他一点笑的心思都没有。如若说有什么令他真真恐惧的,不是失去工作,而是眼前这个中国人的眼神。

冰的就像长白山上的不冻泉,呼伦贝尔湖底的万年冰晶,极地岩层中的冰核……总之,完全不像人类所能拥有的眼神,冷酷到了极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孙哥把手按在胸口上,至少五根肋骨在交手的瞬间被唐立击碎,还有脖子上唐立手刀划出的伤口,这都让他说话不利索。

就算再迟钝,孙哥都清楚弟弟这一回惹上的绝对不是应该惹的人了,怕是自己和弟弟这两条命今天就会死在这处天台上,只是死也要瞑目,他不想死在不明不白的手中。

作为刀手,干这一行以来,对于死他早就有了绝悟,迟早而已,可是弟弟……

“我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唐立淡淡地说道。

孙哥心下一凉,苦涩的笑了,“放了我弟弟吧,他会知道错的……”

“你认为我应该放了他?”唐立目光冷漠地扫过昏迷不醒的松岛绘子,弹去刚才手刀划过孙哥脖子时沾在指甲上的血渍。

孙哥沉默了,孙天祥是出了运动馆后,越想越是不忿才把他找来,目的是想让松岛绘子好瞧,原本是想在她手上找一些好处费,樱井高中教师的薪水可不低。

谁知松岛绘子性子中也有固执的一面,死活都不答应,还冷嘲热讽了两句。恼怒之下,孙天祥当即一个耳光掴在了松岛绘子的脸上。

两人就争执着上了天台,孙哥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瞧着,直到突然尿急离开了。这时,织田武和小泽芳上到了天台。

两人到这儿来本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毕竟野战营已经出了名,碰上熟人可不太方便,这处天台一向很少有人来。

谁知孙天祥和松岛绘子想的就是这个,才上的天台。一见松岛绘子和孙天祥扭打在一起,织田武就和小泽芳上去帮手。

可谁曾想怒火中烧的孙天祥这一回力气出奇的大,小泽芳就让织田武去找唐立和欧阳彩凤,自己留下来帮松岛绘子。

被小泽芳这一打岔,孙天祥更是怒不可遏,非要致松岛绘子于死地不可,孙哥手上的人命少说也有十几条,就也没出手劝阻。

等到唐立出现后,情势逆转,一时间孙氏兄弟再无扳回局面的能力了。

“哈哈,这个贱人没能杀了她,真是可惜啊……”已知死期来临的孙天祥放开胆子,张狂的喊道。

欧阳彩凤听懂了一半,眉目间的神色却已不太愉悦。

织田武想要爬起身,被小泽芳按着不许他乱动,只得骂道:“该死的韩国鬼,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在日本再无立足之地了?”

他像是还没意识到孙天祥发狂的原因,他在意的是松岛绘子的状况,虽说松岛老师喜欢在课堂用粉笔扔他,可在他的心中,她也是一位受人喜爱的漂亮老师。

“我不会杀你的……”唐立淡淡的说道。

这种阴冷的语气让孙哥和孙天祥打了个寒战。

“欧阳,你扶松岛绘子先下去,还有你,”唐立说道,“小泽,你把织田君扶下去。”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纯属意外(下)

“我不要紧,”织田武舔了舔嘴唇,腥红的嘴角让他瞧着有些狰狞,“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你们先下去吧,你要没事的话,你和小泽帮欧阳。”唐立摆了摆手,“记得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欧阳彩凤沉默着和小泽芳、织田武一块儿将松岛绘子扛出了天台,无论唐立想要做什么,现在松岛绘子需要的是医生。

随着铁门咣地一声合上,就像一记沉闷的鼓点击打在了孙哥和孙天祥的心上,两人都不敢猜测唐立将做什么,直到看见他摸出一把八九式军刺……

半小时过后,唐立推开铁门,见欧阳彩凤坐在楼梯上看着自己,就微微一笑,“松岛怎么样了?”

“医生说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今晚,”欧阳彩凤一顿,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唐立笑了笑,说道,“织田那小子呢,他不是摔了个满嘴是血吗?”

“他?摔破嘴唇和舌根,医生说过一晚就没事了。”欧阳彩凤瞅了他一眼,说道。

“过去看看他吧。”唐立向欧阳彩凤伸出手,有点绅士的范儿。

“嗯。”欧阳彩凤视而不见,拍拍屁股站起身往楼下去。

唐立瞧了瞧手掌,纳闷道:“没长刺啊,怎么就有人不爱握呢?”

欧阳彩凤背着身说道:“有细菌。”

唐立顿时无语。

来到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在鹰官诚事务官的带领下,早就挤满了人。这其中有一半是学校的老师,一小半是同学,剩下的就是各大媒体电视台的记者。

按理说这种事应当低调才是,可鹰官诚心想的是,借着媒体关注的机会把松岛绘子的形象竖立成,坚贞不屈,爱校爱学生的样子,这对学校的形象也是好事一桩。

站在ICU(重症监护病房)外,上了药说话有点卷舌的织田武静静的瞧着玻璃窗内的松岛绘子,突然扭头问道:“那俩人怎么样了?”

唐立没告诉欧阳彩凤,更不可能和织田武说了,只是神秘的一笑,什么都没说。

小泽芳担心的看着插着呼吸机的松岛绘子,“她会活过来吗?”

“一定会的。”欧阳彩凤肯定道。

唐立慢慢转过身走到更衣室换回衣服后,出了ICU,站在外头等候着欧阳彩凤。这时,走过来一个女记者,探头探脑的举起手中的话筒,问道:“你是松岛老师的学生吧?请问你对她有什么评价?”

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对准了唐立,想听他口中说出一些溢美之词。而鹰官诚主持的新闻发布会是在大厅里,真不知他们怎么跑进来的。

“松岛老师长得挺漂亮的,是属于樱井高中校花一级的美女,尤其是她的身材,真是比明星还明星,比模特还模特啊……喂,别走啊!”唐立瞧着满头竖线的记者和摄影师落荒而逃,嘿笑了一声。

出了松岛绘子这事下午的自由搏击比赛不得不安排在第二天举行,就算是直滕近二也不敢与整个樱井高中的教董会作对,那无疑是自掘坟墓,何况还要处理铃木泽的事,他也需要时间。

铃木泽醒来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得知金发骑士是直滕家的人后,就对直滕近二恨到了骨子里,就算我水平不济,你也能事先通知一声不是?那我不参加不就行了?K。O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不过,他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毕竟铃木修和直滕昭夫已经联系上了,如何处理是上一辈的事了,铃木泽依旧还像往常一样的保持低调,可背影在别人的眼就显得有点寂寥了。

松岛绘子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从下午开始就陆续有学生带着礼物和蜡烛过来为她祝福,并打算整整一夜都守在门外。

这让医院的人有些无奈,可这里人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在鹰官诚和院方沟通后,总算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这时孙氏兄弟的消息也传来了,警视厅的人是在天台的水塔中发现他俩的,据警视厅的新闻发言人说,当场的情形十分的悲惨,当下就送到了医院,可是情况不容乐观,就算抢救回来怕是这俩位的下半身也只能在病房上度过了。

听到这消息,织田武和小泽芳都看向了唐立,欧阳彩凤则低低的叹了口气。

“与我无关,意外、纯属意外。”唐立耸了耸肩,说道。

这ICU门外还守着警视厅的警官,他可不想被驱逐出境。可他说的也一点都没错,他把两人打昏后,拖到水塔上,原想扔下去泡个半生不死就好了。

谁知,手一滑——是真的滑了一下,孙哥和孙天祥头朝下砸在了水塔边缘的栏杆上,而恰好唐立的手劲又有些大,当场就见血了。

而恰恰唐立又一着急,手又抖了下,哥俩倒在了唐立左手握着的军刺上了,这一刺过去,身上又多了一对窟窿。

这下唐立更着急了,就想去摸常年带在身上的云南白药,这一转身,手就松开了,这哥俩就跌到了水塔里。

这还不打紧,问题是唐立之前把这两位给捆上了,水塔里的水位不深,可也过脖子,哥俩得掂着脚才能不淹过头。在这种情况下,唐立会下去救人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于是,唐立只得长叹一句,站在水塔那眼睁睁的瞧着哥俩泡在水中。

听完了唐立的解释,欧阳彩凤只说了三个字:“太扯了。”

唐立嚼着口香糖站在别墅二层的阳台上,只穿了一条裤衩,浑身上下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肌肉,在天际线上划出的第一道日光照射下,说不出的健康阳光。这让看惯了日本男人瘦弱不堪的少女,在路过别墅前时,匆匆侧目,好几人几乎都看傻了。

直到唐立露出一丝微笑,转身走回屋内,那些人才想起时间不早了,纷纷惊叫着赶往学校。虽说住的是豪宅区,也有部分为了省事而坐地铁的上班族和学生,并非人人都愿意开着汽车去公司和学校,这大清早的在东京都地区开车可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堵车还算事小,要是迟到的话,以日本公司的严谨态度,怕是要扣掉不少的薪水。

换上黑色的贴身背心,又再披上一件白色的名牌衬衫,走到大厅中,才见到欧阳彩凤揉着惺忪的双眼出了卧房。她往楼下大厅的沙发上看了眼,一副闲暇模样的唐立,哪里有大赛将近的感觉,这种淡然自若的气势不禁感染了她,原本还有丁点担心唐立的她,心一下就放松了。

由于出了孙天祥一事,搏击比赛原订昨日下午举行南区预赛不得不推迟到第二日,往后的赛程也依次顺延,这让原将会与校园祭同日结束的搏击比赛将会多出半日的赛程,而校园祭的第二天就是韩莉首次登台的日子,万幸的是决赛会安排在上午,松。。井比赛安排在下午。如若唐立能活着走到出运动馆的话,那么他还来得及赶去看韩莉的表演。

不过,在直滕近二的心中,唐立是无论如何等不到那一刻的,他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一定会让刀疤在搏击台上击杀鬼魂这该死的渣子。

“你要是不穿的话会更美!”当欧阳彩凤换上鹅黄色的吊带衫和淡紫色的牛仔裤询问唐立意见时,果不出她所料,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只是今日是唐立出战的第一场,欧阳大小姐意外的没有摆出任何脸色,只是淡淡的白了他一眼,抿着嘴拎着一款日本商人在中国进口的仿真LV包,朝屋外走去。

对于孙天祥和他大哥的死,在唐立似是而非的解释后,欧阳彩凤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而昨天夜里守在松岛绘子的门外时,唐立更是毫无良心的睡着了。这让累了一夜的欧阳彩凤恨得有点牙痒痒的,偏偏比赛又安排在上午十点,令她想要多睡一会儿美容觉都不能。

总是不好让唐立孤单单的一人去应战吧?欧阳彩凤就算心肠再铁也是硬不起来的。

松岛绘子在学生的祝福下总算是渡过了危险期,虽说还不能开口说话,神智却是清醒了,这令所有人,特别是樱井高中的董事会松了口气,而唯一有点闷闷不乐的就是鹰宫诚事务官。

他原想借松岛绘子一事大肆宣传樱井高中的教师队伍,被保守的董事会成员狠狠的批了一顿,听说有董事已经起了要撤消他的想法,想一想,鹰宫诚来樱井才几天而已,就让人有点感觉太快了。

而东京都的各大媒体都收到了樱井高中董事会发的知会函,有关于孙天祥和松岛绘子的消息恳请不予发表,在考虑到学院部在日本政商两界的影响力,这封会函还是有相当的威力。

整个东京都地区除了收治松岛绘子的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樱井高中的人之外,谁都不知道在昨日,在樱井高中发生了什么事。连警视厅的人都对唐立和欧阳彩凤等四人的证词登记中,温言温语,并没有表现得要求太高。

车一停稳,唐立跳下保姆车,伸手托住欧阳彩凤的小手将她扶下车,朝运动馆走去。

在发生了孙天祥一案后,昨日受邀的各大贵族初中的学生都被撤消了通行证,整个运动馆中聚集的就剩下樱井高中的学生,又恰逢是连休日的第二天,来的人比昨日少得多,稀稀疏疏的坐着两三百人,这在能容纳两千人运动馆中显得非常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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