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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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设计师-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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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影轻轻点了点头:“我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李成阳:“工作?我再不济也是个饭店老板吧……”

    风影:“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工作,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做决定……”

    如果,李成阳不是被打成这样躺在医院里,他是绝对没心情也没耐心听风影说这番话的。

    所以风影这种先兵后礼的方法,对李成阳来说还真是适合。

    不过风影一向惜言如金,是个最不善言谈的人,她能说的动李成阳吗?

    李成阳会接受风影的吸纳吗?

    本质上说,李成阳不算个好人,但也更不是坏人。

    他和他的小兄弟们嚣张高调,帮人干架,收账,甚至还做假证,放高利贷,开赌场,卖管制武器,在多数良民百姓看来他们是坏人,但他们重义气,从不欺压普通百姓,而且也不染指毒品和枪支,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遇到老弱病残,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帮忙。所以,他们也不算是坏人。

    只要不是那种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人,内心就总会有些许正义感存在的,从李成阳无偿的为杨正南两肋插刀,和姚森斗智斗勇的事情上,黑白无常和风影,都看到了这份强烈的正义感。

    风影坚信,李成阳身上的这份正义感,足以帮助自己说服他,吸纳他,让他死心塌地的成为改命游戏的一员……

    当晚,深夜,空聚起厚重的阴云,冷风渐渐从街角吹起,肆虐在整个城市。

    天气预报所说的冷空气,提前降临了。

    凌晨两点多钟,木子序结束了码字任务,疲倦的站起身,伸着懒腰走到窗前,发现外边起风了,犀利的北风带着哨音,可以想象温度会有多么的低。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眉雨。

    自己这里有地暖有空调,可她在乡下,会不会很冷?

    不过现在的她,应该正香甜的睡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吧?

    他这样想着,掏出手机给眉雨发了一条信息:“天冷了,加衣服。”

    ……

    木子序不会想到,眉雨此刻真的很冷,相当的冷。

    她蜷缩在火炉前,瑟瑟发抖的搓着双手。

    她并没有睡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事实上当窗外的寒风刚开始变大的时候,她就急匆匆起床了。

    她换了身全黑的衣服,戴上帽子和手套,打扮的就像个专门行走夜间的神偷。

    她并没有开门,因为开门声可能会惊醒妈妈或者牢牢。

    所以她选择了跳窗户。

    窗户并不高,对她这个练过咏春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她狸猫般翻出窗户,匆匆跑到放在院墙边的梯子面前,从那里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钓鱼竿。

    能冻死人的深更半夜,要去钓鱼么?

    恩没错,她就是要去钓鱼。

    不过,是不一般的鱼。

    她拿着鱼竿迅爬上梯子,在到达屋檐的时候停顿了下,仔细的向四周扫视几遍,确信没有人后,她放心的爬上了屋脊。

    站在屋脊上向朱家的院子里看去。

    恩,鱼还在。

    她趴低了身形,拿着鱼竿,紧贴着屋脊匍匐而行。

    很快,她就爬到了屋脊的最西边。姥姥的屋子和朱家的屋子是紧挨着的,间没有巷子,所以此刻眉雨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直接跳到朱家的院子里。

    不过现在有了钓鱼竿,就不用跳下去了。

    她放出鱼线,娴熟的挥动着,将鱼钩甩到朱家院子里的晾衣绳上,那里挂着一件淡粉色的呢子大衣,正在夜风猎猎飞舞。

    那就是她要钓的鱼。

    这个动作她已经反复演练过无数次了,但因为风大,加上光线太昏暗的关系,试到第三次才成功。

    鱼钩成功勾到了呢子大衣上的衣架,眉雨开始收紧鱼线。

    很快,呢子大衣成功到了她手。

    接着,她又用同样的方法将鱼钩勾住其他衣服,不过并没有再钓上来,而是随意的将它们扔在院子里,扔的到处都是。

    到这一步,钓鱼行动才算真正结束。

    OK;收工!

    她松了口气,很快拿着鱼竿和呢子大衣爬下屋顶,爬窗户回到自己卧室里。

    将呢子大衣藏好,她才刚感觉到浑身冻僵了似的寒意。

    她蜷缩在火炉前,瑟瑟发抖的搓着双手。

    第一步计划成功了,接下来就是计划的**部分。

    至于接下来的一步,她希望能等一等,等到今晚,希望能等到天气预报所说的,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提示收到了一则新信息。

    不用说,肯定是那根木头。

    那家伙像猫头鹰一样昼伏夜出,也总以为别人也像他一样。

    打开信息,看到上面那简单的几个字,她笑了,一股暖流从心底流淌……



第121章 大衣

    今天是周末,孩子不用上学,所以当听到窗外那呼啸而过的风声时,单桥花并没有按每天的习惯按时起床做饭。 

    她像虾米一样弓起身体,希望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多呆一会儿。

    不过朱俊浽就没那么好的福气了,他原本也想多躺几分钟,却硬是被单桥花撵下了炕,让他赶紧起来干活儿去。

    结婚十年了,朱俊浽对老婆大人的泼辣作风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心虽不乐意,还是乖乖的穿衣起床了。

    男人嘛,就得管。

    单桥花得意的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刚眯了没几分钟,门砰的被打开,朱俊浽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坏了,没了!大衣没了!”他冻得浑身颤抖着,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到底咋了?跟火烧了屁股似的?”单桥花满脸不高兴的问,她最痛恨的就是丈夫这种大惊小怪,遇到点事情就惊慌失措,一点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

    “你昨天是不是把刚买的那件大衣刷了,晾在院子里了?就是前天去城里的时候,你花九百二买的那件?!”朱俊浽喊道。

    “是啊怎么了?”单桥花皱着眉头问,心里怨恨丈夫的小里小气。

    他们家有钱,甚至比城里的很多家庭都有钱,但农村人节俭,也没那么爱打扮,平时穿几十块钱一百来块钱衣服惯了,突然阔气一回,也难怪朱俊浽会肉疼。用他的口头禅说就是:“那得够买多少猪饲料的啊……”

    那件大衣花了九百多,的确是贵了点,那也没必要整天絮絮叨叨吧?

    更何况单桥花本来就心里不爽,因为那件宝贝呢子大衣买回来刚穿了没两天就弄脏了,不知谁家的熊孩子玩彩笔,在自己出门的时候称自己不注意,在后背上划了好几道,唉,都怪自己买了新衣服出去显摆,也不知道是哪个熊孩子画的,回来只好忍气吞声的自己洗了。

    单桥花当然不知道,那个熊孩子其实已经不是孩子了,那是个马上就要终结她性命的杀手……

    “外边风很大,你晾的衣服全都刮地上了,我找了一遍儿,没见那呢子大衣!”朱俊浽焦急的喊道,“你快起来找找,别是刮没了!”

    单桥花一听,只能穿衣服起床,但她嘴里还是嘟囔着:“这么冷也不让睡个安稳觉,就知道你这人不靠谱……”

    在她心,还是不肯相信那衣服真的没了,就算风再大,也不可能刮到院子外吧?院墙可是老高呢!

    也顾不上洗脸洗漱,她就那样披散着头发不信邪的跑到了院子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丈夫说的不是真的,她一定要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再让你打扰老娘睡觉!

    可是……

    她找了一遍,真的没了大衣的影子。

    排水沟里,鸡窝里,车棚里,门过道里都找遍了,没有!

    怪了,风再大,也不可能将大衣吹出院墙外吧?单桥花双手叉着腰,看着自家那两米多高的院墙想到。

    那么是被偷了吗?

    家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没偷,就偷了件大衣?

    不科学啊……

    “怎么样,你也找不到吧?肯定是人家偷走了!我就说买那么贵的衣服没用,光招是非,九百二,得够卖多少猪饲料的啊……”朱俊浽终于觉得自己占了理儿,又开始搬弄他的猪饲料账本了。

    “闭嘴,死远点!”单桥花心乱如麻,没好气的骂道。九百多的衣服穿了没两天就丢了,她自己也是肉疼的要命,哪有心思听朱俊浽的絮絮叨叨。

    朱俊浽只好闭上了嘴巴,闷闷不乐的拿起铁锹向大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家里的大黑狗摇着尾巴从狗窝里出来,正好充当了朱俊浽的出气筒。

    “打死你,你这条疯狗!”他愤愤的踢了大黑狗一脚,走出了大门。

    大黑狗很委屈的呻吟了一声,跑回自己的狗窝躲着去了。

    单桥花突然灵机一动——狗?

    是啊,她家的大黑狗平时就喜欢叼人的东西玩儿,有一次还把孩子的拖鞋叼跑了。

    难道又是这家伙干的?

    她立即跑到狗窝前,蹲下身仔细向里面看,没有,又拿了手电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也许是被它弄到门外去了?

    总之,风是不可能把衣服吹到门外去的,她也不相信有贼能深更半夜的来偷一件衣服就跑。

    所以,十有**又是这大黑狗搞的鬼!

    想到这里单桥花怒火烧,对着无辜的大黑狗又是一阵痛殴,只打的它蜷缩在狗窝里瑟瑟发抖不敢出来为止。

    接下来的一白天,单桥花都挂着一张苦瓜脸,天冷风大她也不愿出去串门,也没人来家里玩儿,这更加让她觉得心烦意乱,老是想着那九百多的宝贝大衣。

    另外还有件让她觉得心烦的事,就是杜洛克这两天不知怎么了,性情越来越暴躁,终日不停的在猪圈里转来转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过饮食还好,而且比以前吃的更多了,每次一给它放上食物,它立即就像疯了似的大吃大喝,好像永远都吃不饱一样。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三四天了,之前一直好好的。单桥花自认养猪高手,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杜洛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打电话找了畜牧站上的兽医,让他们尽快来给杜洛克看看是咋回事,可是那帮混蛋也许是怕冷,老是说就来就来,两天多了还没见人影。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明天杜洛克还这样,不管多冷,她都要让朱俊浽去城里一趟,把兽医给拖到家里来。

    单桥花对自己的养猪技术颇为自负,这次却将最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杜洛克其实并没有得什么病,它其实只是……

    快饿疯了。

    农村,对于改命者眉雨来说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人少。

    很多在城市不敢做的事情,都是因为人多,监控多,在农村,这样的麻烦就少了许多。

    四天前,晚上十一点钟,当城市里还是灯火通明人来车往的时候,整个北雁村却已经一片死寂了。

    那个晚上,眉雨冒了一次险,比之前白云江夫妇的案子,更大的风险。

    她要一个人闯进猪圈,为最后的计划做好铺垫和准备。

    想起以前那些猪咬人的新闻,再想想自己这次计划的最终目的也是让猪要死人,她的心就打起了小鼓,对杜洛克平添了几分恐惧。

    只是……一头猪而已啊。

    只是一头猪而已!

    行动之前,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十一点过后,眉雨走出家门在周围逛了一圈,确信周围没有人,确信朱俊浽夫妇已经关门睡觉后,她开始了行动。

    猪圈旁的地形她早就熟悉无比了,所以她很轻松的避过了单桥花的自制警铃,来到了杜洛克的豪华单间前。

    她将将家里吃剩的半只烧鸡扔进猪圈,将杜洛克往猪圈里面引,猪对食物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杜洛克很快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猪棚,跑猪圈里高兴的大吃起来。

    眉雨并不担心猪吃不干净,会留下鸡骨头之类的痕迹,因为猪圈里很脏,即便有骨头剩下,也会被埋没在粪便,除非像警方那样掘地三尺,否则是极难发现的。

    利用杜洛克在猪圈里享受美食的功夫,眉雨动作轻巧的翻进了猪棚,偷偷给杜洛克的喂养槽底部凿开了个洞。

    喂养槽是塑料的,为了更加有效率,眉雨还事先准备了强酸,如果不好凿的话就用腐蚀,但最后酸没用上,塑料并不难凿。

    洞不能太大,太大了食物流失的太快,会引起单桥花的警觉,也不能太小,太小就起不到作用了。

    这个大小的掌控,眉雨并没多大的把握,再加上当时担心有人来,或者杜洛克回到猪棚,她很慌张,随便的凿了个洞就撤了。

    每次单桥花给杜洛克加上食物和水后,很快就离开了,她并不没注意到有很多食物都从槽底流掉了。

    观察了一两次后,眉雨觉得这样还不够,洞有点小了,流掉的食物量不够多,对杜洛克的影响不大。

    于是她干脆每天晚上在单桥花喂完了食走开后,用一点美食引开多洛克,然后跑到喂养槽旁,将大部分食物和水都偷偷舀出来丢掉。

    这样,杜洛克每天的饭量得不到保障,越来越饿,自然就坐立不安,而喂养槽上的洞是在猪棚里面的,不容易发现,而且为了取暖,猪圈里铺了很厚的干草,流掉的猪食混杂在干草极难被发现。

    所以单桥花每次都只看到喂养槽空了,以为是杜洛克吃光了,也不加怀疑,她对自己控制杜洛克饮食量的能力很自信……

    总之,丢大衣和杜洛克的事搅合在一起,让单桥花一天都铁青着脸,就像当初死了娘家亲爹一样。

    朱俊浽小心翼翼的和老婆保持着距离,生怕她找到理由大发雷霆,那他就惨了。

    在朱家,朱俊浽与其说是个男人,还不如说是个奴才。

    其实朱俊浽也知道自己在村里被人瞧不起,知道自己“猪惧内”的大名远近皆知,他也想过像个爷们儿那样顶天立地,可是……

    关键是自己能力不够啊,论持家,论理财,论人情交际,自己哪样都没单桥花好……能力不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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