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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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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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赵泽率军运送新式军器返回了通远城,随后将此事跟通判兼转运使司马光说明了。
    司马光回答:“大人,不管苏大人送什么来,只要经过朝廷许可就是了,可别叫人误会了,说咱们图谋不轨就好”
    赵泽笑道:“君实不必担心,我有朝廷范仲淹大人签发的文书,一切手续都不缺!”
    “哦,不缺就好,不缺就好”司马光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大人,什么是手续啊?”
    第三件,横山挖煤后,赵泽开始了冬季练兵,让各路领兵将官在自己的驻地集中两个月训练,内容有火枪使用,徒手器械搏击,长途行军,辨识地形,以及火枪作战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万一主将阵亡所部低级将官该怎么办,赵泽点灯熬夜,奋斗了数个夜晚,终于完成了三万字的《环州冬季练兵心得》的撰写。
    随后,马上让府衙的书吏拿去印刷,印成的书稿总计三百份,赵泽自己掏的腰包,环州印书坊的商人孔德赚得盘满钵满,差点乐翻天,后来为了表示对赵泽的感谢,以及支持,孔德聘请环州第一巧手韩明石打了块金字牌匾为赵泽送去府中,牌匾有云:环州父母官。
    牌匾一事暂且不表,单说从庆历七年二月到四月,环州守军连续练兵两个月,在这两个月内环州大军步行上百里,几乎走遍了环州的山山水水,东至定边军地界,西至原州,南至马岭镇庆州地界,北至青岗峡宋夏边界。
    经过这两个月的简单强化训练,种家军已经很熟练地掌握了火枪的射击要领,基本上完成了赵泽所撰写的《环州冬季练兵心得》里的内容,为了表示鼓励赵泽分给每支种家军一挺重机枪,并传授了重机枪的操作方法以及在作战中的应用原则,六路种家军迅速地接受了这种新式军器,并在贺林的带头下与赵泽的大军集中进行了一次合作演练,实弹射击,目标是假想西夏大军再次犯境种家军以及赵泽的大军如何展开,如何调动,怎样使用新式的军器御敌,反击,夺取重要目标。
    训练的结果,令赵泽颇为满意,种家军精锐的实力确实不是吹出来的,看贺林洪德寨的那一千多人马就知道了,真的应了《孙子兵法》中的一句话: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五万多人马,轮番上阵,看得人惊心动魄,目瞪口呆。
    司马光虽然不太懂军事,但,从那整齐的步伐,一致的动作,以及严明的军纪来看,环州守军的实力确实更上一层楼了。
    通过这次两军的合作演练,种家军和赵泽的大军彼此的关系更近了一层,除了洪德寨贺林、清平关冯大中,其余种家三将也纷纷向赵泽表明了心迹,这三人是:木瓜堡江东厚,惠丁堡法严,安塞寨余明。
    从庆历七年四月起,种家军跟赵泽的大军真正融合到了一块,不再彼此心存芥蒂,而是准备开始共同联手抗夏,保大宋一方平安。
    但,辽国的图谋,西夏的纷争很快将燃起边关大战,到时候这些个兄弟相称的武将又能有几人能够笑到最后呢,谁也无法预知,连赵泽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只是尽力而为。
    第四件,秦风路的渭州爆发了水洛城士兵拒绝停筑城关的事件,指挥使刘滬、赵士廉公然抗拒知渭州尹洙尹大人的命令继续筑城,理由是水洛城位于秦州和渭州的要地,经常有蛮族部落叛乱,已经归顺宋朝的蕃、氐两部落人马经常受到其他部族的袭扰,还有一点西夏大军一旦犯边,他们无力抵抗必须据城而守,蕃、氐两部首领的意思想借助水洛城和宋军的力量保护自己的领地。
    知渭州尹洙尹大人以为修筑水洛城耗费巨大,渭州难以承受,朝廷已经不再拨给银两,因此必须停止。
    后来指挥使刘滬、赵士廉将此事转告给了蕃、氐两部落首领说明了苦衷,但蕃、氐两部落首领告诉指挥使刘滬、赵士廉如果朝廷没钱筑城,他们愿意自备财物修筑此城,此事关系重大。不久后,指挥使刘滬、赵士廉觉得蕃、氐两部落首领自己出钱筑城也无不可,便再次开始动工修筑水洛城。
    渭州知州尹洙大人三次派人叫指挥使刘滬和赵士廉的人马停止筑城,但他们充耳不闻,没有理睬。尹洙无奈之下,用了两招计策,一是将此事奏报入京师请专人来调查协调,二是尹洙命令泾原路副都部署狄青迅速带兵包围了水洛城,将正在带兵筑城的指挥使刘滬和赵士廉逮捕,随后关入德顺军大牢,听候发落。
    京师收到消息后,于庆历七年二月中旬,派御史鱼周询来渭州调查,随后立即前往水洛城,仪仗并未同行,若是从路边望去还以为是路过渭州的普通官员,因此才遭到了蕃、氐两部落首领蛮兵的劫杀,护卫死伤了一百多人,鱼周询仓惶逃回渭州府平凉。
    经此一役,朝廷下令渭州要严惩叛乱的蕃、氐两部落,同时下令严惩办事不利的指挥使刘滬和赵士廉,下令发配环州充军。
    赵泽在四月末,接到了渭州来的公文,同时也接受了发配来环州牢城营的刘滬和赵士廉。
    打发走渭州来的官差后,赵泽热情地款待了刘滬和赵士廉二人,并对二人说:“本官不计前嫌,打算重新提拔重用于你二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刘滬和赵士廉赶紧叩首谢恩道:“如此,多谢赵大人了,我等若是能得到赵泽重新提拔,愿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赵泽让他们重新落座,看茶后,对他们说:“如今环州牢城营人满为患,本官想叫你二人在牢城营内选出悍不畏死者从军,然后将这些人训练成边军,务必在两个月内将他们变成忠实的部下,绝不可临阵倒戈”
    刘滬保证道:“这倒不难,我二人练军最有一套,只是不知大人为何增兵啊,万一被朝廷知道了可不得了,不是我们怕,而是担心大人受牵连”
    赵士廉也是这个意思。
    赵泽告诉他们:“本官的探子在西夏打听到西夏将在近期大举犯边,环州首当其冲,本官新官上任可不想马失前蹄,你们若是想东山再起也得看这一战,本官若是胜了,大伙都有官做,本官若是败了,咱们全都得被朝廷革职,搞不好还会命丧疆场,所以,本官不得不出此下策,牢城营内的人你们看着办吧,缺什么跟我要,本官自会为你们解决!”
    刘滬和赵士廉一听是这么回事,马上明白了,赶紧抱拳允诺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牢城营内练出一支不怕死的边军。
    第五件,去年八月,保州发生兵变,巡检使韦贵为首的两千多云翼兵被发配充军,其中的三百人于庆历七年五月抵达了环州通远城,这里边就有巡检使韦贵。
    赵泽虽然不太了解韦贵,但念其有从军经历便拨到了杨文广帐下,让他听从杨文广调遣。
    至此,环州军又多了三员战将。
    第六件,也发生在五月。西夏太子宁令哥带着三个心腹死士来到环州通远城拜见赵泽,说明了来意后。
    赵泽一看宁令哥不过是个二十岁还不到的毛孩子,多说十七岁,便哭笑不得地告诉他:“宁令哥殿下啊,你的提议很好,但朝廷不一定会出兵助你,哪怕是你割地,我国也未必会动心”
    宁令哥道:“大不了我不坐什么西夏国主了,就学那后主刘禅好了”
    赵泽一听笑的更厉害了,气的宁令哥一下跳了起来,大叫道:“赵大人,你也太无礼了吧,不管怎样我还是西夏的皇太子啊!”
    赵泽一听宁令哥发火了,赶紧收拢了笑容,严肃地告诉他:“本大人没读过几天书,所以总会对语出惊人者刮目相看,还请宁令哥殿下不要介怀”
    宁陵回味了一下赵泽的话,慢慢坐了下来后,问道:“什么叫语出惊人,我的话可笑吗?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赵泽叹息道:“宁令哥殿下啊,你可知道就算我国是礼仪之邦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劳民伤财地派数万大军去西夏帮你复国,你知道打仗得死多少人啊,还有粮食啊,钱啊,要花很多很多,我国承受不起啊,怕是帮你复了国,我国也元气大伤,搞不好从此以后一蹶不振,你知道这会让谁渔翁得利啊”
    “渔翁得利?”宁令哥也颇有学问,一听赵泽这话,马上明白了,回答道:“莫不是怕养虎为患,我西夏还会……”
    “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指辽国!”
    “当然,试问当今天下除了辽国虎视眈眈中原,有实力跟大宋拼个你死我活,还有哪个国家有实力攻入宋朝腹地!”
    赵泽这句话有点刺激宁令哥,他马上反击道:“赵大人,你别太高看辽国,他们前几年还在边关被我西夏的勇士打的损兵折将,死伤无数呢,我西夏的实力也不弱!”
    言外之意,就是西夏也能攻入宋朝中原地带。
    赵泽再次发笑,安慰道:“宁令哥殿下啊,不是我气你,如果你用这样的语气去汴梁跟我国的重臣请求搬兵攻打西夏,恐怕还没谈完就被轰出京师了!”
    “你,你骗人,我可是西夏国的太子!”宁令哥再次激动地站了起来。
    “哎,不瞒你说以前大理国啊、交趾国啊,等等一些周边的小国,也有贵国类似的情况发生,他们的太子也有跑去汴梁求救的,可是我国真正出兵助战的几乎没有,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宁令哥被赵泽的话唬住了,慢慢冷静了下来。
    “第一,你太傲慢了,第二,没有利益可图的事谁会去做,第三,打仗可不是儿戏,打败了是要掉脑袋,你也知道吧,不然的话,宁令哥殿下也不必逃出兴庆府,落到如此田地了吧”
    赵泽的话还没说完,宁令哥忽然垂下了头,盯着地面发呆起来,过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这个太子命中注定要客死他乡了”
    正在这时,折小兰来到门外有事禀报,赵泽也没让宁令哥回避直接传折小兰进来讲话。
    哪知,宁令哥头一眼看见折小兰,便魂不守舍地喜欢上了人家,盯着折小兰一个劲地看,直到她禀报完了走出大堂,还意犹未尽地朝窗外望去。
    赵泽能看不见吗,清了清嗓子后,问宁令哥:“宁令哥殿下,宁令哥殿下,你?你这是怎么?”
    宁令哥被赵泽这么一问,脸刷的一下变得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了好半天才开口道:“那个,赵大人,我现在不想回西夏了,请问方才那个女、女将叫什么啊?”
    赵泽一听宁令哥那结结巴巴的语气就知道这毛孩子情窦初开,便打着哈哈告诉他:“那是我军中的一员女将名叫折小兰,你若是见到她称她为折将军就是了!”
    “哦,原来是折将军啊”宁令哥望着天想了想,又问道:“赵大人,你看我住在环州行吗,我、我实在没心思去汴梁了,等我心情好再去吧,趁着这段时间你帮我写封信告诉贵国的陛下,说西夏皇太子宁令哥有事找他,想请他帮忙,至于别的什么、什么你帮我随便写吧,对了,顺便把我愿意答应你们所有的要求都写进去啊,如果贵国陛下答应了,就说我愿称臣,对称臣”
    “就这么多吗?”
    “对,就这么多了”
    “好吧,我帮你这个忙,可是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京师不答应,你就别指望什么了,还是乖乖地想好后半辈子何去何从吧!”
    “好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吧,对了,赵大人我住哪啊?”
    “啊”赵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将门外站岗的许猪唤进大堂,嘱咐道:“许猪啊,你把西夏宁令哥殿下带去张载那,就说给宁令哥殿下安排个住处,他要在环州住上一段时间,等京师的消息!”
    许猪抱拳道:“遵命大人,属下知道了!”
    接下来,赵泽将宁令哥送出去家门,看着他走远了才长出了口气,正要转身,忽然听背后有人轻声唤道:“大人,你有空吗?”
    赵泽一听这娇滴滴的语气就知道是谁了,马上转身换了个温柔的表情,回答道:“百花啊,有空,当然有空,你有何事啊?”
    百花今日穿了身翠绿的斜襟长裙,酥胸微露,背着手,腼腆地问道:“你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赵泽赶紧返回府中,随百花望一旁无人的凉亭而去。
十六。战争爆发
    26。为官之道
    庆历七年,三月。
    京师下起了小雨,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泥土香。
    雄心勃勃的夏竦返回了汴梁城,在朱雀门前驻足良久,当天下午入宫,在崇政殿觐见了曹皇后,老泪纵横地哭诉了对仁宗的怀念,惹得曹皇后一阵伤感,末了,夏竦被提拔为参知政事与范仲淹共同主持朝政。
    翌日,范仲淹等提倡新政的大臣在早朝时,联名上书,请求改革吏治。
    与垂帘听政的曹皇后产生了分歧,在大殿中争持起来。
    夏竦趁机站在曹皇后一边,指责范仲淹一伙大臣结党妄图控制朝政,引起新政大臣极大愤慨,以致当庭辱骂夏竦,污蔑重伤,祸国殃民,其中,以欧阳修的反应尤为强烈,几乎要拳脚相加。
    右司谏高若讷跟已故的老相爷吕夷简交往甚密,三年前曾被欧阳修弹劾过,还写信骂他:“不复知人间有羞恥事”,高若讷至今怀恨在心,借夏竦指责范仲淹结党妄图控制朝政一事再做文章,让台谏官梁坚等人弹劾庆州知州滕宗谅在泾州(今甘肃泾州)任职期间擅自挪用公使库钱十六万贯。
    随后,监察御史里行李京也上书弹劾滕宗谅。
    滕宗谅,字子京,年五十三岁,河南府人士。大中祥符进士。初为泰州军事判官,助范仲淹主持筑捍堤堰,以仲淹荐,试学士院,累迁殿中,跟范仲淹亦师亦友。
    好友受此不白之冤,激怒了范仲淹,他马上出言反驳,随后,赞成新政的大臣也纷纷上书表示不满,要求彻查此事。
    不料,正中了夏竦的计策,让曹皇后更加怀疑范仲淹结党一事。
    同年四月,
    就在朝廷内争不休之际,镇守河北东路真州、定州、保州三路的都部署富弼,在真定府家中,接见了一位化名萧峰的江湖高人,这位江湖高人向富弼献了一幅双筒火枪图,受到富弼的赏识,并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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