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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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傻小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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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左一队,每一船头,都绘有一个张牙舞爪的龙头,壮汉俱着青衣,其次一队,每艘船头上绘着一只飞虎,壮汉穿黄衣,第三队是怒狮,壮汉穿淡灰,第四队是黑豹,壮汉们均着黑衣。 
  每船桅杆的尖端悬着一面大锦旗,旗面上绣着与船头相伺的标志…… 
  郭晓涵尚未看完,古大海和“赛貂蝉”已并肩上在覆有红绒的长案前。 
  身后蓦然响起一阵急剧的号角声. 
  战船上的两千壮汉,同时将手中的长矛垂直高举起来。 
  古大海神色肃穆,邪眼闪光,缓缓举起了右手,由左至右仔细的看了一遍。 
  古大海又望着第二队,继续高呼:“飞虎队——” 
  轰然一声大响中,“飞虎队”的长矛在威龙队放下的同时,也高高的举了起来。 
  郭晓涵这时才发现每队中间一艘战船上的最前头,立着一个身穿同样颜色,但质料不同的特殊人物,他的身后尚立着数名彪形汉,想必是各队的首领。 
  古大海继续高喊着“雄狮队”和“黑豹队”…… 
  在此起伏落的轰然巨响声中,晓涵一一挥手答礼。 
  “赛貂蝉”、古淡霞和马总管等人,在这一刹那,也发现郭晓涵转瞬间变得成熟了,俨然像个久经历练的成年人。 
  只见他剑眉微剔,星目闪辉,如玉的面颊上,挂着一丝威凛傲然微笑,眉宇间充满了英气,令人望之生威。 
  古淡霞看后笑了,情不由己的碰了一下老娘“赛貂蝉”。 
  “赛貂蝉”神情凝重,似乎有着满腹心事,想是已知道了郭晓涵的真正来历。 
  “浪里狂蜂”李自俊冷眼旁观,一看郭晓涵受到如此空前未有的殊荣,不由将郭晓涵恨之入骨. 
  如果没有郭晓涵,他必可与古淡霞结为夫妻,古大海和“赛貂蝉”早已默许,这苇林堡的少堡主当然铁定是他的。 
  如今—— 
  半路上杀出一个郭晓涵来,古淡霞不但变心,而古大海居然当众宣布郭晓涵就是堡主的继承人。 
  他不但恨郭浇涵和古淡霞,也很透了“独耳吊客”古大海,他怨毒的看了一眼立在桌前的郭晓涵等,嘴角再度掠过一丝狞笑,心说:姓郭的小子,你别神气,等一会自然有人要你血溅当场。 
  这时郭晓涵已答礼完毕,全场依然一片肃静。 
  古大海转首望着郭晓涵,神色间充满了狂傲与自豪,得意的说:“傻小子,你也向全堡弟兄说几句话吧!” 
  郭晓涵原本不愿多事,但由于已激起了他的万丈雄心和豪情,他觉得这时对全堡弟兄们说几句话的确有这个必要了。 
  于是恭声应是,再向桌前走了两步,默运真力,气纳丹田,缓缓望了四队雄壮的战船一眼,剑眉一轩,朗声说: 
  “本堡首领和弟兄们,今天本人看了诸位明亮的兵刃,整齐的队形,光可鉴人的战船,和大家饱满的精神,令本人觉得今日能脐身在诸位的行列中,感到无上的光荣。” 
  郭晓涵说此一顿,目光再扫了静立无声的两千壮汉一眼,继续朗声说: 
  “我们苇林堡雄峙鄱阳湖,威震大江南北,名扬宇内,今日有此成就,皆老堡主德威远播,和诸位首领弟兄们的无敌战绩所致,苇材堡的所有荣誉,是属于诸位的……” 
  话未说完。 
  百艘战船上已像霹雳样的暴起一声震天欢呼,两千壮汉被郭晓涵的几句话激起了他们的凌云豪气,令他们情不自禁的举戈挥舞,发出声震湖野,直上霄汉的雄壮欢呼。 
  因为他们多少年来,从没有听过如此激昂振奋,充满了活力的训勉。 
  郭晓涵心中一惊,他怕古大海嫉妒,使他大志难成,也极可能因此要了他的小命儿,于是赶紧举起双手来。 
  一俟全场静下来,郭晓涵继续朗声说: 
  “我们的老堡主是位智能兼备,德高望重的长者,倍受武林豪杰尊敬,我们苇林堡在老堡主的统领下,和夫人的明智襄助才有今日成就。 
  马老英雄等三位的运筹和策划,尤其功不可没,本人今后,绝对服从上命,严格遵守本堡规律,克尽己责,愿以此与诸位共勉!” 
  话声甫落,近百战船上,再度暴起一阵震撼空野的如雷欢呼声,较之前两次尤为激烈,两千壮汉几如疯狂,呼声久久不歇。 
  “独耳吊客”古大海听了郭晓涵当众一番赞美,直乐得心花怒放,满面光彩,他感到这首次下的巨大赌注,已经赢定了。 
  自诩足智多谋的马松柏,和执事张渭江,相继趋前恭声向古大海和郭晓涵致贺,庆幸老堡主的宏业后继有人。 
  “浪里狂蜂”李自俊面色苍白,内心慌恐,他确没想到郭晓涵小小年纪,几句激昂话,居然得到全堡弟兄们的热烈欢呼。 
  这令他自惭形秽,自叹弗如,自知永远无法与郭晓涵抗衡了,所谓“将门虎子”,由此足证,言之不谬。 
  李自俊无可奈何的随在马、张两人身后,向古大海致贺,但没有向郭晓涵说什么。 
  “赛貂蝉”洪丁香阅人无数,遇事较古大海尤为深沉,她发觉郭晓涵有天赋的领袖才能,因而心情异常沉重。 
  但她看了古大海的兴奋神色,又裂着大嘴笑了。 
  古淡霞芳心暗喜,光颜照人,她兴奋的一直依在“赛貂蝉”身边,目光从没离开过郭晓涵,在她的心目中,郭晓涵已是一位英挺俊拔的年轻人了。 
  的确,在郭晓涵本身来说。经过这番雄壮场面后,他自觉也成熟了不少,再也不是一个稚气犹存的半大孩子了。 
  古大海异常兴奋,即命马总管传令下去,中午在“金湖厅”设筵庆祝,各船船长以上首领,均须参加,其他各队弟兄,赏美酒百坛,自行分队尽欢。 
  郭晓涵从容的走在古大海身后,在震撼湖野的呼声中,走下堡楼校阅台,鱼贯登上金龙肪。 
  “浪里狂蜂”李自俊原本想怂恿“堡中三鬼”中的二鬼,在介绍仪式后向郭晓涵挑战,但也未料到这次的介绍仪式,是如此的热烈隆重,竟使他的阴谋幻灭。 
  这时听说摆筵庆祝,不禁心中一动,另一奸谋又萌芽了。 
  对正堡门宽大水道的一座雄伟巍峨的建筑,就是“金湖厅”。 
  金湖厅琉瓦红砖,画栋雕梁,宛如一座庞大宫殿,厅前石栏广台,阶梯直入水面。左右均有院落相连。 
  画舫停在厅前,众人相继登上厅前广台,郭晓涵和古淡霞,跟着古大海夫妇先进入厅左一座独院休息。马松柏等即在院门前止步。 
  院内是品字形的三间精舍客室,花墙圆门,青石铺地,想是平素招待外来宾客之用。 
  “赛貂蝉“乎有事和古大海谈,因而对身后的郭晓涵和古淡霞说:“你俩去东厢房休息吧!” 
  古淡霞一听,正合心意,愉快的应了声是,拉着郭晓涵快步向东厢房走去。 
  她强抑兴奋的心情已经很久了,在堡楼的校阅台上,她已经忍不住要将郭晓涵抱住怀里,在她的心目中,郭晓涵已经是她的夫婿了。 
  郭晓涵神色自若,面绽微笑,但他心里却异常烦恼,因为他已看出“赛貂蝉”的面色有异,似乎对他已生疑忌。 
  走着走着,蓦见花墙外面李自俊正咬牙切齿,怒目瞪着他和古淡霞。 
  郭晓涵一看,心中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李自俊何以如此痛恨自己,铁的是为了古淡霞和自己太亲密了。 
  心念未毕。 
  已走进东厢房,郭晓涵尚未看清室内布置,已被古淡霞伸手抱住怀里,同时娇柔的急声说:“弟弟,姐姐真想一口吃掉你这个小傻子。” 
  说着,樱桃频送,啧啧有声,不停的热吻着郭晓涵。 
  郭晓涵的确没想到古淡霞这般大胆轻佻,但是他又不敢强行推拒,尤其那阵强烈的浓郁艳香,薰的他目眩头晕。 
  郭晓涵忽然星目一亮,发现后窗上隐约现出一个人影。 
  于是急忙推了推古淡霞,伸手向后窗一指。 
  古淡霞正在浑身火炽,心醉神迷之际,转首一看,顿时大怒,一声厉叱,右腕疾扬,抖手打出一把柳叶飞刀。 
  但见—— 
  一道进光,穿窗而出。 
  窗外人影一闪不见,接着传来一声粗犷愤怒暴喝道:“无耻小辈,居然胆敢强吻小姐,还不滚出来受死!” 
  古淡霞一听,粉面通红,杀机突起,玉掌奋力一劈,“卡嚓”一声,后窗立被击的粉碎,人影一闪,飞身穿窗而出。 
  郭晓涵断定窗后那人必是“浪里狂蜂”李自俊,因怕古淡霞有失,脚尖一点,紧跟着飞身纵出。 
  身形落地一看,不禁呆了,只见知道柳眉飞桃,粉面铁青,手中已撤出了长剑,正向一个紫衣劲装大汉逼去,附近根本没有李自俊的影子。 
  只见紫衣劲装大汉浓眉、铃眼,于思胡,面色苍白,目间惊急,铃眼盯着古淡霞的手中长剑,正缓步向后退去。 
  这时厅前水道中已陆续驶来二三十艘梭形小舟,上面立满了各队前来赴宴的首领,有的已经登上厅前广台。 
  古淡霞满面杀气,看也不看惊慌不解,纷纷跃上台阶的各队首领,依然注定那紫衣劲装大汉,缓缓的恨声问: 
  “赛鲤鬼,是谁唆使你前来偷窥的?快些照实说出来,本姑娘谅你也没有这个狗胆,如果不说,本姑娘的宝剑锋利,你是……” 
  “赛鲤鬼”神色惊恐,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已随着他后退的步子搞了下来,不停的哀求说:“小姐……没……没有唆使,是小的无意……无意经过窗前……” 
  “赛鲤鬼”嘴唇启动,已经有些动摇了。 
  这时各船前来参加盛宴的首领们全到了,纷纷涌了过来,惊讶的望着古淡霞和“赛鲤鬼”。 
  人群中,驼背老人马松柏和执事张渭江也来了,两人虽然不知何事,但也不敢贸然发问。 
  古淡霞已经看出“赛鲤鬼”有些想说,但似乎仍有顾忌,于是放缓声音说:“只要你说实话,本姑娘绝不为难你……” 
    
         ★        ★        ★ 
    
  围观的首领中,忽然有人高呼:“老堡主和夫人到——” 
  此话一出,全场肃立,顿时静得鸦鹊无声。 
  郭晓涵转首一看,只见古大海和“赛貂蝉”已并肩走来,古大海瘦长的马脸上,充满了阴沉。 
  古大海邪眼一扫全场,面向古淡霞沉声问:“怎么回事?” 
  古淡霞见问,铁青的粉脸上顿时通红,立即用剑一指“赛鲤鬼”,怒声说:“他在后窗偷看我们……” 
  古大海眉头一皱,漫不经心的“噢”了一声,邪眼在“赛鲤鬼”身上略一闪动,削薄的嘴角立即掠上一丝狞笑。 
  “赛鲤鬼”知道闯了大祸,吓得赶紧分辩说;“启禀老……”老堡主,是……是小的无意间看到少堡主在强吻小姐!” 
  话一出口,在场的首领纷纷抬眼朝郭晓涵望去。 
  郭晓涵直气的剑眉飞扬,星目闪辉,浑身不停的颤抖,他觉得在这些人面前分辨是多余的。 
  古淡霞一听,粉颊似火,勃然大怒,一声厉叱,挺剑刺去。 
  “赛鲤鬼”身手确实不凡,虽在惊惶之中,身形一闪,古淡霞的长剑顿时走空,而他也惊得张大铃眼,慌张的望着人群,不知他在找谁。 
  就在这时。 
  蓦闻古大海沉声喝道:“住手……” 
  古淡霞当众不敢违背父命,闻声停身,横剑退了回来,不少人断定“赛鲤鬼”今天性命难保。 
  古大海望着“赛鲤鬼”冷冷一笑,似对他也像对全场首领们沉声说:“郭晓涵是少堡主,即是本堡主的继承人,他是我的世侄,也是我的女婿,他们亲吻是他们小夫妻俩的事,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郭晓涵一听,楞了,他的确没想到,“独耳吊客”古大海,居然当众宣布他是古淡霞的未婚夫婿。 
  横剑而立的古淡霞,原来铁青的粉面上,顿时一红,笑了,媚人的桃花眼,立即膘了郭晓涵一眼。 
  古大海略微一顿,邪眼一扫全场,阴沉的大声问;“李巡察何在?” 
  人群中立即响起李自俊微带颤抖的声音说:“卑职在。” 
  郭晓涵听得心中一惊,转首一看,发现李自俊就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人群后面,而他事先居然没有看见。 
  只见—— 
  李自俊面色铁青。浓眉如飞,小眼睛中闪射着如火的凶狠光芒,首先怨毒的看了郭晓涵一眼,然后直向古大海面前走去。 
  古大海一见李自俊,立即一指“赛鲤鬼”,沉声说:“毙了他!” 
  李自俊一听,顿时呆了,“赛鲤鬼”早已吓得面色如土。 
  片刻—— 
  李自俊一咬牙,右脚一跺,作了一个拼命的姿态一,身形一闪,直向郭晓涵扑去。 
  众人一看,顿时暴起一声惊啊! 
  古淡霞圆睁美国,张大樱口,人已惊呆了。 
  这时—— 
  李自俊已扑至郭晓涵面前,浓眉一挑,大喝声中,右掌突然举起,猛劈向郭晓涵的面门。 
  郭晓涵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李自俊,这时见李自俊扑来,心中早已有了准备,身形一闪,横飘丈外。 
  “浪里狂蜂”李自俊只觉两眼一花,右掌顿时劈空,他的确没有想到,猝然一击,竟然没有成功。 
  古大海大声喝道:“住手!” 
  “浪里狂蜂”李自俊自从听到古大海当众宣布郭晓涵是古淡霞的夫婿后,即已起了以死相拼的决心。 
  这时听到古大海的喝声;虽然住手,但仍凶狠的立在那里,怒目瞪着郭晓涵。 
  郭晓涵卓立当场,嘴哂冷笑,轻蔑的望着“浪里狂蜂”李自俊。 
  古大海对李自俊的失态,心里自然清楚,但他仍沉声问:“李自俊,你要怎样?” 
  “浪里狂蜂”恨声说:“我要向姓郭的小子挑战!” 
  一直冷眼旁观的“赛貂蝉”眼珠子一动,立即沉声说:“你如果能胜了郭晓涵,霞儿由我作主,许配给你!” 
  古淡霞一听,顿时大怒,美目中冷电一闪,脱口声说道:“要想娶我不难,必须先胜了我手中的宝剑。” 
  说着,霍的一声,长剑一挥,在丽日当空下,幻起一道耀眼匹练。 
  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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