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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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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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伦的思维在他转身的瞬间断裂,他怔怔地看着那一片本来应该是高地的地方,差点一口血再一次喷了出来。
    因为,他们……不见了。
    那一片高地已经被彻底地夷为了平地,所有的主力全都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盖伦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杀死了。
    而这个时候,在盖伦的背后,那一座诺克萨斯堡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大门洞开。
    刀剑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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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话。

第二百五十三页 他们来了
    “他们来了。”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了这句话。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然后,整个联军的士兵都惊恐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一座沉默如山的堡垒已经轰然洞开,有数之不尽的诺克萨斯士兵正源源不断地从那一座堡垒洞开的大门里涌出来,他们全身包裹着漆黑色的充满了诺克萨斯凶戾风格的骨牙狰狞的全身甲,手里拿着粗犷而又野蛮粗暴的黑色长刀,在狭窄而逼仄的峡谷内迅速前行,步伐迅捷阴沉,就像是一群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恶鬼。
    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窒。
    就是这一息的时间,最快的诺克萨斯人已经突进到了峡谷的中段,以他们这个速度来看,只要再过最多两分钟,第一批诺克萨斯人会踏在峡谷外的土地上。
    以现在联军的混乱,要是被这群恶鬼靠近,那简直就是……
    虎入羊群。
    大风声呼啸。
    更多的人开始惊恐地喊叫起来,恐慌在一瞬间蔓延到了整个联军之中。
    那些在前一刻的光明地狱里幸存下来的又极度靠近峡谷口位置的人开始拼命往后撤,一些站的远的仅仅只是受到了少部分波及的人很快退到了大部队当中,而更多的靠近中心,被炸伤了腿甚至炸断了腿的人则完全陷入了绝境之中,他们在血泊中挣扎,背后是已经清晰可闻的簌簌不绝的踩雪声,面前是落荒而逃的友军甚至是同袍。
    无数的怒骂声诅咒声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在整个峡谷口肆虐,整个联军已经陷入了近乎崩盘的情况。
    只有少数的士兵或因为同袍的情谊,或因为别的什么回身去救那些在不断挣扎着的人,更多的人们混入了不安的大部队,开始寻找自己的统帅。
    可是当他们看向那一片本应该是自己的主心骨所在的高地的时候,更大的慌乱产生了。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统帅不见了。
    阿瓦罗萨人迷茫了,蛮族人迷茫了,雪山联盟人也迷茫了,唯有德玛西亚人看着已然还站立在最中心的盖伦,沉默地握住了自己的剑。
    迷茫的人们也将目光投向了唯一的幸存的领导者,也是之前最高的领导者,他们看着盖伦,希望他能够给他们一个交代。
    盖伦还在喘息,他同样在想那几个人去了哪里,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诺克萨斯人来了。
    可是那些士兵不管这些,他们只是发现自己的首领,自己的王不见了。
    阿瓦罗萨人用凝重的眼神注视着盖伦,雪山联盟人悄悄地搭上了自己的刀柄,而愤怒了的蛮族人则已经举着大刀朝盖伦怒吼起来:“我们的王,泰达米尔他在哪?”
    德玛西亚人拔剑。
    气氛在一瞬间剑拔弩张。
    而诺克萨斯人的脚步已经踏到了离峡谷口不到两百码的距离。
    盖伦还在喘息,那些还在不断肆虐的惨嚎声混合着寒风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的头很痛。
    他是真的有些累,他的手很疲惫,他的眼皮很重,他的眼睛一寸寸地扫过每一双逼视着他的不善的眼睛,每一把杀气四溢的大刀。
    他再吸一口气,猛然挺直了自己已经痉挛的脊背,将那一把无畏大剑再一次高高举了起来,他指着每一个人,在大风里吼道:“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狗杂种,你们是真的想要死吗?听听你们的身后,诺克萨斯人已经来了,他们的刀下一刻就可以砍下你们的脑袋,你们还在这里用你们的猪脑子怀疑是不是我害死了你们的王,好啊,如果你们真的想杀我,来啊,看看到底是我先死,还是你们先被诺克萨斯人碾成肉泥。”盖伦动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每一字吼的如同轰雷。
    每一个字都冲进了那些对盖伦充满了敌意的人的耳朵里,他们看着盖伦,看着他的重新在大风里飞扬的披风,他重新挺立的身躯,在他如刀的眼里,低下了头。
    盖伦面无表情地扫视全场,眼神掠过了密集的人群,惨嚎的伤兵,看向了峡谷之内那些已经可以看到他们的盔甲上的反光的诺克萨斯人,将长剑插在了雪里说:“现在,你们这些该死的垃圾,杂种,我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的人,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命令,给我赶快堵到峡谷口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刀也好,用剑也好,用你的屁股也好,给我死死地堵住诺克萨斯的那群狗杂种,如果谁敢放过一个来,我就第一个砍下他的脑袋。”
    “滚。”最后一个字出口,所有的原本还气势凶狠的各方人马迅速朝着峡谷口冲了过去,就像是一群被狮子的威严吓到了的落荒而逃的野狗。
    其实他们倒也并不是真的就那么怕盖伦,刚才他们想要杀盖伦仅仅只是因为短时间内的两次巨大冲击而彻底乱了阵脚,他们需要一些发泄,发泄他们的害怕。
    而当盖伦咆哮的时候,他们清醒了一些。
    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很蠢,他们也并不是真的想死,所以他们选择了听从盖伦,他们其实仅仅只是想找到方向。
    当然,盖伦确实足够的不可阻挡。
    看到局势平稳了下来,盖伦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刚才他没有能震慑到那些该死的家伙,那么,他就真的只能落荒而逃了,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
    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那些伤员是必须要救的,而那几个人也是必须要找的,包括奥拉夫,当然,最重要的是,防守。
    如果不能守下来,那么也许自己战死是最好的选择了。
    勉力支撑着将自己的德玛西亚部队分成了三队,一队去救助伤员,一队搜索,一队跟随自己去防守,盖伦吸了一口气,准备伸手去拔剑。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从不远处的雪里伸了出来。
    盖伦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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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页 暗涌
    随着厚重的城门缓缓合上,最后一个诺克萨斯士兵的背影也被彻底地关在了堡垒之外。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近一万五千诺克萨斯士兵被迅速地输送到了外面的战场上,挤在那一条狭窄而逼仄的峡谷里,等待着一场没有退路只能冲锋的死亡。
    原本驻扎的满满当当的营地,一下子被抽去了近一半的人马,除了在营地边缘将整个城市围得密不透风的诺克萨斯人,整个城市里已经没有多少诺克萨斯本部的人马,反而是那些被收编的原凛冬之爪的残兵败将在整个城市里巡逻。
    这完全等同于将自己的腹地交给了一群敌人……
    “您为什么要答应那些该死的狗熊和野蛮人的条件?”高高的城头上,一个副官正面红耳赤地试图向斯维因说明着什么,“您该知道他们所谓的不愿意对旧的首领动刀,完全是狗屁,这群该死的狗杂种就该送他们去死,而不是我们自己的人。”说道这里他再一次看了一眼城下那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诺克萨斯军人,不忿地咬了咬牙齿。
    “你在质疑我?”斯维因没有做任何的辩解,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那个激动的副官一眼,只是一边抚摸着肩膀上的乌鸦的羽毛,一边看着更远方的那些混乱的联军。
    “您……该知道我完全有权利在战后起诉您,控告您阴谋危害诺克萨斯的利益。”副官被噎了一下,但是随后他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再次大声吼叫起来,“您应该至少将那些该死的狗熊和野蛮人控制起来,而不是让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肆意地走来走去。”他这样的行为其实已经是胆大包天的以下犯上,就算是在一向以实力论高低的诺克萨斯,这样的行为也足以让他死十次,因为斯维因实在比他强太多,可是他还是在吼叫。
    “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斯维因看起来似乎也没有生气,他还是慢条斯理抚着乌鸦的羽毛说,“如果你说够了就给我滚,我现在的心情很差,非常差,我完全不介意现在就将你的人头割下来送回去给克格勃阁下当早点,让他看看他的手下是多么的勇敢和……愚蠢。”
    他的话里面没有半分的激动和杀意,从始至终他都保持着舒缓而低沉的语调,完全就像是个正在念诗的贵族,而不是一个正在战场上说着杀人话语的参谋长。
    可是那个副官还是退却了,他的脸上的激动的潮红正在退却,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得了克格勃阁下的一句你随便干我保你,就昏了头敢那样对着斯维因吼叫,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该死的跛子,就是用这种语调在艾欧尼亚的战场上,眼睛都不眨地杀了当地二十万土著和十三个敢于违抗他的命令的诺克萨斯老派将领。
    斯维因还是看都没有看那个退却的像是一条狗一样的副官,他继续逗弄着他肩上的乌鸦,似乎是完全不在乎身后的那个城池里的那些怀有异心的人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肩上的乌鸦叫了一声,忽然飞了起来,冲向了逼仄的峡谷里,像是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
    “那么,斯维因是开始怀疑我们了吗?”
    因为抽去了一半的兵力,显得有些空虚的旧日的弗雷尔卓德帝国城市,现在的诺克萨斯兵营里,某个不起眼的转角,有人低声说。
    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一身厚实皮毛混合着乱七八糟的金属的简陋铠甲的粗野男人,从他的装束就已经可以判断他是个地道的北弗雷尔卓德野蛮人,瑟庄妮的旧部。
    “不,应该说……他一直在怀疑我们。”接话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厚重,乍听起来就像是弗雷尔卓德南方山脉里的那些诡异的虚空雷电轰响的声音,只是说话的人的口齿有些不清楚,或者说是,说话的人说话有些不熟练,有些不像人。
    像是某种巨兽的吼叫。
    而事实上那说话的也确实不是人,哦,应该说不算是彻底的人,因为它那直立的体型和类人的姿态,还是像人的。
    至于别的地方……譬如说它的那满布全身的细腻而光滑的白色毛发,它的四肢上的利爪,它的具有明显熊的特征的狰狞的头部,无不再证明着它应该是一头……熊。
    当然跟它说话的那个弗雷尔卓德的野蛮人完全不会认为自己正在和一头蠢笨的狗熊讲话,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一头,不,这一个拥有一对恐怖的散发着雷霆光芒的野性双眸的熊人族战士拥有怎么样的恐怖战力和……智慧。
    因为这一次的计划就是这个叫做沃利贝尔的伟大的,曾经差点击败过他们的王瑟庄妮的熊人族战士制定的。
    “那他还留我们在城里……”大脑有些不够用的凛冬之爪战士开始有些想不明白斯维因的意思,只是隐隐觉得那个跛了一只脚的可怕男人一定有着什么后手。
    “他应该是害怕我们在出去的瞬间倒戈。”熊人族的勇士,沃利贝尔在弗雷尔卓德少有的好阳光里锤了锤自己的双拳,阳光将它的毛发照的隐隐泛出金光,配上它那一双永远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让它隐隐有一种沉稳的值得信赖的威势,“而且,他又不是……”
    它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低沉而迅捷的脚步声打断了它的后文。
    沃利贝尔迅速和前一刻还在和自己低声交流的凛冬之爪战士如同陌生人般擦肩而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朝着那一队正在朝自己走来的诺克萨斯人走去。
    其实它刚刚要说的就是这一群正在朝着它走来的诺克萨斯人,领头的是一个诺克萨斯中级军官,而后面跟着的是那群前几天增援而来的诺克萨斯黑衣武士,斯维因用来监视他们的力量。
    沃利贝尔目不斜视地和那个中级军官擦身而过,只是在经过哪些黑衣武士的时候,它下意识地皱了一下它的那一对并不好看还有些狰狞的眉毛。
    潜意识告诉它,这一群家伙将会无比棘手。
    ————————————
    卡文卡的有些混乱,真个摊子铺的有点大,有些难写。
    如果你们发现了什么bug赶快跟我说,我及时改。
    毕竟六线操作难免会漏掉很多东西。

第二百五十五页 圣母
    阔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漏进来,伯纳姆将军坐在黑暗里,议事长桌的尽头,撑着头,没有开口。
    他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看着四周围浓的化不开的黑暗。
    他看着黑暗很久。
    很久很久。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无边的黑暗里响起,那声音细密快捷却又隐隐带着锋利,那种锋利却又不同于刀剑的金属锋利,它更近似于早春的夜里那些悄然爬上树梢叶尖的寒霜,充满了一种无可阻挡的无可解释的本该如此的规则之利。
    然后是脚步声,不轻也不重的脚步声,它既没有被那些细密的声音掩盖,也没有大到让整个空寂的房间震动,它规律地响起,一个步点一个步点落在黑曜石的地板上,带起一个又一个悠长而又短暂的回响,配合着那些在暗处的窸窣声,像是某一首暗夜里的舞曲。
    舞曲里一丝莫名的寒气爬上了长长地议事长桌,它从一端开始蔓延,一寸寸侵蚀到了另一端,将伯纳姆将军全身的漆黑色铠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伯纳姆将军还是一动不动,他看着黑暗,继续一言不发,像是饶有兴致。
    暗夜里的伴奏声渐渐大了起来,那些窸窣声已经演变成了微微刺耳的卡擦声,它们开始在整个阔大而黑暗的房间里轰响,似乎是舞曲已经到了**。
    寒气越发的深重,整张议事长桌已经爬满了霜花,伯纳姆将军的那一身漆黑色的全身甲上甚至已经结出了细密的冰花,那些冰花在盔甲上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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