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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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王朝-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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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第一圈营墙已经被攻破,第二圈营墙也被蛮兵们啃得摇乎晃荡,看起来今晚就能被摧垮。   
  一天一堵墙,三天攻下破蛮冈——对于设计好的战役进程,鲁道夫毫不怀疑自己能稳操胜券。   
  他心里唯一有点担心的,是戈勃特一直没有给自己来信,其他蛮族骑队也未曾跑来联系。不知道主战场打成什么样子了?   
  去,不管他,几十万人的大战役,可不是那么快能分出胜负的。戈勃特和丹西也肯定都没有心思来顾及破蛮冈这处次要战场,自己乐得躲在角落里捡便宜。   
  即便出现意外,戈勃特战败又能怎么样?拿下破蛮冈,把辎重物资以及丹西的儿子们俘获,就是出现最不利的局面,自己手里头也有足够的谈判砝码。   
  想到这,鲁道夫心中宽慰不少,又乐呵呵地举起了酒杯……   
  ※※※   
  “快,快,快!”   
  丹西在焦急地呼喊,胯下的苦娃在撒蹄狂奔,身后的亲卫纵队在最后一缕阳光的映照下飞进。   
  前天夜里人数损伤过半,万人纵队仅剩五千。连夜鏖战,连日追击,当其他人可以休息的时候,他们却要在深夜里随同首领出发,不分昼夜地连续急行军。   
  为了轻便行军,人和马的重甲都脱掉了,甚至连轻甲都不披,大家学着蛮子那样反穿羊皮袄子,挂把马刀,背上弓箭,跨上最好的战马就出发了。   
  在马上进食,在马上睡觉,一切都在马上解决,一切都为了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更早地赶到破蛮冈。   
  丹西本来因战局凶险,为保证两个宝贝儿子的安全而将他们留在了破蛮冈大营,谁曾想,把戈勃特主力打垮了,后方基地的孩子们反倒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那两个小家伙多么聪颖,多么调皮可爱。他们自小失去母亲,又是多么的可怜。丹西总觉得自己亏欠儿子太多,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溶了。   
  倘若他们被劫走,那简直就是对自己扒胸挖心!谁要是敢动他们的一根头发丝儿,丹西都要拿他碎尸万段!      
第二十集 第九章    
  夜风刮得人睁不开眼,“呜呜”的声音,分不清是气流啸唳还是野狼的嚎叫。   
  破蛮冈的第二道营墙又垮了,那些喝得醉醺醺的蛮子,提着马刀不要命地往缺口里冲。   
  一般猛虎军团等正规军打仗,战前绝对不允许酗酒,以防喝醉了误事。蛮族打仗却恰恰相反,一旦出现生死决战,需要硬拚硬攻的时候,往往先喝个满眼凶光,胆也壮了,气也上了,然后就会忘记生死,不顾自身安危地狂攻猛打。   
  中圈与外圈间的留守战士,被截成块块断片,退路已经被堵死,只能与蜂拥冲进来的蛮军拼到不支倒地为止。   
  第二圈环营屍带又已经形成,营内的守军只剩最后一堵掩身之墙了……   
  外面的喊杀声由弱变大,由远及近,惨嚎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显示战况正在往白热化程度进展……   
  不过,大营内的闪特大主教格拉多,情愿上战场与蛮子廝杀,也不愿意与丹西抛给他照料的两个小淘气为伍。这弟兄俩,可把老神父害惨了。   
  “别闹了,别闹了。”格拉多无奈地想从四只小手中脱身:“我的小天使们,该睡觉啦!”   
  “我要玩嘛!我要玩嘛……”   
  “我不睡觉,我要下棋!”   
  丹虎揪着他胸前镶有一颗红宝石的金十字架,闹着要取下来玩。   
  丹豹更厉害,一手扯着他的黑色教士袍,一手拽他的白鬍子,把大主教疼得龇牙咧嘴。   
  “好吧!好吧!你们再下一盘棋。”格拉多毫无对策,只能举手投降:“不过,我说好了,这是最后一盘,最后一盘。 ”   
  丹虎丹豹目的达到,见好就收。就见他俩哧溜一声,从老神父身上的附骨之蛆窜滑下来,跑到桌子前,开始玩今天晚上的第三个“最后一盘”。   
  “唉,真是如撒旦一样磨人的小天使。”老神父嘟哝着:“慈悲的主啊!我没被这两只小马蝇儿叮死,这可真是您的奇迹。 ”   
  夜去昼来,太阳照常爬起。   
  厌倦了人间廝杀的它,像一个慵懒的仆役,从地平线磨磨蹭蹭地爬上树梢,再从树梢蔫呼呼地爬上天庭。这么一小段的路程,它竟然花了足足一个上午的时间。   
  下头像蚁群一样辛勤劳作的蛮子们,干活就利索多了。   
  上万蛮兵和同等此数的猛虎军团守营战士,横七竖八地交叠着卧倒,营地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屍圈,差不多又要围成。   
  军营的第三堵,也是最后一堵营墙,看起来也撑不了太久时间就会被凿穿摧垮……   
  鲁道夫懒洋洋地靠着舒适的躺椅,边享用午膳边斜视战场,心中既惬意又有点遗憾。   
  可惜这么蛮子中没有人会画画,不然,以烟烧火燎、伏屍环绕的战场为背景,把自己这副指挥若定,悠然用餐的形象画一幅油画,题名“鲁道夫陛下攻陷破蛮冈”,该会是一幅多么伟大的不朽名作哪!   
  很可惜,蛮子们不会作画,却会吹号。后方传来淒厉的警戒号,那是游动骑哨以牯牛号角和响箭等发出的敌情警报。   
  这不解风情,毫无韵律节奏的噪音,把鲁道夫从得意中唤醒。   
  他所选择的指挥高地地势很好,可瞭望四周,一回转头,就看到后方一支骑兵奔涌而来。   
  这群人很古怪,乍一看彷彿也是一支游牧蛮军。他们反穿羊皮袄,携弓挎刀,一个个跑得风尘蒙面,汗水淋漓。胯下的战马累得涎沫滴答,鼻孔翕张。   
  唯一能把他们同蛮族骑兵区别开来的,是那个骑着猛虎,伴着雄狮,带领全队冲锋的人。   
  没错,来的正是丹西和他亲自率领的亲卫纵队!   
  大前天激战整夜,随后在前天追击一个白天,再下来大家又要跟随首领,连夜马不停蹄地折返回头,将四天行程用两个昼夜跑完。   
  如此连番累次地行军作战,尤其是这种高强度的行军作战,就是亲卫纵队这样的超级精锐部队也不免赶到疲倦与劳顿。 不过爱子护犊心切的丹西,依然一到就发起猛攻。   
  不要以为亲卫纵队是一支纯粹的重甲骑兵,他们对轻装骑战技术也不缺乏训练,动作非常娴熟。整支骑队迅速从利于行军的长蛇形纵队变成一个“人”字形的冲击阵形,朝攻营的蛮军扑过来。   
  他们急速飞进,手上弓箭连发,马刀闪闪,挡在后方的小股蛮族游骑,不是饮箭坠马,便是挨刀落尘。   
  一会儿工夫,这支骑队就杀到了鲁道夫所立山冈的脚下。   
  此时,围营蛮军也是行动极快,飞速就做好了战斗准备。赤拉维率万余人暂停攻营,围住破蛮冈营地,警惕地看住坎塔的守军,不让本军遭受来自腹背的袭击。   
  两万蛮族步兵立于山冈之上,借助地势抵住丹西亲卫纵队的冲击,一万蛮骑变作两支,每支五千人,分列步兵左右侧翼,准备实施包抄。   
  迎战部队呈一个弓形,一旦丹西突入,蛮军就将趁势围剿。   
  尽管亲卫纵队战斗力极强,但失去重型装备的冲击优势,连日征战又极其疲劳,鲁道夫还占据了地利,丹西若是强行冲阵,恐怕是非常危险。   
  破蛮冈军营里也只剩万许守军,坎塔被赤拉维牵制住,不敢轻易出营协助作战。   
  在这样的不利形势下,丹西不敢盲动。他举手让亲卫骑队止住马步,催动苦娃,提着乌龙棍独自向前叫阵。   
  “鲁道夫将军,咱俩又见面了!”以浑厚内力发出的叫声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戈勃特已经彻底完蛋,被逐回草原,阁下替我保护军营的任务,也该结束了!”   
  “丹西领主。”听得丹西的话,鲁道夫心中自是一惊,不过惯于军旅对阵的他尚不是一两句话能吓倒的:“您可真会说笑话!大汗是胜是败,我在这里当然不清楚,但您现在这副尊容,倒十有八九像是大败而归,带领亲兵惶惶逃命的样子呢!”   
  “鲁道夫,何必为了这些蛮子伤了两国和气,破坏咱兄弟情谊呢?!   
  你如若不信,自可派心腹之人到前线去视察一番!“丹西呼声依旧高昂:”我若是大败逃窜,怎会不怕站在这里跟你耗时间,一起等待前方传来的消息?!咱们见个分晓,怎么样?!“   
  “丹西领主,焉知这不是您的缓兵之计?!这侦骑一去,可是几天都回不来呢!”   
  “将军阁下,信不信由你,打不打也在你!可你记住,此刻死亡峡谷的出口已经被我军扼住,你们成了甕中之鳖。 ”丹西豪笑起来: “打起来,你们可不要后悔!此刻讲和,咱们一切条件尚好商量!”   
  “领主大人,你能开出什么样的好条件?!”   
  “圣瓦尔尼与布里埃联合王国的王冠,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   
  鲁道夫沉吟起来,显是丹西点到了要害,让他有些心动。   
  不过,丹西此刻的利舌交涉却有些不合时宜。鲁道夫虽为主将,但手下都是跟猛虎军团仇怨极深的蛮族武士,即便鲁道夫想投降,也不一定能指挥得动他们。   
  果然,赤拉维此刻从后面赶了过来:“鲁道夫,你要想投降,就自己滚过去舔魔鬼丹西的屁股沟,看到底有几个人会跟你走!”   
  身边、身侧的蛮兵番将,无论沃萨、胡狼、格立西、蒂奇斯还是古雷托人,个个都紧握武器,对鲁道夫怒目相对,只要他露出一星半点的投降之意,就立刻会上去将其五马分屍!   
  “野战由你指挥,老子不管。”一看这形势,鲁道夫赶忙当甩手掌柜,把难题扔给赤拉维:“你自个决定吧!”   
  “呵呵,好!”轮到赤拉维,他可不会客气:“丹西小儿,你也恁地张狂托大了!带这点人马就想让数万草原勇士俯首投降?!”   
  “弟兄们,即使大汗失利,擒住了魔王丹西,咱们也能颠倒乾坤,扭转战局!”赤拉维的话,把对丹西所言半信半疑的蛮兵们的斗志又激发起来:“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数万蛮军发出如雷般的呼叫。   
  丹西叹口气,今天这局面倒也不出他的意料。   
  “好,有种!”即便呼声震天,依然掩盖不了丹西运起内力发出的吼声:“我命在此,不怕死的就尽管来拿!”   
  为了儿子,丹西不得不以自己为诱饵,冒着生命危险拖延时间,令蛮兵暂缓攻营。   
  当然,这么大的诱惑,蛮军根本无法拒绝!就是有金山银山摆在后头,估计他们也不会回头望上一眼。   
  “杀!”   
  赤拉维举起狼牙棒,黑压压的数倍蛮军朝脚下这支人数单薄的骑兵扑去。   
  蛮族的步兵虽然阵形很不齐整,但他们人数众多,藉着地形居高冲下来,如同雪崩一般,倒也颇有些骇人的威势。   
  蛮族的骑兵可就是行家里手了。他们迅速展开战线,像两条伸出的长长手臂,要将亲卫纵队环抱进来,把这支数量仅为本军几分之一的骑队围而歼之,压在胸口上挤死、闷死!   
  丹西已经回归本阵,五千亲卫纵队依然保持攻击型的“人”字阵形不动,毫无畏惧地望着滚滚而来的敌军。   
  弓箭已经握在每一个战士的手上,引而待发。   
  “射!”   
  蛮族步兵进入射程后,亲卫骑手以最快的速度,在短时间内连发箭矢,将扑过来的敌军步阵射倒一片。   
  蛮军步兵佈阵虽然不整,但人数多,居高临下,扑下来的势能很大。   
  反观亲卫纵队,已不再是攻防俱佳的重骑兵,加上人马极其疲惫,若逆着这股敌军头天硬冲,不见得能如往常一般掀翻敌军、穿透敌阵,反而很有可能变成胶着黏乎的步骑混战。   
  对于人数远远少于对手的亲卫纵队而言,这样打非常吃亏。   
  “撤!”   
  丹西当然不会以短攻长。看到蛮军步阵渐冲渐近,他撩棒一转,亲卫纵队齐刷刷扭转马头,朝后方逃去,边跑边回身反射,继续用箭雨杀伤蛮兵。   
  面对蛮族步兵,丹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祭起游牧民族的老法宝——游走骑射战术来对付他们。   
  蛮兵们追不上对手,反而不时有人中箭倒地。   
  不过此时,驾轻就熟的蛮族骑兵已经从两翼兜绕过来,成功实现了两军对接。   
  两条长臂箍在一起,围成一个大型的狩猎场,将五千猎物环绕其间。 一万蛮骑就像一根锁链,阻住了亲卫纵队的退路,要配合正面的步兵战友,将亲卫纵队一举全歼!   
  亲卫纵队骑兵将士们的马术真是令人惊叹不已,前有阻截,后有追兵,边逃边射,还能熟练地变形换阵。   
  兜后围堵的蛮骑自然也是弓马高手,弓弦“崩崩崩”跳动,箭枝 “嗖嗖嗖”地飞出,对着奔驰而来的亲卫纵队万箭齐发,不停地有人或者马翻到仆落。   
  迎面冲向蛮骑的五千亲卫纵队骑兵,就像一把可以随时开合的折扇。   
  进入射程时,亲卫纵队“刷”地一下展开扇面,扩大间距,减轻箭矢的伤害。所有人都伏鞍猫身,抱住马首,把头磕在马脖子上,进一步降低箭雨的打击面积。 接近蛮骑时,他们又“呼”的一声聚成楔锋,增加骑队的冲击力。   
  亲卫纵队重施故伎,再显绝招,瞬时分作三队,变做三把尖刀,一下楔入拦路的蛮军骑阵!   
  丹西、凯日兰、霍夫曼是三支骑队的锋头人物。   
  侍卫官霍夫曼的长剑横劈竖砍,纵队长凯日兰的奔雷刀呼呼狂响,如杀稻子一样在密密匝匝的挡道蛮骑中杀出一条血路。   
  丹西更狠,乌龙棍一棒挥下,威猛的内力摧动炸雷般的轰鸣,竟能将前方炸出一个小坑,挡路蛮兵尚不及招架,就连人带马被砸成肉饼!   
  后方的骑兵将士紧紧地跟随在后,闪亮的马刀卷着道道血浪而进!   
  当身后的蛮族步兵赶到之前,拦路蛮族骑兵被洞穿出三个大大的血口子。亲卫纵队打马飞奔,从血肉铺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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