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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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有个三儿-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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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建议。
“你算哪根儿葱,我们小姐教训下人用你多嘴!”柳儿的手指差点儿戳到丁三的鼻尖儿,姚紫珊则在一旁挑着眉毛冷冷的看着她。
丁三特别不喜欢这种被人指着鼻子的感觉,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种屈辱的底线,她微微皱眉,一把攥住柳儿的伸出来的手指一翻,将她的手指向手背方向撅了过去,柳儿疼的直叫唤,却又动弹不得。
“你主子都没说话,家犬乱吠什么,就这种家教还要教训别人家的下人,你这德性你们老爷知道么?”
这话明面上是骂柳儿的,暗里是说给姚紫珊听的。
姚紫珊又不是傻子,自是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当着白玉堂的面儿一个小人竟然敢骂她,这让她情何以堪,羞愤之下抬起右手就要撇她一巴掌,巴掌还没落下,手却在空中被一把纸扇截住了,“五爷的人你也敢打,你嫌自己活得长了么?”
姚紫珊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怎么过来的白玉堂,白玉堂一点儿都没跟她客气,一挥手让她跌了个大跟头。
“哎呦!”
姚紫珊在柳儿的搀扶下从地上狼狈的爬起,这一个屁蹲摔的可是结实,姚紫珊脸都绿了拿手点指怒气冲冲的盯着白玉堂,“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爹都不曾伤过我分毫!”
“若是松江府从此以后不再进购兴隆的货,看你爹还会不会伤你分毫。”白玉堂折扇一打,健臂将丁三一揽,“你若带着你的人在五爷眼前消失,五爷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姚紫珊咬牙切齿的盯着白玉堂,说了句“走”,便带着一众离开了。转身之际,她恶狠狠的剜了丁三一眼,那眼神就像浸了毒汁一样,恶毒,狠戾。
丁三感觉后脖梗子直冒凉气儿,想起颜查散说过的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白玉堂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有五爷罩你,谅她也不敢造次。”
“小人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那个家丁被松了绑后,连连向二人道谢。
“举手之劳么,不用这么客气。”掰人手指头可不就“举手之劳”么。
“公子大恩小人铭记于心,小人还有事务,暂不能多谢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你忙你的甭管我们了。”丁三特别大气的一挥手。
那家丁千恩万谢的走了,丁三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好的主意,自己帮了他这么大的忙,是不是以后请他帮忙开小灶呢?
“小哥儿留步!”
那家丁身形一滞,疑惑的回头脸上有点儿僵,“公子有事吩咐?”
“我口味有点儿重,一趟一趟的跑厨房有点儿不方便,以后能不能请小哥代劳?”丁三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是个现代人,对封建社会的阶级统治还不是很习惯,让人跑腿儿终究还是一件麻烦别人的事儿。
那家丁爽快的一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说完扭头又要走,却又被丁三叫住了,“小哥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家丁怔了怔,想了半天,“呃,回公子,小人丁禄。”
目送丁禄离开,丁三瞧了瞧白玉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瞧了瞧白玉堂,那意思是——差不多行了,我瘦弱的肩膀担不住您纤纤玉手。
白玉堂一回想刚才她撅人家手指头的样子就好笑,招式虽不入流,但是挺实用,很符合他五爷的胃口,他一高兴就没松手,反而揽的更紧了,都快带到怀里了,对此他的解释是:“你长得瘦小,五爷我这么高大伟岸的身材把手往你身上一搭,跟太师椅的扶手似的——合手。”
听了他的理由后,丁三拿眼直猎他,“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白玉堂心情不错,嘴角一挑,“走,玩耍去!”
。。。。。。
丁三不得不承认白玉堂对于吃这方面还是挺有品味的,大螃蟹吃的她小脸如一池春水,笑的那个荡漾,夜色已深,所有人都在丁月华那儿各就各位,她不会武功倒是清闲,哼着小曲儿就往自己屋走。
丁庄的园艺不错,一路上花花草草怎么看都招人得意,月光也柔,打在身上让这粗布麻衣都有了些许昂贵的味道。
逛着逛着,她的眼睛一亮,在前不远的地面上有一个打着闪的东西。丁三好奇的上前捡起来一看,心头一热——碎银子!再抬头一看,前面还有一块,丁三跟着银子一路捡到假山后。
到了假山后她纳闷儿的环顾四周,再也没有银子可捡了,她突然想起了一条恶俗的规律,往往这种一路捡钱的套路通常是陷阱的前兆,难道。。。。。。正琢磨,丁三突然感到脑后生风,“咚”的一声,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一个蒙着黑布巾的人手执木棒“嘿嘿”的冷笑。
。。。。。。
子时已过,“丁小姐”在闺房的香榻上翻来覆去的烙饼——采花贼怎么还不来?
丁月华心里正犯嘀咕,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好像是火药爆炸的声音,丁月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听声音,是东跨院,那里住着一些客人。紧接着又是一个爆炸声,丁月华这回是彻底坐不住了,跳下床,一开门,展昭和丁兆兰都在门外疑惑的看着那个方向。
虽知是“声东击西”的把戏,丁兆兰还是有些紧张,那里毕竟住着丁庄邀请而来的贵客,此事并未通知他们,怕是引起客人恐慌,他扭头对展昭嘱咐,“展兄弟留在这儿,我去看看。”说着就向东跨院跑过去了。
没多会儿,一阵浓烈的烟雾,紧接着是火光冲天,丁月华担心他大哥有事,忙跟展昭说:“展兄不必管我,大哥要紧。”展昭体谅他的焦急,也奔东跨院去了。
丁月华也很想过去,但是现在的他是一名“女子”这种事理应兄长去处理,他还不能抛头露面,还真是闹心。他转身回屋,关上房门,心里一阵懊恼,这该死的花蝴蝶,采花不赶紧的,没事儿瞎折腾什么。
正气着呢,就听屋里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美人儿生气还真好看,快让哥哥近些好好瞧瞧。”
一个人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嘴里还吹着口哨,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看清这人是谁后,丁月华大吃一惊,“丁禄怎么是你?!”
丁禄是丁庄上的一个管事儿的家丁,此时此刻他正用十分不正经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丁月华的身条。丁禄在丁庄很多年了,丁月华看他这个德行也明白了,“你不是丁禄,你是谁?”
“你不是等我都等的心焦了么,还不知道我是谁?”丁禄说着,从两耳后分别拔出两根长长的银针,表情随着银针的拔出开始扭曲,最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是一个挺俊秀的青年,若是不走邪路,凭这番功夫还算是个人材,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干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丁月华正犹豫要不要此事出手,只听床底下一声怒喝:
“贼子休得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丁三:“我为啥总是被打头?!”
某东:“剧情需要么。。。。。。”
丁三:“打别的地方不行么,徒手砍脖颈不是也能昏过去么?!”
某东:“剧情需要么。。。。。。”
丁三:“需要你妹夫啊,魂淡,你敢告诉我剧情么?”
某东:“看吧。。。。。。”

☆、第39章 采花贼与董痴汉

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床底滚翻而出。
他的突然登场;惊得两位都是一愣。丁月华回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这次的“扑蝶计划”中有这么一个安排。
花冲倒是微微一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啧啧;真是世风日下;采花这种事儿也有呛行的。。。。。。不过听到“淫贼”这个称呼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盯着刚登场的这位一瞪眼;“说我是淫贼;你半夜藏人家姑娘床底下;不也是居心叵测?”
那个黑衣人听后一顿,再说话就显得有些磕巴;“你。。。。。。你休得将我与你这淫贼相提并论!你多行不义;今日必将你绳之以法!”说完一个旋身攻向花冲;花冲也飞身相迎。
丁月华有点儿蒙圈,突然出来的这位正义感爆棚的黑衣人,好像对于“扑蝶”这件事儿比他们一起制定计划的人还热衷;而且这两个人轻功都属上乘,一时之间打的难解难分;完全没拿他当外人。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花冲一个拧身,飞到了房梁之上看着下面的黑衣人嘲笑,“你就是那个鸡毛蒜皮都偷的小贼易辻吧?”
“不许你这么说?!”黑衣人怒了,猛一蹬地也飞身上了房梁,两人又打了起来。
“就你啊,今天要偷老子的人,你还是去村头偷你的老母鸡得了,每次都扔根鸡毛显摆,多浪费啊,还不备点儿料,哈哈。”
“淫贼,看招!”黑衣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直接一拳抡向花冲,这人绝对是那种能动手就绝不吵吵的选手。
花冲倒是满不在乎的躲了过去,笑嘻嘻的接着调笑怪盗,两个人在房梁上打的昏天暗地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
“两位,在别人家房梁上斗气,不太合适吧。”说话的是展昭。二人一惊,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们两个的功夫算是好的了,可是他们竟不知道展昭是怎么上来的,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展昭冲他们微微一笑,一手拎着一个说了声,“下来!”两个人就跟两颗葱似的,被展昭轻松的拎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丁兆兰这时候也气急败坏的进来了,瞅着地上的两个人直来气,“谁是花冲?”
“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
“我今天就让你改!”丁兆兰一脚就照花冲的脸踹过去了,“在竹筒里放鞭炮就放鞭炮,还灌粪。。。。。。”
“哥,你快去洗洗吧,这里有我和展兄就行了。”自打丁兆兰一进屋就带着一身特冲的五谷轮回之味,丁月华此时想捏鼻子还怕丁兆兰难看,赶紧指挥着下人把丁兆兰弄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展昭才开口,“丁兄,你不觉得有点儿别扭么?”
“别扭?”丁月华知道展昭说的绝不是丁兆兰被炸满身粪的事儿,说实话,从东跨院闹腾到现在,他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但又说不好是什么。
“展兄,出。。。。。。出事儿了!”颜查散扯着个小孩儿火急火燎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丁三出事了!”
丁月华知道缺什么了——丁三!一个那么好热闹的人,直到花蝴蝶和怪盗纷纷落网都不见她人,她去哪儿了?
“出什么事?”展昭眉头一皱,面容冷峻。
“铁蛋,你把刚才看见的跟大哥哥再说一遍!”跑的太快,颜查散有点儿上不来气儿,拍了拍带来小孩儿的肩膀,这小孩儿正是他今天白天所医小狗的主人——铁蛋。
“那个哥哥被一个蒙面人抗去了烟袋胡同。”小孩儿说话挺利索,也没多废话,看出事关重大简单明了的说要点。
展昭神色一冷,马上施展轻功飞出门外,一眨眼的功夫却又回来了,再一眨眼,颜查散身边儿的铁蛋不见了。
颜查散见身边铁蛋瞬间消失,先是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想明白了,展昭在松江府人生地不熟,铁蛋认路,带着他去能赶紧救急。丁月华听完铁蛋说的话后脸色有些发白,他这个状态让颜查散很不安,颜查散弱弱的问了句,“烟袋胡同是什么地方?”
“那里全是伶人馆。”
。。。。。。
丁三迷迷糊糊的感觉眼前有一个人,好像穿着官服,手里提着个毛笔,刷刷的写着什么,看到她后有点儿激动,马上脸上堆笑的朝她走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张着嘴发出的确是吱哩哇啦的电波音,隐隐约约的还能蹦出几个没扭曲的字音儿。
丁三只觉得吵,抽回了手,皱着眉头堵上了耳朵,大声的喊:“闭嘴!”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表情快哭了似的,比比划划的说,声音更嘈杂了。
丁三不想理他了,转身就走,那个人猛一拍脑门,想到了什么,赶紧闭上嘴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提笔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给她看,她刚要凑近看就感觉身体被狠狠的一摔,然后梦就醒了。
“穿。。。。。。”丁三睁开眼,梦醒之际她瞄到本子上的第一个字。这个梦境很熟悉,好像之前做过。。。。。。
后脑的一阵阵剧痛让她再次清醒。“嘶。。。。。。”丁三拧着眉毛呻吟了一声,“奶奶的,怎么总打头?!”她想安抚一下总是受到连累的后脑勺,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能动弹,仔细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一张床上。
周围的布置挺浪漫,红色的床单红色的纱,就连灯罩都是红色的,整个房间都是浓浓的暧昧,她虽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不过眼前的布景让她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这是被掳来嫁人的节奏么,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那套男人装。那这是什么情况?
“董爷,我办事儿您放心,这是今天新进的,保证是雏儿。”门口一个谄媚的声音阴阳怪气儿的,不高不低的飘进丁三的耳朵,“*一刻值千金,董爷我先退下了。”
新进的。。。。。。*。。。。。。看着周围情趣小旅馆般的布置,丁三咽了口吐沫,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吱嘎。”房门被推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按照这个夯地基似的感觉推理——这个人的体重轻不了。来人将门栓落了锁,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挑开床帐,映入丁三眼帘的是一张油腻的脸。
“怎么还给绑上了呢,真是的。”这个叫董爷的人看到了被绑成粽子的丁三假意的皱了皱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董爷坐在床沿儿,肥厚的大手一把捞起丁三,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丁三感觉自己像坐在一坨腐烂的肥肉上,差的没吐出来。
“小宝贝儿,皮肤真嫩啊,别害怕,爷好好疼你。”董爷一张嘴,满嘴的臭气熏的丁三马上背过脸去。
“宝贝儿”这个词让丁三的胃一阵阵的抽搐,她曾经幻想过能有个男人将她揽在怀里叫她一声“宝贝儿”,但她幻想中的男人绝对不是这种油腻的痴汉,情况也绝对不是这种情况。
见她没吵也没闹,董爷误会她是从了,还挺高兴,“小宝贝儿还害羞了。”说着要解开绑在丁三下半身的绳子。丁三心一凉,赶紧挣扎着避开董痴汉的手,强忍着胃里的酸水对董痴汉说道:“董爷您别着急,咱是不是得先培养培养感情。”
这一句话倒真好使,董痴汉马上就停了手,一脸兴奋的看着丁三,“那我听宝贝儿的。”显然他曲解了丁三此话的真意。
“呃。。。。。。”丁三看着董痴汉想把她生吞活剥似的目光一阵阵发颤,“董爷,你爱我么?”
说完这句废话后,丁三自己恶心够呛,她心里清楚,自己被打晕的这段时间应该不够出松江府,丁庄发现自己失踪一定会找的,只不过什么时候能找到,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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