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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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有个三儿-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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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的木质楼梯很陈旧,脚一踏上去就发出一种即将要散架的“咯吱”声,这么寂静的时候,这种单纯的响动听起来格外的让人心惊,他们两个沿着楼梯边儿走,尽量不让楼梯发出声音。
“楼上好像比楼下更开阔一点儿。”
到了楼上,沈括打量着四周,屋子的北面靠墙有一个案桌,南面是一排排的书架,案桌和书架之间有一块相对于楼下来说,比较大的空地。
两人来到案桌前,瞧见案桌紧靠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沈括举着琉璃珠照着画儿仔细的瞧,“六贤图。”
“管他六贤八贤的,你赶紧办事儿吧。”丁三扯了扯沈括的袖子,都快吓尿了。
沈括瞧她害怕的样子好笑,打趣道:“诶~适当的放松下心情有助于缓解紧张,你也来瞧瞧?”
丁三没好气儿的跺了他一脚,沈括吃疼却不敢出声,丁三拿眼猎那张“六贤图”,猛然间发现图中有一个东西她好像见过。
“把珠子给我。”丁三夺过了沈括手中的琉璃珠,用琉璃珠的光照着画中的一个人瞪大了眼睛,确切的说,她是在瞧那人正在下棋的棋盘,那个棋盘特别像不归林的那个。
她又照了照画中的其他内容,发现这幅画画的是六个在古树下聚会的人。下棋的人在中间,他左面坐着两个武生打扮的男子,一人腰间挎剑,另一人背着弯弓,两个人正在举杯对饮,相谈甚欢;另一边有一人在抚琴,一人手执竹简紧挨着抚琴的人卧坐,似乎陶醉在琴声之中,再仔细瞧那抚琴的人,丁三惊讶的发现他所抚的琴竟然没有琴弦。
最让人吃惊的还是树下的那个人,那个人抬头望着眼前的五人正在作画,而他笔下的画已经画出大半,那画里的内容居然就是这幅“六贤图”!
沈括低头瞧了瞧罗盘,欣喜地发现罗盘的指针微微一动,“有反应了!”他激动的低声叫道。
他高兴,丁三可傻眼了,这意味着这里真的有阿飘啊!
沈括兴奋的从身上开始往外掏家务事儿,丁三也帮不上什么忙,心思又飘到了画上,她越看越觉得不归林山洞中的棋盘和这个很像,她突然想起,那棋盘的柱脚上有南天的字样,若真的是,会不会这个棋盘上也有。。。。。。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凑近去看那幅画上的棋盘。
“什么人!”
脑后一阵劲风,沈括从地上一跃而起,薅着丁三的脖领子躲过了袭向二人的巨斧。
斧子没有砍中两人落了空,将案几砍了个粉碎。丁三回头一瞧,三魂吓掉了两魂半!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宽大白袍的阿飘正立在二人面前!
沈括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催动三昧真火将符纸引燃,朝阿飘一挥,双手快速结印大喊一声:“困!”
点燃的符纸飞向了阿飘,阿飘身形一滞。
符纸在半空中飘落在地,静静的——烧完了!
这一刻屋子里弥漫着不符合恐怖氛围的烧纸味儿与尴尬,不只是沈括呆住了,符纸对面的阿飘也愣了,沈括难以置信的看着由茅山质量协会认证过的符纸变成了灰烬,抬眼看了看阿飘,掏出了罗盘,发现罗盘的指针一动不动。沈括有点儿慌,一把扯起坐在地上发愣的丁三,喊了声:“快跑!”
他的动作不及阿飘快,阿飘一把扯回了丁三,举着巨斧就要往丁三脑袋上招呼,沈括一回身,一脚飞向阿飘胸口却被阿飘躲过,阿飘拽住沈括的腿,将他抡飞老远。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上了楼,来的人居然是老王,老王提着灯笼大喊:“什么人?!”
阿飘见了光,慌忙用袖子遮着脸,从窗口一跃而出,转眼间销声匿迹。
见阿飘离开,丁三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吁了口气——脱险了。扭头去看沈括,沈括也没什么大问题,好在他皮实没什么大伤,只是“哎呦哎呦”的在地上打着滚儿哼唧个没完。
丁三刚想向老王道谢,灯笼照不到的黑暗中便有人一字一顿的磨着牙说,
“你、是、要、作、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丁三:为什么这次还要往我脑袋上招呼!
某冬:剧情需要么。。。。。。
丁三:滚。。。。。。

☆、第55章 海带汤与若有情

桃花眼眸;俊颜华美;白玉堂的脸上绽放着绝美的微笑;从暗处缓缓步出;直视着丁三;“你的茅厕上的挺花哨啊~”
丁三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这个微笑此刻看起来比鬼还恐怖。她的小心肝儿颤抖着;强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五、五爷。。。。。。”
白玉堂脸瞬间黑了;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儿去,觉睡得好好的;这小子半夜突然说肚子疼要去上茅厕;他一开始没理会儿;等过了好久,左等右等都没回来,白玉堂才察觉到不对劲儿;去茅厕一看,哪里还有人在;用脚后跟想她也是好奇奔了藏书阁去了!
他一把将丁三从地上拎起来咆哮,“你到底是有多蠢,大半夜往这儿跑,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有沈括呢,这不是没事儿么。。。。。。”沈括很不配合的在地上哼唧,丁三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摆弄着手指。
“要不是刚好有人来,你的脑袋现在就是这个!”白玉堂指着案几,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丁三瞧着那支离破碎的案几也是一阵阵的后怕,她喃喃自语,“这鬼还真厉害。。。。。。”
“那不是鬼,是人。”沈括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哎呦哎呦”的扶着腰往丁三身边凑,白玉堂没给沈括什么好脸色,他看到一地的神棍摆设就全明白了,肯定是这小子撺掇丁三一起来的。沈括也被白玉堂强大的气场压了个够呛,讪讪地说,“我的罗盘没有转,束魂符也没起作用,那东西妥妥儿不是邪物。”
随后,秦明、宋天保还有展昭也被老王叫来,秦明听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将丁三和沈括好顿训,直到两人认错又罚了三天之内抄五百份院训方才罢休。
丁三看见展昭,刚想跟他聊聊他偶像傅南天的事儿,展昭就一记眼刀甩过来,丁三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心虚的闭上了嘴。展昭向沈括询问了几个问题,更加坚定了有人装神弄鬼的想法,他还勒令丁三不允许再胡闹,否则禁足,随即又神色凝重的望向白玉堂,那意思是——看住她!白玉堂扁了扁嘴,点点头,狠狠的白了丁三一眼。
。。。。。。
寒露,天儿已经由凉转冷了。天气越冷就越难从被窝里出来。丁三明明醒了却还窝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瞧着对面正打坐的白玉堂赏心悦目。
“醒了就快起吧。”白玉堂悠悠的睁开眼,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练功完毕!他已经不指望丁三早起伺候他了,联想到她悲惨的过去,再瞧她睡不醒的样子也实在是不忍心把她拎起来,五爷只能自力更生外带着顺便帮她打水带早饭,白玉堂感觉他这辈子的锐气都被丁三磨没了。
“不想起。。。。。。”丁三这两天总犯困,感觉身体最近正在发育,胸涨的疼,这两天她趁白玉堂睡觉的时候偷偷的解开裹胸布松松气儿。今天犯懒,这会儿布还没裹上呢。
白玉堂眯起眼笑,下了床,做出要掀他被窝的架势,威胁着说:“不起是么?”
“起、起,那个。。。。。。五爷您能不能回避下?”要不是白玉堂眼神中带着威胁,丁三真心觉得他笑起来很绝色。
“回避什么?”白玉堂挑了挑眉毛,略费解。
“我,那个。。。。。。需要整理下床单。”丁三闪烁其词不敢看白玉堂。
白玉堂一开始还纳闷儿,看丁三闹了个大红脸,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双颊飞上了两朵可疑的小红云,“你收拾吧,我出去走走。。。。。。”说完快步走出门外,贴心的关上了门。
“哈哈哈哈!”丁三捂着嘴狂笑,眼泪差点儿没笑出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天才,更觉得现在的课堂教育加上生理卫生课很有必要。刚才白玉堂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青春期。
门外的白玉堂望着天上的浮云只是感慨,哎,谁家少年不怀春。。。。。。
半晌,丁三换好了衣服,推开门,冲着白玉堂甜甜的一笑,这更加坚定了白玉堂的想法——这小子一定是做了什么春梦了,心情这么好。
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里一阵舒坦,丁三瞧见李浩拿着个卷轴从房间出来,便打了个招呼,“李浩,早啊。”
“早、早啊。”李浩略有些慌张,不过马上又调整了一下,低着头匆匆的从二人眼前走过,手中的卷轴有意识的向后藏了藏。
白玉堂皱了皱眉,觉得这李浩古怪,这种敏感时期,为保不错过任何一个可疑分子,他不懂声色的下了个绊儿,李浩一踉跄,手中的卷轴跌落在地,骨碌着展开。
“哎!”李浩面色慌张的想去挽救,可是卷轴已经展开了,上面的内容一览无遗。
卷轴是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美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美人儿——芙蓉。
“是芙蓉啊,画的真好,你喜欢她?”丁三由衷的称赞着李浩绘画方面的天赋,并且很直接的问了他。
“哪、哪有,今天是她的生辰,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而已。”李浩支支吾吾,手忙脚乱的将画从地上捡起,重新卷上。
“嗨,你看我们谁都没记得她的生辰,就你上心,喜欢就喜欢呗。”丁三打趣他。
李浩被丁三臊了个大红脸,蚊子似的嘀咕,“哪有。。。。。。”
“还哪有,谁家少年不怀春?正常,没什么好羞臊的。”丁三走过去,支持的拍了拍李浩的肩膀。
白玉堂悄悄的瞄了丁三一眼又想到刚才他猫在被窝里不好意思出来的样子,真是百感交集。
“啧啧,李浩啊,不是哥说你,你送画这事儿吧,有点儿俗。”丁三摸着下巴帮李浩分析。李浩一听便紧张的问她,“她不会喜欢么?”
丁三晃着手指摇了摇头,“不是,她肯定会喜欢,不过不够特别,印象不会很深刻,画而已,谁都能画给她,细节决定成败啊。”
“我画的很仔细的。”李浩看着手中的画,有些担忧。丁三白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说你画的仔不仔细,追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贴心,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动,对你印象深刻,这样才能体现出你与众不同的存在感嘛。”
“那怎样才。。。。。。贴心。”李浩的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对于这个思想保守的少年,贴心这两个词就算很露骨了。
“笨!”丁三敲了李浩一记暴栗,“你想想,她的家乡是哪儿?”
“高丽啊。”李浩纳闷儿的看着丁三,琢磨着,这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弱智问题么。
白玉堂在旁边也觉得新鲜,不知道丁三又有什么鬼主意。
丁三背着手,趾高气扬的踱着步,提醒着:“她一个人千里迢迢的来到大宋,肯定很思念家乡,你忘记她音律课上弹的曲子了么?”
“丁兄高见!可是我该怎么做呢?”李浩眼睛一亮,瞬间觉得柳暗花明了,连忙谦虚的向丁三请教。丁三对李浩这个态度还是很受用的,得意的抱着胳膊说,“据我所知,她的家乡有一个习俗,过生日的人都要喝一碗海带汤,就像我们汉人吃寿面是一个道理。”
李浩听完对丁三更加钦佩了,“丁兄你实在是太渊博了,我李浩自愧不如,可这海带汤要如何做?”
丁三心中暗自得意,韩国咱没去过,韩剧咱还没看过么。她冲李浩勾了勾手指,神神秘秘的说道:“附耳过来!”李浩乖乖的把耳朵凑近她嘴边,丁三小声的嘀咕,李浩听后连连点头,神色欢喜。说完,丁三一拍李浩的后背大喊一声:“去吧,皮卡丘。。。。。不是,少年!释放你的青春!”
李浩冲丁三一握拳,一脸坚定。
。。。。。。
晚饭的时候,李浩风风火火的提着食盒,去饭堂找芙蓉。一路上,他都在暗自心想,芙蓉看到海带汤会是什么表情呢?惊讶?喜悦?还是。。。。。。幸福呢?想到这儿,李浩的脸红了。
“谢谢您。”芙蓉的双颊绯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过不是对李浩,而是对着和她对坐的程越。
“不用客气,都是异乡客,自当相互关照。这是中土的传统,生辰的时候要吃一碗寿面,祝福寿星能够长寿健康。”程越将筷子递给芙蓉,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芙蓉看着就觉得醉了。
这个时候饭堂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李浩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他无力的垂下了双手,沮丧的准备离开。
“哎呦!”
李浩太沮丧,没有看路,发觉自己撞上人后,连声说抱歉。
“没送出去?”被撞的人戏谑的说道,李浩吃惊,抬头一瞧是庞飞燕,顿时有些尴尬的说道:“没送。”
庞飞燕纳闷儿,站在门口向饭堂里瞧了瞧,芙蓉和程越对桌吃面有说有笑,心下了然,拍了拍李浩的肩膀,“哎,人家心心想着的是程老师啊。”
李浩心中一痛,他其实早就感觉到芙蓉对程老师的感情很不寻常,但他还抱着幻想,此时他觉得有些嘲讽,自己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庞飞燕下午的时候就瞧见他费心费力的准备这东西了,现在送都没送出去,自己先打了退堂鼓,有点儿鄙视的说道:“想追就要大声的表白么,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她。”
李浩苦笑,“此时她若知道了我的心意,一定会困扰。”
“你堂堂一尚书公子肯亲自下庖厨为她做一碗汤,她能不感动?遇到这点儿困难就玩儿成人之美,真不爷们儿。”飞燕觉得这种说法更像是懦弱的借口。
李浩却笑了,“我不需要她感激,我喜欢她没错,但我更喜欢她能够开心幸福的笑,她若安好,我便觉得很好。”李浩冲飞燕耸了耸肩,自己也有点儿想通了,“况且今天我的收获也很大啊,学会了一门做高丽汤的手艺,要是不嫌弃,你要不要一起喝?”
“谁喝你的臭汤!”飞燕赌气似的扭头走了,李浩看着她的背影直纳闷儿,她怎么那么生气?
飞燕是挺生气,心想,你送不出去的汤要跟本小姐分享,本小姐不屑好么!她突然觉得李浩前所未有的讨厌,边走还边嘟囔,“痴情种,白痴!”
。。。。。。
夜里,飞燕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望着对床睡得香甜的芙蓉,脑海里却浮现出李浩忧伤的脸,她一气恼,索性不睡了,穿上衣服起床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若安好,我便觉得很好。”她见过很多男人或女人为了争夺爱人打的头破血流,她爹的那几个小妾就是,为了得到他爹的宠爱,每天明里暗里的使绊儿下套儿,对她也特别的殷勤。她觉得李浩严重的颠覆了她的世界观,明明喜欢却不去争取,反而在一旁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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