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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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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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杀手对以前的钱程痛下杀手的时候,她的心里该有多痛多绝望啊!怪不得就算没受什么致命之伤,也宁愿魂飞魄散,让她这个从千年之后来的幽魂入了她的身体。

而现在,这个幕后的大老板眼看着钱程在新帝面前左右逢源,青云直上,居然忍不住又跳了出来,希望用以前的情分再来拉拢这个得力的手下和爱人!

“世子,我们就算有什么前缘,也都已经过去了,这个玉佩想来是你赠给我的,当初的我拿了一定欣喜若狂,现在留着也徒增伤感,不如世子就拿回去吧。”钱程从盒子里掏出了那个貔貅玉佩,递给了吴启远。

吴启远并没有接,沉默了片刻说:“阿程,你怎么能轻易说出这句话来?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我们说好了,等大事一成,我便抬着花轿来迎娶你,娶你做我的世子妃,为了等你,这么多年,我的世子妃一直空悬,你都不记得了吗?”

钱程有些好笑,早就听说世子膝下儿女双全,有两个小妾,一个是岭南名门之后,另一个是京城提督的庶女。“如此说来,我岂不是站着茅坑不拉屎?罪过罪过,世子还是不要帮我留位了。”她语带讥讽地说。

四周一片静默,良久,吴启远轻笑了一声说:“阿程,你莫不是真的有了别的念头?文宇劝我不要来,我还不信。”

钱程轻叹着走了几步,来到窗前,窗前的月光皎洁,从缝隙中照射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凄凉。

吴启远走到了她的背后,低声说:“阿程,我知道你舍不得,你一直在等我对不对?我们对着月亮盟过誓,此生都不离不弃。”

钱程的后背轻轻发颤,仿佛在默默地哭泣。

“你以为我舍得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吗?我日夜忧虑,在府里时时祈祷,深怕你一时不慎,就把你是女的这个要杀头的秘密泄露;又深怕那新帝老奸巨猾,趁着你不察把我们以前做的一些事情都套了出来。这些可都是要诛九族的重罪,我们俩早已经连为一体,密不可分了。”

吴启远的话乍听之下,仿佛包含着一股焦灼和心疼之意,让石头人都能软了心肠,但细细一想,这些话软中带硬,半含威胁,钱程在片场看过无数场戏,这到底是演戏还是发自肺腑,岂能听不出来?

“阿程,我相信你不会离开我的,自你在景恒之那得宠之后,事事处处仍然为我考虑,我感念在心,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一直盼着能和你早日洞房花烛夜,把你堂堂正正地娶到我吴家来,眼看着这一天就快到了,你怎么可能会离开我呢?”吴启远把手扣在她的肩膀上温柔地摩挲着。

钱程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世子殿下,等你真正能娶我的那天再动手动脚吧。”

吴启远的手悬在半空,半天之后才无奈地放下:“阿程,你总是这样,好,我知道,我会等到那一天,让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

“还有,你倒是给我说清楚点,我什么时候事事处处为你考虑了?”钱程心里十分懊恼。

“阿程,你还嘴硬。”吴启远微微笑了,“那日宴会的时候你做得很好,我还有点担心你会不会露出马脚;那景恒之在宫内,我们一点儿机会也没有,多亏了你把他引到千华山;行刺失败后,也是多亏了你在陛下面前将视线转到了福王那里……”

听到这里,钱程简直想一头撞死!她的无心之举居然这样被这个吴启远所用,这要是景恒之知道了,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她的脑中转过数个念头,良久才喃喃地说:“你居然都知道……”

吴启远大喜:“我就知道,阿程你不可能不管我的!”

钱程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那日被人在后脑偷袭了一下,有些事情一忽儿记得,一忽儿又忘了。”

“你忘了也没关系,”吴启远的目光在月色下显得分外的含情脉脉,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我会记得的。”

“你们到底什么事情能起事?我再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再等下去,只怕世子你要嫌弃我人老珠黄了。”钱程撇了撇嘴说。

“不要一口一个世子的,叫我启远,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吴启远温柔地说,“我的阿程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永远不会有人老珠黄的这一天。”

钱程很想呕吐,这种没营养的情话也好意思拿出来在她面前秀!“这个……容我再适应几天。”

吴启远也没有强求,长叹道:“这个景恒之,的确厉害,先帝驾崩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设好的步骤一一击破,福王在先帝驾前当夜被赶出宫去,布置好的兵力被悉数调离,你求见先帝,却被拒之门外,一直到先帝驾崩,也未能见上一面。”

钱程听得眉飞色舞,遥想当日景恒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置死地而后生,不由得颇为神往。“世子你也不差。”半晌,她甚是言不由衷地恭维了一句。

吴启远的语气中略带了几分得意:“那是自然,要不然阿程你怎么会喜欢我。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让景恒之不要对我们起疑心,大理寺那里,你可要好好思谋思谋,万万不可让那件案子再深查下去了,如有必要,把那个打铁匠……”

吴启远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让钱程打了一个寒颤,无数个念头在脑中盘旋起来:难道那个打铁匠去赚的银子居然是替岭南王世子去打兵器?这样说来,荆田玉岂不是早就觉察到了异常,景恒之有没有查到世子府了?她如果能探听到吴启远何时起事、兵马藏于何处岂不是大大的功劳一件?这样的话,景恒之会不会原谅以前那个钱程所做的事情?

许是太久没有得到钱程的回应,吴启远有些疑惑,低声道:“阿程,有难处吗?”

钱程摇摇头:“我明白,我会见机行事。”

吴启远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我要马上就走,有事情让钱平照以往的惯例传递就是。”

钱程的心一揪,喃喃地道:“钱平……他果然……他可靠吗?”

“你怕他背叛你?”吴启远笑着说,“放心,他不知道我们的核心机密,就算他背叛你,也只不过是个结党营私的罪名,照你现在得宠的程度,根本不能憾你分毫。”

钱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吴启远快步走到了西窗边,把窗户拉开了一条缝,学着鹁鸪鸟叫了两声,旋即外面的树上也响起了同样的叫声,他正待跳出窗外,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阿程,你的武功都恢复了吗?”

钱程淡淡地说:“想起来了一些,不多。”

“那我就放心了,多多保重,照顾好自己。”吴启远叮嘱说,“不必心疼银子。”

钱程的眼睛一亮:“银子?哪里有银子?”

吴启远闷声笑了:“阿程,世子府的一个小金库不是让你管着吗?你不会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的桃花遍地开,摸下巴,要不要考虑当个岭南王世子妃来着?——

我是伤感的分割线——

这两天有点茫然,无心码字,一是为了家乡发生的一些事情,二是因为盗文猖獗。这篇文我花了很多心思,从人设到情节都反复斟酌,为了它的大纲情节的完整,也因为工作繁忙不想坑文,


37章

吴启远的最后一句话让钱程后半宿都没睡觉,坐在地板上捶着脑袋、揪着头发想了又想,也还是没有半点头绪,眼看着天就亮了,她无精打采地打开门,只见钱平和钱多两个人正站在门口等着伺候她上朝。

钱多睡在她隔壁的侧厢房里,挠着头说:“大人,昨天晚上怎么飞来了好几只怪鸟,一直叽叽咕咕地叫个不停?”

钱平训道:“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鸟?鸟都飞到南边去了。一定是睡得太死做梦呢,以后大人要是有事叫你你能听到吗?”

钱多委屈地说:“大人叫我我能听不到?我立马就蹿了出去!”

钱程定定地看着两人拌嘴,笑嘻嘻地问:“钱平,你真的没听到?我倒也听到了好几声鸟叫。”

钱平愣了一下,笑着说:“大人说听到,那便是有了,想必是大人的祥瑞之气引得它们来的。”

钱程的唇角似笑非笑:“你倒是越发会说话了,呆在我的府里真是屈就了。”

说着,她大步往门外走去,钱多迅速地低头跟上,只剩下钱平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今天的早朝没什么新鲜事,什么南方今年秋收喜人,粮仓丰实;什么吴国公八十大寿,礼部备好了礼单请陛下御览……钱程在一旁神游天外,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直到龙座上景恒之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钱爱卿在思虑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

钱程四下看看,却发现金殿上空荡荡的没了人影,只剩下了她和景恒之,还有几个随侍太监和侍卫。

“陛下,臣昨夜没有睡好,所以有些走神,臣这就走,这就去吏部。”钱程赔笑说,拔腿想走。

“不必了,朕有些无趣,爱卿到宫里来陪陪朕吧。”景恒之淡淡地说。

君臣两个人一前一后,缓步往御花园走去,钱程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景恒之神色和悦,可一直沉默不语,一会儿眉宇深锁,一会儿嘴角含笑,让人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陛下这御花园真是漂亮啊,流金叠翠,真想在树下支一软榻,醉卧花间,真乃人生一大乐事。”钱程没话找话说。

景恒之瞟了她一眼,示意她上前并排说话。钱程乐颠颠地跑了上去,继续拍马奉承说:“前几日臣偶遇了丽妃和淑妃,端的是国色天香,貌美无双,陛下真是艳福不浅啊。”

景恒之一愣,脸色有些僵硬:“你什么时候遇到的?”

“前两日陛下召见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钱程看他面色不善,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地回答。

景恒之沉默了片刻说:“没你风流。”

“陛下你说笑吧,我……我怎么算得上风流,我现在可还是……”钱程哈哈大笑了两声,倏然住了口,尴尬地挠挠头,“这……这我怎么敢和陛下比风流。”

景恒之疑惑地看着她,半晌说:“朕的后宫除了这两个嫔妃,也只不过还有一个昭仪,一个贵人。”

钱程终于明白了,连连点头说:“原来如此,陛下真乃圣明君主,不沉溺于女色,实是大乾之福。”

景恒之语塞,恼恨地白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景恒之带着她来到了徵墨阁东边的夙阑殿前,夙阑殿建造得十分气派,正中间一个正殿,两旁两个侧殿,数个宫女从里面迎了出来,给景恒之请安。庭院里雅致而幽静,种着几株青竹,里面有个小池子,旁边盘着一条石雕的龙,正在缓缓地吐着泉水,庭院的正中间放着石桌石椅,还有几碟小菜。

“陛下,这是什么去处?比起臣的那破房子真是强上太多了。”钱程很喜欢那一排青竹,感慨着说。

“这是朕的寝宫。”景恒之淡淡地说,挥手让后面跟随的仆从都退了出去,顿时,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钱程顿时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可要看个够本,哪天要是回去了也有资本去吹吹牛。“陛下,臣可以参观一下吗?”

“爱卿尽管瞧瞧,朕的屋子里可没像你一样藏着个男宠什么的。”景恒之笑了笑。

钱程尴尬地笑笑,旋即便兴致勃勃地四处转了起来,只见屋子雕梁画栋,极尽奢华,青花瓷、玉雕、玉碟、香炉、字画……一看都不是凡品,她东摸一下,西碰一下,眼里尽是艳慕。

“爱卿喜欢吗?以后常来便是。”景恒之轻描淡写地说。

“算了,臣还是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自在。”钱程不舍地看着那些宝物,却坚决地摇头。

景恒之眼中精光一闪,微笑着说:“爱卿这话有点见外了。来,先到院中坐坐,昨日在青山阁被扰了兴致,今日来补上。”

两个人在院中的小石凳上落座,钱程殷勤地帮景恒之斟了一杯酒,举杯说:“陛下,臣先干为敬。”

景恒之看着她一杯酒落肚,笑着说:“看来爱卿是海量,喝酒这么爽快。”

“臣以前和好友喝酒都是论打的,大家一起挽着袖子边喝便玩,真是畅快。”钱程想起以前和狐朋狗友混酒吧的日子,不禁有些怅然。

“论打的是什么意思?”景恒之奇道。

“就是……就是大杯地喝酒。”钱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杯子。”

“那我给你换大碗?”景恒之说着就要叫人。

钱程慌忙拉着了景恒之:“陛下,陛下使不得,不是这种酒,要是这种酒,只怕我两大碗下肚就倒下了。”

“倒了倒也不错。”景恒之喃喃地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我发起酒疯来可不认得陛下了,到时候惊了圣驾,只怕陛下要砍我的脑袋。”钱程嘻嘻一笑。

“我还能怕了你不成?一只手就能把你按倒在床上。”景恒之颇有些不屑。

“到时候我神来一箭!”钱程说得兴起,学着拉弓的模样啪的一声,“我以前可是武试榜眼,一定杀遍京城无敌手,只败给了子余。”

“你倒是来试试。”景恒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我可不敢,虽然陛下你宽容大度,只怕落在什么福王之类的有心人眼里,我就是大逆不道,脑袋就不保了。”钱程见景恒之的酒杯空了,便又帮他满上一杯。

景恒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尔问道:“阿程,你可有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一直担心我砍你的脑袋?”

钱程的心突突跳了几下,硬着头皮说:“臣能有什么事情瞒着陛下?只是一直有人在吓唬臣,说臣以前如何如何的大逆不道,所以才一直忧心忡忡。”

景恒之缓缓地道:“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别人说了你什么坏话,更不管你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要你主动和朕坦白,朕一定会原谅你。朕最恨的就是那些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小人,阿程,朕愿意信你,也希望信你。”

眼前的这个九五之尊言辞恳切,语气温和,令人心生暖意。钱程呆呆地看他,心里蓦地有股冲动,冲动地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她是个女的,她以前为吴启远卖命,她勾结世子大逆不道想要谋朝篡位……

她张了张嘴,却又把所有的话吞进嘴里,在这个男权和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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